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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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名字，包间里晕倒的小伙伴们，戏剧性地全起来了。
“姐妹们，他们又找我们晏哥麻烦。”苏杰克对着他们说。
“不过方晏也是，就在那嘴臭，谁都要怼一两句，不得罪花豹也得得罪其他人。”同行的人说，他拿起桌上的空酒瓶，揣到了怀里。
这条街有两家酒吧，经常井水犯河水，打架什么是常态。有的时候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眼，就立马二话不说带人打起来。
以陆少衡和苏杰克为首的队伍，进入到他们领域，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见他们像看见瘟疫一样，原地站着躲避不动。
“他妈你们揍我们的时候，没怂成这样啊。”苏杰克那边的人没忍住吼了一句。
他被朋友制止，才安静下来，嘴里絮叨了几句消停。
陆少衡向来运气不错，今天也是，眼前正是熟悉的花衬衫，
花衬衫明显没注意到他，手上还搂着个姑娘，满面春光。
陆少衡对苏杰克使了个眼色，走上前去。
背后杀气传来，花衬衫的女孩先注意到仓皇而逃，紧接着是他。
“草。”他嘴里骂道，飞快跑向路的尽头。
陆少衡跟得紧，在转弯处抓到了他的衣领，直接一脚控制住放地。
“我草，你放开我！”花衬衫在那挣扎。
陆少衡单手压着他的手，使出浑身解数，一脚跪在他的背上，“是不是你约方晏出去，给他脚上来了那么一下？”
“出什么事了，来了一下什么意思？”苏杰克等人紧张起来。
原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放在心上。现在听来，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有人拿玻璃扎了方晏的大腿动脉，人差点没了。”陆少衡耐着性子说了遍。
苏杰克捂着嘴，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靠不是我，想揍方晏的人多了去了！”花衬衫还在那挣扎。
他被陆少衡扭的手腕疼，后答应他说出实情，但要求去个僻静的角落。
酒吧一条街的后面胡同，空调外机发出剧烈得噪音。
花衬衫舒缓着自己淤红的手腕，拿了支烟放嘴里，“小医生，你为什么老是掺和他的事？”
他痞笑着靠在墙上，那笑里有点嘲讽的意思。
陆少衡顺势拿出刚才的酒瓶，往墙上敲露出尖锐的一角。
“想揍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拿过这个。”花衬衫大拇指食指搓拭。
“你不知道？他老爹到处撒钱，让我们见一次揍一次，谁揍得狠给的多，”花衬衫笑得比刚才还要邪，“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没头脑的跑过来了吧？”
陆少衡眯起眼，情绪被牵制着有些不爽。
“所以说你们就是恶心，连人家底都没搞清楚就在那像真的一样，还见义勇为，你觉得你能保护他还是怎么的？”花衬衫在那摇头，看着陆少衡又哼声。
突然花衬衫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撞到墙上，嘴里的烟掉了下去，正好烫到手臂。
疼地他当场跳了段霹雳舞，“为什么还打我，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都和你说了，揍方晏根本不需要理由，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都是借口。”
“扎他玻璃的人是谁？”陆少衡沉着眼，上去一把抓过他的头发。
“那我哪知道，收过钱的都有可能，但你说到集装箱码头，我想到一个人。”花衬衫捂着头说。
他给了陆少衡一个地址，就在这附近。
花衬衫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人，只是猜测，“不过该小心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该小心的是你，他们一家子都有病。”
失魂地从路口回来，苏杰克等人看着陆少衡放走了花衬衫。
问有没有怎么样，陆少衡摇摇手，苦笑道：“这事好像和我没关系。”
刚准备走，被苏杰克一把抓住，“我想去看看晏哥，可以捎我一段吗？”
回到医院，病房门口。
里面已人去，只有干净折叠整齐的床铺。
“晏哥人呢？”苏杰克探头探脑，“这啥意思？人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陆少衡瞪着他。
座椅上的衣服不见了，估计是情况有好转，转去了别的病房。
陆少衡拿出手机，这才注意到杨家乔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回播过去，那小子还置气直接挂断了，怎么都不肯接。
