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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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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主会楼，苏魅儿刚送完客人，瞧见表哥的车进了院子。
坐在副驾位的夏乐已经换回男装，人靠着安全带，睡得很熟，身上盖着表哥的外套。
看起来相亲的事情解决得很顺利，表哥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车缓缓停下，苏魅儿上前招呼，正准备恭喜表哥，表哥冲他做出“嘘”声动作，又指指熟睡中的夏乐。
“别吵。”他口型示意苏魅儿。
苏魅儿：？
表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夏乐？
明明上午还对夏乐凶巴巴。
他等表哥下车后才问：“夏乐帮你解决了？很顺利？所以你很开心？”
阴阳怪气。
柏宴懒得计较，轻轻关上车门，“嗯”一声，问道：“刚才BCB来人了。”
苏魅儿点头，“对呀。”
“有事？”
“嗐，周边那事，十一家公会全部签字，就差我们一家。”说着苏魅儿撑开五个手指头，“所出的数额提高到这么多，傅哥拒绝了，说你不会同意，叫我出来送送他们。”
各家公会想出几期竞人周边，赶在联赛时售卖，这事早在年初就有了眉目。
只是柏宴一直不签字，因此搁置好几个月也没后续。
他的手里握有联盟活动事宜的一票否决权，他不同意，活动就得搁置。
这个权利是在BCB成立初期时，主席矜南宵用来吸引公会加入的诱惑性利益。
当时很多公会都奔着这个权利加入，也一致通过了这个规则。
然而联赛打了九个赛季，柏宴带着冷魅拿了九年冠军，“一票否决权”在他的手里握了九年。
从去年开始，各家公会忍无可忍，列出柏宴十大罪状联名书，明面上是禁赛，暗地里想达到什么目的，各家都有数，就是要拆了柏宴手里的一票否决权。
规矩，他们不想玩了。
“不玩也行，你们自便。”
当时柏宴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联盟大厦。
但是现在——
他招招手，“去，把他们叫回来，说我同意出联合周边。”
苏魅儿“啊”一声，“同意了？你怎么又同意了？不是对周边不感兴趣吗？你还说，要把你的照片制成铁玩意、纸东西，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杀了你更好。”
柏宴拎起眼神盯住苏魅儿，“我现在同意了，有问题吗。”
苏魅儿摇摇头，“没问题，理由呢。”
“没理由。”柏宴冷冷回他。
过了一会儿，柏宴叫苏魅儿过去拎东西。
看着后备箱里大大小小好几包周边袋子，苏魅儿突然想通表哥为什么同意。
“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想把自己的周边，卖给夏乐吧？”
柏宴：……
“要夏乐把印有你照片的铁玩意、纸制品，放在他的床头！”
柏宴：……
立时想用点哑药药了苏魅儿。
苏魅儿：“果然呢，我说，还真是因为夏乐，以前不是不喜欢周边吗，不是跟夏乐去相亲吗，相完亲还买这么多周边回来，你转性啦，还有，你俩偷偷逛谷子店，还真是……”
嘀嘀咕咕，神神叨叨，柏宴终是受不了，眉宇微蹙，转头警告：“小点声，让夏乐再睡会。”
“我就是想跟夏乐一起逛……”
“——哦哦哦，不好意思。”苏魅儿看了看夏乐，还好没吵醒，又蹑声续道，“我的意思是，早知道你现在对周边感兴趣了，我就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相完亲，我可以跟夏乐一起逛谷子店。”
