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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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宋郗看了眼窗外，津西机场近在咫尺，“行了，不说了，到机场了。”
“宋郗。”宁初北喊住他。
宋郗挂电话的动作一顿，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怎么？”
“帮我个忙。”电话那头停了下，宁初北又说，“帮我跟米迪尔要回那幅画。”
“你想要让嫂子给你再画一幅就是，干嘛费劲跟米迪尔要。”
再画一幅，就不是原来的那幅了。
“就要米迪尔手上的那幅。”宁初北坚持，“你跟米迪尔说，如果她愿意把画让给我，我愿意拿北萧时期盛珏的墨竹图跟她换。”
拿名画换？
尽管宋郗觉得宁初北疯了，但还是应下了此事。
“不保证能换到。”宋郗说，“米迪尔跟嫂子可是有过命交情的。”
正因为知道米迪尔跟程以霜交情不浅，他才会提马面裙一事，否则事情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是夜，程以霜结束所有工作回到域明湾，刚好十一点半。
微信列表，还躺着宁初北的未读信息。
【宁初北：忙完没？】
【宁初北：想跟你视个频】
【宁初北：忙完了回我，多晚都可以】
三条微信，前两条和最后一条相隔近两个小时。
视频拨过去，不出三秒，宁初北就接了。
“那么晚还在等我，是有什么事吗？”视频这头，程以霜问。
“嗯，有事。”他面不改色说，“想你算不算是个事？”
她笑：“宁教授的情话真的好猝不及防喔。”
情话吗？
他倒不这么觉得，毕竟他是真的想她了。
“这么晚才回到家？”
程以霜将手机架在抽纸盒上，活动着僵硬的脖子：“工作上出了点意外，导致所有的行程都变得紧促了起来，所以今天就忙的晚了些。”
“累了？”
她点头。
“那赶紧去洗漱睡觉吧。”
就这样？
程以霜狐疑的看了眼屏幕上的人：“你确定没事跟我说？”
“嗯。就想看你一眼而已。”
“那我真的去洗漱休息了？”这一天忙得够呛，她确实困的要命。
隔着屏幕，宁初北抬手去摸她的脸，不是特别舍得的说了句：“去吧。”
挂了这通和宁初北的视频电话，两人再见面便是《昭阳郡主》开机仪式当天。
在这期间，两个重大事件。
一、飞临安前一天，程以霜跟戊铭之间的传闻有所转变。
起初程以霜还以为慕欣桐纯属是为了千和的事来拜托她，直到后来有人传程以霜之所以会出席赵家老太太的寿宴完全是因为慕欣桐。
“她不是一向跟慕欣桐最好么，听说人赵家大小姐请的是慕欣桐，而那天又刚好是慕欣桐她爸爸生日，所以才让程以霜替她出席。”
“难怪那天慕欣桐帮她出头，感情是知道内幕。”
“什么呀，人家慕欣桐就只当她是溜在身边的一条狗，不是帮她出头，是想告诉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
……
虽然流言的方向依然有失偏颇，却不是之前的离经叛道，好歹有点回归正途的前兆。
这一功，程以霜记慕欣桐头上。
“你觉得这个金蝉脱壳的法子是慕欣桐想出来的？”赵乾乾却跳出来质疑她。
“不然呢？”
赵乾乾忍不住帮她复盘，好让程以霜脑子可以清醒点：“那天在中庭我跟你说话，科技圈那几个都看着呢，更何况是何思君。虽然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好歹可以来问我一嘴。知道你跟宁初北关系匪浅，想要搭上萧晋安这条线，让我求你帮忙才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吧？可他偏偏绕了一个大弯，让慕欣桐来卖人情，是不是有点舍近求远？”
她这么理解，好像也对。
可是——
“为什么呢？”程以霜费解，“我跟何思君也没交情，他无端端的下这么大一盘棋就只是为了帮我？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些？”
这个陷入热恋的傻子终于找回脑子了。
赵乾乾长叹了口气：“他在帮人粉饰太平。”
“帮谁？”
赵乾乾摇头：“不知道。”
“……”
“你想一下最近有没有谁被你得罪了？”
程以霜无辜：“一定是我得罪的吗？就不能是那个人有被迫害妄想症？”
赵乾乾递了个刀死她的眼神，怒吼着警告：“程小九！”
好嘛好嘛，她认真想嘛。
虽然在跟赵乾乾插科打诨，但程以霜还真想到一个人物来。
“姜欣欣。”程以霜一个激灵，说，“前几天她还在我跟前叫嚣来着，一副好像知道我本来就跟戊铭没什么关系，还故意跑来恶心我的嚣张。”当时她就觉得姜欣欣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姜欣欣？
赵乾乾只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却对不上脸。
“她是你对家？”赵乾乾问程以霜。
程以霜险些劈死赵乾乾：“小三！她是林绍的那个小三！上热搜那个！”
“……”
“赵乾乾你能不能行啊！闺蜜的小三难道不是大家共同的小三吗！你怎么能忘记我们共同的仇人！”
“……”
怕她继续闹下去剑走偏锋，赵乾乾立刻将对话拉回正途：“这事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搞她！”
