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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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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昨天的记忆仍停留在少年的怀抱里,之后它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宿主,刚接收到短信,这两天不必去。”
“阎先生让你务必勤加练习。”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变回垂耳兔时,那个人类用来通讯的工具,会被系统暂时收起来。
*
清晨的一缕阳光映照在宁晚秋苍白无力的脸庞上,如薄翼般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瞧上去像是要苏醒过来。
垂耳兔被眼前的这幅美景所吸引,不禁替少年感到惋惜,当初主角攻傅未清怎么会抛下他,去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它还要撮合主角两人……
但垂耳兔想穿回去它曾经居住的故乡,只能依靠系统。
“小少爷,您起了吗?”管家尽职尽责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他弯下腰看了一眼戴在手腕的钟表,提醒道:“对了,您今天还有一场同学聚会。”
“大少爷让我询问您一句,有没有直面他们的勇气?”
“知道。”宁晚秋睁开如红宝石般的瞳孔,想起那些人对他的冷嘲热讽,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浑身散发着戾气。
他穿戴整齐,揪着垂耳兔给它洗个澡,原先压抑的心情瞬间消散许多。
“叮,触发随机任务,请宿主让主角受开心起来。(限时一天)”
垂耳兔脸纠结成一团,它该如何让少年开心起来?
送自己最爱吃的蔬菜和嫩草?
吃完后可以忘掉所有的烦心事。
垂耳兔这样想着,蹦蹦跳跳的窜出去了,将自己认为最珍贵的食物送给少年,希望他能开心起来。
不管是为了任务,还是……
只见宁晚秋坐在窗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外面的太阳,他从不畏惧这种感觉,却一直在想该去如何逃避。
垂耳兔来到菜园子里,甚是熟练的找到胡萝卜藏身之处,它的两只前腿紧紧环抱住叶茎,找到一个鲜美多汁的,后腿使劲往后蹬着。
因为土太过于干燥了,所以拔起来很费劲。
“咚”的一声。
它直接跌坐在泥土地上,整根的胡萝卜也被连根拔起,小心谨慎地藏起来了。
垂耳兔一想到少年可能不会喜欢吃草,倒不如用别的来代替。
从上往下看。
宁晚秋盯着垂耳兔忙碌的模样,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了,当初它是捡来的,因此取名abandon。
如同他患的白血病经常被人们称之为异类,尤其是这双红眸。
带着怜悯又讽刺的目光。
而这个菜园子,除了平时会干活的佣人进入,就剩下它自己会偷跑进去,避免垂耳兔被惊吓到。
他的裤脚突然被轻轻扯了一下,宁晚秋低下头,套在腿上的白色西装赫然彰显着两枚牙印,垂耳兔紧咬着。
就是有点咯牙。
少年随它来到熟悉的菜园子里,垂耳兔跳到一旁,撅着腚,像是在扒拉着什么,吭哧吭哧的。
它灰头土脸地把刚才藏起来的胡萝卜一个个叼在宁晚秋眼前,边上还有几颗绿油油的菠菜,嘴角咬住了刚采下来的野花,五颜六色的。
垂耳兔默默地向它们道歉,希望少年会喜欢。
宁晚秋蹲下身,眼神讶异的盯着它,摸了摸兔子脑袋。
垂耳兔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没有听见系统说任务完成的声音,难道说少年其实不喜欢吗?
“只感受到喜悦,并没有检测到开心哦~”
机械地系统声,不慌不忙的替它解释一番。
而那些蔬菜宁晚秋一部分让佣人拿到厨房烧成菜端过来,剩下的则可以单独栽起来。
不想浪费掉,兔子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它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垂耳兔昨天肿成猪蹄的两只前腿已经成功消了下去一半,就是黑成炭的毛皮下很痒,系统警告它不要去挠。
*
高档的宴会厅,烛光摇曳着,来往的人们穿着都价值不菲,黑白相间的燕尾服务生端着红酒,偶尔会有客人驻足与他上前攀谈。
豪华奢靡的小包间里,面前几个人类如火如荼的议论着少年,阮苏脸上戴着一个花纹白净的兔子面具,拿着银白色托盘的手紧握成拳,强忍住他一时的冲动。
“喂,你们说那个病秧子会来吗?”坐在沙发边上的女生翘着二郎腿,涂着廉价的指甲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
“哼,要我说啊!”一个头发染成七彩斑斓的男生,胳膊上还像是印着从小卖铺买来的纹身,插上句嘴,“那个病秧子无非学习成绩好点,老师成天夸奖他,父母还会把我们拿来做比较。”
“凭什么?”
阮苏嗤笑一声,默默在心中回了一句,“就凭少年学习优秀,你们这是在嫉妒,所以才排斥他的存在。”
“管他娘的会不会来,那病秧子满头白发像个糟老头子似的,还有双跟兔子一样的红眼珠子,等下会不会被欺负的去哭鼻子?”长着胡子的糙汉,幻想着脑海中的画面,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你们想不想把积攒的怨气发泄出来?”
几个人犹豫的点了点头,他们平时也就敢发发牢骚,在听到糙汉的提议后,很是心动不已。
“系统,帮我把声音屏蔽掉。”阮苏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呼唤脑海中的系统,不动声色地掏出复古老年机,指尖生疏的按下录音键。
“没问题。”
墙角边,有一个看上去长的凶神恶煞地青年,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将他们这场闹剧尽收眼底,眼神仿佛在看那几个跳梁小丑。
而宁家的小少爷可不像他们那般脆弱。
那个戴着面具的小家伙,倒是有趣的紧。
几个人将一桶浑浊不堪的脏水挂在房檐上固定好,隐约间散发着腥臭味,只要病秧子敢推门走进来,绝对会被淋成一个落汤鸡,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方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我们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恶意欺负别人吧?”头发犹如玛丽苏主角的男生一脸不愿,眼神怯怯的,他突然想起上次被亲哥揍的臀部到现在都还泛着疼,虽然自己的确很讨厌宁晚秋装模作样的,但……
“阎景之,你他妈可真是个胆小鬼。”女生放下涂指甲油的手,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支橘釉色的口红,均匀的涂抹在上,眼神轻蔑的瞥向他,“而且你哥又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的,怕什么?”
阎景之不管不顾地咬着牙,瞬间夺门而出,宁晚秋经常出入他哥开的咖啡厅,要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他们在捣鼓的时候,阎景之躲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果汁,如果有人要帮忙,假借去上厕所为由逃避,自己可不要成为帮凶,而且这种人是他最讨厌的。
以后不妨干脆断了来往。
“小心有诈。”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走廊边,路过宁晚秋时,不自然地撇过头去,稍微提醒一句。
阎景之讨厌宁晚秋的原因很简单,对他的暗恋嫩芽被硬生生的掐灭了,而被父母用作比较只不过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