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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种类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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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咳嗽完了,漂浮在空气里的烟雾也慢慢散尽。
家入硝子有点无语:“你不会抽烟来借什么火?”
夏油杰摸着自己喉咙,笑了笑:“我发现你在找打火机。”
他笑容很柔和,但那双弯起来的狐狸眼里却透出一种隐晦的得意。
好像抓住了他人的想法令他高兴。
家入硝子抖掉掌心的烟灰,把熄灭的烟扔进了垃圾桶。夏油杰将那支打火机递给她——家入硝子沉默片刻,收下了打火机。
九月太热,她穿的短裤没有口袋,上身是吊带,于是将打火机和软盒香烟一起握在掌心。
夏油杰问:“你的术式是什么?”
术式在咒术界内属于比较私密性的东西。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是半路进门的野路子,并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或许是唯二住校学生的身份,让她们天然对彼此有一丝微妙的亲近感——家入硝子回答:“比较特别的反转术式,类似于游戏里的奶妈。”
“如果你哪天学会了抽烟,并因此不幸患上肺癌,可以来找我治。”
夏油杰:“肺癌也能治吗?”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没试过。”
“那我岂不是第一个?”夏油杰笑眯眯的,说:“真荣幸~”
家入硝子一看见他那样笑,就有点微妙的恶心:出于对同龄男高的一种嫌弃心理,即使对方是个帅哥也无法避免。
她随口转移了话题:“你的术式是什么?”
夏油杰道:“老师说是咒灵操术,我可以驱使被自己吞掉的咒灵。”
“吞掉?”
想到自己见过的那些咒灵,长相实在都有些抱歉。
家入硝子比了个吃东西的手势,“像吃饭一样吞掉?”
夏油杰:“会先把咒灵搓成很小的一团啦!像宝可梦一样,只不过精灵球是我本人。”
听他这样一形容,家入硝子感慨:“确实好像。”
两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灿烂晚霞铺陈在瓷砖墙面上,往年轻学生们身上也涂抹一层橘子酱似的橙红。
夏日傍晚闷热的空气,也如同橘子酱一样粘稠腻人。
家入硝子在台阶处停下脚步,对夏油杰摆了摆手:“我要在这里抽烟,你走远一点。”
夏油杰对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随后离开这里。等他走远了,家入硝子才点燃香烟,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抽烟行为。
夏油杰走过楼梯,半开放式阳台——他站在阳台上往底下看,看见橙色浓郁的光线里,新同学坐在台阶上抽烟。
她今天穿了一件杏色吊带,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很白。夏油杰想起她咬着烟凑过来借火的一瞬,右眼底下有一枚很明显的泪痣。
有泪痣的漂亮女生,蛮可爱的——夏油杰这样想着,站在阳台上看着家入硝子,直到她抽完烟回去宿舍,夏油杰才离开阳台,也回自己房间里取了。
第二天,家入硝子终于见到了最后一位同班同学:五条悟。
说实话,家入硝子一直觉得,在男性平均身高都不怎么样的日本,夏油杰作为一个初升高的学生却如此高大,其不合理程度就跟中森和近藤的恋爱关系一样。
但没想到那样不合理的存在居然还有第二个。
疑似双目失明所以戴着墨镜的白发少年态度嚣张走进教室,在进门时他抬手摸了下门框,说:“老师,这门框好矮,好碍事。”
看对方走路走得和态度一样嚣张,家入硝子收回自己之前的猜测:看来眼睛应该看得很清楚。
这人上台之后又发表了一番大少爷驾到你们这些凡人有幸和老子同班简直是三生有福之类的话。
夏油杰两手插着校服口袋站起来,笑眯眯的阴阳了对方几句。
看起来好似没有脑子的大少爷,却意外的并不蠢,至少他完全听懂了夏油杰的阴阳——在夜蛾正道微弱的‘别吵了’的劝架声里,两人卷起袖子说要去外面操场上比划比划。
夏油杰一只手撑在家入硝子课桌上,微笑道:“我现在很生气,所以等下出手会比较重,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硝子这样擅长治疗的同学,会把你治好的。”
他撑在课桌上的那只手,袖子卷过胳膊肘,小臂上是紧绷的肌肉和凸起的青筋。说是男高的手,毫无可信度,倒是更像是散打运动员或者拳击爱好者的手。
两个男高像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出去了,夜蛾正道很头痛的追了出去。
家入硝子看了看窗外刺眼的,属于夏天的太阳光:好晒。
算了,让傻子去打架吧。
她掏出MP3,把耳机戴上,闭着眼睛趴在桌面上小憩。一开始还能听见音乐声和外面蝉叫的声音,但是到了后面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家入硝子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家入硝子在一片闷热的空气中醒来,眼睛半睁却没有感觉到太阳光刺眼,她揉着脖颈坐起来,才看见自己桌子靠窗户那边竖着一本很厚的书。
书的影子挡住了太阳光。
另外一边的座位上并排坐着两个身材过度发育的男高,两人脸上居然都有挂彩:夏油杰额前那撮刘海少了半截,五条悟的墨镜也裂了一边镜片。
两人正在沉默的写检讨,夜蛾正道站在他们课桌面前冷眼监视着他们。
等检讨写完,夜蛾正道走了。
五条悟道:“你不赖嘛。”
夏油杰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呲牙:“你也挺强。”
五条悟不满:“什么挺强?老子超强的——”
他脑袋一歪,忽然跳过桌子,‘咚’的一下落到家入硝子课桌面前:“你要不要也和老子打一架?”
家入硝子:“我不是战斗的类型。”
五条悟好奇:“那是什么?”
家入硝子站起来,手指在他脸上划过去——五条悟脸上的淤青和伤口消失了。
家入硝子:“我是能救你一命的类型。”
五条悟摸着自己已经重新变得光滑美貌的脸,大为惊奇:“你能给别人用反转术式?”
家入硝子懒得再回答好奇宝宝,而是走到夏油杰面前,如法炮制,手指划过他脸颊,治好了夏油杰脸上的伤。
她向夏油杰举了举手里厚重的书本,“谢了。”
夏油杰笑眯眯:“不客气,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团结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