“搞她之前，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程以霜眨了眨无害的双眼。
赵乾乾总觉得她没安好心，果不其然——
“派林的商冬趋，认识吧？”
说起商冬趋，赵乾乾就有些心虚了：“算……认……识吧。”
“不不不，不能算，要确切一点的答案。”程以霜俨然一副严谨姿态。
“……”赵乾乾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我跟他姐姐比较有交情。”
“确定？”程以霜摩尔摩斯姿态摸下巴，看她的双眼洞悉人心。
瞧程以霜一副心有谋略的模样，八成是知道她跟商冬趋的关系了，赵乾乾干脆摆烂：“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八卦一下嘛。”程以霜真怕赵大小姐就此跟她翻脸，连忙扑到大小姐怀里撒娇，“你们八卦我的时候我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被你们消遣。”而且，商冬趋是赵乾乾初恋这件事还是黄抒卷挖出来的，她不过个从犯。
“……”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赵乾乾也只能认栽，更何况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跟程以霜翻脸。
“八卦可以，让我和初恋拉拉扯扯不行。”赵乾乾亮出自己的底线。
“谁让你跟初恋拉拉扯扯了。”程以霜又眨了眨她那人畜无害的双眼，“就只是八卦，在你跟前八卦，在姜欣欣跟前八卦，让她自乱阵脚这总可以了吧？”
大概明白她想做什么，赵乾乾眉梢一提：“九小姐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卷说了，上回她在法国的交流展上碰见商冬趋，还聊起了你，如此念念不忘，让我设法找人去姜欣欣面前八卦一下，必有回响。姜欣欣一旦被我惹毛，自然有所行动，有行动我才能在一些细微之处找到蛛丝马迹，掌握了线索和方向，搞她不是易如反掌了吗？”
赵乾乾忽然觉得，程以霜的纵横谋略之才不输舒宛，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进军娱乐圈简直就是戊铭的一大损失。
半天也不见赵乾乾吱一声，程以霜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傻了？”
“有点。”赵乾乾嗤鼻，“突然很庆幸自己是你的盟友，否则现在身首异处也无从得知。”
“……”
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赵乾乾问她：“对了，你之前是怎么跟萧晋安说的？”
“你说的是帮千和跟域明牵线那件事吗？”程以霜不太确定的问。
赵乾乾点头。
“也没说什么，就问他能不能安排跟何思君吃个饭。”
“你确定当时说的是何思君想约他吃饭吗？”
这个……
她有点不确定。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程以霜担忧的问。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赵乾乾说，“就是萧晋安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跟我约饭局的时间和地点。”
“你跟何思君反正都是千和的老板，跟谁吃不是吃。”
“你白痴啊。”赵乾乾一副恨铁不成钢，“刚刚白给你说了是不是？都说了何思君在帮人收拾残局，他不拉着域明和竞赢当幌子，他不带着慕欣桐跟萧晋安吃这个饭，怎么让你小叔忌惮？”
“……”
程以霜：“所以最后你们是四个人一起吃的饭？”
赵乾乾点头。
“那你们合作谈的如何？”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赵乾乾回忆了下昨天饭局萧晋安的态度，又不太敢确定，“谈是谈的差不多，但总感觉萧晋安怪怪的。”
“哪里怪？”
“表情？语气？”赵乾乾也猜不透，最后甩头，“我也不知道，明明是他主动约的我，态度却冷的要死，我热脸贴了他一晚上的冷屁股，他硬是连个屁都没给我放出来。更让我无语的是，慕欣桐只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给人倒茶了，绅士风度也只对慕欣桐。”
虽然程以霜和萧晋安的接触不多，但每回萧晋安给她的感觉都挺绅士的。就是赵乾乾描述他对慕欣桐的那种感觉。
“会不会是他对你有什么误会？”程以霜猜，“又或者，他对慕欣桐有好感？”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慕欣桐是竞赢唯一的继承人，长得也不差，关键没城府。萧晋安如果要选结婚对象，慕欣桐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就因为这个闹心啊？”
被程以霜这么一问，赵乾乾赫然一怔。
似乎她闹心的原因确实是因为萧晋安的态度。
但不是对她的态度，而是对慕欣桐的态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