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不健康引起的心绞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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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贺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去学习，待到下午放学。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贺芥有些疲倦了。抬眼望去，周围三三两两个同学相约勾肩搭背下楼吃晚饭，只有贺芥一个人呆在教室里准备研究历史老师留下的课文后的问题内容。
还有数学老师上午布置的作业没有完成。
贺芥很是苦恼地捂着脑袋，看着他的专属数学作业。
一本青绿色的数学资料，真是耀眼。
这样一天下来真的好累。
贺芥感慨。
教室里已经空荡荡了，大多学生往往都会选择和自己的同桌或是前后左右的同学搭饭，贺芥没有同桌，前后的同学也都有了饭搭。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想要绷开，如断掉的弦。就像是一根绷的直直的弦在某一秒就会断开，让人猝不及防。
贺芥也在努力地挺着，或许是因为最近有些放松，才会让人一瞬间产生不适应感。
就像是有些人经常说的那样，一根弦，如果你把它从一开始就绷得笔直的话，后续你只能越来越紧张，向他索取的会越来越多，到最后你不敢松弛一点点，因为可能就是那一点点的松弛随时会要了你的命，会让你这根弦彻底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贺芥觉得此时的自己也是如此，也是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
第一二节课困意已经被彻底地削掉，现在只剩下麻木与空落落，以及内心的疲惫。
不想吃饭，没有太大胃口。
窗外的夕阳很好看，色彩绚丽。
贺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去外面散散步。
“bang——”的一声，一个书包毫无征兆地被随意放了下来，还好，是贺芥旁边的桌子。
等等……自己旁边的这个位置……
不会是那个同桌……晁弥！
贺芥猛地一抬头，果不其然。
往桌子上丢书包那么重干什么？桌子是你的仇人，你要高空坠物啊！
贺芥被吓了一跳想要生气，转过头去，直直面对着晁弥。
“你丢书包下次小心一些。”
晁弥脸上闪现出几分罕见的委屈与尴尬：“它太重了，取下来的时候手没支撑处，一时没拿稳……”
淡漠的眼晴里悄然划过无辜与不知所措。
“抱歉……”
他装的！
贺芥看到晁弥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之前天天戏耍他的那个爱占便宜的腹黑男一样，绿茶会作又会装，一时间走了神。
“你在想什么。”
晁弥距离他很近。
贺芥还在沉浸对他的幻想里，一时间卡住了壳，慢了半拍。
晁弥见贺芥没有被自己吓到，而是迟迟没了反应，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很是无趣。
就挨着贺芥坐了下来。
为什么晁弥突发奇想想要试探贺芥，远远不仅是因为他发现了贺芥去单独把之前隔壁班的数学班长的事情给解决了，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晁弥今日来到学校，并且试探贺芥的重要原因之一。
晁弥昨夜做了个梦，一个说出来很是荒谬的梦。
他梦到自己和贺芥未来有着密切的联系。
要说具体是哪一种，晁弥也不大能描述出来，就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程度。
尽管晁弥外表给人一副很是疏离的样子，但是讲实话，自己的内心还算是比较有目的性的，也会主动，当然给，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他去主动。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眼前的贺芥相对来说是平平无奇，要说有吸引他靠近的点，无非是他与传言中里外不一的性格，还有莫名的不时契拍。
晁弥深刻了解自己，内心荒寂，也比谁都薄情，他不需要他人莫名的在乎，更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他人。
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够好到让他俩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晁弥……”
贺芥发觉自己现在每次见到晁弥总是无话可说，总是产生一种自作多情的挫败感。
说实话，贺芥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断给自己暗示，眼前的晁弥就只是自己的同桌而已，不要想太多，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自己所处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去破除。
先慢慢与晁弥熟悉起来就好。
就在贺芥还在作着我调整的时间给自己打气时，晁弥突然凑了过来，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啊，没。”贺芥微怔。
接下来像是想起什么，顿时头皮发麻，想要改口，但明显已经晚了。
谁知晁弥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丢下句：“不吃饭容易胃不好。”
停了停，又往上加了几句。
“胃不好就容易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不利于个人体质的健康。”
“……”
谁又能想到，晁弥这样的人居然对身体健康如此重视呢？
贺芥也才是后来与他日渐熟悉后才知道的。
也难怪，在与晁弥在一起的时候贺芥就知道'晁弥有很重的病，所以晁弥不像其他人一样容易放纵自己，恰恰相反，他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个不折不扣的健康达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贺芥才是那个最不相信晁弥会是那些人口中描述的那样，挑剔病犯了，给自己“作”死了。
这是临时照顾晁弥的护工在晁弥突然离世后给的解释。
贺芥当时就想骂回去，什么狗屁牵强的解释，简直是一窍不通！
又不是什么急性病，一顿饭不吃就给饿死了。
但当时被控制着行动，比较受限。
不过后来贺芥也对此多次调查了，的确没有什么漏洞，一切像是贺芥自己设想出来的假想敌。这项不能言的工作是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在晁弥死后，除了二龙还能给他些些许心理上的的支撑。
