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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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蕾莱犯了一会愣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女孩不自觉地把眉毛压低，但显然这对伊欧墨没有任何威慑力。他再次肯定了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引导者的想法。
阿拉贡不得不出手去摁莱戈拉斯的弓，并尽量用歉意的表情面对骑兵们。他低声道，“莱戈拉斯！”
从瑞文戴尔出发后的一路上，阿拉贡原本以为莱戈拉斯的脾气已经温和许多了。现在看起来仍旧差得远。
察觉到弓仍然保持原位，阿拉贡蹙眉转过头看向莱戈拉斯，二人的动作瞬间僵持起来。
在漆黑夜色中也散发着朦胧光亮的精灵一直紧盯伊欧墨。那双过于干净深邃的眼眸倒是瞪得伊欧墨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罗蕾莱上前一步，那双巨大的翅膀立刻出现在身后，将斗篷里有些单薄的身形包裹起来。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朝伊欧墨故意抖了抖羽毛。
一旁的吉姆利指着翅膀笑起来，“哈！看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脸上没胡子，注定会吃屎！”
“......”伊欧墨夹紧眉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一拳抡到矮人脸上。手倒是下意识地摸着下巴的胡茬。
罗蕾莱虽然搞不懂这句话和目前的状况有什么联系，却依然因为有人撑腰而挺直了腰杆。
看到伊欧墨吃瘪，她倍感愉快地耸耸肩，顺便仰起脸给眼前皱眉的高大骑兵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她勾起嘴角，眼睛也弯了弯。
莱戈拉斯眨眨眼，在侧头看到她抬高的下巴和牵起的嘴角后，修长的手指主动放松把弓收回去。
看着女孩的笑脸，伊欧墨只是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毛。他身后的骑兵则大多数紧盯着那对凭空出现的双翼，在漆黑的暮色下感到不安起来。
尤其是在格里马事件之后，众人对一切都保持十分的警惕。
周围顿时被戒备的气味包围。但至少现在伊欧墨不会再讽刺自己是只狗了，虽然罗蕾莱并不认为狗有什么不好，胡安的故事可是鹰群在河谷中为数不多的消遣。
看到莱戈拉斯把弓放下后阿拉贡终于放心地吐出一口气，“我们的时间很紧，梅里和皮聘身边随时可能出现危险。”
他再次看向伊欧墨，“抱歉。”
伊欧墨看着罗蕾莱微笑着弯腰去和吉姆利击掌，突然想到还留在埃多拉斯的妹妹。
伊奥温现在在做什么，格里马那双毒蛇一般潮湿恶心的眼睛是不是正黏在她身上？想到这伊欧墨不自觉地开口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正准备组织几人动身的阿拉贡听到后顿了顿，“祝福会与洛汗同在、与人类同在。”
伊欧墨叹了口气，“希望早已不存在于这片土地。”随后叫住阿拉贡，并吹了声口哨，“哈苏费尔！阿罗德！”
两匹披着战甲的马从骑士中走出来，马蹄踩在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它们颇为亲昵地蹭了蹭伊欧墨抬起的手臂，还打了几个响鼻。
“希望这匹两匹马能带给你们比它们前主人更好的运气。”他拉住缰绳打算递到阿拉贡手里。
莱戈拉斯站得靠近了一点，马匹瞬间往他跟前挤。湿漉漉的鼻子在颈间轻闻，引得他低低的笑了几声。
没有拉住缰绳的伊欧墨只好颇为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它们都很听话，希望你们能照顾好它们。”
马儿在把莱戈拉斯闻了个干净之后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退回到伊欧墨身边。
罗蕾莱注意到马匹对他亲昵的态度，于是开口道，“它们都很信任你。”
“...是这样，”伊欧墨有点意外地看向她，“这些马都是我们亲自养大的。”
“不愧是驭马者之乡。”罗蕾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方直白的赞叹倒是让伊欧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毕竟就在一分钟之前她还在用下巴磕看他。
至于罗蕾莱，她早就把刚刚那点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吉姆利没给伊欧墨留回话的机会，抢先阴阳怪气道，“四个人，两匹马，好样的。”
还没等阿拉贡再次为此道歉，罗蕾莱就自然地接话，“没关系，你们骑就好。”
“迈雅女士？”伊欧墨皱眉。如果是他的话，就算条件再差也不会自己骑马而让女士跟在后面走。
尤其是这还是位‘迈雅’女士。
