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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继续查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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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清晨，甄澄旁敲侧击地问颜玉把布送给谁。
颜玉没有隐瞒，并且问她还要不要布料
在甄澄确定颜路确实收下特制的布料后，程鹏打哈哈：“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路叔说不定拿他当桌布，被人顺走了。”
林郁森：“这种布料并不适合做桌布。”
程鹏：“我只是随便举了个例子。要不我们找路叔问问。
林郁森：“这样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程鹏：“他今天值班，我正好问问婶婶。
上门拜访时，程鹏表示想借布料一用，对方表示布料存放在休息室柜子里。并且带他去拿。
可惜柜子打开后，布料并不在。
线索再次中断。
把布料放公用柜子里，并且未设特定的锁，这就意味着只有天文台的人员都可能拿到。
程鹏并不死心，上系统查看这柜子最近有谁打开过，却发现在颜路之后，只有他爸打开过柜子。
这就很尴尬了。
程鹏轻咳一声表示：“我爸可是主任，对台里的事了如指掌，想要做什么压根用不着隐形。再说了，就我那点骗人的小伎俩，他一眼就能看穿，肯定不会中计。你们说是不。”
林郁森：“我并没有怀疑他。”
甄澄：“我也一样。”
林郁森：“要不问问他打开柜子后，有没看到那块布料。”
程鹏：“我感觉就我爸那脑子，压根记不住这小事。”
问询的结果果然如程鹏猜的那样。
线索断了后，程鹏心情不佳，隐隐有点不安：“算了别查了，说不定是大人和我们开玩笑。”
林郁森认真地指出：“当初最想查的人正是你。”
程鹏：“既然我不想查了，你们也没动力查了吧。你昨天看了改良版采矿机觉得怎样，符不符合心理预期。”
林郁森：“程鹏，你说过英雄做事得有始有终。”
程鹏：“那是大事。”
林郁森：“你觉得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是小事？……”话还没说完，被甄澄拉住手臂劝阻。
甄澄：“我们是来天文台观摩学习的，既然没有重要的事要查，不如继续学习。”
“我……”林郁森意识到自个越界了，这是天文台的家务事，确实不是他该管的。
午休时间，林郁森在程鹏卧室铺了张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回想了一下这周来的布置，以及今天发生的事，突然发现有一个明显的盲点。
石觉一直都不肯他去矿业研究室参加矿机研发，明显告诫助手拦着他，为什么助手昨晚就不拦了。
世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石觉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估计对天文台发生乌龙事件也有所了解。
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昨晚是石觉故意放水，让他有机会去查看矿机，目的就是干扰他们的行动。因为他在现场的话，大概率能发现对手的技术漏洞。
可石觉亲自来天文台能做什么？
难道是联系矿工？？？
在二站矿业研究所里就能联系上矿工啊！
这里和那里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石申？难道只有这台古早的机器藏有过去的数据。
究竟会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天文台的人为什么要配合石觉。
太古怪了。
程鹏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还是他担心他爸介入其中。
啊，好烦。
好想知道程鹏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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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彻怎么也没想到郝寺真的会邀请自己一起去“寻宝”。
他知道郝寺一直在怀疑自己，于是在救人时权衡利弊，选择主动暴露，给对方找自己“结盟”的机会。
毕竟监督员被争取到火星方是很常见的事。
在火星时郝寺从来不走寻常路，天天找他，却既不聊技术、也不聊合作、只是家长里短，回忆童年，就像放着鱼饵却不钓鱼。
若不是发生了之前的事，还不知要多久才会把摊开说。
然而郝大少爷“受伤”后休息多日，恢复后一直在忙，一时间竟似把他给忘了。
直到今天来邀请他一起出发。
明彻没有答应，而是问：“你不怕我把你们的秘密透露出去。这可不是火星，没有郝庙帮你守密。”
郝寺很坚定地说：“我信你。”
明彻：“信什么。”
郝寺：“相信你是没有私心，大公无私的人。”
