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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隐风台(十) ...

  •   季书淮回头,与君临对视。
      他曾无数次与这双熟悉的眼眸对视,无数次从中获得心安与力量,这双眼睛很黑,就像静默的星河,遥远神秘,永远守护在原地。

      万籁俱寂中,所有一切被隔绝在外,他看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言。

      “你……终于醒了……”季书淮说话,发现自己的声色沙哑,甚至还有些不可名状的委屈在里面。

      君临坐在季书淮身边,肩膀抵着季书淮的肩膀,穿着那身大红色的嫁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嫁给季书淮呢。
      “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季书淮忽然站起来,用剑横在君临的脖子下面,红着眼睛:“既然醒了,那就让我们算一算总账!”

      君临抬头,任由被剑指着,安静看着季书淮,眼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季书淮道:“笑屁笑,你踏马以为我在跟你调|情吗?”
      这种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以为他在开玩笑吗?真恨不得一剑捅下去,可是又舍不得。

      君临道:“好。”

      “领域,开。”

      这种私密的事情,自然不能让除他俩之外的人听见。季书淮又进了君临的领域,前前后后数不清的次数,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恼怒的。
      季书淮站在君临两步之外的地方,收了剑,咬牙切齿道:“我都知道了。”

      流光花的微光带着朦胧的光晕,君临脸色苍白,在微光的笼罩下,更显得虚弱,以及模糊不清的神秘。
      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太远了。

      季书淮不自觉主动靠近君临。

      君临就地坐下,拍拍身旁的空地示意他坐回来,道:“都知道什么了?不妨跟我说说。”

      季书淮别别扭扭坐到君临身边,“吞天是因为你救了归愿,才愿意认我为主人的;花千棠是因为你救了凌羽,才愿意进入幽灵禁地;风落呢?救风落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就连我能顺利通过青云试炼都是因为你。”

      “被你聚在一起的我们,恰好都跟青竹峰的真人有仇。君临,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季书淮语气陡然一凉,甚至有些恨在里面。

      “你呢?你跟青竹峰的真人有什么仇?”

      君临沉默着,目光不知看向何方。

      “好,这个暂且不提,”季书淮扒开君临的衣服,指着君临的胸膛,“那你告诉我,你的体内除了心脏之外,为什么没有别的器官?”

      君临轻描淡写:“被鬼婴吃了。”

      季书淮步步紧逼:“那为什么你还能活着?你知道什么人不需要器官吗?死人!”

      君临看着季书淮烧红的眼眶,伸手捧住季书淮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眼尾:“你听我说……”

      季书淮扯开君临的手,躲开君临的触碰:“青竹峰的传记上没有你的出现,两世都没有。君临,其他事情,我可以不问,但有一点,我想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了极大的勇气,说出最后一句话,“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君临:“活人。内脏会长出来的,我跟凌羽一样可以再生。”

      “好,那我再问你……”
      季书淮现在的心情根本无法形容。

      他猜测到自己去了现代然后又回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点雀跃,是开心的,因为他跟君临至少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能来到这个世界,就一定有回去的方法,或许,还能带着君临一起走。

      让君临看看他的世界有多么美好。

      可是经历过种种之后,他发现君临要的远不是复仇那么简单。

      他向君临求证过,虽然君临避而不答,但他依然相信君临不会伤害他。
      不论君临谋划什么,是反派,是好人,他都不管,他只要君临能活着。

      可是,君临仿佛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就连活下去,都是因为“季书淮”的一句话。

      季书淮问:“君临,真正的季书淮是不是就是你口中被凌霄杀死的爱人。你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在帮季书淮报仇。”

      君临坦然:“是,对不起,让你背负了不该属于你的仇恨。”

      季书淮攥紧拳头,咬着牙继续追问:“是你把我从现代薅过来的?”

      君临:“是。”

      “我草你大爷。”季书淮一把推到君临,骑在君临身上,挥拳砸君临的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过来!为什么要把我带过来!你知不知道我一点不喜欢这个世界!?我为什么要背负别人的命运?”

