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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寒石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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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淮目中无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有种你跟我单打独斗。”
玄机把断剑重重摔在地上，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怒不可遏：“是你！你杀了玄霜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日，我一定杀了你，为玄霜报仇！”
季书淮道：“好啊，我人就在这里，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取下我的脑袋。”
说完，一个箭步冲到玄机面前，手腕反转，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看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剑得方向。
长剑向前刺出，玄机下意识往后一仰，躲开季书淮的攻击，锋利的剑刃堪堪从面前划过，斩断一截发丝。
漆黑的头发落在地上，季书淮余光一瞥，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反应还挺快。”
风落脸色苍白，把惊羽杵在地上，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本来直白有力的语调此刻无比虚弱，好像被风一吹就能散：“别跟他废话，快杀了他！”
季书淮看向伤势惨重的风落，不禁分神，若是凌羽在这里就好了，他有坤泽，能为风落疗伤。
也不知道凌羽现在在哪。
修炼百年，最烦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年龄说事儿。玄机气得吹胡子瞪眼，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你，你这是为老不尊！”
被气的实在没招了。
季书淮回神，眨眨眼，无辜道：“那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为老不尊。”
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客气，迅速又狠辣回扫至玄机面前。
玄机还没直起腰，因为利剑收回不得已再次压腰，一把年纪，要保持这种姿势，真是欺负老人。
他的腰要断了。
季书淮迅速收了剑，抬起脚，蓄力……一脚踹中玄机的腹部。这一脚用了七成的法力，十层的仇恨，踹得可谓惊天动地。
玄机直接飞了，砸在顶梁柱上，将顶梁柱拦腰折断。这并不能阻止玄机接着飞，接着将下一个顶梁柱撞断。
这一飞，穿透了三个顶梁柱。
殿内响起坍塌的声音，季书淮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要是有四个顶梁柱就好了，消消乐里四个一样的动物可以合成消灭一条直线的道具。
玄机嵌进墙里，墙外凸出一个十分狼狈的人形模型。季书淮趁机将手中的剑抛了出去，嗖的一声，吞天精准扎在玄机的□□下面。
殿内响起玄机凄惨的叫声：“啊啊啊——”
鲜血顺着长剑哗哗流淌，在地上蜿蜒成河。
季书淮冷笑一声用牵情丝将玄机彻彻底底钉在墙上，笑意未达眼底，像是淬了一层毒：“试图掌管他人命运的人都该死。”
跟季书淮相处的时间也有数月，不长也不短，足够了解一个人，风落印象中，季书淮向来是吊儿郎当的形象，说话不着调，办事却可靠，对谁都是笑脸，毫不夸张的讲路过的狗季书淮都能热情的聊上几句。
从没见过季书淮黑脸生气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是风落第一次见到季书淮生气，那种气势紧紧的压迫着心脏，让人喘不上气。
风落觉得季书淮现在就像一把漂亮的剑，赏心悦目的同时又能致命。
