27、深思熟虑卖公司，一路继续向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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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等尚凯乐从楼上下来以后又是对他好一通责备，尚凯乐沉默地开着车，并不多说什么。
“最近刘熙临有联系你吗？”洛林从车上的储物格里拿出自己的太阳镜戴上，临近傍晚，阳光还是有些过于强烈了。
现在他所处的已经不是以晒太阳浴为风尚的国度了。
“没有。”
“让你拟的合同做好了吗？放在哪里，让我先看看。”
没等尚凯乐说话，洛林已经拿起车后座的公文包翻了起来，很快便在一个文件袋里找到了纸质打印版。
“洛林，你下次能不能别在我开口之前随便动我的……”还不等尚凯乐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完，洛林语气强烈的指责已经纷至沓来。
“尚凯乐，你是不是名字里带了个‘乐’字所以就只会成天傻乐？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风险规避条款为什么不加？还有这里，要注意用词的严谨，你一天到晚到底在公司做了些什么！……”
“小洛，我……我有用你给的模板。”
“模板是什么？模板只有基础条款，特定条款和补充条款都要根据具体情况拟定，如果只要基础模板的话，还要律师做什么？养你吃白饭吗？放你在公司当人形吉祥物还是人形障碍物？”
洛林冷冷地开口道，“以后谈工作的时候不要叫我‘小洛’，公私分明的道理应该不用我再跟你这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再教一遍了吧？还有把我送到市中心南区的酒吧，今晚我跟朋友要谈事情，不回公寓了。”
车开到南区酒吧，洛林在车上已经把职业装的外套脱了，换成一件休闲外套，关车门走人，尚凯乐却注视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等了近一分钟，直到街边店的老板快要冲出来赶人才开走。
尚凯乐跟洛林之间的事情，刘熙临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他也没有精力理睬这两人，他现在的全部时间都花在了梳理自己的关系网上，看看有哪些人脉可以用得上。
原本在“福音视频”上的“刘熙临本临”那个账号以前都是“每天晚饭点直播+早上日更”的模式，但事情一多也就只能简化流程。
晚饭点直播的时候架好支架，然后火烧屁股似地洗菜、烧菜，刘熙临现在基本上每天只有晚饭要直播的这一顿会烧新鲜的菜。
晚饭的菜多烧一点，放到第二天中午加一点新鲜蔬菜进去炖一炖，再放把面条，又或者各种边角料一锅煮，搞个烩菜，浇在隔夜饭上也好吃！
晚饭睡前把相机连上电脑，把存储卡里的视频素材导出到电脑里，连上之后不用管就直接睡。
一天天的一顿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早饭基本上啃点面包就成了——最关键的还是早上那一杯咖啡，提神醒脑必不可少！
可以说是简陋的早饭过后，昨晚的素材基本上已经导出完毕，把直播中大部分的步骤都剪掉，只留下必要的操作说明，稍微加个速，调个色，字幕用语音识别软件自动生成，错得太离谱的地方就手动改一下，在倍速之下，倒是另外一种别样的利落风格。
如此艰难保持更新的原因就在于刘熙临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投身姜承平的阵营了，个人账号跟有朋直播的合作减少了很多，而“福音视频”的视频推荐机制之一就是优先推送保持更新、以及视频投稿量多的博主。
没办法，刘熙临结合从朋友那里问了一圈的情况了看，不是没有能够借他钱周转的，作为宁小楠和刘韶阳的儿子，他从小长大生活的交际圈还是相当可以的。
刘熙临的公司小，面临周转压力的时候，需要的资金量没有王力平那么大，通过借钱可以维持周转，问题在于，他可以借钱维持周转，闻茂才可以有更多的钱来让他周转不下去。
按照闻茂才的体量，并非是不能自己重新建一条产业链，足够有钱的时候真的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为所欲为。
即便许多果园都已经跟刘熙临签订了独家供应协议，包括之前价格波动条款有问题的那些经销合同某种程度上在“吃哩”跟“喜乐茶”合作蜜月期的时候正是“吃哩”的护城河。
这护城河在面对暴雨的时候可以坚持得住，但是如果是银河倒灌的程度呢？只有被淹没的份儿。
闻茂才尽可以用更高的价钱去谈收购价格，一倍不心动，那就出两倍，两倍不够就三倍。
现在净利润能够在5%以上的生意都已经算是很好的生意了，这几倍的钱砸下去基本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捡钱生意，已经签过协议又怎么样，违约只要赔钱就可以了。
不是不能，而是闻茂才要的就是速度，要的就是快，他要在疫情期间其他企业的资金都面临周转的时候，用低价直接暴力收购，再说了，有现成的、已经把这一块做起来的企业，直接收购显然更快。
这可不是刘熙临的疑神疑鬼，而是“茂才食品”真的有可能干出来的事情。
“Celi吃哩水果”的直播这几天在照常进行，直播间里来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一直追问具体的果园地址，明显不怀好意，而且还会通过诋毁水果质量的方式来激怒主播，试图套话。
托平台网管查了网络地址之后，都是在原先“喜乐茶”的办公区域内，背后是谁在搞鬼，简直比司马昭还司马昭！
先不说自己是否有选择余地，听了朋友们的看法，以及经过自己开直播和做视频平台的体验来看，刘熙临的心态也有些发生了转变。
“你别看‘喜乐茶’好像是因为这次突然的肺炎才出问题的，王力平上市拿的那么多融资全都用在营销和开新店上面了，真正看财报的话，单店盈利率能有多少？这是炒得过火了，泡沫要破了，熙临你这时候赶紧跑是个好机会呀！”
“奶茶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不可替代的，只是饮料这个大类目里面极其细小的一个分类而已，这是鲜果茶类目的‘先天不足’！现在竞争者太多了，而且我看闻茂才这老头，没有王力平那样死磕口味质量的要求，撑不起高溢价，多半就是冲进来送人头的！你现在反正还年轻嘛，拿了钱自己再开新公司不香吗？”
“你想去当网红，这好呀，到时候哥们儿给你去刷那个什么大火箭！这可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到时候来个连麦什么的哈哈！”
……
聊得多了，刘熙临也没那么焦虑了，能够逐渐接受自己公司即将被收购的结果。
从未来发展的角度，现在市场确实有过热的倾向，资本都是不理性的，总想着会有人接盘，只有到了泡沫破灭亏钱的时候才会清醒。
而且把公司卖掉之后，尚凯乐动了手脚的那些合同也不用刘熙临再管了，这是一个金蝉脱壳的好时机！
而且朋友劝慰的话给了他启发，靠脸赚钱，这可不就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嘛，感谢他妈妈宁小楠把他生得这么好看！这不就是他的原始资本嘛！
就像姜承平说的，他们要打造“现象级网红”，其实现在网络红人的市场更新速度太快，老有人翻车就是因为刚刚起步的行业都是鱼龙混杂、混沌初开，确实需要一个标杆级的人物亮出来，打造行业规范。
好比周边几个国家成熟的偶像市场，偶像有一系列行为规范，国内刚起步所以一切都不成熟一样。
他，刘熙临，良心企业家，想试着去成为那个标杆级的人物！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深思熟虑卖公司，一路继续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