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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7 ...


  •   陶颜扭头看了一眼唐最还在和傅一骞唧唧歪歪争辩,又悄悄打下一连串消息:[我的邵大哥啊,服了你了,他说话气人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终于明白这么些年你咋能把他惹成这样了,活该你寡,他好面子,你别让他丢脸怎么都好说,我这样跟你说吧,唐最其实很怕麻烦,最会顺坡下驴,你给个台阶他就下,所以,多说点好话,给足了面子,自然就不闹脾气了。]

      邵行洲看着这段消息,勾着的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他几乎已经想到了唐最被和好时别扭的样子,又想和好又拉不下脸,还要虚张声势的骂你几句。

      有点可爱。

      其实邵行洲一点都不乐意和唐最生气,但他一张嘴叭叭叭的太会气人了,一气一个准,戳的邵行洲有时候喘不过气来。

      从小就是这样,被宠的有恃无恐。

      邵行洲回了一句:[嗯,谢谢。]

      陶颜:[还有啊,你别找傅一骞,那人长个破锣嘴,啥事也乱说,弄巧成拙你就哭去吧。]

      邵行洲想起之前,他回国之后其实不是第一时间到的京华,当时他被孙导先约去了锦山,因为金象典礼才一块回来,当时撞到了傅一骞,就问了问,没想到傅一骞转头就告诉了唐最。

      邵行洲:[知道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当然更相信陶颜。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考量,陶颜了解唐最,他也了解,这崽子因为这件事气了快一个星期了,说明是真的在乎。

      这小崽子总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

      是自己有点太过分了。

      陶颜看到消息,摇摇头,看着旁边好像心情不佳的唐最,说道:“等会去唱k吧,好久没去了,反正没事做。”

      傅一骞双手双脚赞成,他是他们几个人里最会玩的,唐最没什么兴趣但也没拒绝,他心里始终想不通这犊子怎么就不能给他道歉呢?以前他俩吵架,邵行洲一个星期内绝对低头,这次都第七天了连个消息都没,他觉得邵行洲可能出国几年变了,可能真像他说的,压根没拿他当朋友。

      唐最心里憋着气。

      当他多稀罕这一个朋友一样。

      他们吃完饭到了附近的一家k吧,而陶颜在他们敲定地方订了包厢的时候就发了地址给邵行洲。

      包厢挺大,人不多,就他们三个,傅一骞已经兴奋的打算嗨歌了,陶颜坐在唐最旁边,看他一个人闷声喝酒。

      “是不是觉得有点无聊啊,要不再叫几个人?”

      唐最压着唇角:“不用了。”

      “怎么着啊弟弟,不高兴?想啥呢?想邵……”

      “没有。”

      陶颜扑哧一声:“我还没说谁呢。”

      唐最又闷了口酒,把卫衣帽子揪起来扣在头上,旁边是傅一骞的鬼哭狼嚎,他冷漠道:“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和邵行洲绝交。”

      陶颜托着腮看着他:“讲真的?”

      “真的。”

      “好!那以后咱就不和他玩了!他邵行洲说话难听!脾气又臭!我们祝他单身一辈子!永远没朋友!”

      陶颜说完就跳起来,冲上去和傅一骞一起鬼哭狼嚎。

      唐最好像心情好了一丢丢。

      另一边陶颜不动声色的和傅一骞不知道交流什么,两人叽叽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后,陶颜走过来招呼着开了一盘大真心话大冒险。

      她可太了解唐最的少爷脾气了,小打小闹没关系,真生气的时候不能跟他唱反调,必须是他骂邵行洲,陶颜比他骂的更狠,这样他才能消气。

      因为他们人少,规则从简,直接转瓶子,瓶口向谁谁回答一个问题,不回答就罚酒。

      傅一骞非常兴奋,这是他最爱的场子:“等会谁都不许耍赖啊!也不准撒谎,谁撒谎被发现了承包我们一年饭钱。”

      陶颜端着酒杯:“弟弟,在你陶姐唐哥面前说这种话,看不起谁呢?”

