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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勇者的抱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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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回家后，见大儿子郝寺正和孙女郝吃下棋。
郝寺得意地宣称：“妈，我这女儿聪明得很，棋下得可好呢。”
“知道她聪明，你也别带着他到处秀。想要多个人陪她玩，不如快点帮她找个母亲。”
“您让他们把荆棘除名了。”
“阿寺，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不过评议会为了安抚蓝色星辰，各打五十板。”
“如果你支持荆棘的话，结果就会不一样的。”
“是她让我不要保她。这也是为了避嫌。”
“有什么好避嫌的，我跟荆棘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为这件事苦恼。”
“她失去席，位就更要向我们家靠拢了，妈妈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哎，为什么当年的受害者却变成加害者。屠龙勇士终成龙吗？”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你别老是胡思乱想。”
“是啊，都是我想多了。”郝寺苦笑抱着郝吃回房，哄着女儿睡觉。
不久后郝庙进来了，“哥哥，这件事真怪不得妈妈。”
“是你做的。”郝寺问。
“对，是我在幕后操作。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蒲渡不会放过攻击蓝色星辰的机会，而蓝色星辰的原教旨主义者也不会放过这次良机展开大清洗，为了不被他们炮轰到，我们有必要做出退让。”
“所有的罪责让荆棘一个人背？”
“当然不是，哥哥，她并没有错，只是成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那还不是地球荆氏为了讨好主人家而做的。这一回他们犯了事，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为了发展又不得不与我们合作。阿庙，你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郝寺讥笑道。
“你说得没错，为了完成使命，我可以把任何人任何事视作棋子。”郝庙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表现得十分坚定。
“包括你最疼爱的表弟。”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郝庙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你诱导他，引起李醒和颜树的注意，让他们彻查超级气体厂，为的是找出对我们的计划不利的人。”
“平平无奇的计划罢了。”
“这只是其中一环，实际上你把BUG藏在基地，只因灯下黑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哥哥要是怀疑我，可以继续查BUG。”
“庙，就算养了再多BUG，人类也未必能获得进化，你何必要冒险这么大的险。”
“哥哥，你应该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文明越来越逼近崩溃的边缘，在那之前……”郝庙话还没说完，就被郝寺一把抱住。“我的庙，你还不到十五岁，就要背负这么大的责任，你本该和万里，阿玉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
“总得有人背负起责任，我不过是刚好有这样的能力。”
…………
程鹏想到这个月来，自己制止了颜玉瞎嚷嚷，又阻止大坏蛋蒲济对地球环境的破坏，很是志得意满，继续书写他的勇者日志。
这一回他的勇者格外悍勇，在听闻受灾山民惊心动魄的叙述后，独自闯进发出骇人声音的怪物森林。
勇者以一己之力打败了林中所有怪物，却发现森林中那可怕的、奇怪的声音仍然存在。
勇者展开调查，发现可怕声音其实是大地在呼吸。
这片大地是有灵性的，一直通过空心树做气管呼吸，发出声响。
它的呼吸本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可森林附近的居民越来越多，恶人随之而来。
某些山民因为不堪恶人的欺凌而向魔鬼乞求力量，最后变成了怪物。
大地亲眼目睹悲剧，因此通过呼吸来哀鸣。
久而久之，那些没有先进武器，又打不过人类雇佣兵的怪物，躲进充斥着恐怖的声音、无人敢进的森林。
怪物把可怕的声音当作自身的庇护，在担惊受怕中身体不断异化，变得越发有毒有害。
