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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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警醒人们，尽管具备卓越的解决问题能力，但危机的发生仍无法完全避免。因为危机具有高度随机性和难以预测性，因此人们很难做出准确的规避措施，是来势汹汹，也是防不胜防。
而章堇雯出现在《昭阳郡主》的拍摄现场，就是一场已被预测且随机性的危机。
“程老师，好久不见。”
看着温婉可人的章堇雯，程以霜愣了半秒，而后点头回应：“你好。”
“听宁爷爷说，师兄已经带你回过家了？”
这过分亲昵的语气让程以霜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她和章堇雯之间似乎没有交情吧？
所以是，来者不善？
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昨晚和宁初北的那通电话来。
难道说，他早就知道章堇雯今天会出现在拍摄现场，所以才给她打预防针？
“你说谁来了？”
“那个现代萧南音啊。”王珂说，“道具组有幅画出了点问题，郭导听说她在南麓，就把她请过来了。”
王珂话还没说完，宋郗已经满剧组找程以霜去了。
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两人不但没有撕起来，反而……相谈甚欢？
“其实我们在法国不是偶遇，师兄是因为我在法国读书，才特地申请来法国留学的，我知道的时候也惊讶了好久。”
“留学生的圈子本来就小，大家总开我们玩笑，说我们是青梅竹马，等毕业了要先订婚再结婚……”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我没带钥匙，舍友又去了匈牙利的梅杰尔山探险去了，我身无分文的被锁在门外，险些被冻死，后来师兄来找我吃饭，看我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才收留了我……”
“有一年的春天，杜尚家族在法国举办一场专拍，我和师兄受邀前去，当时我对一支北赵时期的琉璃簪钗异常感兴趣……噢！对！萧南音最后一次收到萧南安送的生辰礼就是这样的一支琉璃簪钗，是师兄给道具组提供的参考图，你应该有见过吧？”
“其实我不爱滑雪，但师兄总拉我去瑞士玩……”
巴拉巴拉，章堇雯趴在她耳朵叨叨个没完没了，程以霜不想听，也冷着脸制止过，可章堇雯似乎阅读不到她的面部表情，继续热情如火的巴拉巴拉。
真是一场滔滔不绝的阴谋啊。
看着章堇雯那张纯真无害的脸，程以霜忽然有点明白宁初北昨晚的小心翼翼了。
是夜，好不容易摆脱章堇雯的程以霜在酒店门口偶遇了姜欣欣。
什么是晦气？
大概说的就是此刻吧。
“我听说《ACCE》为了让你拍下一期的封面，都准备把整个拍摄团队搬来临安了？这阵仗和架势也只有我们以霜姐能办到了。”
以霜姐？
程以霜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颤，最近她是撞鬼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恶心她？
怕被小鬼缠身，程以霜止不住加快脚步，迫切的想要摆脱姜欣欣。
可这人摆明就是来缠她的，又怎么会轻易放她走。
姜欣欣追上来的时候，程以霜已经想好了一万种恶心她的方法，却不料，她一开口便是：“你和宁初北在一起了？”
剧组人多嘴杂，这事被传开程以霜早有预判，只是姜欣欣一副“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又要来搞事情？
姜欣欣笑靥如面地看着她，别具深意的开口：“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我跟林绍之所以被曝光，你的现任男友宁初北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噢，对，张祺和林绍出入酒店的那些照片，好像也是他的手笔。”看着表情逐渐被撕开一条裂缝的程以霜，姜欣欣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知道，那就是章宁两家是世交，章堇雯和宁初北不仅是青梅竹马，留学圈也公认他们是一对，他们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CP名，叫什么八九不离十。因为宁初北在家里排行第八，而章堇雯排行第九……”
章堇雯排行第九？
程以霜神色微动，猝不及防地打断她：“谁排行第九？”
“章堇雯啊。”姜欣欣继续煽风点火，“我觉得你可以找人去法国的留学圈打听一下，都知道宁初北当初是为了章堇雯才申请去法国留的学，而且，他还亲手做过不少东西送给章堇雯，因为章堇雯在家排行第九，所以他都会在送的东西上面刻下“小九”这两个字。”
说完这些话，姜欣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沉默的夜色隐去她娇俏的身影，被留在原地的程以霜彻底怔住了。
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好几个画面来——
因为吸水而变得不平整的文字随着纸张的干度慢慢浮现在眼前。
由上而下，仅两个字——小九。
——
“关于我什么？”
“说你名字的由来。”
“大名还是小名？”
