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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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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珠顺着顾徐的鬓角滑落，打火机从他指间跌落，在积水中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警察的吼声在仓库中回荡，手铐的金属冷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可能……”顾徐喃喃自语，抬头看向仍在喷水的消防系统，“这不可能……”
他的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带着所有证据和警察同归于尽，保全他身后的那些人，但现在，他被两名警察死死按在潮湿的地面上，狠心策划的结局化为泡影。
“带走！”为首的警官厉声喝道。
顾徐被粗暴地拽起来，拖向警车。
在被塞进车厢前，他最后望了一眼仓库上方的夜空，那里有一颗孤星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林知无关掉了系统投射的监控画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死了太便宜他，可得活着受点折磨。”
顾徐这种人，早就看开了生死，对于顾徐来说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况且他要是死了，隐藏在暗地里的罪恶又该如何浮现？
“宿主，顾徐的所有账户都被我锁定了。”系统在精神空间里打了个滚，“他承诺给甘培泉的三千万，甘培泉一分钱都拿不走。”
“不止于此，明天我还要去警察局见一见顾徐。”林知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顾徐应该会感谢我告诉他真相吧？”
系统的猫耳朵兴奋地竖起：“哇！宿主你好坏！不过我好爱！”
“我也要去洗洗睡了，哦，记得给甘培泉发个匿名信息，告诉他，那三千万他是拿不到的。”林知无伸着懒腰起身。
系统：“收到收到！”
深夜，甘培泉拖着行李箱，鬼鬼祟祟地溜出顾徐的别墅，他看见新闻了，顾徐被抓了，他得趁顾徐的这套别墅还没有被封锁离开。
甘培泉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又用围巾挡住半张脸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被人认出来。
“该死，怎么还没到账……”甘培泉无数次查看手机，顾徐承诺的三千万依然不见踪影。
没有这笔钱，他哪里都去不了。
系统看着甘培泉还对三千万怀有期待，把匿名信息发到了甘培泉的手机上。
【三千万永远到不了了，别等了。】
寒风呼啸，甘培泉打了个哆嗦，惊慌失措间手机摔到了地上。
他恐惧地环顾四周，总感觉有人在暗地里盯着他。
是谁？
谁会知道顾徐要给他三千万？
然而正如那条匿名的信息所说，甘培泉一直等不到三千万，他在室外几乎要冻僵。
没有顾徐，没有钱，自己该何去何从？
甘培泉忽然就生出了茫然。
凌晨，夜更冷了，甘培泉无处可去，不得不先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必须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思考片刻后，甘培泉咬牙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刘总吗？是我，小甘……”他的声音甜得发腻，“您上次不是说想请我吃饭吗？我现在正好有空……”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猥琐的笑声：“哟，小甘啊，之前不是跟着顾总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甘培泉强忍恶心，赔笑道：“刘总说笑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刘总那张油腻的脸：“上车吧，大明星，今晚我好好‘招待’你。”
甘培泉挤出一个笑容，拎着行李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屈辱和怨恨。
“陆祈……”他在心里咬牙切齿，“都是你害的我！”
第二天，林知无起床后系统便把昨晚的监控调了出来：“宿主，甘培泉又给自己找了一个金主。”
林知无刷牙的动作一顿，甘培泉还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
“找的什么人？”
“刘志成，之前跟顾徐谈生意见过甘培泉，当时刘志成就让顾徐开个价，把甘培泉卖给他，顾徐把人给挡了回去。”系统翻了翻刘志成的个人信息，“刘志成爱好出入各种会所，天天纸醉金迷的，睡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吐掉最后一个牙膏沫，林知无漱干净口：“继续保持对甘培泉的监控。”在没有脱离这个世界前，甘培泉作为“主角”，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
周宥的工作还要继续，林知无先去周宥家里蹭早饭，再送周宥去公司上班。
林知无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按响门铃，门就立刻打开了，仿佛周宥一直等在门口。
“陆哥早。”周宥穿着居家服，头发还有些蓬乱，显然是起床后还没有收拾。
林知无点点头走进门，鼻尖萦绕着食物的香味：“做了什么这么香”
“培根煎蛋三明治，还有牛奶。”周宥领着林知无走向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精致的早餐，“陆哥先坐，我去厨房拿温着的牛奶。”
林知无在餐桌前坐下，拿出手机查看今天的行程安排，他今天要去一趟警察局，得把周宥的工作安排好。
周宥很快从厨房回来，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陆哥，牛奶。”周宥没把杯子直接放到餐桌上，而是将杯子递过去，手指擦过林知无的指尖。
