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初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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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中央的少年戴着一副白色的半遮面面具，身着丝绸质地的白色长衣，随着四周的风起，衣袂翩跹。
少年单薄的肩膀盛着冰冷的乐器，他左手握着琴颈，手指垂直于琴弦轻轻按压着琴弦，随后他右手开始动作，缓缓地运弓。
弓速的控制在他的手上十分流畅，弓毛和琴弦保持着一种适当的角度，力度均匀使得乐声听起来没有丝毫的杂音。
古典质感的声音随着音响的扩散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听起来悠扬却又存着些许的上扬趋势。
之前表演过的选手正在休息区内看着，这时候一个小提琴手忽然开口：“Wind？他为什么要来跟我抢饭吃？”
旁边的选手微微怔愣：“你认识？不是戴着面具的吗？”
“一个学校的，能不认识吗？他这琴音忘不了，绝对是他。”他扶额：“被纸媒成为天才钢琴家，会玩儿很多乐器，之前上课时候被教授拉来给我们当小提琴课的助教，当时所有人都在疑惑，他一个弹钢琴的怎么会来我们专业？然后——”
周围的选手来了兴趣：“什么？”
“他在不看琴谱的条件下毫不费力地、完整地拉完了一首夏日最后的玫瑰，那个音准还有质感让我后悔没有录视频，我当时其实挺怀疑他选错了乐器的。”他叹气：“我参赛的时候看见他也来了，以为他一定会选钢琴，结果选到自己头上来了，输了输了……”
“更离谱的是他刚才那一段是impromptu，我人傻了。”
一旁的吉他手安慰道：“没事，这又不是一个单纯的乐器表演舞台，还要比唱歌的。”
这时候前奏的小提琴声已经缓缓低沉下来，林昨风将乐器从手上垂下，走到一旁的立式话筒处。
在琴音的余音氛围中，他闭着眼缓缓开口——
“Tear off the tag.”
“Rolling in the deep.”
“Immerse yourself in it——”
清唱结束，他睁眼拿起麦克风，伴奏徐徐而来。
“Turnin’ the pages of a tender past,”
“back to the stage of a long absence.”
“I saw the forgotten memories in the corners，”
“that I didn't care about.”
“The sound of the strings guided me to pick up the pieces.”
“The flyer awakened the rebellious desires of youth.”
“Thinkin’ it wasn't an amazing experience.”
“’cause It's just a colorful part of a faded memory.”
Hush——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To Be Continue）
随后歌曲的高潮部分渐起——
“I’ll tryna to tear down all the stereotypes.”
“I'll break through the fog to get to the top.”
“I’ll take the microphone and end this drama.”
“Maybe it's all a dream.”
高潮渐渐归于平缓，随着间奏的钢琴和鼓点，林昨风微微侧身低头摘下面具——
（To Be Continue)
他抬头看着前面的镜头，却在镜头后面捕捉到了一双熟悉炙热的眼睛。
“Under the covers.”
“With all the doubts.”
“With warm flowers.”
“With the most piercing of blades .”
（To Be Continue）
“Becomin’ the Scarlet Rose.”
“That's my soul's resonance.”
“It's also a musical romance.”
随着outro的结束，舞台的灯光逐渐亮起，林昨风笑着鞠了个躬。
紧接着安静的现场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叫声——
“卧槽！儿子好帅！”
“太好听了！很炸！牛逼！”
林昨风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的观众，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瞥见了黑暗处那身形颀长的人，刚才他唱的时候恍然间好像看见江屿出笑了。
此时的休息室里鸦雀无声，刚才的小提琴手缓缓道：“原来他唱歌也这么厉害？之前只知道Wind乐器一流，以为他来做歌手是来玩儿的，结果还真的有实力啊。”
“他这么牛逼干嘛还来参加音综？”
“你不也很牛逼吗？刚才看你的介绍title都要闪瞎我的眼睛了，你怎么也不去拉大提琴来这儿了？”
“我是想来感受一下啊，万一能混个名次，之后的音乐会能多赚点钱。”
“你是在炫耀吗？”
……
下台后，林昨风将小提琴装好放进包里。然后就进了选手休息室，其他人见他进来了都起身跟他打招呼。
他一一回应后，一道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Wind，好久不见！”
林昨风循着声音看过去，笑了下：“Simon，好久不见，刚才的表演很棒。”
Simon哂笑：“别打趣我了，我之前在那么多音乐会的名单上都没看见你的名字，还以为你回国之后息影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你应该刚毕业吧？”林昨风问道。
Simon点头：“是的，趁着下一个工作开始之前来参加一下国内的音乐盛宴，说不定有灵感呢？”
“行。”
“你刚才居然拉小提琴，怎么不弹钢琴？”Simon好奇道。
