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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聊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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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祝福和期待，总算迎来了开学。
陈小小对于学习总算是有了一点急迫，而时针像是一把大刀，碾在人屁股后面跑。
就算迎头狂奔，其实也并不能真的改变什么。
将批改完的试卷夹在课本里塞进书包后，陈小小挥手跟她们打招呼：“家里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学。”
“拜拜。”
“不用上晚自习真好。”
陈小小笑笑，双肩包往右肩一挂，大步向外走去，快出后门时却转身望向沈臣，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啦。”
沈臣点头，发现自己动作过大，随即眉眼含笑地扬了扬下巴。
出了教学楼，陈小小从校服兜里掏出了MP3，将耳机线绕耳廓一圈后这才将耳机塞进耳蜗。
耳机里的音乐充斥着整个世界。
陈小小跟随着人海涌出校门，随即感觉右肩的重量一瞬消失。
是沈臣。
陈小小只见他笑着说：“惊不惊喜？”
自己肩上的书包被他从左手换到了右侧。
陈小小立刻取下了左耳的耳机递给了他。
沈臣耸肩，立刻带上了耳机。
陈小小对他跑出来的举动倒是不怎么诧异，只笑着回他：“等下吃完饭还是要回去上自习哦，不好好听课要是明天我找你讲题有你不会的怎么办？”
沈臣没有说我送你到家，只回到:“在你家对面的馆子吃完我就回来。”
说完，沈臣把手揣进了校服口袋。
陈小小抿嘴点头。
两人并肩走着。
陈小小的肩头贴着沈臣的胳膊，耳机线来回晃动，衣料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
立春虽然已至，但天气依旧阴沉，街上人们兴高采烈谈论着今天的琐事，呼吸吐露出的雾气清晰可见。
偶有摩托穿行而过，发出阵阵轰鸣后只剩渐行渐远的DJ在入侵人的耳朵。
虽然嘈杂，陈小小却又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宁静。
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陈小小朝沈臣轻轻摆手：“拜拜，吃完早点回去上自习。”
“拜拜”，沈臣将书包挂到了陈小小晃动的胳膊上，看着陈小小满是笑意的眼睛，他双手捏了捏她被风吹得微红的两颊，随即捏住围巾的两头轻轻往两边一扯，“明天见。”
陈小小的脖子一下被围得严严实实，他不会以为这假动作能吓着自己吧，无聊！
陈小小直接扭头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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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杯车里睡了一觉后，就到了客车站。
老陈直接拦了个出租车径直去了约定好饭店。
陈赞是陈小小的大堂哥，也是陈家这辈孩子中最争气的孩子。
老陈家的第一个大学生就算了，毕业国考直接考上了省国土局。
小学都没毕业，种了小半辈子地、驼了小半辈子煤的陈大伯觉得儿子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开心，面上有光。
媳妇哥家半月前刚在城里开的饭店，开业饭没吃着，陈大伯今天沾儿子的光，抠搜了大半辈子，想着怎么着也得风光一次，决定不在家开火了，直接进城吃。
陈大伯叫上了家里的至亲，自己联系了车，带着老人小孩先进了城。
陈小小跟老陈到的时候，人都到齐了。
包厢的门没关，老陈半只脚刚迈进去，陈大伯就站了起来，陈赞立刻将桌上厚重的菜谱递给了老陈：“二叔，坐。”
老陈在陈赞身侧坐了下来，随即从口袋摸出了硬遵，第一个递给了陈大伯，随后从里抽了一根夹在自己手里后，直接将烟盒绕圆桌挨着散了一圈。
包厢乌泱泱的，谈话声像是能把楼层掀翻。
虽然已经很习惯这种场合了，但陈小小还是觉得被呛得难受。
然而她不能走。
她看着别人吐出的烟圈一圈一圈上升，白炽灯像是被蒙上一层黑纱，就像是清明烧纸时纸灰的余烬被热气跟风带动着奔向青天的模样。
她的眼睛闭合又睁开，反反复复，整个世界开始变得迷幻。
真无聊啊。
还不如晚自习听沈臣讲题。
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