      傅一骞敲桌子:“开局前不说大话啊亲姐,这种场上我可不会让你们,这关乎我纵横酒场多年的颜面,总之今天人不趴下不能走,要不就等着被我扒掉裤底儿吧。”

      屁倒是放的挺响,结果从他开始转瓶子,第一把就转向了自己。

      唐最刚才一直没说话,现在来了兴趣,他点了点蓝色酒瓶的瓶口:“我觉得第一把开局,好好回答问题比较热闹,你觉得呢?”

      傅一骞觉得不怎么样。

      但话是自己放出去的,局是自己开的。

      索性豁出脸面:“我觉得好啊!来吧,单数局一三五七谁都不许罚酒!问题越隐私越好,问不到隐私问题我看不起你们,都是成年人你们懂我意思。”

      陶颜桌下踹了他一脚。

      唐最也不介意他玩这么大,靠着沙发:“我先问吧……傅一骞,迄今为止,谈过多少个对象?”

      ?陶颜扭头看了他一眼。

      确定这个问题很隐私?

      傅一骞嚎道:“不是吧唐哥,您就这水准……我还寻思你问个啥问题呢?”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几圈:“这哪能记得住啊,女朋友差不多七八个?男朋友的话多一点……”

      陶颜摆手,不听他废话:“一夜次数最多的时候是跟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傅一骞居然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回道:“男朋友。”

      唐最牙酸的倒吸一口气,然后继续下一盘,酒瓶口悠悠的旋转着,最后停在了他自己的面前。

      傅一骞嘭的一拍桌子:“到我了到我了,我来问……唐哥……”他咳了一声:“你打飞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啊?”

      唐最瞥了他一眼,微笑:“拒绝回答,我选择罚酒。”

      “凭什么啊??”

      “这是双数局。”

      唐最一次喝了两杯,顺便打断了陶颜的问题。

      傅一骞心里非常不平衡,必须要找回场子,又划了好几圈,自己裤底儿真快掉的时候,才终于等到唐最轮了一个单数局。

      刚才这两人问的问题不可谓不毒辣,连最喜欢的体位这种事都被陶颜和唐最知道了,以至于现在傅一骞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隐私秘密了。

      傅一骞托着腮:“唐哥,我真的挺好奇你。”

      唐最挑眉,手里把玩着一个骰子,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被他好奇的。

      傅一骞不动声色的挪到他跟前,问道:“唐哥,你们omega发情是什么感觉?你发情的时候真的没找过alpha?从小到大你就真没对邵爹动过心思?”

      k吧的歌闹腾的很,傅一骞挤眉弄眼在他耳边自以为很小声的说话。

      唐最觉得傅一骞很欠收拾。

      提问题就提问题,扯到邵行洲算什么事?

      他眯了眯眼,靠近他,两个指头摘下了傅一骞人模狗样的眼镜,说道:“会数数吗?你问了三个问题,但看在你这么好奇爸爸的事情的份上,我勉为其难选一个,第三个,没有。”

      傅一骞想拿回自己的眼镜:“唐哥,你理解错了,我都没说是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都没有。”唐最把眼镜丢给他。

      “不是……”

      唐最看他。

      傅一骞闭嘴了。

      行吧,问脱纲了。

      陶颜给傅一骞那个傻逼使眼色,白眼都快上天了,他才注意到,几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游戏。

      这里面酒量最好的是傅一骞,其次是陶颜,然后才是唐最。但是划了这么多圈下来,反而是傅一骞先趴了,他捧着酒杯说话颠三倒四像个智障一样,陶颜也是半醉半醒,她踹了傅一骞一脚,喊道:“继续继续。”

      她本意是想灌唐最来着,结果唐最运气好的没边,傅一骞又背的要死,掷了那么多轮硬是没抓到唐最的尾巴,反而是傅一骞喝的不省人事,还连老脸都丢光了,私事一大篓子一大篓子的往出倒。