季书淮看过来，对着她一笑：“风落，现在可以尽情的报仇了。”
风落心中生寒，第一次对季书淮生出畏惧，觉得此刻的季书淮非常的陌生，像变了一个人。
“好。”
风落握着惊羽，一步一步靠近钉在墙上的玄机。现在，玄机嘴里痛苦的惨叫声已经变成重重的低吼声：“季书淮，我要你死！”
季书淮眯了眯眼睛：“看来没有打服你啊。”
风落举起惊羽，银色的镰刃反射冷冽的寒光，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整个大殿开始疯狂抖动，轰隆轰隆——
风落身形不稳，险些跌在地上，奇怪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震的那么厉害。”
季书淮道：“大殿要塌了。”
“哈哈哈哈哈……我师兄发现你们了，你们要死了，你们都会死在这里！”玄机开始疯狂大笑，表情狰狞扭曲，“死吧，都给我去死吧！”
“我大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季书淮皱眉道：“死到临头还那么多话。”
玄机的笑声戛然而止，风落干脆利落砍了他的脑袋。脑袋落到地上，瞪得大大的眼睛，顶着扭曲的表情，在血泊里滚了一圈。
像是地狱十八层里不可转世投胎的厉鬼。
大殿晃得越来越厉害，季书淮道：“大殿恐怕要塌了，我们赶紧出去。”
风落道：“大仇已报，我们走吧。”
她现在一身伤，走也走不到哪去。
刚踏出大殿就听见轰得一声，华丽丽的大殿就这样倒塌，变成一摊废墟。季书淮可惜了一声，玄机还是死的太便宜了，应该将他分尸。
风落理了理凌乱的衣袍，抹掉上面的血迹，低着头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找到君临他们了吗？”
季书淮道：“没有。我从无思崖上来的，只遇见小羽。”
风落问：“他呢？怎么没一起上来。”
季书淮道：“他中了天音的毒，他觉得自己没命了，为了不拖累我，自己一个人走了。我找遍无思崖都没找到小羽，无思崖不能下行，只能上行，不得已才继续上行，想着来阴阳峰碰碰运气，没准儿他也上来了呢。”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
风落不理解凌羽这种行为，这有什么好拖累的，不打一声招呼就走，让别人这么担心，才是真正的“拖累”。
季书淮道：“如果小羽在这里，他一定能治疗你身上的伤。”
风落道：“我没事。”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继续上行，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继续向上，而不能再次返回无思崖寻找凌羽。
他们也只能在心中希望凌羽没事，希望在寒石峰能够遇见凌羽。
然而，凌羽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他本来是想上行的，结果被阵法带走了，再次醒来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看着四周的景物，他觉得有些熟悉，这里有点像幽灵禁地。幽灵禁地只有凌霄和玉潇可以打开，如果他被传送到这里，那这足以证明凌霄或玉潇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现在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传送到幽灵禁地。
坤泽急切的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好像在因不能解凌羽身上的毒而焦躁。凌羽虚弱笑笑，靠在树干上，用传音术说话：“没事儿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没有你的治疗，恐怕我不会等到书淮的到来，然后喝了他的血，撑到现在。”
“我能撑到现在有你一半功劳。”凌羽轻轻拍拍坤泽，像抚摸小宠物一样摸了摸坤泽的前端，“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我现在还有一事相求，毒素只是随着藤蔓进入我的心脏，我已经尽力将毒素逼到丹田，远离花花的主根，所以，现在来说，毒素并没有侵入花花的主根，待会儿我死了，你帮我把主根挖出来，埋在土里，放在水里，只要不让花花找到就好。”
也多亏了君临在主根上施了保护咒，不然他也没那么容易护下花花的主根。