      君临任打任骂,任由季书淮把那些坏情绪发泄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要让我背负别人的命运?为什么!?我不是季书淮!我叫林墨!我有自己的家,有爱我的父母,我在的世界有我喜欢的一切,也有爱我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过来?为什么要把我带过来!为什么要打破两个世界的平衡,把我拽到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待在这个世界的日子,数不清的彷徨与迷茫,唯有回家二字吊着他这条命。交朋友,调皮捣蛋,话唠……都是在找存在感,通过这些与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联系,证明自己可以融入这个世界。
      他甚至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不停的说,不停的交朋友,不停的调皮捣蛋,唯恐慢下来,就会被所有人丢下,被这个世界抛弃。

      他害怕孤独。
      在深夜里独自崩溃。
      变得不像在现代时的自己。

      “告诉我!我受的这一切你拿什么还!?啊?”季书淮揪住君临的衣领,大声质问。
      通红的眼眶酸胀无比,滚烫的泪水砸在君临鼻梁上。

      季书淮的眼泪划过君临的脸颊,好像君临在哭。
      脸上冰凉,君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哭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把我送回现代了吗?对不起就能让我的父母不担心了吗?君临你踏马没有心!你踏马眼里就只有那个死人季书淮!”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让他复活!”

      君临捂住季书淮的嘴,不让他骂:“林墨,我不喜欢听。”

      “滚!”
      季书淮狠狠咬住君临的手,哭得也更凶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像一个傻逼一样任人摆布!?为什么不肯说实话?是怕我发现真相后恼羞成怒与你反目?还是你把我当成季书淮的替身,觉得我在他身体里,我就是他了?”

      “我告诉你,我林墨这辈子不会成为别人的替身,要替也是我把别人当替身。”

      君临的眼窝汇聚了一滩泪水,那些泪水划过他的眼尾,没入他的发间,看起来就像他在哭。

      两个人躺在流光花丛里,一个哭得泪眼模糊,一个安静的像鬼。流光变幻莫测,被血色晕染,蓝蓝的月光也带上一层忧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书淮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咬下一块肉,才终于撒开嘴,从君临身上起来。

      君临自始至终都只会说对不起。
      再暴躁的脾气也被这三个字磨没了。

      季书淮吐出君临的肉,终于冷静下来:“为了回到现实世界,我也不得不走下去。你放心,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也不会不听你的话,我会好好按照你的计划走下去,你让我杀人我就杀人,我绝对听你的,帮你复活你的爱人,只要你让我回家。”

      君临沉默,握紧了拳头,掌下的伤悄无声息愈合着。
      一股一股暴躁的灵力窜出丹田,在体内乱窜。阴翳的眸子一会儿黑,一会儿绿。
      是失控的前兆。

      季书淮背对着君临,不知道他的变化,平静道:“放我出去,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跟你待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
      那句话像点燃炸|弹的引子,让君临体内的灵力彻底暴乱。

      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的理念,季书淮一字一句重复:“我说,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

      君临失控,扑到季书淮身上,圈住季书淮的腰,声音沉沉:“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季书淮用肩膀撞君临的胸膛,挣扎着:“君临你他妈真够贱的,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你指望我对你死心塌地,死缠烂打吗?你他妈放开我!”

      “放开你?”君临把季书淮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捏住着他的下巴,逼他跟自己对视,“我凭什么放过你?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百年来的煎熬,谁来放过我!?”

      “你真够搞笑的,我欠你什么啊?你跟季书淮之间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还?”

      “林墨!你总是想问清我的一切,我的一切你承受的了吗?我的感情你承受的住吗?”

      季书淮看见君临暗绿色眼睛,就知道这家伙受无情道影响,神志又开始不清,如果知道两道同修会有这样的影响,他一定不会让君临同修两道。
      但,眼下不该想这件事,而是自己危险了啊!

      “你知道我是林墨?”季书淮诧异道。

      积压了百年的空虚和欲望,终于都在此刻爆发,变成无声的暴雨密集的将季书淮笼罩。
      君临轻轻抚摸着季书淮的脸,痴迷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亲手把你送到现代,给你的身份,我怎么会不知道。”

      季书淮太震惊,他刚刚竟然骂自己是个死人:“你说什么?你把我送到现代?那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什么?那你为什么又把我从现代召回来?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承认?”

