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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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双指夹着细烟，朝着黎末吐出一口烟，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两个老妖怪又出来蹦跶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白蛇和青蛇来到神龙市了？”
“我不知道。”
九儿吞吐了一口烟后，又道：“我只是妖王，不是全知全能，五年前我以为白蛇死了。”
“你以为？”
黎末靠在九儿的办公桌边，随手拿起她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口。反正这个女人家财万贯，也不会介意自己喝她的极品红酒。
“对，可最近我闻到了白蛇的味道，我便怀疑她没死，所以让你查一查。”
黎末看着九儿，她知道九儿不会无缘无故寻找两只妖，只不过这背后的目的，想必九儿也不会告诉自己。
“青蛇和白蛇感情深厚，你有没有办法追踪到青蛇，追踪到她，或许就能找到白蛇的下落。”
九儿听完后，就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黎末。她把细烟掐灭，然后坐到了自己的皮椅上：“对方好歹也是个千年大妖，你居然想追踪她？”
“我不想用太消耗的方式，所以来问你有没有更简单的办法。”
如果黎末想要追踪青蛇，她还是有办法的，只是这个方法太消耗她的能量，得找一个更聪明的方法。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九儿努了努嘴，白了黎末一眼，双手抱胸靠在皮椅上：“有是有，你只要得到青蛇的蛇鳞，就能找到她。”
黎末：“……”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爱说废话呢？”
九儿见黎末生气的模样，顿时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每次都是这个人惹火自己，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报仇了。
“你可以用计把青蛇引出来，跟她打斗一番，取得她身上的蛇鳞后，再来找我。”
如果白蛇没死，那么青蛇肯定把她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不过，要怎么把青蛇引出来呢？
“你有办法把青蛇引出来？”
九儿摇了摇头：“这个，你得用自己的小脑袋想想了。”
九儿妩媚一笑，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于坚，眼神微微沉下来，可很快又染了些许笑意。这是第一个对自己完全没兴趣的男人，真的太有趣了。
能待在这臭丫头身边的，果然不会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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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分局内，黎末看着笔记本发呆，她想不到要怎么引青蛇出来，这简直是一个大难题。
“黎姐，青蛇不是最在乎白蛇吗，有没有可能从白蛇那里下手？”
田振说完后，黎末翻了个白眼：“咋滴，你要亲自给青蛇上演白蛇传？还是你要给青蛇推荐白蛇传电视剧，千年等一回啊~”
黎末明明是在怼人，可是在她胡乱地唱了一句‘千年等一回’后，就连一旁的沐轻灵都笑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个能不能帮到你？”
沐轻灵拿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头装着的是一片白色蛇鳞。黎末眼神一亮，接过沐轻灵手里的小袋子，笑道：“诶嘿，沐大法医，你真是个大聪明！”
沐轻灵：“……你可以闭嘴了。”
黎末拿着手中的透明小袋子，笑道：“我拿着这东西去白晴晴的纳骨塔那里尝试做一下妖力连接，青蛇一定会察觉到。”
“黎姐，你既然能做妖力连接，那还要青蛇做什么？”
黎末摇了摇头，道：“这里只残余了很微弱的妖力，即便是连接，成功率不大，就算成功了，也不能维持很久，不过只要让青蛇察觉到就行了。”
江小雯趴在桌子上问道：“黎姐，上次你连接白骨精，白骨精也没察觉到，为什么你连接白蛇，青蛇会察觉到？”
黎末把那个透明小袋子收好，道：“白蛇和青蛇做了千年的姐妹，而且是大妖，建立起的心灵感应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青蛇说白蛇死了，看样子不像是骗人，但她没有把话说全，我觉得是死了，但又没死透。”
众人：“……”
“有可能白蛇受了重伤，青蛇更不希望我找到她，所以一旦白蛇的妖力有波动，她一定会出现。”
黎末说完后，心情不错，准备带着于坚过去富贵山庄，但却被于坚拉住了：“已经六点了，富贵山庄已经关门了。”
“关了正好，没其他人，可以更好地跟青蛇周旋。”
于坚：“……”
上次是谁说没啥大事便不要招惹这只千年大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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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坚和黎末利用警察的身份顺利进入了富贵山庄，黎末让于坚带管理员去溜圈子，不要靠近自己。她则是去到白晴晴的纳骨塔前，拿出白色蛇鳞，进行妖力连接。
蛇鳞里那微弱的妖力和白晴晴的骨灰果然有着呼应，证明里头的骨灰有白蛇留下的东西。