“我想要他活着，花草一族需要他。”
坤泽在空中甩了甩，似乎不想同意凌羽的要求。凌羽道：“坤泽，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话。”
这话本应该是命令的语气，可因为凌羽现在太虚弱，竟然带着几分乞求的意思。
坤泽突然飞向空中，焦急的在山林之间穿梭。好久，好久，他才飘下来，飘到凌羽心脏的位置。
他会成为第一个噬主的神器。
“这么快就把后事交代好了，难道你一点不想见花千棠了吗？”玉潇拿着玉笛出现，穿着白衣，身姿玉立。
凌羽看向玉潇，冷漠道：“不想，你也不用拿我的命威胁花花。”
玉潇道：“这可由不得你。”
凌羽道：“死不死我还是能说了算的。”
“坤泽！绞杀！”
坤泽俯冲向凌羽的脖子，死死缠住凌羽的脖子。死物绕颈，窒息就是最痛苦最折磨的死法，而凌羽脸上十分安详，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好像在温暖的太阳下睡了一觉。
玉潇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裂痕，没想到这个小胖子只是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性格刚烈的很。
坤泽，不要忘了，我嘱托你的事情。
玉潇刚刚听见了凌羽和坤泽的谈话，知道花千棠的主根在凌羽身体里，既然不能用凌羽威胁花千棠，那就用花千棠的主根威胁花千棠。
玉潇刚准备触碰凌羽的心脏，一道绿色的的光线从凌羽心脏的位置射出，直冲云霄！
整个幽灵禁地都被这层绿光笼罩，碧蓝的苍穹下也都是绿光的痕迹。天下除了绿色就是绿色，连白云都成了绿色，天降异象。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个诡异的绿色光束。
花千棠心脏突突直跳，他能感应到凌羽就在附近，加快速度奔跑，余光中只剩下残留的倒退景物，快了，快了，凌羽的气息就在这里了。
快了，快了，就快要找到小果子了。
直觉告诉花千棠，这道绿色的光束一定跟凌羽有关。小果子一定不要出事啊。
而另一边，刚上寒石峰的季书淮和风落也注意到这束诡异的绿光。
季书淮看向绿光的发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小羽的术法是绿色的，会不会小羽？”
风落道：“我们去看看。”
季书淮用千目珠的极眺法术，千里眼刚打开，绿光就消失了，他并没有看见绿光的来源，这让他更加担心了。
凌羽中了毒，战斗力又几乎为零，如果遇见凌霄他们为难，肯定不是凌霄的对手。凌羽一个人很容易遭遇不测。
风落道：“这道光的光源在我们之上，我们继续上行。”
季书淮道：“如果我没记错，寒石峰的看守者是玄霜，玄霜早就死在玄冰宫了。这是不是说明寒石峰没有看守者，我们可以直接上去星极崖。”
风落道：“先去看看。”
寒石峰上堆积着厚厚的雪，每走一步便咯吱作响，好像把这座山峰踩疼了。走过去，来到大殿，殿里赫然坐着一个人。
昏暗的光线落在那个人身上，让他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季书淮唤出吞天，警惕道：“小心行事。”
风落持着惊羽，小心跟在季书淮身后：“好。”
坐在高处的人猛然抬头，是一张发绿而诡异的脸，是玄霜！玄霜没死，竟然还活着！
季书淮脚步顿住：“不可能，玄霜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玄霜像一个提线木偶，笑得阴森诡异：“见到我你很惊讶吗？”
季书淮道：“不惊讶，那就再让你死一次！”
玄霜挥了挥拂尘，季书淮的脚下立马出现猩红的六角星阵法。玄霜最擅长布阵施法，而且还都是他们没见过是阵法。
季书淮走到哪，脚下的阵法跟到哪，他叫不出这个阵法的名字，更别提阵法的作用了。
风落也不识阵法，也不懂这是什么阵：“这个阵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玄霜道：“要是你们见过，知道破解之法，我用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阵法形成后，季书淮的脚下飘出几缕蓝色的火焰，白色的骨头从四面八方逼了过来，在阵中心飞速旋转。
骨头在空中组装，无数个骨头相互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一个巨大的骷髅巨人出现了。