林知无毫无察觉地接过牛奶，眼睛仍盯着手机屏幕：“今天上午照样去录音棚，下午两点有一个《娱乐周刊》的专访，采访结束后再回公司继续录歌。”
“陆哥。”周宥打断他，“吃早餐的时候能不能先别想工作？”
林知无他失笑，放下手机：“好，先吃饭。”
周宥立刻眉开眼笑，把自己盘子里切好的水果推到林知无面前：“陆哥尝尝这个草莓，很甜。”
系统在精神空间里翻了个身：“宿主，周宥还真体贴哦。”
林知无正要去拿草莓，闻言手指一顿，差点忘了周宥之前对他告白这件事了。
若无其事地拿起草莓放进嘴里，林知无点评：“确实甜。”
周宥眼睛一亮，又殷勤地递上餐巾纸：“陆哥嘴角沾到了草莓的汁水。”
“哪里？”林知无随手擦了擦。
“不是那边，是这边。”周宥突然倾身过来，手指轻轻点在自己嘴角示意，“右边。”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林知无能闻到周宥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自己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还有吗？”
周宥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扬起笑容：“好了。”
林知无颇有些无奈，周宥能不能像上个世界一样稳重一点？
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在周宥家蹭过早饭，林知无先把周宥送到了悦动娱乐，自己调头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顾徐双手被铐，见到林知无，他明显一愣：“你来干什么？”
林知无在他对面坐下，姿态放松：“甘培泉昨天夜里，跟刘志成走了。”
顾徐脸色一变：“不可能！”
他给甘培泉留了三千万，甘培泉根本不需要出卖自己。
林知无对顾徐的表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平淡地再次给了顾徐一击：“看待冬天不要忧郁，也要相信春天终究会到来，这句话你应该还记得？我也没有想到，我写下的这句话，会影响你。”
顾徐的表情凝固了：“你什么意思？”
“顾总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不是吗？”林知无向前倾身，“除非顾总自欺欺人。”
顾徐的瞳孔剧烈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手铐碰撞间发出响动。
“不可能！你在说谎！”
“看来顾徐暂时选择了欺骗自己。”系统老成地摇摇头，“真相就是这么残酷。”
林知无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那是甘培泉在《春天》采访前的彩排录像，画面中，陆祈正一字一句地教甘培泉如何回答问题。
顾徐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只能低下头，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顺便告诉你。”林知无起身要走，又回了下头，“甘培泉想拿着你给的钱跑路，可惜，那笔钱他没拿到。”
顾徐猛地抬头：“你做了什么？”
“伸张正义？”林知无走向门口，“再见，顾总。”
身后传来顾徐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手铐撞击桌面的巨响，但林知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
三天后，某高档会所。
甘培泉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为面前的男人倒酒，他的手腕上还有未消的淤青，嘴角也破了皮，但脸上仍挂着讨好的笑容。
“王总，您尝尝这酒，是我特意为您选的。”他声音温柔，将酒杯递到王总唇边。
王总——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捏住甘培泉的下巴，粗鲁地将酒灌进他嘴里：“小贱货，自己先喝一口。”
甘培泉被呛得咳嗽起来，酒液顺着下巴流到衬衫上，但他不敢擦拭，只能赔笑：“……谢谢王总的酒。”
包厢里还有其他几个男人刘志成的狐朋狗友。
自从那晚上了刘志成的车，甘培泉就像一件商品，被转手于这些有钱人之间，他们给他提供庇护，而他要付出的，是尊严和身体。
“听说顾徐栽了？”一个戴着镜的男人突然开口，“小甘啊，你现在可是无主的小野猫了。”
甘培泉身体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故作轻松道：“李总说笑了，我这不是找到新主人了吗？”说着，甘培泉“喵”了一声。
男人们哄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
酒过三巡，甘培泉已经被灌得半醉，他借故去洗手间，踉跄着离开包厢。
关上门的瞬间，他脸上的媚态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怨恨。
“一群老畜生……”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随即又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回到包厢后，甘培泉故意装作醉酒，半真半假地抱怨：“各位主人，你们不知道，我那个前经纪人陆祈，才是gay圈极品……”
“哦？”王总来了兴趣，“怎么说？”
甘培泉压低声音，添油加醋道：“陆祈长得俊，身材也好，圈里追他的男人一大把。”
接着，甘培泉故意停顿，“他一向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就是了。”
男人们的眼神立刻变了，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们最喜欢玩的，就是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李总推了推眼镜，露出贪婪的笑容：“有意思，小甘啊，你有办法把他约出来吗？”
甘培泉露出得逞的笑：“当然，我愿意为各位主人效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