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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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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月翻找了所有的种族谱，对照过去与现在，腾蛇当年被麒麟封印后，与他有关的妖族以及他所有分支的蛇族被一并剿灭，不可能有后代。
“一听就是在撒谎，也就你相信他！”蚀月烦躁的把种族谱甩开，睨了眼坐在斜后方还在继续翻看的艾山江。
墨羽扫了一眼，那一页并不是跟腾蛇有关的，而是玫瑰蟒一族以及分支的族谱。
注意到墨羽的视线，艾山江赶紧把书翻到下一页，借看书掩盖住眼中的落寞。
卫州问：“你们当时什么都没说？”
艾山江摇头：“他不会说话。”
蚀月纳闷道：“难道他也是拿了腾蛇的灵力？”
“没有，腾蛇曾经是想用灵力拴住他，但是他并没有同意，腾蛇用灵力设下的结界只能通过带有相同灵力的妖族，所以接受腾蛇的灵力不单单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也是腾蛇控制和识别我们的方式。”艾山江和盘托出。
“干脆等他们自己找上来算了！”蚀月丧气的看了一眼墨羽，“反正你这么大个靶子在这，还怕他们不出来？”
卫州把手放在蚀月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腾蛇在暗，我们在明，直到现在我们也只是跟他的几个手下在周旋，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更不清楚他真正的实力，倒时候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蚀月拍开他的手，小声吐槽：“就显着你了是吧！”
艾山江不知道翻到什么，戳了戳墨羽，墨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族谱上蛇族大类中有一族叫塞歧地诡蛇。
墨羽有点印象但不多。
艾山江盯着一旁的画像，随口道：“眼睛和气质跟那只妖族很像。”
“但这个种族不属于腾蛇分支，而且它是后来才出现的一支种族，好像是两个不同种族的后代繁衍而来，数量极少，大概十来条吧，体型娇小，怕生，对生存环境非常挑剔，平均寿命不足300岁，”蚀月把书拿过来，看了两眼嫌恶道，“当年奉命调查这支种族的就是我，费了我不少力气。”
“腾蛇一族滥情，偏偏生理结构又允许他们和任何种族结合，一夫多妻的情况比比皆是，几千年前的妖界未必能够清剿的干净，遗漏几个妖族也不是不可能。”
季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墨羽身后，视线越过墨羽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打量艾山江。
在察觉到目光后，艾山江抬起头看了眼季洵，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季洵不喜欢他，同样的，艾山江也不可能因为墨羽而对季洵卑躬屈膝，过去的痛苦，不乏季洵那一份。
季洵也收回目光，冲种族谱抬了抬下巴：“腾蛇族曾经有一个分支，叫塞歧腾蛇，是所有分支里跟腾蛇特性最相近的种族，所以腾蛇很器重这一支，同样也是腾蛇被封印后，最先被剿灭的一支。”
“那这支塞岐地诡蛇很有可能是当初塞岐腾蛇的后代？”蚀月问道。
季洵：“如果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蚀月挠了挠头：“就算确实是塞岐地诡蛇，那我们怎么找他？”
墨羽说：“谁说要找他了，只是提前查清楚。”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蚀月问。
艾山江起身：“我们在见腾蛇之前会提前放出信号，之后腾蛇会设置结界门让身体内有他灵力的妖族通过，腾蛇现在知道我死了，如果我这个时候重新出现，他肯定会有所怀疑，说不定能让腾蛇放出结界，我身体里有墨羽传输过来的腾蛇的灵力，虽然不多，但万一可以进去呢。”
墨羽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倒时候我跟他一起，就算腾蛇提前设下埋伏也能应对。”
卫州：“这个方法有点冒险。”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总不能一直等着。”墨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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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艾山江彻底吸收墨羽的灵力，人形状态恢复如初后，便向腾蛇发出信号。
平常收到信息设立结界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但今天等了一个上午艾山江都没收到信号。
“腾蛇不上钩啊。”蚀月坐在树上，有些无聊。
“不是不上钩，腾蛇很严谨，估计是在为所有出现的可能做打算，”艾山江看了眼墨羽，“你就准备硬闯吗？”
墨羽顿了顿：“不行吗？”
蚀月听完忍不住笑，重新化妖后，或许是多了在人界几十年的生活经历，让墨羽现在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与之前有些出入，不过某些地方还是跟之前一样。
艾山江却觉得墨羽太自大了，如果轻敌被腾蛇夺回所有灵力，解开了腾蛇的封印，没有了麒麟和平妖簿，压抑许久的腾蛇不知道会让三界乱成什么样。
蚀月从树上跳下来，走到墨羽身旁，漫不经心道：“怕什么，腾蛇当初跟人族宣战，表面上是为妖界谋利，不满冥界只为人族服务，实际上是想一统三界，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把所有不满他统治的人族和妖族杀了，这三界之中只剩下他一个妖族，那还不得孤独死！”