      君临捏住季书淮的下巴,目光极具侵略性,“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些。我要彻底占有你。让你彻底属于我,再也离不开我。”

      君临的眼里是滚烫的情|欲,如果眼神能吃人,季书淮恐怕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我靠?”季书淮话都没说完,被君临堵住了唇。火热的舌在他的口腔里扫荡,舔舐着他嘴里的嫩肉,一寸一寸把他嘴里舔了个遍,好像在巡视领地一般。

      季书淮反应过来想咬入侵者,结果被入侵者察觉,被入侵者卷住舌头吮吸,被吮吸的整个舌头都麻木,甚至感受不到舌头的存在了。
      热烈的吻让季书淮难以招架,整个嘴巴像是被烧着了,呼出来气息都是热的,耳边响着黏黏糊糊的水声,听得他面红耳赤。

      涎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季书淮呜咽着,这么猛烈的攻势,让他一点都不怀疑君临是动真格的。
      他推着君临,君临不仅像墙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还把他抱得更紧了。

      君临一只手握住他的脖颈,按压着他的喉结,逼迫他吃下他的涎水。

      涎水是要咽的,空气是不够呼吸的,季书淮觉得自己快被君临玩死了,不由自主往后躲,躲君临的吻。大脑一片空白,竟想不起来一个法术咒语对付君临。

      君临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压着他的脖颈,按着他的头靠近自己,真真的,不允许他离开毫厘。
      “不要拒绝我,也不要离开我。”

      低沉滚烫的话语在耳边燃烧,季书淮呼吸一顿,胸中的怒火竟然变得更加旺盛,全都化为数不清的欲|火,烧得身心灼热难耐。

      季书淮喉咙里发出嘤咛:“草你妈,我凭什么听你的……”

      亲的时间久了,季书淮脸上一片绯红,眼里氤氲着水雾,像是春水,无害又多情,看的人心都软了。

      君临用手盖住他的眼睛,终于不再亲嘴,改成亲了一下他的鼻尖。感觉到君临的态度有那么一丝缓和,季书淮立马推开君临,恼怒道:“再亲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君临轻笑一声,季书淮的样子根本没有威慑力,红肿的嘴巴,湿漉漉的眼睛,反而更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没关系,我还有别的东西让你吃。”

      “……老变态!”季书淮往后退,呲着牙捍卫自己的领地,“你最好别清醒,不然我真的弄死你。”

      “既然这样,那先让我干死你。”君临步步紧逼,似乎要把季书淮逼到角落里,方便自己办事儿。

      “…………”
      季书淮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眼神却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狗东西,王八蛋,死变态!”

      尽管不想承认——
      这一刻他才真的懂了什么是喜欢。
      因为喜欢君临。
      所以所有情绪都被君临牵动。

      君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一句话都让他心甘情愿的妥协退让。

      退到那棵足有好几十个成人手拉手才能围过来的大树那里。后背抵着粗粝的树干,没路了,既然无路可退,他干脆放弃挣扎,季书淮想,他怎么也跟个变态似的,竟然期待起来了。

      季书淮吞了一口唾沫,仰着头看君临:“林墨就是季书淮,季书淮就是林墨,这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是吧?”

      君临嗤笑一声:“谁会把自己的爱人认错?只有花千棠那个蠢货才能办出来这种事。”

      是同一个人就好,不是他一厢情愿就好。
      季书淮险些笑出来,就是这一笑,君临围了过来,把他困在方寸之间。

      君临靠近季书淮,低下头,额头抵着季书淮的额头,鼻尖相贴摩擦,鼻息混乱的纠缠在一起,声音含糊暧昧:“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他们的距离非常近,君临每说一句话,唇瓣就会擦过他的唇,有点热,像有电流窜遍全身,酥酥麻麻的痒。
      君临睫毛的阴影落在他脸上,他能清晰的看见瞳孔中央映着自己的脸,看见自己一脸羞态,无声无息勾引着人,跟那行走的春|药似的。

      暗绿色的瞳孔好像有着诱惑人的魔力,季书淮觉得自己没救了,闭了闭眼,道:“君临,你要知道我在你不愿向我坦白的情况下,在你意识不清甚至胡言乱语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你。”

      说完话,他感觉灵力有一点躁动,不过他没当回事,他以为是自己心动的表现。
      季书淮主动靠近君临,想去亲君临的唇。君临使坏似的往后一躲,让他亲了个空。
      “君临!你还真有情趣!”季书淮哼了一声,撇开脸,“我还不想亲了呢……”

