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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忽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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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午后被欧阳的哀嚎声打破，坐在下面的高述抬手敲敲床边道：“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高述！！”欧阳可怜巴巴的扒着床栏，栗色的发丝同他失落的主人一样软软的垂落下来，仿佛一伸手便……高述强压下心中的猛虎，脸上淡然：“哦。”
“呜啊啊啊啊！”自我感觉被绿的欧阳哀嚎，抱着高述前几天送给他的羊驼玩偶在床上翻滚，连带着高述的桌子也微微颤动。
欧阳双目无神的呈大字躺在床上，被暴力蹂躏的羊驼大半个脖子露在空中，高述瞥了眼可怜兮兮的玩偶，庆幸选择的初衷是质量。
欧阳再次点开那条令他心痛的微博，转发并评论到自己的空间。特别关心的音效响起，高述看着那条微博，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在下面轻轻点了个赞。
“我们兄弟情谊到此结束了！！”欧阳猛的坐起，身子探出床外，用眼神疯狂扫射床下含笑的男人。
“等下去吃猪排饭吗？”高述冲他摇摇手机。
盯——
欧阳义正辞严：“你竟然想用区区猪排饭讨好我！”“再加一个抹茶甜筒。”
“走吧。”
高述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等欧阳收拾妥当时，伟哥发来是否带饭的询问。
欧阳单脚穿着袜子，下巴磕在手机上给他回了条语音谢绝。穿好衣服后他挠挠头，开始翻箱倒柜：“老高你见你去年送我的那条围巾了没？”
高述不动声色：“怎么？”欧阳大半个身子探进衣柜：“我特意带来想和你围一样的。”
高述闻言，揣衣兜的手微微颤抖：“为什么？”“啊？哦，你不觉得这像是情侣装吗？啊找到了。”
欧阳直起身子乐呵呵的指指自己：“男方。”
又叉腰抬着小下巴点点高述：“女方。”
“欧阳。”
“啊？”低头系围巾的欧阳抬头，高述不知什么时候走上前捏住了自己的后颈。
“你觉得我是女人？”
欧阳看高述神色凝重，忙改口道：“我只是觉得你比较娇弱些，没别的意思。”
一米八五拥有六块腹肌的高述不知道欧阳从哪看出来他娇弱。
欧阳还偏不怕死的捏捏高述的肩膀叹息：“你看我家老高都瘦了。”
“……”怎么越说感觉越怪？
在店里就餐时，欧阳心血来潮：“你知道这家猪排饭的来历吗？”猝不及防被提问的高述摇头。
欧阳放下筷子开始安利：“前些年出了一个与花滑有关的番剧，因男主很喜欢吃炸猪排饭而被男主叫做小猪猪。”
“……应该不会喜欢这个昵称吧？”高述将一块酱排骨放在了欧阳碗里。
欧阳摇头。
高述一脸懵：？？？
“双男主啦，友情运动竞技番。”
欧阳将碗里的菜花夹给高述。
“不许挑食。”高述识破欧阳的诡计，又加了一筷子萝卜丝给他。
欧阳鼓起脸颊：“我不喜欢吃胡萝卜。”“这星期的睡前故事。”高述威胁。
欧阳的脸像气呼呼的河豚，佯怒：“别仗着这点就对我为所欲为。”
高述不以为然：“以后自己睡。”
欧阳：被高述扼住命运的脖颈.jpg
回到宿舍时欧阳小可怜已经困的不成样子，他草草的洗过脸便钻进了被窝。
主席和张伟去校外拉赞助，宿舍里静到能听清欧阳细微的呼吸声。
高述靠在墙上划开平板，凭记忆搜索中午欧阳提到的番剧。当他看到简介里有同性的标签时，内心深处腾起浓浓的无力感。
高述的目光越过栏杆落在面前人熟睡的脸庞，空气中飞扬着细小的尘埃，助眠的白噪音渐渐弱了下去，喜欢的人离自己是那么的近，仿佛一低头便可触碰到微张的唇……
欧阳迷迷糊糊中翻身，高述的鼻尖嗅到了他发丝间的奶香。
你在干什么？！
高述猛的缩回身子，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他仓皇别开视线，目光不敢在落在欧阳的方向，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咆哮的猛兽。
一声长叹消散在空中。
有高述在的地方，欧阳总能睡的安心。他曾说为了睡觉毕业也要和高述住在一起。
有些话，有人一笑而过，有人铭记心中。
当欧阳拥着被子起身时，听到有轻微的敲击声，循声望去便看到高述正专注的盯着屏幕。
是高述呀。
他迷迷糊糊的歪过身子，黄昏的阳光落在地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醒了？”高述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伸手帮欧阳拢了拢滑落的睡衣。
“嗯。”欧阳慢吞吞的放开被子，往对面蹭。高述将人拦过来，熟练的动作仿佛重复上百次。
“你在看什么？”高述将屏幕转向欧阳。“《我自己的爱达荷》？”
欧阳疑惑，“什么类型的？”
“悲剧吧……”高述不确定。
“我能看吗？”欧阳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
“……”高述沉默。
欧阳察觉到他的僵硬，立马转移话题：“我先去洗把脸……”
“可以。”欧阳一愣，高述目不转睛的看他，一字一顿的说：“可以。”
不知为何，欧阳觉得此刻的高述格外的悲伤。
影片没有接着播下去，而是重新开始。
两人披着同一条被子，欧阳怀抱羊驼布偶，高述敲下空格。