“不如九小姐猜猜？”
——
“什么叫做你认出我那年？”
“认出你是小九那年。”
——
“三个九，我的密码。”
“因为小九吗？”
“对。”
——
银质盒，微扁，花瓣形，里面装的是奶茶色的唇脂。
盒底，刻着两个字——小九。
……
酒店不远处，章堇雯的车就停在路旁，见姜欣欣走过来，抬了下拨片，朝她闪了下车灯。
姜欣欣钻上车：“我已经按照你说的都跟她说了，你确定这有用？”
不怪姜欣欣怀疑，毕竟章堇雯和宁初北在法国留学时的那些传闻稍微查证一下就能破案，她实在不明白章堇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齐思雨说了，想要顺顺利利的嫁进齐家，就必须跟章堇雯合作。
章堇雯神色很沉，说出口的话也透着一股阴冷：“放心吧，绝对有用。”
要不是听了章御林和章堇徽谈话，她还不知道程以霜有个小名叫小九。
居然和她的小名一模一样，还真是有趣。
接到萧晋安电话的时候，宁初北刚将历史组项目申报提交。
“项目申报了？”电话那头，萧晋安问他。
“对。”
“决定了？往科研方向转？”
入职津西大原本就是过渡，考古研究才是他的星辰大海。
等立项公示就能正式进入研究阶段，他带本科生的工作也将告一段落，到时转入科研方向，恐怕更难抽出时间跟程以霜见面。
想到这里，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一时间，迷茫住了。
半天也没听到他回话，萧晋安微微察觉，回到最初给他打电话的目的：“上次你给我的那组照片有眉目了。”
“是冲你来的？”
“不完全是。”萧晋安说，“起码章家不是冲我来的。”
萧晋安怎么也没想到齐煜竟然能说服章堇徽从而拿到辉顿的支持，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域明跟千和的合作提案极有可能会被董事会否决，甚至域明科技总经理这个位置萧家也保不住。
宁初北从来不参与域明的内部争斗，只是萧晋安开了口，想必有他的难处。
想起之前程以霜为了千和亲自去拜托过萧晋安，定了定心神，他问电话那头：“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萧家连姓氏都给不了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要求他。
萧晋安垂下眼睛，声音跟着淡了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
域明科技总经理这个位置萧家可以不要，大不了在董事会上被齐家压两年。
只是……
他要失约赵乾乾而已。
同一时间，临安，南麓。
程以霜发微信到群里，让赵乾乾和黄抒卷帮她查一下章堇雯是否在章家排行第九。
红色警报瞬间拉响。
【黄抒卷：怎么好端端要查她？】
【赵乾乾：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程以霜：情敌，该不该查？】
【赵乾乾：所以你都知道了？】
【程以霜：所以你们也知道了？】
【赵乾乾：上次你和赵家的那些传言就是她干的，后来我跟卷儿查了她一下，才发现她居然是你家宁教授的前任】
【程以霜：前任？！】
这反应……
屏幕前，赵乾乾和黄抒卷默不作声的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完蛋了！
【程以霜：所以她是宁初北的前任？！确定吗？】
【赵乾乾：……卷儿说是萧亭境说的】
黄抒卷横瞪了赵乾乾一眼：“你怎么卖我！”
赵乾乾一脸底气不足的：“本来就是你说的啊。”
“……”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也不见程以霜再回复，赵乾乾显然有点担心，权衡过后还是拨通了程以霜的视频电话。
好在，那头也接了，只是情绪不高罢了。
“就算他以前和章堇雯有什么，那都过去了，你总不能为了过去的事情在这里钻牛角尖吧？再说了，你不也有过一个林绍吗？”赵乾乾头脑清晰的帮她分析利害。
“对啊对啊，”黄抒卷跟着附和，“你是混娱乐圈的，应该更清楚流言和绯闻的威力，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至于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难道你要为了这么几句流言蜚语自甘堕落吗？”
“程霜霜，你说话！”赵乾乾怕死了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再不说话我立刻飞去临安信不信！”
视频那头的人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变化，无奈笑了声：“就算你想飞，这个点哪里还有航班？”
“没航班我就坐高铁，没高铁我就坐火车，没火车我开车也要开过去！”
从津西开车到临安，就算不停不歇的跑高速，起码也要十二个小时吧。
见她一副不以为然，赵乾乾眉头一皱：“我认真的。”
从小到大，只要她出点什么事，冲在最前头的一定是赵乾乾。所以程以霜相信，赵乾乾这丫头干得出这种事来。
认命，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还要我说什么，赵大小姐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屏幕那头，两人都拧起担忧的眉段。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