“没那么多早知道，先拎上去再说。”柏宴动作很轻地关掉车门。
苏魅儿问：“往哪拎，夏乐房间还在装修。”
话落，夏乐醒了。
夏乐看看表，自己居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天知道柏会这车开得有多慢，生生给他摇睡着。
夏乐睡眠很浅的，稍微有一点动静就睡不实。
可在柏会车上……呃……睡得好死。
他赶紧取安全带，也跟着下车帮忙拎东西。
苏魅儿冲他一脸微笑，“夏乐，你醒啦。”
“嗯，我帮你，苏哥。”
“不用不用，你是总指挥！指挥怎么能干拎包这种小事，我跟表哥干就行，你再睡会，或者上楼再睡会。”
夏乐：……
心里果断变得很忐忑。
“不用了苏哥，我还是帮忙拎东西。”他伸右手去拿袋子。
苏魅儿见他左手还拿着su味糕点的新品——
“夏乐，你买我们家新品糕点了！知不知道，这款是我研发的诶。”
夏乐睁大眼，“su味的新品竟然是苏哥研发的？苏哥这么厉害！”
“对呀对呀，你喜欢这款？”
“喜欢！我可太喜欢了！看起来就让人特别有食欲！”
夏乐的嘴太甜，甜得苏魅儿心窝子都在发颤。
“噢~夏乐~谢谢你的喜欢，苏哥太开心了，下次你想要吃这款蛋糕，跟苏哥说，苏哥亲手给你做！随时喔。”
“不用麻烦了苏哥。”
夏乐想起上次吃苏魅儿亲手做的蛋糕，自己还吃醉闹出那么大的笑话。
但苏魅儿可不顾这些，夏乐喜欢，他就要做！
他顾不上拎着的大包小包，直接给夏乐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柏宴见状，单手拽开苏魅儿，“东西，别撞着人，还有，蛋糕是夏乐买给我的，你激动个什么劲。”
苏魅儿猛一回头：？
“夏乐买给谁的？”
“买给我的，不信你自己问。”柏宴说完，勾勾唇，从夏乐手里拿走su味糕点的包装袋，然后走向主会楼。
苏魅儿原地呆了几秒。
完了他真问夏乐：“你给表哥买的蛋糕？”
夏乐讪讪点头，“呃，是，要是苏哥亲手做麻烦，下次我也给苏哥买。”
“不麻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来来来……夏乐，我跟你说。”
之后夏乐才知道，原来苏魅儿说的重点是——柏会压根不吃甜食。
苏哥告诉他，柏会因为怕脸上爆痘，二十年来都不吃甜的，就连研发新品时让他帮忙尝一小口，都被果断拒绝。
这件事，整个冷魅的人都知道，也都没人见过柏会吃甜食。
“而他竟然接受了你买给他的蛋糕？？？”苏魅儿叫了声“哦买噶”，“乐，你们出去一上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总感觉表哥对你，哪里不对劲，你跟苏哥讲讲，苏哥保证不告诉别人。”
是吗，看苏哥八卦的眼神——
夏乐缓缓扯笑，“……没有……我们没有哪里……不是，柏会没有哪里不对劲啊。”
苏魅儿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搭着夏乐肩头，一边想一边穿过主会楼的公会LOG。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给表哥治病了吧。”苏魅儿说。
夏乐一脸懵，“没有啊。”
“我不信。”苏魅儿抬颌示意，“你看，我表哥在干嘛。”
夏乐瞪大眼，看见柏会在前台小姐姐的工作台上打开了蛋糕盒子。
人就站在前台边，明晃晃端着蛋糕盒，舀了一勺。
他吃了。
“他吃蛋糕了。”夏乐回答。
苏魅儿猛猛一点头，“是的，我们前台小姐姐都惊了，还不止，你看周围工作人员。”
路过的工作人员跟柏宴打招呼。
“柏会，你在吃蛋……蛋糕。”
柏宴笑着回道：“嗯，对，夏乐买给我的，挺甜，你要不要也尝点？”
