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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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星暮照常起了个大早，坐在食堂进门的位置等待着司橙。
墙上时钟的粗指针慢慢逼近了数字七，司橙才姗姗来迟。
她低着头，双手端着手机，应该是在跟什么人聊着天，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凝重，似乎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柳星暮将手抬起来，拦在了司橙面前，即将碰到柳星暮的手时，司橙才终于看到了这只拦在她面前的手。
“来这么早？”司橙将目光从手机上脱离了出来。
她的鹿眼没有被晨间的困倦侵扰，反倒是更加明亮了，犹如初升太阳映照出来的晨光熹微。
……
“怕你结束得早，我就还是那个时间起来了。”柳星暮没有立刻作答，几秒钟之后才回答司橙。“吃什么？”
柳星暮站起身来，将温热的豆浆扎好，放到了司橙应该坐的位置前面，示意司橙坐在他对面。
司橙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食堂，就算早上有人吃早餐，但他们还是有些太早了，所以食堂里没什么人。
其实她又很多地方可以坐，但是如果推脱柳星暮的盛情邀请，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最后还是坐在了那杯豆浆的前面。
“嗯……今天想吃玉米饼子。”今天想吃点甜的，玉米饼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咬开之后还能看到玉米粒，咬一口香甜气息就会在嘴里炸开。
“行，你在这坐一会，我去买。”柳星暮想要像兄弟那般拍拍司橙的肩膀，但是又想起来司橙可不是什么他的好兄弟，她是学姐，不能用对待施页的态度对待她。
到底还是将拍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收了动作的柳星暮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做到一半的动作应该怎么结束，只能把手划个圈，绕到了脑袋后面，佯装挠头的模样，离开了座位。
司橙双手捧住豆浆，温热微烫的触感透过薄薄一层塑料传递到了司橙的手心。
她的那群朋友和学生会的同僚们都比较想休息，几乎没有这么早就起床吃饭的，起码要半个小时后才会纷纷出动，所以她今天一点也不担心被别人看见。
只是……只是有些无来由的紧张感罢了。
她双脚并拢，脚尖是不是勾起，单鞋前段点缀的丝带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弹了弹。
等等，柳星暮一个人去买吃的，那不就是代表他会直接结完账再回来吗？
昨天她还想得好好的，说要练手速，抢在柳星暮之前将饭卡贴在识别区。
她的家庭不是大富大贵，但是请别人吃早餐还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司橙站起了身，手伸进牛仔短裤的口袋里，摸到了她那张被贴得花里胡哨的饭卡。
刚转过头，司橙就忽得想起了桌上那杯热腾腾的豆浆，已经戳上了吸管，那还是拿在手里比较好。
司橙还从来没去过酒吧，但是在酒吧的注意事项却记得明明白白，一项不落。
属于自己的饮品在公共场合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就不会再喝了。
豆浆当然也算是饮品之一。
“阿姨，要两个玉米饼，那边的黄色豆沙包也拿两个，嗯……三个吧。”柳星暮手肘支撑在玻璃柜子上，伸出右手指着玻璃展柜里面的食物，却在每种品类的个数上举棋不定。
“两个吧，我只吃一个就够了。”
柳星暮听到身后传来了司橙的声音，也吓了一跳。
刚刚还潇洒地将自己的胳膊压在玻璃上的柳星暮瞬间将手放了下来，两只手乖顺地落在身体两侧，如果再站得直些，估计那些已经和大一新生们告别了了几天的军训教官们还会对柳星暮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不是让你坐着等我吗？”柳星暮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说完又怕司橙觉得他太强势，连忙又补充了后半句：“你坐着就好了，我买完就回去了。”
打饭的叔叔抬头瞥了一眼仅一玻璃之隔的两个小年轻，手里掐着金属夹子承载了玻璃边缘。
“我还想来看看吃什么，太纠结了。”
司橙只瞥了一眼柳星暮，随后又抿起嘴巴，脸颊肉被嘴角向两侧推去，配上她的肤色，活像一颗软糯的糯米糍。
“嗯……”柳星暮又紧张了起来，但相比一起吃饭的那个中午，倒是放松了不少。
“再来两个这个吧，看起来有点好吃。”司橙指尖戳在玻璃上，指腹周围氤氲出了一小圈似有若无的白雾，柳星暮刚想仔细看看，那圈白色的水汽却又转瞬即逝。
“二十一。”打饭的叔叔在清点完二人选好的东西之后，在收款的卡机上输入了价格，将手上的盘子放在了展柜上方的平台上。
司橙在来的时候就站在了距离收款卡机更近的位置，手也时时刻刻攥着饭卡，听到价格之后便立刻掏出饭卡。
卡片还没有贴在机器上，她的手腕就被攥住了。
是柳星暮的手。
刚军训结束的他肤色还没有恢复过来，是一种颇为健康的小麦色，搭在司橙的手上便显得司橙的肤色更加白皙。
“不是说好了我请吗？”柳星暮抓住司橙的手腕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想着不能让司橙抢着买单，刚刚畏手畏脚的模样被他轻而易举地抛之脑后。“叔叔，刷我的饭卡。”
打饭的叔叔有些无奈，又不是小姑娘刷完了饭卡需要退款，现在没有人付钱，谁想付钱就付钱，何必跟他说。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行，要是他年轻五十岁，他肯定比这个小子做得好！
柳星暮到底比司橙更有力气些，一遍桎梏着司橙想要刷卡的手，一边将自己裤子口袋里的饭卡掏了出来，胳膊蹩脚地横亘过司橙的头顶，将饭卡贴在了机器上。
“滴——刷卡成功。”
听到成功付款的声音，柳星暮终于舒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二十块几块钱的早餐，但若是真的让司橙“得逞”了，他明天还怎么面对司橙学姐？
柳星暮拿起被各类早餐饼铺满的餐盘，回头看到了司橙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将头又转了回去，头扭回去才勾起嘴角。
既然司橙没有抢到买单的资格，那就麻烦她帮忙拿两双筷子好了，总不能让学姐白跑一趟。
“学姐，麻烦你拿两双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