      桌子上全是酒杯,大部分酒进了傅一骞和陶颜的肚子,陶颜不信邪,他就不信唐最运气能这么好,可能是否极泰来,又划了几圈后,陶颜的运气回来了。

      唐最酒量算不得好,和陶颜傅一骞比起来差很多,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几杯下来还是晕晕乎乎的。

      “陶颜,不喝了,不然等会回不去了。”唐最说着要收盘。

      陶颜哪能放他走:“不行,不行,你不把我灌趴,不能走。”

      “喝酒不开车,开车 不喝酒……”

      “我们喊代驾……”

      唐最懵着脑袋又和她划了好几圈,最后以陶颜抱着酒杯倒在桌子上收场。

      唐最看着眼前的破烂摊子,音响里是震耳欲聋的土味DJ,不知道是谁刚才添到了歌单,地上的酒杯东倒西歪,而歪在椅子上的傅一骞还时不时抬臂跟着嗷嗷两声。

      他茫然的抓了抓头,也醉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会想他这是把傅一骞和陶颜给灌醉了吗。

      一会又想,邵行洲那个王八蛋怎么不管他,以前他掉泥坑里邵行洲都没嫌弃他把他背回家了。

      唐最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以前的片段。

      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记得当时他和邵行洲吵得挺凶。

      他临近分化期,身体弱,但不饶人,推了邵行洲好几下,结果自己没站稳摔泥坑里了。

      好像是因为下雨,快到夏天了,那段时间淮市雨特别多,街上总是有很多积水坑。

      邵行洲背着他,雨停了,傍晚天边儿金灿灿的,而他又气又委屈。

      当时他那么不讲理邵行洲都没生气,可能是好多年人变了,现在这么点小事就和他冷战。

      alpha,都是狗。

      他脸烫的厉害,翻出手机,看到因为忘记删除消息草稿而一直顶在第一位的“狗”,他点开,用食指点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后,发了条语音,只有两秒钟。

      [王八蛋。]

      ——

      另一边戴着口罩和帽子刚进k吧的邵行洲,听着他和唐最从上次中秋节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一条简短的语音。

      听声就知道喝多了,鼻音浓重,话尾轻颤,细听还带着那么点委屈,语气里净是虚张声势。

      邵行洲突然就有一点恶劣的想法,如果他那天不惹唐最,是不是就听不到这小崽子脆弱又委屈的埋怨。

      他加快脚步,上了二楼最里面,找到了陶颜告诉他的包厢,刚打开门,里面就掉出一个人。

      是喝的快走出含笑半步颠的唐最。

      发带被他滚得乱七八糟快绷到脸上了,邵行洲一手环着他的腰防止他站不稳滑下去,另一只手给他把发带摘了下来,细碎的刘海没了支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

      邵行洲觉得自己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想哄哄眼前的人。

      唐最本意是想去一趟卫生间,结果刚扶着门把手门就朝外开了,他以为最少也得摔掉两颗门牙,没想到有个人肉垫子挡住他了。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揪着“垫子”的领口,醉的有些口齿不清:“你是……你是……”

      邵行洲好笑的看着他:“是谁?”

      “是……陶颜搬来的……救兵吗……”

      某个方面上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邵行洲点头,打算好说歹说也先把人弄回家,结果小崽子不让抱,嘴里嚷嚷着:“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邵行洲耐心的帮他把头发往旁边拨了拨:“我不碰你,那你打算怎么回家?”

      唐最认真的胡说:“游回去。”

      邵行洲又把快溜下去的唐最往怀里带了带,柔声道:“京华没有海啊,也没有河,怎么游回去?”

      唐最没回答,突然呕了一声,邵行洲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想吐吗?我带你去卫生间。”

      说着就要抱起他走,唐最却突然指着他,笑得憨傻:“我认识你……”

      “认识我?那我是谁?不是陶颜搬来的救兵了?”

      唐最往前一扑,扯掉他的口罩,满嘴酒气的戳着他的鼻子:“王八犊子……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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