影片不太长，但足够将黄昏变为夜晚。足够将欧阳的好奇变为沉默。足够将高述的忐忑变为麻木。
片尾曲响起时，高述甚至不敢看欧阳的表情。良久，欧阳才缓缓舒口气。
尽管有了答案，但要揭开谜底时还是会令人紧张。高述微微蜷起拳头，手心湿润。
“我不是麦克，你也不是斯考特。”欧阳叹息，他低头揉着羊驼毛茸茸的耳朵，组织语言。“所以他们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高述大脑嗡的一声乱了，欧阳这话无异是当面拒绝了他。此刻，他有些后悔同意欧阳看这部电影。
欧阳怔怔地盯着头上的灯，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那个……”最终由欧阳打破了僵局，当他抬头时却被高述拥进怀。
“就这一次。”欧阳愣在那里没有动作，除了太过突然，还有一点是因为高述他，哭了。
满鼻腔都是高述独有的冷香，以及他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欧阳推开了高述。
自那晚起，张伟明显感觉到宿舍里的气氛不对。本是亲密无间的两人，却形同陌路。
欧阳也换回一开始的位置，不再和高述头碰头睡。高述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下去，之前合身的衣服现在来看有些空荡荡的。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也只有主席这位粗神经察觉不到。张伟想同欧阳谈谈，却被高述摇头制止。
终于在春天来临之际，高述从寝室搬了出去。
欧阳一进宿舍，看到空荡荡的床板后愣在原地。
伟哥在他身后轻声道：“高述申请了外宿。”
“……”
“为什么？”
张伟察觉面前栗发青年通红的眼眶，心下了然。
估计欧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高述的感情吧？
“欧阳，你觉得高述是什么样的人？”
欧阳陷入沉默，张伟也不着急，掏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递给他。“高老师看似冷漠，但内心比谁都在乎你。这张照片，是你生病时我无意间拍到的。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可你偏偏又开始发烧，是高述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整晚。”
“……”
“还有这张，是你去年甩脸走掉时，是高述不断恳求老师才得到的考试机会。”
张伟咂嘴，那么高傲的人也有低三下四的时候。“在你心里，高老师是什么角色？”
“同学？朋友？兄弟？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欧阳偏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张伟看不清他的表情。张伟拍拍他的肩，开口：“B区五号楼二单元一楼，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去找他吧。”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可欧阳到底没有去找高述。他只是在微信上发了一段很长的话给他。
至于高述的回应，张伟觉得没有什么回答比他搬回来更有说服力。
睡前故事倒是比之前更精彩了。每晚蹭故事听的张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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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述，我是欧阳我很抱歉那天晚上的举动，可是我太害怕了。因为那是我第二次被同性告白，可我依旧选择了逃避。
说我懦弱、胆小也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你对我的感情。
我喜欢你吗？我不知道。
我不喜欢你吗？我也不知道。
你对我来说，不只是单纯的朋友、兄弟更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有人会对亲人产生爱情吗？
我不知道。
但有人会轻易断绝亲情吗？我想不会吧。
所以当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时，我没有厌恶，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你对于我来说，是超越爱情的存在。
如果说，看不到你便会想你是喜欢，见不到你便会想你是喜欢，没有你的陪伴感到寂寞和孤独是喜欢，没有你的睡前故事和白噪音睡不着觉是喜欢，那么我无药可救的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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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所以你为什么会在凌晨拍照片？
张伟：……剧情需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