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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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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回到自己座位上，翻看着新到手的资料，想着真是无巧不成书。
回想前一天前在亦英娱乐楼下的阵仗，明艳靓丽的女明星被簇拥着迎进保姆车里，远远看过去都觉得十分打眼，现在的目标客户竟然就是她。
艾彤之前为J.Z.的竞品代言，但说是竞品，对方公司却远没有J.Z.规模体量大，毕竟艾彤刚出道不久，爆火也是这两年的事，之前签约代言的品牌在当时看来符合她的身价咖位，但现在看来就很不够格了。
和先前品牌对打J.Z.有着绝对的优势，但顾星知道J.Z.的对手不是那个小品牌，需要考虑的不是它。
顾星摸着下巴，脑子里一闪而过了多家高端品牌的名单，ODZ的品牌调性更适配艾彤，但他们是业界公认的扣，他看着那签约金都觉得是打发人一样，亦英娱乐怎么可能会让她签，应该可以排除；绯红虽然主要针对贵妇市场，产品的客户画像年龄偏大，但在其领域影响力没人能比，如果艾彤想借此机会转型，那绯红也或许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有石头、UG、新时代……顾星闭了闭眼，脑子里飞速过着每个可能适配的品牌和他们的负责人，想着想着就觉得头大，这项目看起来简单，但艾彤的地位特殊，需要考虑的就很多，他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咔。”
听到声音，顾星猛地睁眼，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罐还散着冷气的柠檬汽水，一旁的小蔡人畜无害地背着手，两只眼睛不灵不灵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又伸脖子用下巴点点汽水。
顾星看他这小媳妇样看乐了，他翘着腿，打开拉罐，噗呲一声，泡泡爆裂的声音和清爽的气息一起扑面而来，他喝了一口汽水，挑眉问他，“怎么了？有事就说。”
这一下把小蔡倒给问住了，他根本也没什么事，不就是怕他被于晴背刺心情不好吗，但看他这幅样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事了，因为顾星看起来根本就没怎么样啊！
小蔡举棋不定地问道，“顾经理，你……没事吧。”
顾星觉得这小孩可爱，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就开始揉他的脑袋，小蔡叫了一声，连忙挣扎着后退，捂着自己的鸡窝头眼含怨怼看着顾星。
顾星摸了一手发胶，他嫌弃地咂了两声，扯了张湿巾擦手。
“我能有什么事啊？”顾星擦着手，对着小蔡笑了一声，“这多大的事儿啊，好好工作，不用上心。”
小蔡挠了挠头，他不敢明着瞪顾星，只能暗戳戳地白了他一眼，但下一秒又不长记性地凑了过去。
他看了看周围，品牌部的同事们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才小声说：“我听说于经……于晴已经出国了，她还和段治元恋爱，她还从他手上捞钱，这是真的吗？”
顾星终于擦干净了手，“应该……是真的吧。”
“我天……”小蔡恢复了八卦本质，他捂着嘴不敢置信，“那可是段治元啊……她真的太牛了。”
顾星好笑地看他，“我们接触了这么多明星，你也来这儿快3个月了，还没对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祛魅吗？”
他帮着把小蔡翻出来的西服兜窝了回去，拍拍他，“再怎么样的明星也都是人而已，不用给他们加光环，于晴也只是用她自己的方法生活，用她自己的方法谈恋爱，只不过对象是段治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蔡不这么觉得，“但那可是段治元啊！”
顾星挑挑眉，“段治元怎么了？”
小蔡无奈地一撇嘴，他把自己的凳子拽过来就要跟他说道说道，“段治元，大明星，长相不用说，身材不用说，地位不用说，财富不用说，这可是完完全全的顶配啊！”
顾星疑惑，“那怎么了？你忘了前两年还有个顶流犯强·奸案了？被判了多少年你还记不记得了？”
小蔡摇头，“怎么扯到那儿去了！我的意思是，段治元这么一个方方面面的顶配，居然能和于晴谈恋爱，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顾星想了想，“于晴怎么了？两人怎么就不能在一块了？”
小蔡觉得顾星像是外星人，他叹了口气，决定肩负起给他普及社会情理的重任，“于晴也不是不好，她长得也好看，身材也好，工作能力也强，但、但总归是和段治元差距太大吧，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说他俩谈恋爱谁信呢？”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顾星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小蔡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门当户对，各个条件匹配，这就是爱情的基础，我妈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爸妈也是这么在一起的，两个人过到现在很幸福啊。”