林昨风看着屏幕上最后一个选手的表演，平静道：“太久没试过了，想试试。”
“你还是这么强啊。”他感叹着。
林昨风喃喃道：“还是有些手生了。”
他并不是谦虚，在得到这个节目的消息之后，他就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一个怎么样的舞台出来，在大部分人的思维惯性下，自己肯定会选最拿手的钢琴参赛，这是最保险的。
可是他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初心并不是因为保险，而是挑战自我。
于是他从家里的角落里拿起了许久没有见光的小提琴，然后在几天的时间里完成了首秀舞台的作词作曲，在前一天刚录完音，今天就上场了。
前奏的小提琴音也只有像Simon这样的专业人士才能听出来是即兴，一开始他也想过提前演奏，可是试了很多次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大胆地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
如果站到舞台上的那一刻自己脑子一片空白的话，自己的这趟旅程就可以结束了。
不过还好，舞台总是能唤起自己在录音室找不到的情绪。
舞台的录制很快结束，首秀舞台并不需要投票，不过这一场直播还是给网友们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Listen to Me》当晚就多了二十几个词条，讨论量直线上升，一直到了傍晚热度都还没有下降的趋势。
【如听仙乐耳暂明！这才是音综，这才是音综，希望之前那些节目都来看看！】
【这不修音的舞台就是不一样，选手的气息飘了都能听出来，希望各大节目学习。】
【哇塞，播放选手的介绍视频的时候我人都看傻了，好牛啊，都是知名音乐学校的，好几个甚至还给知名歌手做过曲子！】
【这更加凸显了我儿子的牛逼，刚看了一下休息室影像，跟开粉丝见面会一样，有一个小提琴手的话反复播放！】
【这些选手真的都好牛啊，音乐的质感和Level真的降维打击。】
【我一开始都没认出lzf，还说这个拉小提琴的真特么帅，唱得也好听，一摘面具我人傻了？他还会小提琴？】
【热知识：他不仅会小提琴，其他乐器基本都会，只是平时不玩儿而已。】
……
“下一个舞台是唱节目组给的歌单里的歌，你到时候好好选。”向铃将手里的歌单递给他。
林昨风接过看了眼，随后目光停留在了某行字。
他正想着，向铃忽然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道：“前面。”
“嗯？”林昨风疑惑的抬头，随后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江屿出。
两人停下步伐，站定后，向铃觉得这种情况下，她应该留些空间给他们：“我还要去找导演组确认一些事情，等会儿你自己回去就好，小汤在外面等你。”
林昨风没应，向铃走后，走廊只剩下了他和江屿出。
“舞台很棒。”江屿出勾了下嘴角。
林昨风抿唇，恍然间他好像回到了原来那个时候，下台后江屿出也在自己的耳边说自己唱得很棒。
“尝试了一下高音，还是没你好。”
江屿出拍了下他的肩：“不用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你可以去看看网上的评论。”
“你知道的，以前我都不怎么看。”林昨风低声道。
因为以前他觉得有江屿出给他的评价就够了，所以一直会朝着对方给的意见走。
江屿出：“为什么？”
“因为……”林昨风说不出口，“你不也很严格要求自己吗？”
江屿出挑眉：“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知怎的，听到对方说出这句话，林昨风心里那种舞台后的戒断反应一下就散去了。
只听他继续说：“下一次的舞台想好唱什么了吗？”
林昨风攥着歌单：“没想好。”
“没事，慢慢想，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江屿出温柔道：“节目直播，你们的压力也会很大，注意作息。”
“好。”
回到车里，林昨风感觉自己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厉害，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林哥，里面很热吗？”小汤不经意问。
林昨风疑惑：“啊？”
小汤：“你脸都红了。”
林昨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不自在地回：“可能是吧。”
他在脸红什么？
估计确实是因为里面开了暖气。
怎么见到江屿出还脸红了？
就因为对方夸了自己？
真是有点离谱。
不过下一次的舞台在一周后，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准备，但是选歌必须得在这两天内完成。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歌曲，林昨风的眼睛就只盯着那一首歌看，其他歌的名字完全进不了脑子。
回到家里，当关灯后，他才试探着点进那首自己之前只听了前半句话的歌曲。
江屿出的声音在耳机里缓缓流出，他很少唱这样抒情的歌曲，林昨风听清楚里面的歌词时心头不由得一颤。
[我捕着风就像是追着你。]
[燥热的温度留下夜晚你吹过的痕迹。]
有那么一瞬间，林昨风有些想歪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联想到自己。
深夜，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挣扎半晌后，还是果断地发了个消息。
【Lin.：我选那首《捕风》】
——
“他选了这首歌？”江屿出在听到李韵的调侃后不禁再次确认。
李韵抿着笑：“是啊，看节目组发给我的选歌单是这样写的，他居然会选你的歌。但我也没想到你真的愿意把这首歌报给节目组，之前你不是都不愿意在舞台上唱的吗？所以都导致这首歌在你这些年所有的歌曲中都不火。这首歌的舞台首唱居然不是原唱本人，到时候肯定又要掀起讨论。”