夏乐和苏魅儿缓缓对视——
苏魅儿：“是吧，是不是不对劲，他在炫耀什么呐，好难猜喔。”
……
夏乐很不好意思地跟苏哥解释，他和柏会只是有一点点……情感层面上的突破。
他们升级成朋友了。
“你们是朋友了？”苏魅儿张着嘴，微微有点心碎，“那我俩呢！夏乐，我们一开始也是朋友吧，而且，我比表哥对你更好吧。”
夏乐愣了愣，“嗯，苏哥对我很好，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更好啊！”说着苏魅儿搂过夏乐肩头，细数道，“你看啊，表哥开始对你很凶，堵你，威胁你，我没有吧。”
“呃。”
“你来了基地以后，也是我陪你吃饭，陪你闲逛，还替你化妆，表哥没有吧。”
“是这样。”
“我们还有相同爱好，都喜欢小寻和月牙子，表哥不喜欢吧。”
“对，所以呢。”
“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更好啊！”
“苏哥的意思是……”
“我觉得我做的蛋糕，没有门店糕点师傅的手艺好。”
夏乐：……
顿时心里哭笑不得。
敢情苏哥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给他买蛋糕，所以说了这么大一堆。
“是的。”苏魅儿很大方地承认，“就是酸表哥有，我没有。”
夏乐笑笑，“苏哥，其实你有的。”
在谷子店的时候，夏乐特地挑了几款月牙子的盲盒，就是准备送给苏魅儿。
“这个，这个，都是买给苏哥的。”夏乐悄悄补充道，“柏会没有喔。”
苏魅儿这才暗暗“yes”了一把，“还是夏乐最好，从今天开始，我们是闺蜜了。”
“啊？闺蜜？”
“对，闺蜜，突破朋友层面的关系，更深一层。”
为什么不是兄弟？
该说不说，夏乐觉得苏哥人特别好，性格温和。
苏魅儿其实很好哄。
他跟夏乐说，从小到大，表哥都没有给他买过礼物。
就算被表哥骗来冷魅以后，也没有收到过一件。
自己收到的礼物都是粉丝送的，所以他很喜欢请粉丝吃饭，大摆宴席。
而且，表哥也确实不喜欢铁玩意、纸制品。
说到这里，夏乐挺能共情苏魅儿。
因为夏乐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朋友。
唯一的朋友还因为表白的事，估计以后做不了朋友了。
苏魅儿跟他笑，说：“没事的夏乐，以后我俩是闺蜜，我俩可以一起逛谷子店，可以互相送礼物。”
夏乐也对苏哥笑，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没一搭，站在大厅聊了蛮多。
苏魅儿还说，明天要带夏乐去买稀有谷，不带表哥去。
刚聊到这，夏乐手机响起一阵微信的震动声。
柏会坐在前台，吃着蛋糕，给他发来消息。
Brian：【夏乐同学，你是会做人情的，买给你的东西，转手就送人，我是很贱的人吗。】
夏乐：【……】
夏乐：【误会，我在挑的时候，确实给苏哥挑了两款，柏会要是介意，我补你钱，就不算你买给我的。】
Brian：【……】
Brian：【算了，买给你就是你的，怎么处理也是你的权利，你将它们丢角落吃灰我也无所谓。】
夏乐：【真的无所谓？】
Brian：【假的，你信吗。】
夏乐：【信，别生气了。】
Brian：【没生气。】
夏乐：【可你明明在不爽。】
Brian：【一点点而已。】
夏乐：【一点点就说明，无所谓是假的，我跟你道歉，这样可以不生气吗。】
Brian：【你说呢。】
他抬眼看柏会，试图从柏会脸上寻找答案。
柏会面无表情，拎起手机，从前台的位置离开。
又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越来越近时，夏乐一滑嗓，“我保证没有下次！”他脱口而出。
柏宴停步了，下一秒将手机揣进兜里，“嗯”了一声，莞尔一笑。