贺芥陷入了回忆，情绪陷入了低谷。
久久不能自拔。
晁弥递给了贺芥一个没有拆开的面包。
莫名的，他不想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低落的样子。
无其他原因。
问就是没吃饭引发的健康问题，带来了心绞痛。
……
贺芥接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晁弥也不转头，只是在收拾自己的作业：“本来是我明天早晨的早餐，时间不够了，你没时间下去吃晚饭了，就先拿它垫垫肚子。”
“不想吃的话可以放在那。”
晁弥嘴唇微抿。
贺芥觉得根本不像晁弥说的那样简单，如果自己不吃的话。
话说……晁弥年轻时那么贫苦的吗，看起来比自己还可怜。
贺芥不禁心生怜悯。
“那我吃啦，明天早上我给你带份。”
“不用。”
晁弥紧接着就打断了他。
哦，明天早上他应该是不来的。
贺芥其实还是挺好奇的，根据他在班级向同学们的了解，晁弥平时在班里也不算学习很差的学生，如果当天布置作业的话，他也会当天抽出来时间来班级一趟把作业给拿走，如果不见他人影的话，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在第二天绝对会回班拿作业。
是个什么定律？
看着晁弥从容不迫地收拾着自己的卷子还有资料，贺芥很是好奇晁弥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这位人物年少时期不为人知的癖好？还是中二时期觉得自己很酷的行为？
这也不是毫无根据，毕竟在贺芥眼里，这位特性独立的大爷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根本不能拿常人的眼光去作为评判他的标准。
贺芥一时来了兴致，对着晁弥看了又看，向前看，又退后看，到最后干脆啃起了面包打量着晁弥。
晁弥一开始还能无视贺芥的目光，到最后贺芥越来越肆无忌惮，晁弥只得开口，无奈道：“你总是盯着我看干什么。”
“有吗？”
有的……
贺芥清理一下嗓子，两眼晶晶：“你每天收拾东西回去干什么，好好学习呀？”
“……”
“算是吧。”
算是吧？是什么意思？这算是什么解释。
“你真想知道？”
晁弥停下来手中的书本问道。
“嗯。”
贺芥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
“哦，就是我爸给我请了个家教，我觉得不用实在是浪费了钱，就每天跟着他在家里学习了。”
史上未解之谜，在此刻，终于有个着落了，虽然可信度还待定。
就这些…？
贺芥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眼神询问。
嗯，就这些。
晁弥也用眼神给予答复。
没了……？
当然是没了，不然你还想要有什么？
……
终究是错付了。
贺芥最开始还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幻想着既然晁弥当初年纪轻轻就那么有钱又那么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是不是早早就积累了威望，或者是靠家里的关系？
然而，晁弥真诚的眼神没有骗他，他是真的没有啊！
好吧，是他的问题，终究是不该寄于一个刚上高中的孩子那么大的期望的。
以晁弥这般贫穷不谙世事的模样，未来赚钱可能就全靠他了，老晁就负责貌美如花吧。
去掉刚才的光环围绕，贺芥此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中二的人。
并给晁弥下了一个新的定义——又省又扣。
果然，这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论晁弥身在何处，还是处于什么样的年龄阶段，都是改变不了的。
贺芥在此刻也恍然明白了起来，晁弥是这一生中很适合他的人了，他们已经经历了磨合期，尽管晁弥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未来会经历的一切。
但是贺芥此刻决定，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这辈子就这样启动了，而不能重新开始，那么，就换他来慢慢接触晁弥的内心，如果他不能遇到所喜欢的人的话，那么就像之前一样陪着他。
除非……他喜欢上了别人。
虽然，在这个时期，讨论这些显得有些为时过早。
贺芥不由得笑了笑。
晁弥见贺芥在短短的时间表情变幻的如此之快，不知道身边这人又打什么主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轮到晁弥问了。
“你那件事情解决掉了？”
什么事情？
贺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那件事啊。
“嗯，今天中午就处理好了。”
贺芥有些欢乐，有些沉思，到最后风轻云淡。
“怎么了？”晁弥看着贺芥复杂的表情问道。
贺芥说：“我们之间算是误会，也不算是误会，主要是他家庭的原因占很大的一方面吧。”
就这些了？
晁弥看着贺芥住口，不再多说。
贺芥见晁弥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哑然：“你不会还想继续听吧？”
别说，晁弥还真有这打算。
“不行吗？”晁弥很是疑惑。
“当然是不行的！”贺芥直接原地跳了起来：“这怎么说也算是我和阿硕之间的小秘密了，再说，这也是人家的隐私，我说多了，也不好吧。”
晁弥没再追问下去，就是心底吧，它有些闷的慌。
肯定又是不健康引起的心绞痛。
……
贺芥坐了下来，碰了碰晁弥的胳膊，轻生说道：“哎哎，老晁，你今天就别走了吧，就坐下来，我俩在学校里也能好好地学习。”
“嗯。”晁弥淡淡地回了一句。
贺芥直接快乐并着惊讶，来了个原地起飞。
他没听错吧，晁弥答应了，居然没有任何为难地答应了？
贺芥只好把准备好的三千字给憋了回去。
晁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答应了，或许是不想回老家面对一堆对他有意见的人吧，不想回那个冷冰冰，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家吧。
就是这样。
晁弥安慰着自己。
贺芥倒是兴致勃勃，主动和晁弥一起帮助晁弥收拾他的书本。
就这样，两人平安度过这段时间。
在此期间，两人相处融洽，没有一丝不快与不愿。
就连晚自习上课，两人也是默契有佳，毫不多说半点废话。
“要出去吃些吗。”
“不了吧。”
“那还要我送你回去吗？”
贺芥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涨红了脸：“这次还是我送你吧。”
晁弥笑了笑：“顺路。”
“唉，老晁，我想问你一个今晚数学老师讲到的题。”贺芥追了上去。
“嗯，是这样……”
两人又是并肩而行，一起走在灯光微醺的，道路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不健康引起的心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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