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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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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禾提前给他发了消息，说晚上有其他工作，应该回不去了，让路离不用等他。
路离又闲不住，下午没回家，跟董强在他朋友开的拳馆打到晚上后，直接在外面吃了晚饭。
他吃饭快，董强嗓子眼细，细嚼慢咽还剩一半的时候，路离已经吃完，窝在对面的椅子里看手机。
董强想起中午路离威胁他的那句话，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悄咪咪的问：“你是不是想过退社？”
如果路离说想过，那再正常不过了。
路离以前虽然接单频率不定，但至少钱都是能到自己腰包里的，现在提成还得分给组内其他的成员，到手的工资大打折扣。
他为了钱来的，最后也没拿到多少钱。
路离从手机上抬起眼，瞥了眼他碗里还剩一半的米：“吃你的饭。”
“别啊，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一开始啊确实利用你帮我赚提成，但时间久了，我真是把你当朋友，你看有哪个组长平时低三下四跟组员说话的？对吧？”董强跟喝大了似的，在饭馆的吵闹中举着筷子絮絮叨叨，“咱们社挺好的，乱七八糟的单子不接，多少钱咱都不接，成立四五年了，一直规规矩矩的，虽然我平常骂这个吐槽那个，但关键时候咱们该帮的都帮了，这么好的一个团体，可遇不可求啊！”
路离面无表情的用枪狙死了山顶的一个脑袋。
董强拍拍桌子：“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路离：“听着呢。”
手机忽然震动，顶端弹出来好几条消息提醒，路离没理，继续玩游戏。
董强以为他不感兴趣，只好拿出杀手锏：“这样，我把你的提成上调到百分之二十五！社长不给你出，那就从我的工资里扣！”
一把游戏结束，路离懒懒的抬起眼皮：“真的？”
“……啊，真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董强咬牙道，“骗你是狗！”
路离哂笑了声：“行啊，正好我跑了条狗。”
“……”
董强忽然感觉自己把自己坑了，苦着脸继续埋头吃饭。
路离这才有空把微信打开，看见最上面多出了一个聊天群。
白卓建的，群里一共五个人，这个案子本来是毛宁和牧寅升负责的，现在多了路离和季洵。
毛宁：欢迎路哥！[拍掌][拍掌]
牧寅升：……
牧寅升：我靠？
牧寅升：姓路的怎么在里面？
白卓：从今天开始，路离要参与到这个案子当中
牧寅升：……什么时候决定的？我不同意！
白卓：驳回
牧寅升：他是嫌疑人，他怎么可能认真帮我们？
毛宁：别把路哥说的像大boss一样。
牧寅升：……我看他就是，姓路的，别装死，出来吱一声给爷听
路离心说幼稚。
他把群聊调成消息免打扰，退回来的时候看见对话框里多出一条消息。
季洵：[微笑]
路离：“……”
没过几秒，手机又震动一次，路离看见通讯录上冒出个红色1，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倒也不算预感，他加入社团后，任何单子都要通过社长发给各个组长，再由各个组长按照组内成员的能力和任务的匹配程度来接，社员是不允许私自接单的，所以不可能有人主动加他。
牧寅升当初发誓死也不加他的联系方式，那群里就只剩下季洵的联系方式没有加。
路离点开通讯录，果然是季洵发来的邀请。
简简单单的发个名字就得了呗，“季洵”两字后面还非得跟个^^。
眼前不由地浮现季洵笑眯眯的一张脸，画面忽然一转，是季洵走前冷淡的表情。
“吃完了，”董强放下筷子，吃个饭跟跑了八百米似的，累的躺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抽出张纸擦嘴，一抬眼对上路离嫌弃的表情，“……我都要把工资分一半给你了，你怎么还这么看我？”
“我没看你，”路离收起手机，“走吧。”
回到家，一开门就看见狐狸蹲坐在门口。
路离怔愣了好一会儿，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的绕过它，进了厨房。
之后，路离上厕所它就在门外等，路离喝水它就在旁边蹲着，路离走哪它都跟，拼命的想找存在感。
见路离一直不搭理它，它溜达去了门口，在路离给它买的那堆东西面前趴着。
路离从楼上下来，看了它一眼，倚着楼梯扶手嗤笑道：“呦，别是身上沾了我的味，回去之后你主人不要你了吧？”
狐狸无视他的阴阳怪气，低头舔自己的爪子：“……”
路离走过去，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掏出一袋牛肉干，撕开一条递到他嘴边。
狐狸凑过来闻了闻，把头扭过去了。
“……”路离冷冷道，“不吃拉倒，晚上饿了别找我。”
说着，路离就把牛肉干塞进自己嘴里了。
他都没舍得给路禾买这种零食，现在给一个牲畜买，还不愿意吃。
路离见它又把头扭过来了，问道：“真不吃？”
