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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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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
陈小小看了看在另一张椅子上躺下的人，收回了视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夜很静，风吹过的时候偶尔能听到室内的笑声，更为清晰的，还是蝉鸣。
她理了理被风吹得纷飞的头发，手臂枕在脑后，看向虚无的夜空。
陪伴大多时候比言语的安慰来得有用。
在吹了不知道多久的夜风后，乱七八糟的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
所有汹涌在寂静中归于释然。
群星闪耀，月色皎皎。陈小小偏头，只觉得仰头看着星空的沈臣格外让人想靠近。
借着月光，陈小小用视线将人描摹了一遍。
毫无疑问，沈臣是冷淡的，大多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狭长的单眼皮垂着的时候显得人格外冷冽，唇峰过于凌厉，但笑起来时嘴角的酒窝又让人觉得没想象中那么高冷。
鼻梁既高又挺，心生羡慕之余，还带了种莫名的诱惑力，让人想用指间勾勒……
陈小小有些懂得许乐乐跟罗茜为什么咬着沈臣就跟狗咬着骨头一样不放了。
两人不对付是其次，说到底还是色令智昏。
都是不学无术等着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就进入社会谋生的败类，无聊的生活当然需要一些浪漫作为调剂，他是刚好入了眼的竞品。
所以她于心不忍。
还好他也没落入陷阱。
收起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她将目光聚焦，对上沈臣的眼睛：“沈臣，有没有人认真的给你说过，你长得还挺不赖。”
对上沈臣熠熠生辉的目光，陈小小也不退让，偏头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们都没你认真。”沈臣说。
陈小小：“是吗？”
沈臣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俯视着依旧躺得悠闲的人。
从陈小小的角度看去，沈臣的脸轮廓分明，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本就面瘫的脸上此刻更是看不出喜怒。
婴儿肥已经消退，瘦削的脸庞让五官更显冷峻。
但陈小小清晰地知道，沈臣笑起来的时候两颊会有小小的酒窝。
“你是第一个。”
沈臣声音响起的瞬间，她觉得今晚所有的月光都不如眼前男孩眼里的光亮。
“我也是第一次夸别人长得不赖。”陈小小仰望着俯视自己的人，面色如常，淡淡开口。
沈臣：“是吗？”
她觉得这句发问格外熟悉，没绷住，陈小小笑了。
笑声在空荡的夜晚漫开。
像是水光潋滟的湖面突然被投掷进了颗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