      这傲娇的样子真可爱。
      君临捏住季书淮的脸颊,让他撅起嘴,方便自己亲。
      季书淮呜呜了两声,像满月的狐狸崽。

      君临先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季书淮的鼻尖,然后亲了上去,手放开季书淮的脸,移到他的脖颈,虚虚攥住。

      季书淮的脖颈纤长细嫩,君临一只手几乎可以握住,他也最喜欢握住季书淮的脖颈,因为这样季书淮就会呼吸不过来,呼吸不过来就会主动亲他,主动掠夺他嘴里的空气。

      他带着季书淮一起享受窒息的快|感,一起心甘情愿溺毙在情|潮的海浪里。

      流光花海,巨浪翻涌。
      两世执念,三世相思,终于在此刻得偿所愿。

      季书淮被亲的腿软,几乎整个人挂在君临身上,仅有的性|事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不清不楚的跟别人发生的,现在清醒着,他还有点放不开,害羞了。
      君临覆住他湿漉漉的眼睛:“在那之前我要先给你打个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什么……”

      “戴我的耳坠。”

      季书淮道:“我,我没扔,我随身带着。”
      他语气急切真诚,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君临也这么做了,咬了一下季书淮的耳垂。

      季书淮身子一抖,耳坠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君临接住耳坠,贴在他耳边轻说:“耳垂,好敏感呀。”

      季书淮红着脸很凶,语气有点娇,反差感十足:“滚,你才敏感,你全家这里都敏感。”

      把那枚保存的十分完好流苏耳坠交给君临后,他才想,自己怎么了,怎么跟受虐狂似的,主动让君临给他穿耳孔。
      虽然君临神志不清,但没忘屏蔽他的痛觉,给他穿上。

      法力消失后,季书淮痛得红了眼眶:“你不是还有一个吗?我要给你穿,你也要戴,我要惩罚你什么都瞒着我,让你也长长记性。”

      君临看着他跟自己谈条件,越看越觉得可爱,就越想日……舔舔牙说了声好。
      把另一枚平安扣流苏耳坠交给季书淮,像是交换定情信物一般。

      季书淮给君临另一个耳朵穿孔,两个人刚好一个左一个右。君临戴耳坠也非常好看,是一种男性特有的美。
      季书淮打量着君临,特别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想,自己肯定是跟君临学坏了,也喜欢上给人施虐了。

      “疼……”季书淮脸上的绯红突然褪去,蜷缩进君临怀里,紧紧抓住君临的衣服。
      体内的灵力在乱窜,好像要爆炸。

      “好疼……”
      季书淮脸色煞白。

      一声一声的痛呼,唤回君临的理智,眼里的绿色一点一点褪去,变成正常的瞳孔。
      他抱着季书淮坐到地上,安抚道:“不能,不要动情,你修了无情道,要摒弃七情六欲。对不起,我不该……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你不告诉我真相就是怕我对你动心吗?”季书淮笑了下,“君临,你太小看我了。”
      他主动伸手抱住君临的腰,紧紧的,不撒手。
      “道心破碎又怎样?修为尽毁又怎样?”
      “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承受不住你的感情,那你就能承受住我的喜欢了吗?”

      每说一句话,他的脸便白一分。
      到最后,他的脸白到透明,每个器官都痛到麻木,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道心在碎裂,像玻璃一样,慢慢的,爬上一道又一道的裂纹。

      原来这就是道心破碎的感觉。
      君临道心破碎的时候,也会那么疼吗?

      疼吧。
      疼也不撒手。
      撒了手心更疼。

      季书淮用尽全部力气抱住君临,越疼就抱得越紧,几乎把自己嵌进君临的身体里,他需要做点什么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季书淮疼得嘴唇颤抖,声音极低:“君临,我要听你给我说前世的事……”

      君临看着他的额头布满虚汗,绿色的竖瞳再次出现,“阿淮,抬头,看我。”
      季书淮哆哆嗦嗦抬起头,看着那双绿色的蛇瞳,特别的漂亮,带着吸引人的魔力。

      君临在季书淮耳边轻声呢喃:“忘了今天发生的事……也忘了君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隐风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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