先前飘出来的蓝色火焰飘到骷髅巨人的眼眶中。骷髅巨人拿着骨棒，活动了下筋骨，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是九幽枯骨阵，是失传已久的阵法，季书淮听风自为提起过，是一种邪门歪道，世人说难以破解，阵一旦形成就只能死在骷髅巨人的骨棒之下。
没想到玄霜一个出身名门正派的人竟然会这种歪门邪道。
世界没有完美的东西，这个阵也一定有破解之道，世人说没有破解之道，不过是因为世人没有学习这个阵法，不知道其弱点罢了。
季书淮道：“风落，这是你亲戚啊。”
风落道：“滚蛋。”
走个神的功夫，骷髅巨人挥舞着骨棒靠近了他，并对他进行攻击。季书淮挥剑，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剑气横着劈向骷髅巨人。
季书淮心想，看我劈不死你。
下一秒，他震惊在原地，骷髅巨人竟然可以瞬间解体。解体后，剑气从缝隙中穿过，劈到骷髅巨人身后的墙上。
朱墙裂出一道大裂痕，而骷髅巨人毫发无损，甚至又重新组合在一起了。
玄霜笑道：“没用的，杀不死的。”
季书淮道：“我还就不信了。”
说着，他单手换剑，换成玄天剑引雷劈向骷髅巨人。
紫色的雷电径直劈向骷髅巨人。
骷髅巨人站在原地任雷劈。
风落见此，腾空一跃，俯冲向骷髅巨人，惊羽狠狠砍向骷髅巨人。嘭！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巨响，骷髅巨人的脑袋白得发光，没有一丝损坏。
风落落到地上：“砍不动。”
季书淮道：“我看到了，我在想办法。”
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办法，骷髅巨人刀枪不入，他们不管一个劲的进攻，还是一个劲的防守，都是不利的，最后筋疲力尽的肯定是他们。
骷髅巨人挥着巨大的骨棒砸向他们，季书淮向后翻，堪堪躲过攻击，心有余悸：“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成为肉泥了。”
要是凌羽和花千棠他们在就好了，他们的灵器都比较柔和，肯定能以柔克刚，钳制骷髅巨人。
季书淮看了风落一眼。
风落会意。
季书淮使用牵情丝栓住骷髅巨人的四肢，风落一跃而起，挥舞惊羽从后面向骷髅巨人发起进攻。
咔嚓！武器跟骨头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季书淮也不确定有没有成功，下一秒他就破口大骂：“我靠。”
——骷髅巨人眼中的幽火飘出，又开始解体，只有四肢被牵情丝栓住，身体正常行动，用脑袋四处乱撞。
季书淮心道，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超标，杀不死，砍不动。
玄霜坐在高处，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他们，他在等他们筋疲力尽，亲眼看着他们陷入绝望。
这只是一个骷髅阵，他们便对玄霜无可奈何，更何况玄霜还活着，手里肯定还攥着几个世人不知古怪阵法。玄霜现在高高在上坐着，看他们如小丑一样被骷髅巨人耍来耍去，眼中情绪薄凉：“放弃挣扎吧，留着点力气变成炉鼎不好吗？”
骷髅巨人杀不死，他们不能用蛮力解决问题，最少要留着三分力气打玄霜。
季书淮道：“炉鼎？那更不可能。”
反手一挥，剑气势如破竹，划向高高在上玄霜。
玄霜伸手，掌心凝聚保护阵法，轻而易举挡下季书淮的攻击，道：“呵，我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季书淮和风落眼神交汇，打算更改战术，因为这个骷髅巨人打不死，两个人一起对付骷髅巨人打不死，就算人再多也不打死，他们的攻击对骷髅巨人来说就像挠挠痒。
骷髅巨人的防御力也极强，如果，不遗余力蛮干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们，筋疲力竭的也是他们。
季书淮拔剑插在地上，盘腿一坐：“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风落懵逼，“我靠，季书淮你不是说你先上吗？”
季书淮道：“哪有，我明明这样眼神示意你，让你先上。”
风落：“……”
有病。
风落跟骷髅巨人打斗，靓丽的粉红色身影在巨大的骨棒下，三番两次有惊无险的逃脱。而季书淮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偶尔射出牵情丝，帮一下风落，给风落喘口气的机会。
