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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程序覆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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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给我彻彻底底的查！”
首都星治安局指挥大厅内，治安官林如虎暴跳如雷：“他们想搞事情我不管，在我的地盘上搞事情，那就不行！给我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还有，”他环视一圈指挥大厅的工作人员，神色异常狠厉：“平时你们打打马虎眼就算了，谁敢在这节骨眼上给我动歪念头，别怪我林如虎心狠！”
大厅内人人噤若寒蝉，谁都听出来治安官话里有话，不过知晓内情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此前都单纯以为是空中客车坠毁一案伤亡人数过多，才引得治安官亲临现场。
林如虎敲打完属下，转身问身旁的副手：“消息确定了吗？那位没事儿吧？”
“已经取得联系了，人没事儿，稍有擦伤。”
“那就好，”林如虎稍微松了口气，“幸好那位处事老道，暗中安排有护卫，接应及时，否则，我林如虎这次首当其冲要背责！MD，别让我查出是谁吃相这么难看！”
“会不会，真就是碰巧？”
“我呸！你在治安局这么多年，遇到过空客发生事故？”这也是最让林如虎不齿的地方，牵扯无辜平民，手段委实下作！
而被林如虎夸赞“处事老道”的陆成璋，此时也正在军部附属医院的高级病房沉着脸听取汇报。
贺初年站在病房门口等候，断断续续听到“自检模块”“自毁”……等字眼，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冷不防大脑一阵刺痛，一种金铁相击般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在他耳中响起，锋锐难以形容，瞬间几欲击穿他的鼓膜。
本能驱使，贺初年抬手捂住双耳，埋头想要闪躲——
“无用！”恰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女声响起，贺初年不及反应，便被人紧紧拥住。
贺初年浑身一僵，室内的陆成璋则猛地抬起头。
“老公，你没事儿吧？！”
紧紧拥着贺初年的女士，这时抬起脸来，一张文雅秀气的脸上写满焦急：“我在研究所听见所长他们议论——”
“咳！”
病房门忽然打开，一声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程小晶下意识抬头看去，被那人冷厉的神色骇了一跳，然后，下意识地往贺初年怀里钻了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那人的眼神更冷了，冷到她不用直视都打了个哆嗦。好在，对爱人的担心让她顾不得想太多。她从贺初年怀里抬起头来，两只温软的小手在贺初年身上摸排检查：“有没有受伤，啊？”
贺初年这时才想起怎么反应般，往后退了一步，握住她的手腕：“我没事。”
程小晶怔了怔，忽然觉得他声音不太对，还有哪里，也不太对来着……不过，没等她多想，贺初年轻轻扯了扯她的手腕，嗓音低沉柔和：“先跟我来，有话对你说。”
她顺着话意抬起头来看他，对视的刹那，她发觉自家“老公”眼神格外深邃，不自觉便恍了神，随他踏入一门之隔的病房内。
贺初年在她进来后，转身轻轻合上门，期间不忘狠狠瞪了陆成璋一眼。
陆成璋摸了摸险些被门撞到的鼻子，想着贺初年的眼神，心里冷哼一声：让人投怀送抱，他还有理了？
冷哼完，他才心虚：大意了，林无用分明说他妻子在封闭搞科研，自己也就没把这当回事……
工作汇报到一半的下属，站在旁边看着自家指挥官一脸恨不得把耳朵贴门上听八卦的样子，不知该不该继续汇报。纠结良久，他还是本着良心提醒：
“指挥官，林副官夫妻小聚，正是情浓的时候，咱们就先把位置让给他们吧？”
陆成璋脸色一黑：“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情不情？”
下属：扎心了指挥官……
门外的陆成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门内的“林副官”却已结束了这场“夫妻小聚”。
他推开门，请“妻子”程小晶先行。程小晶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目不斜视地走出门来：“老公，那我先走了。”
“嗯。”贺初年点点头，脸上维持着笑意不变，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程小晶却在这时顽皮一笑，忽然踮脚在“老公”脸上印了一个吻。贺初年下意识往后躲，躲到一半，又僵硬地刹住动作，生生受了这美人恩。
真对不住了，林大兄弟——贺初年心里忏悔——好在这是亲在面具皮肤上，四舍五入还是亲的你的脸……
陆成璋数学显然就不如贺初年学得好，不得这四舍五入的精髓。他看着贺初年脸上的口红印，手痒的分外想打人。
程小晶已经走远了，现场气氛却诡异的安静。下属小心翼翼开口：“林副官，你不去送送弟妹？”
送你妹送！陆成璋转头不爽地看向他：“事情汇报完了？”
“啊，还没——”
“汇报完了就赶紧滚蛋！”
“呃……是。”
“等等，你飞车留下！”
“是，指挥官！”下属交出密钥，转头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看来指挥官对今天遇刺的事儿很是在意，心情很是不好，接下来一定要认真做好安保工作了……
心情很是不好的陆成璋，拉着贺初年一上飞车就锁了车门，把贺初年牢牢压在椅背上，刷的一下撕掉他脸上的□□。
贺初年疼得“嘶”了一声，杀了陆成璋的心都有：“陆成璋，你有病？！”
陆成璋眼睛红红的：“我可不是有病！”
他说着，趁贺初年愣神的功夫，飞快的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他动作突然又迅猛，贺初年本能使出擒拿对战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撞在椅背上，然后才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满脸嫌弃：“你特么属狗的？”
陆成璋揉了揉被撞疼的肩：“我这叫程序覆盖。”
“？”
贺初年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委实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觉脸上发痒，下意识抓挠了几下。陆成璋却在旁边不依不饶起来了：“那女的亲你，你为什么不躲？！”
“那是’我’的合法妻子！”贺初年着重咬着那个“我”字：“陆成璋，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
本来他都忘了这事儿了，倒让陆成璋给提醒了。
“以为见不着面的，就没跟你说……”陆成璋气焰一下子被掐灭一大半：“那你，都搞定了吧？”
“……”贺初年表示心累，不想说话。如果不是他异能给力，今天还真不好收场。
陆成璋盯着他侧脸，纠结了会儿，终于还是问出来：“那，她亲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贺初年一脸瞧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易容皮肤又没有神经传导，我怎么知道什么感觉？”
“而且，我能有什么感觉？”
这第二句反问，意有所指，陆成璋气焰全灭：
“阿年，不要老提醒我……”
他侧过头去，痛苦神色一掩而没。
贺初年看了他一眼，扳着他的下巴又将他转回来：“陆成璋，如果让你混乱，我可以和你保持距离。”
陆成璋深深望进他的眼睛里，他想寻找什么，然而那里一片荒芜。
明明是一片荒芜的人，却还想将唯一闯进来的生命推出去，怕它陷于荒芜——这就是他的贺初年啊，他从来没有改变……
陆成璋竭力克制住想吻他的冲动，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我很清醒，贺初年，不要离开。”
混乱可以承受，失去你，我甚至不敢设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