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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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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四点，温雅借着月光把小鱼裹在背篓里。滩涂上沈岸的防水手电划出光弧，照出他脚边鼓囊囊的编织袋。
"这是真空包装机样品。"他掀开袋子，金属部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看过你腌的辣螺肉，比市面上的成品鲜三倍。"
潮水在百米外呜咽，温雅心跳突然加快。她上辈子做食品进出口的肌肉记忆苏醒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机器齿轮："你想合作办厂？"
"你出配方和人力，我出设备和销路。"沈岸突然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的海藻，"但有个条件——得教会全村妇女标准化生产。"
小鱼在背篓里翻了个身，奶声奶气喊冷。沈岸变魔术似的掏出件小绒毯，角落绣着歪歪扭扭的小鱼图案："昨晚缝的，第一次做针线活。"
温雅眼眶突然发热。上次有人给小鱼亲手做东西，还是她那个出海遇难的丈夫。海平线泛起鱼肚白时，两人达成了渔村第一份股份制合作协议。
秋分那天，温雅在自家院子支起十口大铁锅。沈岸从省城拉来的玻璃罐在墙角堆成小山，二十几个渔家妇女围着新砌的灶台，看温雅演示如何把控火候。
"姜丝要切得像头发丝..."她话音未落，院门被踹开。大伯哥带着几个亲戚闯进来，铁锹砸在装蛤蜊的塑料盆上："外姓人带坏我们王家媳妇！"
沈岸挡在女工们前面时，温雅已经抄起烧火棍。上辈子职场练就的谈判技巧混着这些天憋屈，化作带刺的方言倾泻而出："建军哥上个月偷卖公家柴油的事，要我在全村说说吗？"
闹剧最终以村主任调解收场。夜里温雅清点着首批订单的定金，突然发现账本里夹着地契复印件——沈岸不知何时帮她办好了院子产权。窗外传来他教小鱼数数的声音："...七、八、九，这些贝壳能换多少糖呀？"
月光漫过窗棂，温雅在"资产负债"栏郑重写下：情感投资，无限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