一旁的苏魅儿感觉到“朋友”大于“闺蜜”的标志性暗语，且只有夏乐和表哥两人才懂的暗语。
“夏乐，你保证什么，表哥又对你嗯什么嗯。”
“呃……”
夏乐肯定不能说，送苏哥盲盒，柏会在不爽，说了，不是挑拨人表兄弟关系。
“没什么。”柏宴走近了，打断苏魅儿，“绍绕呢，两天没见他，去哪儿了。”
哦对，说起这个苏魅儿才想起来，“许哥正在幽冥地跟人干架呢。”
“跟谁干架。”
苏魅儿摊摊手，“陈茁啊。”
夏乐下意识接问：“陈茁？是那位手速175往上，长得特别特别帅，身高特别特别高，粉丝还特别特别多，BCB联盟第四大公会，灵界的会长，职业幻化师陈茁，陈会长吗？”
“对，就是他。”苏魅儿道，“但是……他也没有……特别帅吧。”
夏乐：？
“没有吗。”
在他印象中，以往刷到过的比赛视频里，陈茁人气挺高的，他看陈茁的颜值也……不错呀。
可是柏会看过来的眼神，夏乐屏息，怎么渗出一股寒气。
两秒后，他明白了。
“陈茁是有点帅，但没有柏会好看，柏会才是BCB大美人！”夏乐抿出自以为真诚，但怎么抿也差点意思的笑。
柏宴早就看穿，夏乐就是个看脸的主。
“特别帅，特别高。”柏宴微微一笑，“夏乐，请问BCB选手，有没有你不了解的。”
“……”
夏乐不知道自己抽掉那股神经，当着一个很重视颜值的会长，去夸另一个颜值也不错的会长。
面前的会长肯定不高兴咯。
他连忙打补丁，“那个，除了柏会很好看以外，BCB我谁也不了解。”
明显在撒谎。
柏宴轻呵，不揭穿。
他道：“走吧，带你去了解一下陈茁，陈会长，那个特别特别帅的人，他是怎么倒下的。”
来基地三天，夏乐第一次去到主会楼的二层，公会对战室。
与之前见过的乘风训练室不同，冷魅的规模和排场，明显要比乘风夸张很多。
将近一千平方米的游戏室依江而坐，室内宽敞明亮，人手充足。
夏乐震惊地数了数，光冲击副本的分队就有二十五个，每个分队六名成员，加上指挥、分析师，对战室内整整齐齐坐了近两百名公会成员。
这么多成员，工资开销肯定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苏魅儿告诉夏乐，他们不是普通员工，是表哥养着的职业刷装人——黑武士，也是公会装备资源的利器。
可惜，表哥被举报后，黑武士就全部实名登记。在联赛结束前，这些人的游戏号只能待在别的区。
夏乐听说过职业刷装人，刷材料、做装备，做出好的装备能卖不少钱。
但基本上都是普通玩家单干，像这种有规模有组织的，夏乐第一次见。
如果说一名普通玩家能靠刷装月入四位数，也需要很不错的运气，但这些人，夏乐不知道他们能赚多少。
苏魅儿：“能赚几百万。”
“几……”夏乐瞳孔地震。
苏魅儿点头，“还是月入。”
“几百万也就是现在，《八阵图》开新区，遇上表哥被举报，不然把他们放新区来，赚得更多。”
夏乐终于知道，冷魅为什么是豪门公会，他们的收益有一半来自于黑武士。
据苏哥跟他聊，往前数，九十九大区开区以前，各家公会除了自己能刷到的装备，那些刷不到的、做不出来、稀有的、绝版的顶装，都得花钱跟柏宴买。
稀有的能卖十万往上走，绝版的就更贵，三十万还是低等级装备，高等级接近百万。
夏乐瞠目结舌，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数字和钱。
苏魅儿还透露，“就你认为很帅很帅的陈茁会长，之前也在表哥手里买装喔。”
一场联赛下来，陈茁的消费记录能过百万，是表哥手里的大客户。
“——现在你还觉得他很帅吗。”苏魅儿挑挑眉。
“唔。”夏乐摇头，“是不是职业选手的装备，都是买的？”
“也不是。”苏魅儿道，“你在赛场上看到的那些光鲜亮丽的选手，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集公会成员之力，很少有自己做的。选手都忙着训练，没那个美国时间，只有表哥的是他自己做。”
