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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太傅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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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关雎和子衿拜到。
“请起。”纳兰容说到。
“公子,罪证已然到手。”关雎呈了上去。
“有劳了。”纳兰容结果。
……
一炷香后。
“我们被耍了。”纳兰容果断说到。
“什么?”关雎和子衿都万分惊讶。
关雎问到:“这罪证是假的?”
“不,罪证是真的,只不过这是一份二次誊抄出来的,张张书信上的字体都是一样的,无法说明月相真的准备逼宫。”纳兰容再次将那些书信折了起来。
“那……月相这般做法,是为何?”子衿问到。
“只怕是有人走露了风声,让月相知道我没死还好好地回来了。这么说来,他应该知道叶尚和叶侍郎都是我的下属了,他陪咱们演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戏,大费周章地绕了一圈,竟然只是为了将自己的把柄送到我手里。”纳兰容将那信扔在了桌上。
“他是……”关雎想明白了,“他想要见公子。”
“没错。”
“公子,院墙外有人扔了团纸进来。”小厮敲门到。
“请进。”
小厮进来,将纸团递给了纳兰容,便退下了。
纳兰容将纸团展开。
里边有一朵枯萎的桃花。
“公子,那纸是城南吕记酒家。”子衿说到。
“城南吕记酒家?”纳兰容问到。
酒家,桃花……枯萎的桃花……
纳兰容想明白了,他将那纸团揉做团扔了出去。
子衿和关雎将头给低下了。
屋内低气压环绕着。
“好一个月相,竟这般会玩心计!不但将赵岩给耍的团团转,如今倒还想用太傅引我入局。”纳兰容说到。
关雎不解,她问到:“这与太傅有何关系?”
“先前我还是十三皇子时,太傅关爱我是出了名的,举国上下都知道,太傅给我学做过桃花羹,这桃花,说的自然就是太傅,至于枯萎之意,便是以太傅的安危来威胁于我。”纳兰容解释到。
“那奴婢这就去为公子备车。”关雎说到。
“嗯。”
“公子,要不等桃夭和蒹葭回来再去吧。”子衿说到,她们受宫黛之命,最大、最紧要的任务便是保证纳兰容的安危。
“不必,月相这是在像我示好,而且,他坚信,自己的罪证在我手里,我就必然会去,因为这样,我就会对他万般放心。毕竟只要我出了事,凭着当今皇上疑神疑鬼的性子,如果这罪证落入他手,月相的官自然也就做不久了,更谈何逼宫?”纳兰容说到。
“可是……”关雎想说,当今皇上只怕对月相不成威胁。
“恰恰相反。”纳兰容看出了她的想法,摆摆手说到,“他若有足够的兵力,早就颠覆皇权了,何必等到现在还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向我示好,只能说明他遇到了些麻烦,还是他无法解决的麻烦,所以他慌不择路地投靠了我。再者,太傅这张保命符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我岂能不如他意?”
说完,两个丫鬟便不再过问,去备车了。
吕记酒家
“相爷,这次喝些什么呢?”铺子里的伙计问到。
“可有梨花白?”
“有。”
“老爷,那……”侍卫贴近月相的耳朵小声说到,“那先皇遗孤当真会来?”
“他既然能想出利用叶尚去把曦儿钓出去,那就必然能想明白我留给他的线索。”月相喝了口酒说到。
“那小姐那边呢?如果让她知道您反向利用了她与叶侍郎家的公子,小姐只怕会生气。”侍卫问到。
“生死之事当优先也。”月相说到。
“老爷,外边有马车停下了。”侍卫对着月相说到,他们坐在一个极其显眼的地方,正对着门口的马车。
我虽然老,但我不瞎……月相无奈想到。
纳兰容走了出来。
“这……比小姐还好看。”侍卫小声嘀咕到,显然是看呆了。
“……”妈的,我虽然老,但是我不聋。
月相伸手请纳兰容到了隔壁的单间中。
纳兰容径直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问公子安好。”月相撇撇嘴,却还是行礼了。
“不甚安好。”纳兰容回到。
……妈的,我虽然老,但我也是要面子的。
“还望公子慎言。”侍卫终于在老月相踹了他一脚后,反应了过来。
“太傅在哪?”纳兰容直接问到。
“在后院。”月相说到。“但是公子不必担心,这酒家是老夫的地盘,自然是安全的。”
“只怕这才是最不安全的吧!?”纳兰容冷哼到。
“公子这话可是折煞老夫了,老夫虽然不算个好人,但对太子之师、先皇之忠臣还是很敬重的。”月相说到。
“我竟不知你们月府是这般敬重人的,敬重人到需要他早起去扫门前灰?敬重到需要他为你深夜掌灯?!”纳兰容质问到。
“这……原来是公子误会了。”他说这纳兰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这么乖巧温顺的一个人怎么一看见自个就跟吃了炮仗一样,原来是因为他们之间误会太深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纳兰容说到。
“公子可以这么想,我和太傅本就是一生之敌,现下皇上为了拉拢我愿意把他交到我府上让我自由处置,我不曾杀他害他便已经很好了。”月相说到,他希望纳兰容不要不知好歹。
“我并不想听你说这些话,我也无法对你感同身受,你且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亦或者说你遇到了什么阻止你逆反的困难。”纳兰容直击要害。
月相看他这么直接倒是破有些不自在了,本来薛鼎那老东西在自个手上,纳兰容才该是受限制的那个人,可话题却在纳兰容刚进来时就被带偏了,现在的局势便被扭转了,纳兰容这般做法,只能说他准备的很充足了,丝毫不怕葬身于此。
月相想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肯定地说到:“纳兰小儿,你从刚进来时便开始设局了!”
