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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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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沐澂灏抬眼看王妃的神色,发现她没有丝毫好奇的模样,也没有想要问的意思,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
等温沫澜忙完自己的事情,抬头看去:“诶,你怎么还没走,最近不忙吗?”
沐澂灏:“……”更气了!
马上要气成河豚的沐澂灏,终于被温沫澜注意到了,多年察言观色的她,感觉对方在生气:“你这是怎么了?”
终于问了!
沐澂灏吐出一口气,心情顺畅了些:“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求求我就告诉你!”
沐澂灏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家王妃,一双星星眼瞪的雪亮。
温沫澜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沐澂灏,今天什么毛病,忘记吃药了?
“哦,不想。”
沐澂灏急了,他也不是非要王妃问他,只是有人给他下药,难道王妃都不生气的吗?
“为什么?”
温沫澜无奈:“你换杯子的时候我都发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前因后果一猜就知道,无非就是下药呗,这有什么好问的!”摊摊手,这种情节已经很低级了好嘛,她演都演腻了!
耸耸肩,不懂对方究竟是想干嘛。
“你……不吃醋吗?”沐澂灏急忙问道。
好吧,其实是王爷醋了,王妃一点儿都不在乎他!
“什么都没发生,有什么好吃的?而且,如果你真的管不住自己,放心,我会直接帮你把它阉了的。”
手起刀落,不会有太多痛苦,温沫澜脸上没有笑意,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阉”字说的格外重,听的沐澂灏瞬间什么醋都没了,直感觉下身发凉,干笑两声:“哈,不用了,我肯定会管住自己的。”
但是温沫澜却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很认真的和你说话,不要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而且你要相信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她甚至可以灭了整个国家。”
沐澂灏也是真的再听,和温沫澜相处了几个月,虽然表面上说说笑笑,但是他能看出对方骨子里郑重、谨慎和决绝。
他以为两人的关系还不到时候,不够亲密、不够相爱,所以心急。
其实王妃只是在害怕,害怕踏出去的这一步收不回来,会掉入万丈深渊……
原来对方跟他也是同样的感觉吗?沐澂灏欣喜的想着。
“反正你也说我是英久的主人,她现在是我的人,我让她做什么都会听我的,包括对付你!”温沫澜神色认真的讲道。
“所以,你做出了什么承诺就一定要履行它,若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趁早和我说清楚,咱们好聚好散,不然等我发现的话,你唔……”
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气息逼近,把温沫澜拥入怀中,一双大手死死的锁住后腰,另一只手按住后脑勺,给了她一个狠狠的亲吻。
前面的都还好,当听到那句“好聚好散”时,沐澂灏忍不住了,什么好聚好散!
他不准!
他辛辛苦苦娶进来的王妃,怎么能说走就走!
沐澂灏的攻势凶猛,像一头饿极的猛兽,想要把人拆吃入腹的冲动。
温沫澜被对方亲的招架不住,不一会儿就软的几乎站不住,还是借力靠在沐澂灏身上,后面有他的手支撑,才没有软倒在地,但是沐澂灏还是没有放过她。
热烈奔放的强吻后,银丝相连不断,旖旎暧昧的气息让人脸红,接着是细腻绵长的啄吻。
沐澂灏好像在吻着什么易碎的珍贵物品,大拇指摩挲着颈后嫩滑的皮肤,想要粘在上面一样,爱不释手的摸着……
直到快擦枪走火,温沫澜才勉强抬手推了推对方的胸膛,沐澂灏把人抱在怀里,头埋在对方肩颈,热气打在锁骨上,一阵闷声传来:“让我靠一会儿。”
怕温沫澜不答应,双手抱的死紧,语气可怜:“就一会儿~。”
温沫澜无奈,抱的那么紧,就算她不同意,也推不开呀!
不过,温沫澜别别扭扭的想,这怀抱还挺暖的!
反正是她明媒正娶嫁进来的王爷,不抱白不抱!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在外面丫鬟敲门声中醒过神儿来,乍一松开,两人对视躲闪,还有些羞涩。
新年,柳文康回去和母亲吃了几顿团圆饭。
柳夫人看到儿子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
柳文康赶紧擦擦母亲的泪水:“娘亲,如今我已经渐好,您哭什么呢!”
