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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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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个人……”
“哪个哪个？”
“哎呦你小声一点……就是他考了数学满分……”女生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背着书包瘦小的背影上。
她眼中先是惊讶后是了然，声音也不似同伴那般遮掩：“老师的孩子嘛——成绩好肯定是开小灶了呗！”
正值中午放学，校门口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她们的声音不算大，不知为何欧阳能将其清晰入耳。
今天上午最后一节是数学课，对于小萝卜头欧阳来说，不怎么管他的数学老师是他小学最喜欢的人。
上课铃刚响，这位小老太太就夹着一大摞考卷慢悠悠进了教室。原本炸锅般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正在本子上画画的欧阳抬头，四目相对。
小老太太姓陈，是从初中部一线退休的老教师，不知什么原因又回到学校到小学部教欧阳所在的班级。
提及这位小老太太，连校长都会对她肃然起敬。“考试水平差距很大，从最高欧阳同学的100到王坤的24，70分以下的同学让家长在卷子上签字。下课课代表将卷子发下去，现在打开课本……”
“切又是他……”
“嘘——他爸爸可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主任了不起呀……”
“成天端着架子，真讨厌……不过父母都是老师一定很辛苦吧哈……”
从教室各角落投来不屑的、怜悯的、厌恶的视线令欧阳如坐针毡，他沉默的将画折起来放到外套兜里，顶着那些目光度过煎熬的四十五分钟。
下课后，小孩们鱼贯而出，等人都走光后，欧阳才慢吞吞起身收拾书包。
空无一人的走廊，令人不适的木桌椅味道，阳光透过窗户投落在地上，微小的浮沉旋转上升像个小星球。
只有在这里，欧阳才勉强能喘口气。今年他五年级，还有一年就要小升初。
那时，他一定要考别的学校。如果直升本校的初中部，那肯定又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讨厌这里的一切。下午没有课，一星期难得的空闲，家长却给他报了一个奥数班，美名为陶冶情操。
那里有着一群只会学习的怪物，欧阳恐惧他们。临近期末，父母中午都不在家。欧阳可以在小花园里待一中午。
平日，小花园里的秋千是最难抢到的娱乐设施，翘翘板他也没办法玩。更多时候，只是匆匆瞥一眼那群玩得兴高采烈的孩子们。
年头久了，秋千坐上去吱呀作响。欧阳力气不够荡不起来，只好坐在上面看着自己的画发呆。
午后的阳光很好，高述站在树荫下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小小的，孤独的欧阳。
之前在欧阳零零星星的叙述中大致了解他的童年，但真正见到又是一回事。
“咕～～”
好饿。还差五块就可以买新一期的漫画书，再忍忍。
欧阳打开水杯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水。收好水杯，他的视野里出现比父母任何一双都好看的鞋。
裤子也好看。上衣也好看。脸也好看。然后这个好看的叔叔突然就哭了。
蛤？
这是今年新流行的拐卖小孩的方式吗？先博取同情再带走？
欧阳默。
于是高述第一次见自己的老婆，以被当作人贩子告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