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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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暮今天心情很好，施页看得出来，只是脸上略有倦色。
“哥，不是我说，你那么早起肯定会困的。”施页打了个哈欠。“我就算睡这么久，还是会感觉困。”
柳星暮简单“嗯”了一声，但其实并为将心思分给施页一丝一毫。
他不是讨厌施页，只是现在时间紧急，距离正式的表演就只剩下一个月左右了，这还要考虑各种不可抗力，想要完全做出一首新歌，并且跟时间不完全同步的其他人排练出一场完美的演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橙是因为觉得他做得很好所以才推荐他以一年级新生的身份参加晚会的，他也不能让司橙失望才对。
可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不管这么计算时间都紧凑得很。
被时间追着走的感觉很不好受，艺考时都没有紧张过的柳星暮此刻却开始焦虑起来。
“怎么了？”施页感觉到柳星暮身上散发出的不安气息，便探头小心地询问着。
谁都有不开心的时候，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不喜欢听到任何声音，如果有人非要叫他，他绝对会大发脾气不可。
不知道柳星暮会有什么反应。
“下个月有一场演出，司橙说可以推荐我们去。”柳星暮回答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被打断，将刚刚写好的一句歌词划掉了。
他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或许换个措辞会更好些。
“什么演出。”施页见柳星暮只是焦虑，便放下心来，伸长脖子打算看看柳星暮到底在纸上勾画了些什么。
“不清楚，但是司橙说如果好好表现的话，会被人挑走。”他们虽然学的是音乐表演专业，但是柳星暮更想向音乐制作的方向努力，高三结束的这个暑假，他还特地报了一个班学了些皮毛。
“晚会必须用自己写的歌？”施页对音乐制作没有兴趣，不是不会写旋律，只是志不在此，他还是更喜欢拨动贝斯琴弦时共振出的低沉声音。
虽然用嘴说出来有些羞耻，但是施页觉得贝斯的声音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音乐流氓，痞里痞气的。
不过柳星暮说他是bking，他不置可否。
“没说，但是我想自己写一首歌。”这是他的职业规划，所以自然更倾向于自己写歌。
“那哥你加油，到时候排练的时候我听你安排就行了。”施页将桌上的东西拢了拢，半伏在桌面上。
或许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他今天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哈欠连天，现在只想小睡一会。“我先眯一会，等一下老师来了，你就叫我起来。”
施页看了一眼门口，确定老师还没来，就埋下头去小憩了。
柳星暮的笔尖在纸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像是正在运行的打孔机，每次下落的间隔都十分均匀。
写出一个自己喜欢的歌对柳星暮来说不算难事，因为没有限制，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极简和极繁之间来回跳跃。
但这场晚会不同，它甚至因为过于重要，所以让柳星暮变得无所适从。
表达感情爱恨的歌曲是市场主流，也更有可能出现一个赚钱的曲子，但是柳星暮对现今排行榜上的热门歌曲都不甚喜欢，有时候甚至觉得味同嚼蜡千篇一律。
但是如果写表达情感的曲子，他又唯恐自己没有讨得那些制作人开心，错失良机。
在制作人的这个行业里，没有人带入行，是很难朝着高处爬的，而且在公司里待的时间越长，创作出的内容越多，身价就越高。
它不的不在喜好和讨喜之间选择一个。
即便是否讨喜也只是他脑海中猜测的内容，没有人跟他说过只有写热门主题的人才有机会被捡走。
但柳星暮还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来回摆荡的猜测如同海平面的漩涡，柳星暮就是卷入浪涛中的一只小船，先是经过一个选项，刚要伸出手，就被水流推着离开极速前进到了另一个选项面前。
两个选项都有道理，但是柳星暮始终不敢下决断，便一次次与坚定失之交臂。
恰在此时，老师从门口走了进来，风尘仆仆，声音还带着刚刚奔跑过的喘息，刚刚走进来，就直接喊了“上课”。
柳星暮用手推了推趴在他旁边位置上小憩的施页，施页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赶在老师查到他之前扬起了身体。
这节课的老师是音乐制作的老师，所以柳星暮将纸翻了一面，全心投入进了课程中。
“哥，进度怎么样了？”施页睡着之前，瞄了一眼柳星暮的灵感纸，上面有几行痕迹，现在虽然柳星暮将纸翻了一面，但是还是能看到他的笔迹。
柳星暮写字很重，只要不是很厚的纸，就都会被柳星暮的字迹压出印记，就算翻到背面，也能看得出来。
他的笔记本都只会单面使用，饶是这样，还是依旧会在第二页上发现前一页的字迹。
现在应该比那时候更进一步了吧？
柳星暮撑着下巴，眼睛盯着黑板上写的内容，似乎没有听见施页的话，等到施页准备第二次发问的时候才给出回答：“零。”
“嗯？”施页觉得自己听错了，就算刚刚一笔都没加，也不应该是零啊！
“我都给推翻了，不知道怎么写。”柳星暮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来，给施页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觉。
看来刚刚的柳星暮不是取得了相应的进展，而是将自己的一切都推翻了，重新归零。
现在也不焦虑了，而是开始摆烂。
当然施页觉得柳星暮的摆烂只是暂时性的，说不定到下课的时候，柳星暮会第一时间拿着记载他灵感的那页纸，一路小跑着回到宿舍，开始新一轮的奋战。
柳星暮可不是外强中干的人，就连他这个刚认识柳星暮不到两个月的人都看得出来。
“别着急，有很多有名的歌都是十分钟写出来的。”甚至还有比十分钟写出一首歌更夸张的，比如说上卫生间或者洗澡的时候写出来的呢。
“而且如果实在太纠结，你问问参加过的学长学姐就好了。”
“我哪认识什么学长学姐？”柳星暮双手掩面，掌心贴着脸向下滑动，眼角都被拽垂了下来。
“司橙学姐不就是学姐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