“因为这首歌不能随便唱。”江屿出语气有些严肃，“我会授权给节目组也是因为我在赌。”
李韵疑惑：“赌？”
江屿出：“赌他一定会选这个。”
“你……”李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江屿出，你有时候真的挺吓人的，太执着了。”
江屿出言语散漫：“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李韵啧声：“以前吧，我以为你是搞纯爱的，结果你跟这两字毫无关系。林昨风对你没那心思也就算了，如果他真的对你也有意思，我都怕他被你欺负。”
江屿出面不改色：“没想欺负他。”
还没到时候。
李韵：“那天我看见你们两个在走廊说什么话，看他对你的态度和之前似乎不一样了？”
“嗯。”江屿出应道：“他说——和我做朋友。”
李韵：“……你答应了？”
江屿出讳莫如深：“他想先做朋友就做朋友呗。”
李韵听出了不对劲：“先？”
“你别八卦了。”江屿出不想多解释，“至少得再等一等。”
既然林昨风选了这首歌，那自己就可以试探着往前走一步了。虽然一开始的设想是等到节目录完，可是他等了太久了。
即使不知道当年林昨风到底误会了什么，但是时候找个机会说清楚了。
李韵觉得自己这个经纪人的职业生涯岌岌可危，所以赶忙问：“你给我一个准信，你现在究竟是单纯地帮他，还是说真想和他在一起？”
“两者都有，矛盾吗？”江屿出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李韵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两人的事业上也是绑定的，值得信任。
“不矛盾。”李韵说道：“但是最大的矛盾是林昨风不是不喜欢你吗？你这单方面付出我看着都有点……那什么。”
江屿出看着节目组给的选歌名单，意有所指：“单方面吗？他不是做出了选择？”
李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从这人的表情来看不是什么好话，甚至还觉得：“你不会搞那种求而不得、然后利用自己的特权搞逼迫那一套吧？”
江屿出闻声抬眸，眼里写着：你在说什么？
但李韵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你现在的举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觉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可以死心了，因为林昨风那张冷脸不可能妥协的，我虽然没怎么跟他接触，但我跟他第一次谈话的时候都感受到了一种压迫，你趁早收手吧。”
冷脸？
江屿出想到那天自己在走廊跟他说几句话脸都红了，虽然可能林昨风自己没察觉到。
他眉眼微弯。
这个笑在李韵的眼里就是坐实了这个罪名。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遵纪守法就好，我还想多赚点钱养老。”
江屿出收敛神色：“放心吧，我离退圈还早着呢。”
李韵：“……”就你现在的样子还真不一定。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江屿出：“什么？”
李韵十分纠结，甚至想给自己上个吸氧器：“这些歌都是事先和原歌手确认过的，然后节目组说如果选手有需要的话，可以找原唱……指、导。”
后两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江屿出笑了：“哦。”
“他应该不会找你吧？”李韵抱着残存的希望。
“你猜。”
李韵闭眼：“我不敢猜，我去工作了。”
“等一下。”江屿出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
他将手里的手机翻转，语气不明：“不用猜了。”
李韵微微凝眸——
【Lin.：节目组说可以找原唱练歌，你有空吗？】
——
林昨风发完消息就放下了手机，他不知道江屿出会怎么回他，又或许像上次那样不搭理。
不久前向铃跟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本来没想麻烦他的，但是他看了下歌词，又在录音室唱了好几遍，发现根本找不到感觉。
或者说他不知道江屿出这首歌想要表达什么。
他试着在网络上搜索了所有有关这首歌的讯息，只能找到歌曲介绍那栏的几行字。甚至江屿出开过那么多场演唱会、参加过那么多的舞台歌唱表演，却没有一个舞台唱过这首歌。
如果他不喜欢这首歌的话，那这次节目组找他授权他又给了。
更何况，作词作曲都是他本人。
所以最后自己还是决定试探着问问。
他正尝试着酝酿情感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
【River：一会儿给你个地址，明天晚上你来这个地方找我。】
看了眼地址，好像就在江屿出家附近。
【Lin.：好。】
第二天傍晚，林昨风从公司出来，戴好帽子和口罩直接打了个车去了江屿出给的那个地址。
下车后，他抬眼看见除了那个房间的灯光是亮着的，周围都是黑的。
他循着楼梯往上走，看清门牌号后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声响。
“来了？”
江屿出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整个人看着干净清爽，倒是有几分五年前的学生气。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眼睛垂下来看着对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暖了，这个角度望着江屿出的眼睛，像是撒了星星碎碎的光。
温柔又缱绻。
林昨风喉结动了动。
“渴了？”江屿出给他让道，“进来喝水。”
渴什么？
但林昨风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有些看呆了吧？
“好。”他冷着脸道。
进去后，林昨风才发现这里是一间录音室，很大，而且地板的质感和墙壁的外观一看就是特殊处理过的。