明彻：“别给我戴高帽，没用的。”
郝寺：“我需要你的技术。”
明彻：“我只有敏捷的身手而已。”
郝寺：“这就足够了。”
明彻最终选择带上装备载着隐形的郝寺一起出发。
他没有过问是谁替郝寺打掩护，反正郝寺这个爱讲故事的人想讲自然会讲。
何况他在火星人眼里就是间谍一般的存在，多问无益。
明彻假装去另一处大棚查看，开车出行离开监视探头的范围后，进入临时氧气填装室换上潜沙服。
在目的地附近转了一圈，没找到地下洞穴入口后。
于是让车在坚实处地面打洞，把身躯固定好，用把专用绳索一头扣车上，一头扣腰上。
两人像潜入员潜入海底，顺着流沙向下慢慢地滑入地下洞穴。
下沉找洞，是一个逐渐被掩埋的过程。
增压服能保持压力不变，氧气瓶能保证不窒息，但是在沙砾中渐渐下沉，缓缓坠落，身体越来越难以动弹，人会失去对环境的掌控力。
这是个非常考验人心智的过程，没受过训练的人会因此心理崩溃。受过训练的人同样觉得异常难受。
可郝寺却启用短距通讯跟明彻聊天：“我觉得挺好玩的，你就想象自己在练习如何放松。让身体先意识睡去。“
明彻不说话，闭上眼，就像在地球上练习冥想。把心放空，什么也不去想，反而更容易看明白自己。
他在冥想中沉睡，睡梦中看见自己胁下生出双翼，扇动翅膀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因此只能进入更深的梦境。
在那里他没有翅膀，但他是手持长勺的指挥家，在他的指挥下所有食材都飞起来了，在空中相遇、碰撞、交融。重新交汇成一个美丽的世界，这世界没有压迫、不公、伪善……
“醒醒，明彻！”
明彻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终于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了。
此时他仍被埋在沙堆中，可已经能够动弹，潜沙服提醒他，挖沙机正在挖掘他，预计十分钟后就活动了。
“你不会真的睡了吧？”通话器里传来郝寺的声音。
明彻平静的回答：“是啊。”
“牛！你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人里最淡定的一个。是不是除了林郁森有麻烦外，其它事都不能触动到你的神经。”
“照顾他是我的责任，但他要是做了错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原则比感情更重要？”
“当然。”
“他们真是选对了监督员。”
“合格的监督员不会暴露身份。”
“别不自信，你会暴露身份仅仅是因为运气不好，遇上了聪明的我。”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你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
“哎呀，好像是。谢谢你的关注。”
“别闲聊，你打算怎么行动。”
两人很快商议好对策。
待挖沙机器人挖出两人后，郝寺拿出一个棒状信号搜索器，通过电脑查到感应到的目标物所在的位置。
而后摊开折叠铲，和挖沙机器人下场挖掘，很快便挖出了一块边缘烧融，类似坠落残片似的物体。
明彻盯着郝寺手中的残片看。心想，这是什么？郝寺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血挖出它？
……………………
午休过后，林郁森忍不住问：“你是真的不想继续查了吗。”
程鹏双手叉腰：“查，当然要查，不查你睡得着吗。一整个中午你都没睡吧。”
“你怎么知道，你也没睡，我吵到你了。”
“睡得不踏实而已。”
“我有一个大胆的主意。”
“怎么个大胆法，比我的胆子还大么。”
“我们把石申搬到家里来怎么样。”
程鹏伸手在林郁森眼前晃了晃“你确定？监控可不是瞎的。他块头那么大，我那缩水的隐形衣可藏不住。”
“既然不能像大海捞针一样排查，那就只能一个个排除答案。假设对方想查的是石申，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假石申，把真的先搬来。当然外壳不搬，只要换里面的核。”
“你也太猛了吧，石申可是老古董，压根没存他的线路图。而且里面有警报器。”
“那警报器是以前的，没啥用。来吧，相信我的技术，我两岁多就玩拆装机，到现在都玩十三年了。”
“好吧，这世界就是这样，普通人只能跟着疯子跑。”
终于等到周末工作人员提前下班，两人不打扰仍在学习的甄澄，先一步到修复室，拆走石申的核，装了一个假的核进去，到时候，只要对方一访问石申，就会被林郁森发现。
为了防止大动作被探头发现，两人把核心机罩在隐形衣下，把机芯搬回程鹏家。
甄澄回来帮厨，得知两人的行动后，惊得合不拢嘴。最后只能竖大拇指表示赞同。
她问林郁森“假的内核你制作多久了。”
林郁森：“其实从周一就开始做了。当时觉得不至于到这一步。现在我也只有这点技术能派上用场了。”
程鹏：“哇靠，你这家伙，简直是高级工程师厉害！不会是经常干这种坏事吧。”
林郁森：“想得美。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整套内部构件，得很多条件吻合才能实现，首先警报器和系统不匹配。其次机型相对简单。系统也不复杂。否则破绽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