他还偷偷告诉夏乐：“表哥以往比赛的所有装备，大到武器，小到材料，都是他自己刷装、制装。”
“这么厉害？”
“是不是开始佩服表哥。”
夏乐微笑，“是的。”
技术靠自己，装备也靠自己，不走捷径，和传闻中老奸巨猾的形象完全不符。
所以才会在提到陈茁时，夏乐见柏会眼里都充斥着不屑。
论职业操守，柏会完胜。
苏哥大笑起来。
“错了错了，夏乐，你把表哥想得太完美，他不用黑武士做的装备，完全是因为那些装备值钱，表哥要换钱，舍不得用。他比赛使用的装备，十年来都是同一套，属性永远比别人低。”
“——你看，表哥是不是装逼的大奸商。”
夏乐：“……”
竟然不是因为职业操守！
装备属性还永远比别人低！
柏宴挑了五名黑武士，带着他们一起过来，见夏乐和苏魅儿聊得很欢，问他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苏魅儿：“聊你是大奸商。”
夏乐：“说你很厉害。”
柏宴嘴角轻勾，“……你俩，到底谁在说实话。”
苏魅儿和夏乐互相看看——
“他。”
“他。”
厉害也好，奸商也罢，柏宴认为他俩说的都没错。
再具体一点，他是厉害的大奸商。
“跟奸商去看看韭菜长好没，走吧。”
柏宴示意夏乐和苏魅儿跟他一起，以及五名黑武士，向对战室尽头的廊道走去。
廊道拐完弯，里面还有半间对战室。
柏宴跟夏乐介绍，这半间对战室是许绍绕和小分队的专属刷装室。
平时许绍绕在这里练号，训练时会下一楼的训练室。
柏宴：“待会我带你下去逛逛。”
夏乐跟在柏宴身后，“好的柏会。”一边回答一边点头。
柏宴突然停步，夏乐差点撞上他后肩。
“还叫柏会。”
“不然呢。”
夏乐盯着柏会。
柏会也盯着他。
……
五秒后，“叫我柏宴。”
“哈？”
“或者宴哥。”
“！”
夏乐双唇紧抿。
过了好几秒，他压下视线，低低叫了一声——
“宴、宴哥。”
柏宴听见了，也瞧见夏乐耳垂那一丁点嫣红。
“乖，帮宴哥一个小忙。”
柏宴勾勾唇，转身时，衣角都带着风。
夏乐看着柏会背影，困惑到定眼。
叫声宴哥，能让他这么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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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刷装室，许绍绕已经不在里面，只有机位上还登着许绍绕的游戏账号。
墙上投影转接了机位电脑，【冷魅】和【灵界】两大公会混战局面像火花一样在墙面绽放。
分队队长见柏宴进来，立马打招呼。
柏宴摆摆手，走到许绍绕的机位前坐下，“许少呢，现在什么战况。”
队长说：“许少在训练室，准备袭击他们仓库，可是没有讨到一点便宜。”
“嗯，看到了。”柏宴随意晃动鼠标，“一个灵界，你们居然打了六个小时，也拿不下他们仓库。”
队长讪讪低下头，“会长说得对，确实有些尴尬，所以许哥才去了训练室，准备带五个团的人过去。”
“五个团偷袭仓库，有意思。”柏宴一笑，示意夏乐、苏魅儿和黑武士挑机位上号，还特意提点一句，“夏乐，记得帮宴哥小忙，在那个位置看陈茁倒下，最清楚不过。”
夏乐“嗯”一声，随即和五名黑武士一起并排挑了机位坐下，坐在柏会的对面。
那个忙便是他联合黑武士在目标野地拉伏击网，柏会要单独擒了陈茁。
陈茁的职业是幻化师，他能幻化所有已合成boss制成干扰，以及将自己幻化成周围物体，以达到掩饰。
夏乐也是第一次参与这么大型的公会交战，在红黑色相当昏暗的地图幽冥地界，显色度根本不够找到幻化的陈茁。
看久了，眼睛还会涩。
可是柏会不到两分钟便发来陈茁的幻化坐标——【378、056】
“这坐标……对吗。”一黑武士问，“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另一黑武士也很疑惑：“应该对吧，问夏指挥呢。”