在这样的地段拥有这么一间单独的录音室肯定花了不少钱，但是对于江屿出来讲似乎又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这间房很大，除了专门录音的地方，还隔了一间小客厅，甚至这沙发拼起来都能睡人。
“喝什么？”江屿出在茶水间内探头问了句。
林昨风攥着手，有些不自在：“都行。”
江屿出没再问了，然后就去给他拿水。
林昨风发现这里面开了暖气，他将外面的薄羽绒服脱了放在沙发上。他里面只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色内搭，所以整个人看着有些瘦。
没一会儿，江屿出端了一杯喝的出来。
“趁热。”江屿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林昨风端起来一看，还以为江屿出也会给他倒杯咖啡或者泡杯茶，结果给自己倒了一杯——
热牛奶？
他抬眼看对方，眼睛里尽是疑惑，这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了吗？
哄小孩儿呢？他都多少年没喝过这玩意儿了。
江屿出一眼就看出他这眼神的意思，“外面冷，晚上你喝了咖啡睡不着，喝这个就好。”
居然也挑不出错。
摸着面前和江屿出一样的白色陶瓷杯，林昨风才想起来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没资格那么多事。
于是将就着喝了一口。
很甜。
好像还行。
看着面前的人跟猫似的动作，江屿出忍着内心那不太合适的想法，“你找我练歌啊？”
一听正事，林昨风一下子就严肃起来，放下杯子：“也不是练歌，就是我不太懂你这首歌想表达的情感，我比较依靠情感去找状态，自己试了很多遍，发现都不行。所以想问问你当时写这首歌是为什么？”
问完后，江屿出没有立刻回答。
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腿，反问：“那你为什么要选这首歌呢？”
这一问把林昨风问住了，他没想到江屿出会问这个。
自己该要怎么回答在几十首歌选了一首他就只听了一遍的歌呢？而且还是刚听完一遍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应着头皮：“听了一遍，觉得好听就选了。”
江屿出不依不挠：“偏偏就是这首歌？”
林昨风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有些恼了：“是啊，就是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
被逼急的林昨风总是会令人心情愉悦，江屿出决定及时收手：“我的意思是你就听了一遍就决定要选这首歌，说明这首歌就是有吸引你的情感的地方，你试着去找过吗？”
“一开始觉得是旋律很好听，很轻快却又有很特别的拉扯感。”林昨风低着头认真说着，若是他此刻抬头就能看见江屿出那个满含期待的眼神。
“然后看了词之后觉得词和曲的风格差距有点大，歌词看着是有些难受的，可是唱出来的感觉却又是温柔的。”
他说完后抬眼，想从江屿出的眼里判断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而后者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沉声道：“嗯，是这样。”
林昨风：“但我找不到你唱出来的那种感觉。”
江屿出直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写这首歌吗？”
“不知道。”林昨风回道，他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来找江屿出的啊。
“我写这首歌的时候心情很差。”江屿出毫无保留。
林昨风有些愣了。
只听他继续：“这首歌是写给我的初恋的。”
“啊？”林昨风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江屿出的初恋？什么时候？
这首歌不就是在他出道的时候写的吗？
那个时候他有喜欢的人？
无数的问题飘过自己的脑海，但所有的一切归结于初恋二字。
但是他忽然相通了为什么江屿出发了这首歌之后再也没有唱过，写给喜欢的人的歌不能轻易地释怀。
“那你为什么要把这首歌拿出来给别人唱？”
江屿出模棱两可：“突然觉得没什么了，唱就唱呗。”
林昨风：“……”这么突然就释怀了？
“所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昨风磕磕巴巴道：“我能……问一下你具体的心情吗？”
在一个暗恋者面前问他‘我当初出国后你一个人失恋了的滋味如何’，还真是林昨风能干出来的事。
江屿出的牙有些痒了。
“很不爽。”他直白道：“但是我尊重他的选择，而且他的选择本来就没错，心情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喜欢他。”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了。
江屿出这样一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年纪轻轻就那么红，事业蒸蒸日上的完美对象，居然也会失恋？
甚至看着还是对方甩了他。
那不得是个更完美的人？不然江屿出记到现在。
但是他怎么觉得自己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呢？
“哦，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林昨风好奇道。
江屿出眼神下撇，语气不善：“这就不属于歌曲讨论范围内了吧？”
“还是说你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问我？不过朋友也可以不交流自己的情感问题吧？”
也对。
自己好像的确没资格问。
紧接着，江屿出又说：“但你如果真的很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初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