“是又如何,与你这种心眼比藕眼还多的老狐狸斗,我自然要谨慎些。”纳兰容毫不退让。
心眼比藕眼还多……的……老……狐狸。一句话里骂他两次。
“哼,纳兰容,你玩的一手好算计。说吧,你要怎样!?”月相镇定问到。
“我手中捏有你的把柄,而你的手中则有我关心的太傅,我可以为你保守秘密,但你要将太傅安全的送到我这边来。”纳兰容说到。
“不,我不需要你为我保守秘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朝中一半大臣对我早有不满,骂我的奏章没有一车也有一箩筐了,可惜那赵岩是个蠢货,他信我这么个佞臣啊。所以,哪怕是你将我要谋反的消息传遍各国,赵岩也是不会处置我的。”月相自信满满地说到。
难怪。纳兰容心下了然。“那你不要我替你保守秘密,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渡过难关。”月相神秘地说到。
“你要飞升了?让我替你挡天雷?”纳兰容突发奇想。
“……”月相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先退下。
待木门被关闭后,月相终于吐露了原因:“我和小曦都被暗算了,下黑手那人你应当不认识,但他绝对知道你,他告诉我,想要活下去,就要来投奔你。”
“我不信。”月相明明就要得手了,却还要在这半中间对自己俯首称臣,图什么?
“不信也罢,老夫就没指望你信过,所以还请殿下看好了。”说着,月相便划破了手指。
涓涓黑血流了出来,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看到这一幕,纳兰容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毒?按理来说,你这血都变黑了,你该死了才对,你怎么现在还活着呢?”纳兰容好奇问到。
他活着碍着谁事了?这纳兰小儿说话怎么这么不吉利,句句死死死的。月相瞪了纳兰容一眼。
“这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再过四日我和小曦必死无疑,下毒那人乃是追随过先皇打天下的老臣的儿子,他们一家对纳兰皇室皆是忠心耿耿,他自然也是,而且,你们同为太傅学生,所以……”月相看向纳兰容。
“所以你希望我出面见他,让他给你解药。”纳兰容平淡地说到。
“这样还是很公平的,我将薛太傅还与你,你则要让我和小曦活下去。”月相说到。
“好,一言为定。”
月相点点头,终于带着纳兰容走到了后院。
后院里只摆放着一辆马车,纳兰容俯身拉开帘子走了进去。
“太傅……”看到眼前老人苍老的容貌时,纳兰容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薛太傅穿着一袭布衣,坐倒在地上,后背靠着座位打着瞌睡,足可见他近几年来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但他还是那么的喜爱干净,鬓间白发都被梳了起来,胡子也是一顺向下的,并不杂乱。只是,他的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支桃花枝。
“太傅……”纳兰容又轻轻地喊了一声,“学生不孝,来迟了,学生来接您回家了。”
纳兰容终于还是没忍住,红着眼眶抱住了眼前不愿醒来的老人:“太傅……太傅……薛鼎……你不是说想要见我吗,你不是说很思念我吗,你不是要给我做桃羹吗,我回来了啊,你倒是醒一醒看看我啊!你……你醒醒……”说到后边,纳兰容竟然哽咽起来。
薛鼎终于被晃的睁开了眼,他说到:“这是哪个混小子,怎么趴在我身上哭鼻子?回家找你母亲哭去,老夫只是一介布衣,等会还要去菜园子里浇菜,还望公子莫要再抱着老夫了,以免脏了衣裳。”
“谁……谁怕弄脏衣服……你才……你才不脏呢……先前我……我拿着你的衣裳去……去和泥……你都要骂我一阵……你那么……那么爱干净,不脏的……”纳兰容抱的更紧了。
“公子……你……”薛鼎还想再劝,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去拉纳兰容的胳膊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小十三……你是……小十三?”他浑身发颤地问到。
“是我……是我,太傅,我回来了,我来……我来接你回家了。”纳兰容终于从薛鼎肩膀上爬了起来。
“小十三,我的小十三回来了……”薛鼎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摸了摸纳兰容的脸,随后竟又反手扇了自己个巴掌,苦笑到:“我又在做什么白日梦,小十三已经被人害了……在康临被溺死了……我还在做白日梦……”
“太傅……我在啊,我没死……”纳兰容说到。
……此刻,系统内部
【小忧:你傻那了?怎么还不去颁发奖励?】
【系统:you can you 就 uppppppppppppppppppp……】
【小忧:我不can,你can吧。】
【系统:我是个有眼力见的系统,等主人回家后再颁发也不迟。】
【小忧:系统geigei~~~你去嘛~~~】
【系统: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就在主人和夫君亲密时闯了出去,太尴尬了,老子不去。】
【小忧:妈的,现在一个狗屁系统都比老娘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