正巧路过护士，陆少衡抓住机会问才得知，在他走后的几小时里，方晏已经脱离危险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谢过她，从电梯下楼，到了门口。陆少衡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有四张床，座无虚席。
拉着帘子陆少衡挨个找过去，终于在最后找到了他们。
方晏坐在床上，左边有一个杨家乔，右边一个方昕，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方昕还在一口口喂他吃饭，看见陆少衡嘲讽地来了句，“回来了啊。”
杨家乔抬头和陆少衡身后的苏杰克对上眼，“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朋友。”
陆少衡没和他们闹，神情严肃。不过他不苟言笑倒是日常，望向方晏，“我要和他单独聊聊。”
他们倒识趣，放下碗勺，推着苏杰克排队有序离场。
陆少衡拉上帘子，四方格子将两人隔绝与病房其他的人。方晏脸上的血色还没回过来，嘴唇稍微有了点润色。
“这是什么地方？”陆少衡把手机上记录的地址给他看。
“这离我们这挺远的得过浦江了。”方晏眨着无辜地眼睛回答。
陆少衡耸立，俯视方晏，“我看了你的手机，去找了上次揍你的那些人，然后我发现我像个傻子，为了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忙前忙后，以为他要死了，还跑去荒郊野岭的码头去。”
情绪有些失控，原本闹腾的病房在陆少衡波澜起伏下，变得安静。
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也根本没意识这帘子不隔音。
方晏的嘴角慢慢向下，拖着伤残的腿过去拉住陆少衡的衣服，“你去找他们了？”
“方晏，算了吧，”陆少衡扯开他的手，“算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咬着牙，手握着床位的围栏。
这小子就没说过真话，自始至终都在骗他。理智告诉自己别再继续下去，但当陆少衡说出那几句后，心揪在一起，感觉呼吸困难。
冲动，放肆。
陆少衡感觉自己真的是飘了，上班的时候分神，被方晏牵动着情绪。
转身，跨过这道帘子，再跨过那道门，从方晏家里搬出去，两人应该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哥，哥你别说这种话，对不起。”方晏低着头，看着陆少衡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他的话一遍遍在方晏耳边重复着，“算了吧”。
“不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方晏嘀咕。
脚站不起来，他直接扑了上去，抱住陆少衡的后背。
没受伤的那只光脚站在地上，拖着另一只没站稳，整个人倒了下去。
方晏的手越抱越紧，直接拖着陆少衡一起倒地。
伤口被撕裂，他痛不欲生，皱紧了眉。
“哥！”门口的方昕目睹一切，想上去，被苏杰克和杨家乔一把抓住。
其余的病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
陆少衡的头险些磕到瓷砖上，被方晏用手垫着挡住了。
整个人晕头转向的，身上还背个那么重的人，陆少衡想换个方向调整角度，没能站起来，只是人翻了个身。
方晏穿着病号服，双手撑在陆少衡的肩上，“不要走，不要就这样算了，对不起我没说实话。”
他扶着陆少衡的脸，眼眶逐渐变红，努力忍着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眼泪滴在陆少衡的脸上，热滚滚的。
陆少衡顺势勾过他的脖子，把方晏的头埋在身前。忍受着撞到膝盖的疼痛，直起腰坐了起来。
方晏没有抬头，勾着陆少衡的脖子，“对不起，但，我真的很……”
“你们在干什么！堵着门干什么！”护士倏然推着车过来。
门口三大护法被撞开，默不作声闪到了边儿去。
“怎么到地上了，说了不能乱动，”护士蹙眉扶起了方晏，还白了陆少衡一眼，“伤口开线了，流血了啊，你是家属吗？”
陆少衡也摔地够呛，扶着腰起来。
护士重新安顿好方晏，给他换了药。
气氛又回到一片和谐，陆少衡抹去挂在脸上属于方晏的泪，心里一个劲堵地慌。
方昕手握手机走了过来，“我问一下，他这种情况今天能出院吗？”
“不能。”护士回答的干脆过段。
她低着头，心里好像有事，又把视线给到了陆少衡，举过手机展示聊天记录。
方昕说：“他们知道了医院，准备过来。”这个他们指的是他们的父母。
方晏一直在躲着家里人，而这次受重伤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给他安排出院吧。”陆少衡上前，制止了护士手上的动作，“后果我来承担，现在就安排出院。”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回过头问。
陆少衡顿住，看了看床上的方晏，“家人。”
“嗯，我是他妹妹，我可以担保。”方昕紧接着在他后面跟上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