夏乐突然被cue，愣了愣，“你们，在问我？”
“啊。”
五名黑武士集体看向夏乐。
“柏会说了，我们之后有个总指挥，带我们两百人搞新区，玩高级的。”
“对啊，说是姓夏名乐。”
“夏指挥，是你吧，我们公会，没有姓夏的同事。”
“柏会刚才，也叫你夏乐来着。”
夏乐：……
两百人？
搞新区？
玩高级？
柏会说的？
赫赫，夏乐嘴角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咧。
缓缓他道：“……是我，柏会的坐标位置没错，火堆的位置，附近没有散落的柴火，它们是幻化师化的。”
“——不好，他要跑。”
话落，柴火周围冒出技能的光效星点，五名黑武士眼疾手快，默契地呈四位交叉，朝着陈茁的幻化坐标发起攻击。
夏乐立即配合洒治愈术。
幻化术遇到治愈术会立马现形，CD冷却只有五秒。
就是这五秒，隐身攻击的黑武士同时定住幻化师。
陈茁现形，被五把双刺刀斩杀，血条分秒间清空。
“夏指挥眼睛太毒辣，那些柴火还真是陈茁幻化的。”
“要不是夏指挥，我们就让陈茁跑了，夏指挥真厉害！”
“夏指挥要不厉害，柏会能钦点他带我们搞新区吗。”
“夏指挥，我叫三毛，以后多多指教。”
“……”
黑武士你一句我一句，夸得夏乐实在不好意思。
尤其那声——“夏指挥”。
陈茁一倒，灵界的人像疯了一样，全部朝着他家会长的位置过来，准备营救。
夏乐警觉，“别夸了，快跑。”
扔下地上陈茁的尸体。
[频道]茁壮成长：靠，我还以为是许绍绕这小子变精明了，原来是柏宴你个老小子下场，居然叫五个人来围攻我，生怕摁不死我对吧。
柏宴好笑。
[频道]Ryan：错了，是六个。
这一句激怒了陈茁，陈茁立马开大语音。
“六个，还他妈有谁，滚出来见爷爷。”
柏宴冷哼一声，跟着开启频道语音：“乐乐，看见了吧，陈会长倒下的姿势一点不帅，无能咆哮，更是有失会长风范。”
坐在对面夏乐：“……”
冲柏会竖了个大拇指。
陈茁大骂：“操，柏宴，我他妈能干……”
“等你有资格干我的时候再说。”柏宴一秒敛笑，“何会长，撤团吧，你的仓库已经被偷掉，调虎离山计，不懂吗。”
“——再打下去，你明天是打算跟我买二等装。”
“柏宴，我草泥马，你个奸商。”
声音太大，直接从投影里传了出来。
……
柏宴双手环抱双臂，头枕着电竞椅，抿笑看向夏乐。
夏乐慢慢走过去，低着头。
他知道，柏会还揪着那句夸陈茁很帅的点不放。
陈茁也确实啪啪打了他的脸。
柏会叫夏乐抬头。
夏乐“嗯”一声，没抬。
柏宴：“乖，看看宴哥嘛。”
“咦。”
夏乐没出声，五名黑武士倒是一起打了激灵，“宴哥？”
“——宴哥，你对夏指挥好骚啊，我们都不敢这么叫。”
同事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夏乐将眼瞪大了一点。
柏宴随手抓起桌上的纸巾盒，扔过去，“滚”。
五人真就麻利滚蛋。
“夏指挥，我们走了。”
“宴哥、夏指挥，我们走了。”
夏乐：“……赫赫，好，慢走。”
刷装室恢复到只有键盘声的状态，夏乐挪了挪脚尖，对准柏会，偷偷抬眼皮看柏会。
柏会立马问他：“现在还觉得陈茁特别特别帅吗。”
夏乐：“不了。”
“怎么又不了呢。”
“因为他骂你。”
“他骂我？”
“对，骂脏话不帅。”
“除此以外呢。”
“声音不好听。”
柏宴顿时失笑，“骂脏话，声音不好听，夏乐，你到底是不是看脸的主。”
“是啊。”夏乐屁股靠上桌沿，“看脸也看人品，我现在知道陈茁人品不行，脸再好看也入不了我的眼。”
“那谁能入你的眼。”
“你啊柏会。”夏乐无所谓地说。
因为太无所谓，夏乐根本没过脑。
嘴有多快，说完人僵得有多快。
他瞪大眼看着柏会看着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