柳夫人听了点头,也跟着擦干净眼泪:“是娘亲太高兴了,这么些年……你受苦了,娘亲就、就没忍住……”
说着,眼角的泪水还是止不住。
柳文康哭笑不得,不过让母亲发泄一下也好。
自从抄家住到这个院子里,母亲没有哭过,更没有笑过。
之前担心他的身体,所以绷得太紧,如今弦松下来,不让母亲发泄出来,恐会憋出病。
柳文康没有再劝,而是拍拍母亲的后背安慰道:“娘亲,孩儿在王府一切皆好,娘亲不用担心。”
娘俩好生说了一会儿体己话,柳夫人后知后觉,安王与他们无缘无恩的,端的什么要来帮她们呢?
来不及细想,柳夫人仔细询问儿子在王府的情况,就差把王爷对你有企图这句话明说了。
柳文康好笑,看来他之前的那番话是白说了:“娘亲,王爷确实有所求,不过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况且咱家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可图的。”
“那、那他图什么?”柳夫人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捂住嘴悄悄在儿子耳旁询问,“他不会是想当那个位子吧?”
柳文康无奈笑笑:“没有那回事,娘您想一想,若是他真有什么图谋,会放我回家吗?会放任你们在这宅子住着,进进出出吗?”
柳文康把母亲的手拿下来,安慰道:“放心吧,您儿子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就算真有什么,儿子也不会吃亏。而且安王是什么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比咱们强上百八十倍,哪里看得上我这点小聪明,不过是想让我去替他们管账罢了。”
柳夫人看儿子这么说自己,不高兴了:“康儿从小聪颖明理,哪里是什么小聪明!”
“好好好,娘亲教导出来的我,自然是天纵奇才、无人能及,好了吧!”
柳夫人好笑的点点对方的鼻子:“你呀,贫嘴小滑头。”
柳文康佯装生气道:“娘亲真是的,我说自己不好是不是,说自己好也是不是,娘亲要儿子怎样嘛!”
柳夫人无奈笑笑,知道儿子是不想自己多问后担心,不再询问:“好吧,不问了,真是怕了你了。”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想吃母亲做的水晶肘子。”
一听康儿要吃的,柳夫人脸上瞬间迸发了光芒,肉眼可见多了几分喜色:“好好好,娘亲这就去做。”
柳夫人特别高兴,看来王府的大夫真的很厉害,这还是康儿第一次主动问她要吃的!
柳文康在家陪了柳夫人五六日,才遮掩形貌回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就看到和蔼可亲的木管家拿着一摞账本朝他走过来。
把账本放下后,看他的目光更慈爱了:“柳公子,这是王爷吩咐我拿过来的账目,您慢慢看。”
又来了又来了,年节前刚看完一摞账本,竟然还有这么多!
柳文康管理好自己的想要抽搐的嘴角,朝木管家笑了笑:“木叔,我现在是罪人之后,哪里还是什么公子,叫我文康就好。”
木管家笑得更慈祥了,免费的账目先生,还这么乖巧,木管家笑得胖乎乎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哎,那文康就慢慢看吧,饭食会有小厮送过来,你久病刚愈,别太累着了。”
柳文康点头:“谢木叔关怀。”
等人走后,柳文康看着眼前高高的账簿,心里叹气,他现在是真的相信安王没有野心了。
毕竟他之前已经做了好几日的账房先生,还是没有月钱的那种。
回想起当初说好的,干活抵扣药钱,他觉得还不错,但是现下明显感觉自己是被拐来的即视感,他怎么觉得有点亏了?
说好的幕僚呢!
呼出胸中憋闷的一口气,面上无奈的拿起账本看了起来,好歹伙食不错、住所挺好,这些可以让柳文康聊以慰藉。
殊不知,凌波苑是王爷的住所,下人自然不敢怠慢。
这些时日的账目都交给柳文康查看,木管家乐呵的去准备元宵佳节需要的采买。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灯会这日,街道比往常热闹了许多,沐澂灏牵着温沫澜的手,两人换上便装戴着面具,和王妃一起出门赏花灯、猜灯谜。
元宵灯会上有各式形态的花灯,玲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兔子灯憨态可掬,莲花灯艳丽夺目,还有吉祥如意的发财宝灯……
有专门卖花灯的,还有猜灯谜送花灯的,不少人为了附庸风雅挤在那里。
当然,有真才实学的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