直到大无畏的勇者冲进森林，消灭他们。
勇者很纠结，他不知道森林的悲鸣是成就了善还是恶，他不知道怪物和坏人哪一个更可恶……
林郁森整理从程鹏和颜玉的机器人那里得到的数据，用于改进他一直研究的柔性机械手臂。
在完成初步改装后，展示给程鹏看。
程鹏建议把柔性机械手臂带到学校展示，这样说不定就能争取到去现场参观先驱号发射的机会。
林郁森拒绝了颜玉提供机会的邀约，却仍想前去参观。因此对程鹏的建议十分心动。
两人先去找郝仁老师。
郝仁老师人如其名，是个好好先生，见了柔性臂便夸。
程鹏表示这手臂可以配合郝仁老师跳千手观音舞。
于是音乐响起，柔性臂缠在郝仁腰上，跟着郝仁跳起舞蹈。
演示过后，郝仁老师打了个五星好评。
两人开心地离开郝仁的宿舍，却在门口遇到了石觉。
林郁森心里咯噔了一声，自从上次考核放过自己后，石觉便没再来“威胁”自己，只是上课时依然格外严格，动不动就扣分，仍不让自个儿轻松度日。
石觉：“你俩要展示这柔性臂。”
程鹏：“老师这是课外作业，你不能扣分。”
石觉：“你想把这玩意儿安到采矿机上。”
林郁森确实有这方面打算，但他不愿向石觉献宝：“暂时只研究它的地面功能。”
石觉：“它没法运用到矿机上。”
林郁森听了很不爽，却又不愿和石觉正面冲突。
程鹏却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成本太高，采矿业讲究利润，不可能推广高成本的机器。”
林郁森明知石觉说得有理，可冷冷的态度激起他的好胜心，让他忍不住：“可以用在探测取样类仪器上。”
“可这种材质无法在低温条件下保持柔韧性。”
“我会找到替代品的。”
“与其找替代的材质，不如换个思路，提升一直使用刚性臂的机动性。”
“既然是研究就要做多角度，全方位的尝试！”
“那你干嘛到处乱跑浪费宝贵的徉开时间。”
这一回程鹏抢着接上：“我们就是在研究各种可能性的应用环境啊，觉老师。”
石觉：“你对机械手臂一窍不通，跟着瞎起哄什么。”
程鹏：“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这是在培养兴趣啊，觉老师。”
石觉：“现在是非常时期，别给我整出妖蛾子。”训完两人后石觉便走了。
林郁森不服地吐槽：“他这是来干嘛，就为了训我俩一顿么。”
程鹏：“他其实是帮我们开拓思路来着，只是性格别扭，非要让人不痛快。”说着他皱眉，压低嗓音扮演石觉：“你们这群熊孩子，只会闹事，快给我回去。”
林郁森被逗笑了：“你这是要，配合我的机械手臂，表演相声？”
程鹏夸张地挥舞着双手说：“有我这样机灵的氛围营造大师，才能让老师更好地沉浸在，欣赏机械手臂的美好氛围中。
两人一起去找研究生物的古奇老师。
古奇老师对林郁森的柔性臂特别感兴趣，特别关心这臂能不能下水，一只能下水后便递上探针和捕捞仪式，让柔性臂在水中观测肉眼不可见的细鱼。
这是一种有着长长的鞭毛，特别能游泳的菌类。平常用防水小型机器人跟拍他们的运动轨迹。
而今天柔性臂像化身跟拍大师，跟着细鱼的运动轨迹拍摄。
“这根本是不可能任务”程鹏说：臂和末端捕捉器也就是手，对细鱼来说都是很大的，一定会影响跟拍呢。
古奇老师却说“不能太近，不能太远，正因为有难度才有跟拍的价值。”
林郁森拿出改装工具先安了个高速运动下的摄像头：“我想试一试。”
测试的结果是手太大，鱼儿受到惊扰。飞速逃离，拍不清楚运动轨迹。
所以林郁森打算来让手跟着池里自然水流的节奏运动。
于是吩咐浆果计算一下轨迹，同时调阅水下机器人的资料。
过了好一阵浆果终于计算出结果，林郁森立马完成改装。
这一回虽仍会影响鱼儿的运动轨迹，可终于能拍到鱼儿模糊的身影。看着机械手在水里划来划去，林郁森感觉好像儿时在澡盘里洗澡时玩水。
来了兴致后，他找出了机器同步感应器。
这是一款类似人类感观同步的仪器，辅助人接受到机器人感触到的世界。
林郁森只要戴上这台仪器，就能感受到手臂在划水。
戴上和机器同步的，机械臂感受到的信号就会转化成类似人类手臂感受到的信号传递到林郁森手上。
自从上次跟着程鹏体验了一把味觉同步感应装置，林郁森就对此上头，早就租了一副触觉感应配合机械臂进行研究。
他让浆果配和自己测试，浆果却一反常态地说：“我建议你不要尝试。
“为什么。”
“经常和机器体验同步，容易引起知觉混乱。文明的发展从混乱走向秩序，可秩序又会扼杀创意和生机，所以系统需要混乱带来活力，同时又要控制住混乱，让一切重归秩序。”
“原来你最近在思考哲学问题，难怪脑子转得慢了。”
“我运作的慢，是因为系统杀毒软件一直在更新。”
“你又不是病毒。”
“充满智慧的AI与病毒无异。”
林郁森以为这不过是浆果的日常自恋。
于是没听浆果的，仍选择与柔性臂同步，感受到用手在水里捞鱼的快乐。
古奇老师不甘心只是看着，同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装置和机械臂同步，程鹏也不甘落后，同步跟上。三人就这样捞了一中午的鱼。
古奇老师非常认可林郁森的研究，表示一定会大力举荐林郁森到现场参观先驱号发射。
努力多日，终于得到举荐，林郁森开心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