顾星古怪地说：“你们小孩年纪轻轻的，都这么现实吗？爱情又不是算数，喜欢就喜欢，爱就爱了，选定就是选定了，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
小蔡无奈道，“不是我们现实，是你太理想了，日子和谁过不一样？重要的是你不拖拉我，我不拖拉你，谁也别占谁便宜，公平才能长久。”
见顾星还是满脸不认同，就知道和他说不到一块去，但小蔡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其实你应该认同我的观点吧，你看你家里条件这么好，性格虽然说有点……但也是好的，所以娶的了这么好的嫂子啊。”
顾星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小蔡仗着顾星性格好就开始没大没小起来，“我没说错啊，虽然没见过嫂子，但就平常来看，她明显就是个贤惠温柔大度还漂亮的人，而且品味好，自己也有钱，你俩方方面面都匹配，所以生活才能没有摩擦，才会过的幸福。”
顾星无语地看着他，“小蔡啊，这话真的别乱说，要是让他听到，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而且说我长得好看就算了。”顾星臭屁地摸了摸脸，“但你说我家庭条件好，是怎么看出来的？人家不都说我傍了个富婆吗？”
“别想了顾经理。”小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富婆都喜欢听话懂事会哄人的，你不在她们的择偶范围之内。”
“唉你！”
“你们倒是挺开心啊。”
有人打断，两人同时闭嘴，顾星看到来人没什么表情，倒是小蔡脸上有点控制不住。
“祁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祁向阳身上穿的样样精致，头发抓的一丝不苟，戴着一副眼镜，让他整体凌厉的气势又多了些冷漠。
小蔡在一旁站着不敢说话，但是顾星看出来他脸上的一点不服和厌恶。
顾星站起来，脸上是礼貌的笑。
在这个每个人都带着一层面具的职场，祁向阳也是个特殊存在，这里是人都给三份薄面，尤其是对顾星这种一看就来头不小的人，到了现在，就算对他有意见也都会收着点，不敢惹他这座大佛。
只有祁向阳，他对顾星的厌恶由始至终都没改变，而且还挂在脸上。
祁向阳从没给过他好脸，听他说话先嗤了一声，看向顾星的眼神是明晃晃的鄙视。
“我哪敢有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你。”
顾星叹了口气，“没事你就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说着就坐下，直接无视祁向阳。
顾星没顺着他的话走自己自在，倒是给祁向阳气够呛，他瞪着眼睛看顾星，顾星没给他多余眼神，直接看起了自己的资料。
祁向阳看到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他皱眉指着他，压抑着音量，但仍然不算很小。
“这是艾彤的代言？潘总监让你负责的？”
顾星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小蔡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直接接过顾星手里的材料，兴奋地不断翻着。
“好项目啊！”
小蔡眼睛亮亮的，他直接翻到签约金的预算那里，语气难掩兴奋，“这金额这么高，肯定是我们没跑了！”
“是好项目！”
祁向阳恶狠狠瞪了小蔡一眼，小蔡被看的不敢说话立马禁声了，他眼睛里都是愤怒，“顾星，你真行，混吃等死就算了，现在都开始抢别人项目了？”
顾星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祁向阳看他这幅样子更是生气，他推了一下眼睛，声音压低，“你别装无辜，这本来是我的项目，怎么让你半路截胡了！”
啪的一声，顾星把资料重重一合，“据我所知，艾彤之前并没有和J.Z.合作过，所以再怎么样，这也不会是你的项目。”
“再者。”顾星的表情没有炫耀也没有鄙夷，“这是潘总监的安排，如果有异议你也不应该来找我。”
“谁不知道潘总监向着你？”祁向阳吹了口气，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说着不等两人反应，直接回了自己的工位。
小蔡一言难尽地看着祁向阳离开的方向，“这什么人啊？嫉妒咱们拿了好项目？”
顾星耸耸肩，“谁知道呢？”
嗡——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顾星看着信息，又是一脸一言难尽。
【出来喝酒
——尚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