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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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宴是不是好人，放全BCB也不用问。
游戏，他天生为王，无论之前打的Feil.GAME，还是现在打的八阵图，一直是顶尖大佬般的存在。
他招来同竞者嫉妒，谣言满天飞，被说样貌勾人，私生活混乱，再编点下三滥的黑料，以一传十，十传百，第一次“不好”就这么被传开。
有人认为，柏宴私事算不上评判他如何的标准，说他不好也只是少部分，真正群体扩大化，是在BCB成立以后，柏晏带领冷魅迅速占领联盟顶端，从经济、人员、市场等方面，全面扼制对手发展开始。
养黑武士，垄断游戏装备。
扩大公会势力，纵容成员抢掠。
发布追杀令，逼迫玩家“臣服”。
那段时间经常有人调侃，要想在八阵图里混下去，加入冷魅才是王道。
冷魅俨然成了“八阵图里的黑涩会”，毫不夸张，柏宴就是那个“黑涩会头目”。
别问柏宴做得对还是不对，问他只会说——游戏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线上争端还不足以说柏晏就是名副其实的坏，因为他没影响别家公会的生存发展。
线下，对于那些实打实花钱投资公会，想要从这行发大财的老板及投资人来说，柏宴才是砍到他们大动脉的混世魔王。
随意哄抬市价，几千能买到的装备，在柏宴那里随随便便上万，甚至十万。
他一涨价，整个市场开始疯涨。
再比如，抬高选手基础工资。
普通选手一月三千就能拿下，柏宴出手就是一万。再厉害点的轮回赛主力选手，他能给出一月十万的价格。
试问选手年薪百万，哪家老板养得起？
钱已经投进去，总不能还没获利就打水漂。
于是各家公会只好跟着柏宴提高基础工资，提高选手福利待遇。
还有压低代言和赞助价格。
公会第二大经济来源就是商业代言和赞助，柏宴抬高公会支出就算了，还扼杀市场生态和经济收入。
仗着自己三连冠公会头衔，是个代言他接，赞助上门他签，甚至往低的价格压，不给别家留一点活路。
这真的有点天怒人怨。
金主爸爸经常放嘴上的一句话是——冷魅他们只要八千万，你们怎么敢要一个亿？
没办法，大家为了活下去，只好以比冷魅更低的价格提高获取经济收入的竞争力。
几年下来，小战队支撑不了，死了一大片，十一公会还能勉强从柏宴嘴里抠点漏，存续至今。
所有人开始骂，柏宴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万恶的小资本。
他手段肮脏，不讲武德。
他目中无人，人品瑕疵。
他不要脸到极点，根本不配做人。
要问柏宴是好人还是坏人，BCB的人准会回答，他好……才怪嘞。
明面上没人会去问，也没人闲得慌去问。
顶多私下喷两句，弹幕上骂两句。
柏宴看到了当没看到，从不在意。
按他所说，有的事他做了，人家骂应该，有的事他没做，骂他纯属嫉妒。
但这次不同，这次柏宴做了，夏乐也问了。
他当着他面做，他当着他面问。
“夏乐，别问柏宴，你问我。”见柏晏一言不发，许绍绕赶紧打圆场，“柏宴怎么会不是好人呢，他要不是好人，你早出事了，不至于还坐这，亲手给你系安全带，是吧。”
许绍绕笑说，冲夏乐单眼一挑。
夏乐低下头，“我谢谢他绑我。”
许绍绕：“……”
“不是这个意思。”苏魅儿接道，“我表哥不是绑，是请，他不会干违法的事。”
夏乐：“噢，绑人原来不违法。”
“……”
这下集体沉默。
只有傅澈云注意到夏乐说完这句话后，越来越不敢看柏宴和他们。
头越来越低。
“夏乐，你第一次和我们认识，对我们不了解很正常，但你放心，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柏宴和我们都不是坏人，也不是要绑你。”
“——是吧柏宴。”
傅澈云意在提醒柏宴，别动怒，也别瞎承认。
柏宴从小和傅澈云穿一条裤子长大，又怎会不懂他想刻意美化。
还有绍绕和魅儿替他狡辩的那两句，实在假得有点过。
他扬扬手指，示意三人不用往他脸上贴金。
然后淡淡说：“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只字不提他绑人的事。
“你看嘛，我说他不是坏人嘛。”
“对对对，表哥不是坏人。”
“我们也不是。”
不用许绍绕他们几个说，夏乐之前也对Brian有所耳闻。
有些事是私事，有些事是竞争，但绑他……
“这算什么回答。”夏乐侧过身子，不去看开车的柏宴。
柏宴目视前方，嘴角轻轻勾了勾，“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坏，所做之事不过利益。”
“噢，绑我原来是利益。”夏乐看他了。