是的，黎末几乎确认白晴晴不是白蛇。至于白蛇怎么在许胜砍死她之前脱身的，这中间又发生了些什么，黎末猜不透。
而且，唐晓宁如果真的死了，那她又被藏在什么地方。
黎末尽可能地弄出了更多的灵力波动，果不其然，一阵妖风吹来，带着浓郁的妖香，直把人吹得发抖。
青蛇怒了。
咻——！
破空声传来，黎末侧身一档，抓住青蛇的一双手腕，不让她继续使手上的双剑。
“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蛇那妖娆的面容多了几分怒意，神色不再平淡，而是露出她那张扬肆意的情绪来。
“我要找你姐姐啊！”
青蛇细眉一蹙，挣脱束缚，双剑再砍了过去，黎末转身就逃到较远的地方，免得青蛇把那些纳骨塔砍坏了。
“看样子，白蛇是真的没死啊！”
青蛇眼底满含着怒意，红唇微微勾起，美人发怒的样子竟也是风情万种的：“案子已经结了，你继续查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话音落下，青蛇化作一团绿色的雾气，环绕在黎末的周围，像一条巨蛇围绕着她，准备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黎末看了看周围的绿雾，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双腿动都不能动，她感受到来自千年大妖的压迫感了。
“我并没有想伤害你姐姐。”
黎末想要谈判，青蛇护着白蛇，不过是怕自己伤害她罢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
青蛇并不理会，绿雾如一张血盆大口朝着黎末吞去，黎末不得已驱动自己身上的能量与之抗衡。
那一瞬间，黎末浑身散发出黑气，竟是硬生生把绿雾挡了回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青蛇有些吃惊，她能看出来黎末不是纯粹的人族，白蛇也曾提过这个人，可为何她始终看不出这个人是什么。
“鬼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黎末把黑气收了回来：“我对白蛇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到白蛇，让她说清楚当年的事情。”
绿雾快速收拢，又化作了人形，青蛇收起双剑：“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姐姐的，况且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对你任何好处都没有。”
青蛇说完就要走，黎末诶了两声，把人留住：“我也只是帮别人办事。”
“谁？”
“九儿。”
青蛇细细地品着这个名字，随后轻笑：“原来是她。”
“喂~带我去见你姐姐嘛！”
青蛇没有理会她，随后化作一团绿雾离开，只留给黎末一阵妖风。黎末见青蛇走远了之后，才笑嘻嘻地摊开自己的掌心，上面多了几片青蛇的蛇鳞。
“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总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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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九儿酒吧最是热闹，黎末来到酒吧后便直奔经理室，没想到里头还有一个男的，看起来又帅又高，神情惴惴地坐在沙发上。
“哎呀，那我一会儿再来？”
黎末正要关门，九儿却把人叫住：“你进来吧。”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把一沓钱丢到男人面前：“这是分手费，拿了就滚。”
男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钱，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钱就走了。黎末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男人，看他伤心的模样，莫非还真对这个狐狸动了真情？
“九儿老板真的无情啊，人家小鲜肉多伤心。”
黎末啧啧了两声，九儿没有打算跟黎末扯这件事，她道：“什么事？”
一天见黎末两次，多少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黎末伸出手，交出蛇鳞，并道：“你有什么办法？”
九儿看了眼桌上摆放着的蛇鳞，笑了笑。这个人除了嘴巴烦人了些，效率倒是挺快的。
她伸手覆在蛇鳞之上，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在掌心闪过：“你可以做妖力连接了，青蛇和白蛇都不会发现。”
“等你找到了她们后给我发位置，我会亲自过去一趟。”
“行，到时候四个妖源别忘了。”
九儿听罢便觉得有些肉疼，可白蛇和青蛇对她来说很重要，这四个妖源也只能给了。
黎末拿过青蛇的蛇鳞，把里头的妖力吸收进去，登时一阵压迫感从她身上散开，墨色的瞳孔登时化作墨绿色。
须臾，压迫感收回体内，一阵阵强烈的，不属于她的空虚和寂寥冲击着她，黎末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这种情绪令人感到窒息。
吸收大妖的妖力，会连他们的情绪也吸收，孤寂和空虚，这便是青蛇千年的生活么？
明明有白蛇相伴，可为什么呢？
黎末想起了黎老爹曾经说过白蛇和许仙的故事，那并非是后人认为的凄美爱情故事。
那时群妖四起，可他们无一不对人族充满了好奇，或许是对他们的肉身好奇，对他们的血骨好奇，而那对姐妹是对人的情感好奇。
江南烟雨朦胧，白素贞借伞定情，开启了一段属于人与妖的故事。
那是一个充满着贪婪、欲望、虚伪和执念的故事。故事里有爱情，却并不凄美，反而脆弱不堪。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