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3、自述 ...
-
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姐姐。
又夏姐姐很温柔，笑起来也很好看。
母亲总是说她的坏话，还有姨母的坏话。
我碍于母亲的要求，只能每次偷偷去找姐姐玩。
姐姐每次都热情的欢迎我；姨母也总是温柔的笑着。
直到忽然有一天。
母亲告诉我——
"她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
。。。
"所以我一直告诉你，不要去找她们。"
。。。
母亲是私生子，她让我也变成了私生子。
那个时候我太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家中突然的变故让我害怕。
母亲开始以泪洗面。
而我再去找姐姐时——
那个热情欢迎我，对我温柔的的姐姐不见了。
她变得冷漠，眼睛里也没有光。
明明以前那么爱笑的。。。
每次都笑着邀请我吃甜点的姨母一直躺在医院。
我不知道怎么了。
只是看到身边的人都变了。
我很害怕。
不知不觉。
我也变了。
——
时间从来没有停下脚步。
岁月改变了我们。
模样，性格，环境。
可是当我再次见到姐姐的时候。
我还是想冲进她的怀抱。
一如小时候那样。
可是我变得胆小了。
每次在宴会看见姐姐，我都害怕极了。
害怕她会怨恨我。
她怎么会不怨恨我呢。
我的母亲夺走了她的一切。
所以我只敢远远的看着她。
——
大学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一个男生。
他像曾经的姐姐一样。
像一个小太阳，浑身都是温暖的阳光。
他帮我解了围。
我们熟络起来，很快，我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第一次谈恋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他真的很照顾我。
"你弟弟？"
在他准备回学校的前一天，邀请我第二天跟他一起去他弟弟的房子聚会。
虽然有点害怕。
因为他弟弟不像他，感觉很冷淡。
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
一起去的，还有他的妹妹。
进门的一瞬间。
我看见妹妹抱着的人，愣住了。
是又夏姐姐。
她还是那样的温柔。
抱着女孩时嘴角的笑容，一如当时我抱着她时抬头看到的角度。
。。。
我想逃跑。
我害怕她生气。
"方悠？"
就在我想理由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已经认出了我。
"又夏你们认识啊？"
身边的男朋友有点惊讶，我不知所措，只能慌乱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姐姐。。。我不应该让你难堪。。。
看到我，一定想起了曾经不好的记忆吧。。。
我很窘迫，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的关系。
"是啊，她是我妹妹。"
我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她一下就承认了。
带着我熟悉的笑容。
我没想到她还是一样。
一样的温柔，热情，活泼。
对身边的人如此。
对我亦是如此。
吃完饭她一个人在厨房洗碗，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姐姐。。。"
我叫出声。
这声招呼，已经在我心中演练很多遍，希望能再次出口。
我的声音有点委屈。
意识到这点后，我在心里嘲笑自己。
你委屈什么？
你的出生，你的家庭，毁了她的所有。
你凭什么委屈？
我低下头，咬着牙。
我心中百味陈杂。
姐姐却轻松的回我："嗯～很久不见了啊，小悠。"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她温柔的看着我笑。
一如当年那个热情迎接我的小女孩。
——
我还很小的时候，
就很喜欢姐姐。
她像一个会散发温暖的小太阳；
亦像夏日炎炎中吹过心头的凉风；
——
"你去哪里了？"
晚上回家晚了，母亲坐在客厅问我。
。。。
"去了朋友家，还见到了。。。又夏姐姐。"
。。。
母亲的身体微颤了一下。
"她。。。跟你朋友认识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
"嗯，是她男朋友。"
我拿起一个香蕉，慢慢的剥着皮，故作轻松的回答。
"是怎样的人？"
。。。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我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看着很冷淡，但是对姐姐很好，总是注视着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
。。。
"是吗。。。"
母亲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回房去了。
当年母亲做了很多错事。
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只是在经历了众叛亲离后的母亲。
经常对着她们姐妹的合照忏悔。
姐姐起势后，也没有过多追究。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问她的。
不。
是我们会聊起来的。
因为今天离开的时候，姐姐笑着跟我说了——
"小悠，要再来玩啊～"
带着我熟悉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