车子突然减速，他看见Brian握方向盘的手指不禁一紧。
“说我唯利是图，无耻不要脸的人很多，你是其中一个。”
“我那是……”夏乐不知道怎么解释，顿了顿，他又低下头，“谁叫你用手段诱走睿哥朋友，还绑了我。这样都不许我对你产生质疑的话，那你也太霸道了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没反抗吗？”
柏宴偏头看夏乐，夏乐的头越来越低。
好吧，是他没反抗得彻底。
车子继续平稳行驶，柏宴说：“余磊选择来冷魅，无非是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及李睿给的钱不够多。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可以说余磊不道德，但不能说人家为了生计就是坏吧。”
“那睿哥呢。”夏乐接问，“你总说了睿哥不是好人。”
“李睿……”柏宴嗤之以鼻，“他是不是个好人，做没做过昧良心的事……”
夏乐忽然不问了，就在说到昧良心的事以后。
柏宴续道：“那就不知道了。”
夏乐算是明白，他问Brian是不是好人，终将不会得到答案。
他就不该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对只见过一次面，还绑了他的Brian有那么好奇的心理。
就凭这张美到他的脸？
他也太花痴了点吧。
夏乐心骂自己不争气。
Brian突然伸手戳了戳他头，“喂，你有低头症啊，不觉得低头不舒服吗。”
这个“戳”下意识让夏乐弹也似地抬头，揉了揉被戳的地方。
Brian：“与其问我是不是一个好人，不如直接问，我为什么要绑你。”
说完，Brian面向他抿了一个极度玩味的笑。
夏乐被提醒了，对哈，都被绑上车运往基地了，他也没问对方为什么绑他。
“所以你为什么绑我。”夏乐睁大眼，心里祈祷，回答千万别是他得罪了他，要追究狼王魂石的事。
该说不说，柏宴见过蠢的，没见过又纯又蠢的。
他低颌忍笑，决定吓唬吓唬夏乐。
酝酿了一下，抬颌说：“对啊，我为什么绑你，因为听说人肉涨价了。”
夏乐：“……”
突然愣住。
“细皮嫩肉的价格更贵。”
眼睛越睁越大。
“皮相好的堪比黄金。”
嘴巴也开始张大。
“一千一克，你有多重啊。”
夏乐：“……”
人彻底吓蒙，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屁股开始向车门的方向移动。
完了Brian笑得有些明显，甚至没忍住笑出声。
放夏乐眼里，这像是看到一堆黄金后，很残酷的笑。
傅澈云终于受不了了，抬手捶了下柏宴的主驾椅背，“行了，适可而止，你要吓死夏乐吗。”
“就是。”苏魅儿对表哥的行为狠狠蹙眉，“没见你这样捉弄人的，万一夏乐心脏不好，表哥，你得负全责。”
许绍绕：“我的柏哥，你可千万别把我指挥给吓没了，他要有一点闪失，我跟你拼命。”
柏宴实在忍不住，偏头看看已经被吓到六神无主，紧紧靠住车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车的夏乐，憋笑。
“喂，你们三个堵夏乐的时候没告诉夏乐，我绑他的原因吗。”
三人这才想起来什么。
许绍绕看向傅澈云，“老傅，你没跟夏乐说吗。”
傅澈云一瞪，“不是叫魅儿说吗，魅儿没说？”
苏魅儿人傻了，“我说没说……好像说了……又好像忘了？”
好家伙。
“哎呀，想不起来，现在说也来得及。”苏魅儿往副驾挪挪，对夏乐笑笑，“夏乐，表哥绑你呢，不是，不是绑，是邀请。”
“——我们想邀请你来我们公会，帮助我们完成下个月联赛所需要的主力刷装。因为狼王副本和血灵子副本，我们看到你有与众不同的指挥能力，相信你能帮助我们渡过这道难关。”
许绍绕：“对，我们的开赛时间比较紧，一开始又和你发生了误会，网上说不清，所以才亲自到网吧来请你，是唐突了一点，但我们是真心的。”
苏魅儿：“如果你愿意，表哥说了，是可以和你签长期合同，以后你就是我们冷魅唯一的指挥，指哪儿打哪儿的那种。”
说完，苏魅儿踹踹柏宴椅背，强迫表哥同意他说的。
“嗯嗯嗯，魅儿说的就是我说的。”柏宴点点头，没心没肺笑更开了。
夏乐相信吗，看Brian笑成这样，他肯定不能信。
一会儿说要卖了他，一会儿说邀他进公会。
进了公会的下一步，肯定就是要卖掉他。
夏乐瞪住Brian，“我不去，我要下车。”
“为什么呀。”苏魅儿认为自己解释得不够清楚，准备再重复一遍。
夏乐突然道：“你们不能逼迫未成年，是犯法的，我只有十七岁。”
“什么？”
“十七？”
这话一出，车内瞬间炸锅。
许绍绕不淡定。
傅澈云皱起眉。
苏魅儿直愣愣看着夏乐。
只有开车的柏宴在笑，一边笑一边悠悠说：“十七呀，十七岁更贵，我要了。”
夏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