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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雪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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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非很委屈，但是经过再一次的回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计算出了严重错误。
上次出现这样的错误，还是在上次。
所以无论亚伦是要将他放入油锅还是扔到远征之地的雪山上，好像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是他怎么能老老实实承认呢？
“陛下，壁垒区域的数值同魔界有巨大的偏差，而且……这里的魔力太过强大，藏着许多古阵。”
高明的假话，当然要掺上半句真话。
已经成了纸条卷的摩非卖力地绷直有些奄奄一息的躯体，故作冷静地朝魔王解释。
壁垒区中魔力很充沛，但是无论是魔界还是圣地，对于数据的勘测都算不上全面。
亚伦清楚壁垒区的异常，但是也知道数值偏差不至于让他身形发生变化的同时还失去了原本的记忆。
他很讨厌童年时期的软弱无助感，有时候这样的愤恨会引导他走向无谓的杀戮。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很多年以前了。
但是这样的错误也让他自然而然地进入了那群行踪奇怪的天使内部，而且还是以普通人类的身份，算是意外的收获，只是不知道加文对这种情况是怎么猜测的。
亚伦消化了一下休伯特和加文的对话，心中的计划已经偏离了本来的方向，他原本来到壁垒区，是要看看图格是否复活了的，依照现在的状况，也许挖掘往事隐藏的秘密。
亚伦拎着摩非，虽然对暂时看起来不能恢复原状的事实叹了口气，但声音已经褪去了原本压制不住的愤怒：“我对知识是敬畏的。这样的情况，不至于再出现第二次吧，智慧的，摩非？”
“当然，伟大的陛下！”
摩非如蒙大赦。
亚伦冷笑了一声，将摩非放入了出水池当中。
摩非感应到水流当中涌动的魔力，立即由蜷缩的皱纸条变化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光滑的脑袋闪闪发光。
不过这样十分引人注目，还并不便于携带，所以亚伦轻扣了一个响指，将摩非变成了一缕光，溶在了银戒表面的流光之中。
“陛下，我在天使身上留下了跟踪印记，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们前线的情况。”
摩非不忘将功补过。
——
此时，壁垒的光野之上，几线光自突兀的雪团龟裂缝隙中破开，持长火铳的天使对准中心大雪团开了数枪。
加文和休伯特立即构建起了一层防护阵法。
“如果那真的是另一族的天使，为什么不上报圣地一同调查？”加文紧盯着雪团，同时质问休伯特，“因为预言？”
“知识派的天使都会认为预言和圣主训诫只是出于信仰而产生的一系列子虚乌有。”休伯特说，“但是没办法，许多天使现在都非常相信英灵之冢中的预言，甚至比起顽固派还信。”
“我所知的预言内容，是——”
“加文·德里西斯会同魔王为伍，改变第二大陆的格局。”
休伯特话音刚落，中心的雪团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哭嚎声，但很快陷入了沉默。
出乎众天使意料的是，大多数雪团都跟随中心雪团的“行为”，在受到攻击之后发出一声刺耳长嚎，便陷入一瞬间的“静止”状态。
它们既没有进一步碎裂的痕迹，也没有主动进行什么反击，仿佛只是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模式，生出了新的一层雪花，将原本的雪团本体逐渐包裹得严严实实。
察觉到似乎触发了这些未知生命的防御机制，此时此刻，不仅仅是手持火铳的天使，连同其他手执长剑与弓箭的天使也陆续发起了攻击。
那些神秘的雪团只是不断增厚着表层，过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抛来细小的雪粒。
彩虹壁垒区当中的流光溢彩逐渐飘起了一层厚重无比的雪色。
不过这些雪粒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它们触及防护法阵所激起的褶皱，堪比最新型的重击炮的攻击效果。
随着雪粒攻击的方向越发固定，强度只增不减，很快就出现了新的一批伤员。
几个后勤天使手脚麻利地进行救治，雪粒却越来越密集。
加文说：“依照目前的壁垒区战力，对付未知的一族，明显毫无胜算。”
休伯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奈何拗不过一批将预言信入灵魂的老天使。
加文慢慢皱起眉头。
预言并不太可能是空穴来风，所以究竟是想昭示什么东西呢？
是他会走向黑暗，还是魔王走向光明？
无论是哪一个，都显得荒谬至极。
新一波密集的攻击结束后，剩下的只是寂静。
众天使在原地屏住呼吸等待了很久，漫长得像过去了半个星历时代，雪团也没有任何新的动静。
就这？
就这么结束了？
多数天使的内心都发出了灵魂拷问。领首的康纳将银框眼镜一把摔下，立马飞近中心的雪团。
“老师！”
休伯特很不放心地喊了一声。
但是康纳只是有些愤愤地踹了那雪团一脚。
雪团就像是空心的东西，在这么充满愤怒的一脚之下，就从顶端开始塌陷，很快成了一滩软弱无力的雪水。
康纳在雪水中间，默默地站了许久。
前线的天使陆续在康纳身后围成了一个半圈，加文和休伯特跟随在他们身后。
很明显，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魔力。
康纳而后蹲下了身子，摊开掌心的时候，一副新的银框眼镜已然出现。
他颇有仪式感地戴上了眼镜，然后下了判断：“有传送阵法。”
部分天使离开了半圈，在周围走动了一阵，然后又有天使具体一步判断说：“的确是传送阵法，并不止一个。”
加文顺着大部分天使的目光垂眸，而后微微俯下了身子。
他眼中有金光微微闪动，倒映着仿佛还残留着巨大魔力的雪水。
“他们很敏锐，只要在苏醒的时候察觉到一丝危险，就可以立即抵达另一个地方。”
休伯特惆怅地想点上一根烟。
这时候，队伍中的兰妮背着弓箭凑出了脑袋说：“这里有痕迹！”
世上的确不存在绝对完美的魔法阵，这些经年不会启动的魔法古阵尤其如此。
虽然阵法设定的时间已经难以探寻，但兰妮口中的“痕迹”的确存在，那是一片即将要消失的冰晶，被一旁的一位天使立即眼疾手快地冻在了半空。
冰晶结成的东西恰似天使的羽翼。
每位天使直觉般地知道这时候该做些什么，纷纷抬起了手心召出了一道火焰来，无数火焰汇聚成了烈火，以火舌将冰羽吞入。
只见空气中飘动起了细碎的冰晶，勾勒出的是远征之地中最为寒冷的亚斯雅瑞之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