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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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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蘅妃在栖风面前说了什么，即使说了什么也没有什么。
但是有些许的不对。
蘅妃那张脸似曾相识，与我有几分相似，名为花溆，出身狐族。
“娘娘你无缘无故被天君收为妃子，有仙力无边，可以修身，哪会没有原因呢？潇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掏出那枚草还丹。
玄冰洞内外都什么寒冷，但雪上鲜花四级簇然。
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小妖，飘飘渺渺向我飞来，却是潇儿。
我大吃一惊，她却只是对我微微一笑，行了一个礼后说：“娘娘你还是来了。”
随即她领着我进入了玄冰洞，看着我吃下丹药，缕缕笑意。
冰雪似乎凝固了我的思绪。
恍恍惚惚，我跟着潇儿出了昆仑山。
狐族。
狐族是上古神族，前任狐帝之女安素公主嫁与前任天君，深得帝王宠爱。
狐族于是仰仗天恩，日渐繁荣。
安素公主的妹妹梓若公主与另一上古神族联姻，有了两个女儿。
我站在狐族上头，看着狐族如此繁盛，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潇儿只是笑着笑着，渐渐地身影就消逝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五百岁的时候，刚刚算得上狐族成年的少女，一身活泼装束，年幼无知。
身后的酒罐散发着浓浓的香味，让人陶醉。我坐在屋檐上头。
一个老妈妈偏偏眼尖，一出来就看见了我，大声说到：“二公主都五百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爬到屋顶上？”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叫道：“二公主是不是又喝酒了？！”
这一吼，直接把我吼得和酒罐一起骨碌碌滚下来。
她顺手抓住了我，带着我向里屋走去。
我拼命地挣脱开来，然后飞也般地逃到大公主的房间里。
她正忙着看书习字，姐姐只比我大几百岁，但是已经是天界美名远扬的女神仙了。
“梓若公主有二女，一名花溆，一名蓼汀。大公主花溆貌贤淑，性情温婉，却早已与天君之子定下婚约。二公主蓼汀清幽黛色，虽刚刚成年，却生性顽劣，不堪为配。”
狐族殿上，皇后让侍者慢慢对前来求亲的上古神族使者慢慢说道。
言下之意，是狐族两位公主都不适合婚配。
原来是安素公主为了拉近天族与本族的关系，便仗着得宠让先帝为下一任天君栖风定了大公主花溆为天妃。
因此姐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作为天妃的标准来培养，每一方面都是天界近几百年来小辈中最优秀的。
而我，就像母后说的，生来顽劣不已，难担家族重任。
姐姐笑着说：“妹妹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姐姐，我想看你写字。”
她眼睛一转，笑着问我：“又被老嬷嬷骂了？”
我点点头。
她便不再说什么了，继续提起笔来写字，任由我在旁边看着。
看了一会，我悄悄溜出来，穿过前殿，殿里许许多多外族的人。
幸好没有人看见。
溜出宫对于我来说轻轻松松，但是要进入天宫就很难了。趁着最近人间不太平，天宫进进出出人员较多，防守不严，因此我打算去天宫玩一玩。
刚刚溜进一处小别院，就听见一个声音：“我看见你了，小狐狸，快出来和我一起玩。”
这这这……眼神这么犀利的吗。
我慢慢推出花草从，见到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孩，眼睛清许如水。
她拍拍手掌：“对啊对啊，就是你，快出来。”
我看她并不像个坏人，就慢慢跑到她面前。
她抱起了我，然后问我，小狐狸，你会练剑吗？
我试探着开了口：“会呀。”
她开心地转了一圈，然后放下我，等待着我变为一个同样清清秀秀的女孩，然后递给我一把剑。
“看好了，这可是我师父教我的，别人我还不轻易教呢。”我不无得意地说到。
“你的师父是谁呀？”
女孩很好奇。
“我的师父，大名鼎鼎的灵纶师祖。”我甩过去一招水底探月，顺口答道。
女孩仔细想了一会，点点头：“那也算是我师父了。”
“不，”我大声反驳，“你要叫我师父师祖，要叫我师父，所以你就是我徒弟。”
女孩沉默了一会，笑着说：“好。”
因为我外出家里人从来不管我，因此我在天宫整整待了三个月，装做一个灵物天天在女孩宫里教她剑术。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女孩不是女孩，是个男孩子而且名字叫小八。
小八，怎么听都不像个大名，因此我也就告诉他，我叫阿汀。
我俩在天宫后苑里跑来跑去，放风筝，追未修成人形的灵物，玩得脱了样，可是小八的剑术也在飞快进步。
等到最后实在不能再待下去，我必须要走的时候，小八把他的那把剑递给了我，问我能不能永远在这里陪着他。
我当然回答不。
天宫虽然好，还有小八这么好玩的伙伴，但是一直待在这里也太无趣了，我是待不下去的。再说，狐族虽不太在乎我这位二公主，但是若是好久不回去，也是会来找寻的。
因此是非走不可了。
小八想说什么，但知道我可能有自己的难处，因此也就让我回去了。
出了天宫之后，我又去了三危山拜访师父，听说我给师父找了个徒孙，师父笑呵呵的，并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告诉我：“一灾未尽，一灾又起。”
“师父，此话怎讲？”我迷惑不解。
师父像是在自言自语：“三百天后，一灾至，你可以来寻找我。五千年后，还有一灾，再来寻我。”
“师父，可以避开吗？”
我瞠目结舌。
“命中注定。逆天行事，终是徒劳，去吧。叹你天性恶劣，天只降此二劫。往后皆为顺遂。”
霎时间云雾四起，模糊了双眼，等到烟雾散尽，环顾四周，我已经到了狐宫。
忽然看见姐姐向我走来，问我：“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
我下意识没如实相告。只是说：“我去找了师父。”
她看了我一眼，笑到：“快走吧，待会得迟到了。”
今天的姐姐穿得格外漂亮。走不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我：“阿母还在大殿等我们呢。”
我追了上去。
今天正殿很大的排场，簇拥着都是人。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众人群里最显眼的存在，花容月貌，与母后有几分类似的尊贵女神天后。
于是，众人对着天后行礼。
我看见姐姐站在离天后最近的地方，远远的母后也满面春色。
玉阶之上，喜气洋溢。
摆宴了，我瞅了个空，跑到母后面前问：“阿母，天后娘娘来干嘛呀？”
“为了给你姐姐下定亲聘礼。”
忽然看见人们的目光向玉阶上投去，我也转过了目光，只见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君缓缓走来。
“阿母，那就是太子么？”
母后点点头，忙着迎客，让我到一边玩去。
我跑出了大殿，刚刚转到后厨房，却看见花苑那边的拐角，转过来一个清疏的背影。
虽然我已近成年，在天上也见过不少男神仙，懂得男女间那一点点小事，却还从未对谁动过情。
那个背影却还是惹得我好奇。
“阿汀。”来人出口唤我。
明明才几日未见，他却仿佛久别重逢一样。
“小……小八。”我结巴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啥。
他笑着看我，眼神还是那样清澈如许，身份尊贵的衣饰，衬得他清疏的感觉多了几分天高地远广阔的感觉。
确实是一个天帝还有的样子。
“你你你……你叫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脱口问出。
他愣了一下，但是还是郑重看着我说：“我叫栖风。”
“你是太子？”
“对。”
他似乎觉得奇怪，然后问我：“你呢？”
我？我叫什么？我迟疑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告诉他：“我叫子林，是狐宫里的小宫女。阿汀是我的小名。”
“哦。”他迟疑了一会。想拉着我说什么，却还是被殿前的人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