艾山江：“人族可能会反抗，但妖族内部争斗几千年来都没有统一过，如果腾蛇给他们好处让他们归顺呢？”
“妖族生性自由，生物圈的存在是让妖界达到一个平衡，可从来都不是种族间和平共处，妖殿存在了几千年，处理的都是胡作非为扰乱妖界秩序的种族，从来没有擅自干预种族间自然的矛盾，”蚀月戳了戳艾山江的肩膀，嘲讽道“你以为所有妖族都跟你一样？”
艾山江推开蚀月的手，咬咬牙：“那是你太小看腾蛇了！”
蚀月故意呛他：“小没小看腾蛇我不知道，但我看出来你挺舔的！”
“你！”艾山江一怔，忽然看向墨羽，神情严肃道，“结界好像开了，但有点奇怪，腾蛇把结界设在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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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感应到腾蛇的结界的？”蚀月化成凤尾蝶，跟附在艾山江身侧，半信半疑道，“你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艾山江这些日子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语调平平的解释道：“腾蛇养过一只乌鸦，那只乌鸦虽然不是妖族，但通灵性，我们的信息是通过他传达给腾蛇，虽然腾蛇现在把灵力收回去了，但接收结界的能力是在心脏上做标刻，跟灵力没有关系。”
墨羽：“这个标刻不会有对心脏有影响吗？”
艾山江摇摇头。
蚀月嗤笑一声，化成妖形后声音也跟着变小了，落在墨羽肩头说：“腾蛇会那么老实简单？保不准在他心脏上弄个跟踪器。”
艾山江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慌乱，垂眸道：“我不知道，那时候被复仇搅昏了头，用灵力强行越过千年劫都不在意，还会在意这个？”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墨羽的脸颊也稍稍变了色。
昨晚墨羽把事情告诉季洵，季洵不出所料要跟着墨羽去。
腾蛇虽然失去了不少灵力，但总归是第一任妖族首领，对灵力的敏感程度要高于任何一个千年妖族，墨羽自己体内的灵力就够腾蛇谨慎了，季洵要是一起来，他们估计连腾蛇的面都见不着。
蚀月被派来也只是跟随，以防这路上会有埋伏。
昨晚季洵赌气的时候提了一嘴跟踪器，虽然后来墨羽再问的时候，季洵亲了他一下糊弄过去，但墨羽能感觉到季洵不像是在开玩笑。
墨羽知道跟踪器，还是他转世成人族后从其他妖族口中了解到的。
跟踪器不同于人族的智能定位，跟踪器是妖族间用在猎物或者伴侣身上，做诱饵或是保护伴侣……说保护也不太确切，大部分妖族贪心且占有欲强，自己外面小妖成群，却又要时刻盯紧伴侣落到其他妖族嘴里。
普通刻印的跟踪器会有时间限制，时间一到刻印会消失，但如果刻印有灵力的加成，便有了强制性，除非双方都魂飞魄散，跟踪器才会消失。
这是一种很深的羁绊，但同样可以看成禁锢，生性自在的妖族无论与伴侣间的感情多深厚，有了这层被时时监控地址的枷锁，注定走不长久。
走了大概五分钟，眼瞧着快到所说的结界的地方，艾山江忽然停下脚步，蚀月问怎么不走了，艾山江摁了摁心脏的位置，有些不确定：“结界消失了。”
墨羽：“腾蛇察觉到了？”
“不对，结界不在这位置，在后面。”艾山江转过身，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我们走过了？”蚀月忽然笃定道，“你就是在耍花招！”
艾山江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皱眉道：“可能体内腾蛇灵力太少了，所以我感应错了吧。”
蚀月不信，被墨羽看了眼才把话憋回去。
等他们再次靠近新的结界，艾山江又感应不到了，结界再次换了位置。
这样重复两三次后，蚀月不干了。
如果艾山江没有撒谎，一两次的失误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次数多了，事情可能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墨羽细想他们走“错”的几个地方，两个结界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看起来像是个圆形方阵。
意识到这个发现，墨羽怔了下，心中暗道糟了，立刻扯起在互瞪眼的艾山江和蚀月。
下一瞬。
所有他们经过的结界汇聚在一起，在地面形成巨大的半圆弧，砰的一声，整个森林都颤了几颤。
圆弧内笼罩的所有生灵都在被烈火灼烧，浓烟被封锁，根本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况，被抛在半空的蚀月从震惊中回过神，咬牙蓄力想冲进去，奈何被结界弹开。
好容易在半空定住，蚀月喊了声“墨羽”，结界内没有任何回应。
艾山江不会飞，紧急时刻化成原形，被枝干缓冲了下摔在地上，饶是这样还是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摔碎了。
他费劲化成人形，捂着胸口冲蚀月说道：“没用的，结界内是单独的世界，他听不见你的声音，何况都这样了……”
与此同时，远在妖界中心的克那境域也感觉到了余震。
卫州擦掉剑上的血渍，抬头望了眼远处，随手把剑扔给旁边的小妖。
到主院的时候，卫州看见一身黑色长袍，将头发高高束起的季洵匆匆出来，走过屋门时幻化成狐狸。
卫州问：“殿下去哪？”
季洵头也没回：“阿羽可能出事了。”
克那之前也发生过地震，但这次出现的时间未免太过凑巧，卫州不由自主的想到墨羽，可他只凭感觉。
但季洵不同，墨羽身体里有九尾狐尾巴化成的灵力，一举一动都能被季洵感知到。
虽然以往只要跟墨羽有关的事情，季洵总会小题大做，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以防万一，卫州也跟着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