要是君临在这里就好了。
君临的领域里有他放的瓜子，这么精彩的战斗吃着瓜子才能看得津津有味。
“风落，加油！”
“……”
脑子有泡。
季书淮也没闲着，他在观察骷髅巨人的弱点，看着风落跟骷髅巨人打了七个回合后，他道：“来吧，到我了。”
风落将骷髅巨人引到季书淮面前，和季书淮交替跟骷髅巨人打斗，这样的车轮战术可以让他们有效保存体力，不至于到最后精疲力尽。
季书淮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拎着剑就上了，锋利剑刃径直刺向骷髅巨人的眼眶。
骷髅巨人不遗余力保护自己的眼睛，蓝色的幽火从眼眶里飘出，又开始横冲直撞。风落站在一旁，不理解季书淮上来就用全力攻击骷髅巨人的操作：“你还用全力攻击他干什么，你知道的，他打不死，你这样是浪费你的体力。”
季书淮弯唇一笑，似乎已掌握破解之法：“谁说的，接下来，你可瞧好了。”
虽然季书淮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可信，风落还是下意识点头：“行，我倒要看你找到什么破解之法。”
季书淮手持玄天：“引雷，天劫——”
滚滚雷电落下，劈在大殿里，哪哪都是焦黑色。骷髅巨人迅速解体，眼中幽火飞向空中，季书淮腾空一跃，持着长剑穿过骷髅巨人分解的身体。
玄霜道：“不自量力。”
“是吗？”
眨眼功夫，季书淮握着吞天直逼玄霜，身体悬在半空，冰冷的剑刃指着玄霜的眼睛：“骷髅巨人我杀不死，你一个肉|体凡胎我还杀不死吗？”
“呵，倒是小瞧你了。”
座椅后面突然冒出一团鬼雾，阻隔了季书淮的视线，等到鬼雾消失，玄霜也消失不见！
风落大喊：“季书淮，身后！”
嘭！季书淮被玄霜一掌击飞。
风落不忍直视。
玄霜道：“你倒是很有勇气，可惜还是太过莽撞，只知道意气用事。不仅阵法没破，也没将我伤到，反而是你，现在一身伤，筋疲力竭。瞧瞧，让我说什么呢。”
“去你大爷的，”季书淮从墙上下来，心里的猜测已经在刚才被证实。最后一轮，他跟风落再次交换，换成他休息，风落进攻。
风落进攻骷髅巨人时，季书淮竟然趁机攻击漂浮在空中的那团幽火，火虽然砍不灭，但可以浇灭啊。
他在空中施下水龙阵，庞大威风的蓝色水龙从阵出来，一声龙吟惊天泣地，动作迅猛有力，直直俯冲向幽火。
水龙张开嘴，强而有力的水柱从嘴里喷涌而出，浇灭幽幽鬼火。幽火熄灭的瞬间，骷髅巨人立刻分崩离析，变成无数枯骨堆积在地上。
玄霜目眦欲裂：“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破解之法？”
不甘心再次催动九幽枯骨阵，可惜鬼火已灭，枯骨成灰，无法再次催动。
季书淮落地，漫不经心拍了拍肩上的灰尘：“破了就是破了，那么震惊干什么，我季书淮就是擅长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的事。”
“风落，我们上。”
玄霜道：“九幽离火，枯骨成灰，你是第一个破解九幽枯骨阵的人。”
他们从云镜中窥见季书淮这一路走来的成长，见识到季书淮的天赋，也见识到季书淮的不屈与坚韧，更见识到季书淮的成长。
短短几月，一跃成神，几乎无人做到。
如果季书淮不是七月七日七时生人，就是普通人，正常上山拜师，那季书淮一定会成为他们最出色的徒弟。
可惜……强者之间应该惺惺相惜，而非刀剑相向。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看好归看好，玄霜还是不可能让他们过寒石峰，“泣血阵！”
季书淮拧眉：“这又是什么阵法？”
“他要与我们同归于尽，”风落满脑子都是来不及了，下意识一把将季书淮推开，“这个阵法是强行一换一，开阵者献祭身体带走一个灵魂，如果带不走灵魂，阵就不能关闭。”
玄霜声色平静：“为了大师兄的仙途，我只能这么做。”
季书淮被推开的瞬间，血色的光一拥而上，将风落团团围住，吞噬风落的身体。风落看着季书淮，淡笑道：“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自私的鬼。”
当人当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个鬼了。
“没想到我也有为了朋友奋不顾身的一天。”
原来我也会做蠢事。
原来最后我是为了朋友而死。
原来冷冰冰的武器也有感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