指尖被舌头舔湿，狐狸把剩下一半的牛肉干卷走了。
路离顺势揉了把它毛茸茸的耳朵，又撕开两袋，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路离用干毛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无意间瞥到地上的东西还在。
路离把毛巾狠狠挂在脖子上，凛起目光吼了一声：“狐狸！”
“啊呜呜。”
沙发上传来叫声。
路离顿了下，看见狐狸爪子压在他手机上。
“不准咬！”路离把手机夺过来，解锁。
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把季洵那条添加好友的申请给同意了。
路离朝着狐狸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你不老实是吧？”
狐狸：“……”
加都加了，路离把手机撇到一边，牵着狐狸的前爪拎起来，搁在自己腿上。
他没穿上衣，赤条条地光着身子，狐狸的毛自动充当毛毯，贴着肚皮又痒又暖和。
路离开电脑随手放了个电影当背景噪音，手却漫不经心的撸着狐狸毛。
撸了一会，路离低头，在它身上猛吸一口气。
不是都说狐狸体味很重吗？去了臭腺味道还是很大，它怎么那么香？
“去，把那两块牛肉干吃了！”路离拍拍它的脑袋。
狐狸不仅没动，还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枕着自己的尾巴。
路离把手垫在下面挪了挪，不轻不重的点它的脑袋：“你往哪躺呢！”
“……”
路离见它懒洋洋的窝着，没忍心把它丢出去。
半秒后，路离忽然想起什么，拎起它的尾巴，嘴里念叨着：“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啪！”
路离保持着偏头的姿势，小腹微凉，手还举在半空，脑子空白片刻。
嗯？
他被狐狸扇了一巴掌？
——
一大早，路离就被手机铃声吵醒，看清屏幕上备注的“路禾”，又硬生生把起床气压下去，摁下接通瓮声瓮气的说了声“喂”。
“姓路的，还睡呢？有没有点自觉啊？不知道来办公处报道吗？”牧寅升的大嗓门站在门外面都能听见。
路禾的音量比他小一点，但气势并不输：“牧寅升！你对我哥说话客气点！把手机还我！”
牧寅升：“姓路的，你无业游民当的挺舒坦啊，你知不知道路禾昨天晚上——唔！”
瞌睡虫被这句话彻底赶走，路离坐起身，不小心掀开了睡在旁边的狐狸，好在它反应快，轻巧的四脚落地，然后蹲在地上看着路离神情严肃，着急的问那边：“路禾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路离推开执勤部办公室的大门，办公室里没其他人，路离一眼看见坐在沙发里的路禾，胳膊被兜着，听见开门声抬起头。
“哥。”
路离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戳着路禾的脑门：“你胡子被剃了还是喝大了？走个路都能摔骨折？”
路禾缩着脖子往后躲，这要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路禾不怕被路离骂，怕的就是他这次真的只是因为粗心马虎，为了一串臭豆腐把胳膊磕在马路牙子上了。
猫天性好奇爱闹，他还没有化妖的时候，就因为跟福利院其他小孩闹着玩，腿被踩折了，路离当时哭了很久，边哭边骂。
他不过是个流浪狐猫，副院长见他一次赶走一次，路离却抱着他在副院长面前哭了半天，才求到一次去动物医院的机会。
他们就是从那时候彻底熟悉起来并相依为命，后来路禾处处小心，不敢再让自己受伤。
没想到，如今败给一串臭豆腐。
“亏你还是猫！真没用！”路离毫不留情的数落他，“开除妖籍吧！”
路禾讪笑道：“我是太高兴了！”
“吃臭豆腐就高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路离骂道。
路禾辩解道：“不是，我是因为任务完成了高兴，这样就能跟牧寅升换一下工作内容，我陪着你调查食人鱼案。”
“哦，说到底是怪我。”路离撇嘴说。
路禾无奈的笑道：“我没这么说。”
路离不吭声。
路禾用还健全的那条胳膊抱住他，用力晃他，分不清是在哄人还是撒娇：“哥，哥哥，我的好哥哥……”
路离不能接受路禾以人的模样跟他赖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路离正想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先被推开了。
季洵坦然自若的走进来，浑然没觉得打扰到了别人。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死死灼烧着路禾的胳膊，烧的路禾下意识收胳膊站好。
半秒后反应过来，整个办公处谁不知道他们是兄弟，兄弟两腻乎一下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聊完了吗？”季洵挪开视线看向路离，“没聊完的话稍后再聊，毛宁在废弃的远山工厂发现了食人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