要不是目前骑兵队的情况过于吃紧，他一定会再给一匹马的。人类一匹、精灵一匹、迈雅一匹，矮人走着。伊欧墨点点头，这真是最理想的分配。
罗蕾莱：“我可以飞。”
说完她还稍稍侧身展示下背后的翅膀。
“......”伊欧墨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戴上头盔。“那么就此别过吧，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朋友。”
他侧身上马发出往北去的命令，将几人围得死死得骑士们瞬间散开。随着铁蹄的声音渐渐远去，骑兵队一点一点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罗蕾莱目送骑兵远去，“真奇怪，他明明说希望早已不存在于这片土地，但还是不停的在说希望这个词。”
莱戈拉斯也注视着慢慢变成小黑点的骑兵队，“希望存在于他们心中。”
罗蕾莱摸摸下巴并认可了这个有些抽象的答案。
“所以，今晚的休息是泡汤咯？”吉姆利问。
阿拉贡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丝毫没有顾及吉姆利“不要这样对待矮人”的嚷嚷。“接下来你要做的是安静，吉姆利。”
他用食指指了下吉姆利，然后转头冲莱戈拉斯道，“莱戈拉斯，来和吉姆利骑同一匹。”
精灵轻轻拍了拍马匹的脑袋后看向吉姆利，“我可以把马具卸下来吗？”
“不，我绝对不接受！”吉姆利想到自己骑着一半被甩下来的场景、这可不能让精灵看到！哪怕是莱戈拉斯这种不是那么烦人的精灵也不可以。
他重重地叹气，“为什么他就不能给我们两头山羊或者野猪呢？”
罗蕾莱也学着莱戈拉斯的样子伸手抚摸着马匹，“骑兵队不会有山羊或者野猪的，吉姆利。”
“怎么没有！”吉姆利抱臂，“矮人的骑兵队里就全是山羊和野猪。”
罗蕾莱耸耸肩，并没有理会他的强词夺理。
“请相信我，这些东西并不需要。”莱戈拉斯坚持自己的选择，动作温柔地卸掉马鞍和缰绳。
他和吉姆利的这匹马叫阿罗德，相比于阿拉贡牵走的哈苏费尔个子更小一些，但脾气也更难驯。骑兵们走了之后它就开始挣扎，不安地开始原地打转。
莱戈拉斯拍了拍马背后便轻捷地一跃上马。刚刚还想要把吉姆利甩下去的阿罗德在他胯//下甘心又温顺，莱戈拉斯只开口调遣，阿罗德便依言挪移——这大概就是精灵的宝贵能力吧。
吉姆利一边小声嘟囔着“这不公平”一边极为僵硬地拉开和身后莱戈拉斯的距离。而刚展示完魅力的精灵只是一如既往柔软地笑着。
“好了，没有闲聊时间了。”阿拉贡也侧身上马，“罗蕾，你的翅膀没问题吗？”
她冲阿拉贡比了个大拇指。
阿拉贡点点头，“再往前走不到一里格的距离，那是奥克们扎营的边缘。”
......
不远不近的距离里只有奥克的尸体和荒芜的原地。几人看着马蹄下分家的奥克身体不得不在心中感叹骑兵们的战力。
又前进了一段时间后跑在最前面的阿拉贡突然刹车，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罗蕾莱收起翅膀从半空中下来，“范贡森林？”
眼前是一大片连绵树林，植被幽深又茂密。深色的树干和枝叶在夜晚更是让人难以分辨。这里的气味不仅仅是植物那么简单，其中还蕴藏着大量难以言说的魔力。
广袤的范贡森林在刚铎的国境线内，但数个世纪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刚铎人进去一探究竟。不过洛汗人也没有进去过的。或者应该说，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进去。
“他们进了范贡森林？”吉姆利低声道，“他们是疯了才会进去！”
阿拉贡舔了下嘴唇，“我们得进去找。”
罗蕾莱帮着吉姆利下马，心里也开始打鼓。范贡森林的传说家喻户晓，就连她这种在山洞里长大的鸟也听说过。
蓝德洛瓦非常喜欢讲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是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伴随着闪电和雷声，范贡森林的危险诡谲深入鸟心。
传说进入范贡森林的人（或是其他什么）永远都出不来，这里茂密植被会挡住来者的去路，就连天空也会被遮得死死的。
“别害怕，罗蕾莱。”莱戈拉斯拴好马后来到罗蕾莱身边，他就像是不久之前安抚阿罗德那样轻轻在她肩膀上拍拍。
罗蕾莱只是蹙眉凝视着眼前黑洞一般的森林，它像一只张开嘴的巨大猛兽，等着将他们一口吞噬。
这时阿拉贡也走到她身边，“还记得波洛米尔说的吗——一切位于洛汗以北的地区，如今对于我们来说都过于遥远，人们可以自由发挥想象力。”
“你的意思是，一切关于范贡的传言都是基于想象？”她眨眨眼睛。
阿拉贡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真是假，要进去看一眼才能知道。”他又补充道，“何况我们现在不得不进去。”
顺着和洛汗骑兵分别的地方一路走来，范贡森林确实是梅里和皮聘唯一的出路，否则一路上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希望他们还是安全的。”罗蕾莱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睁开双眼向前走去。
莱戈拉斯和阿拉贡紧随其后。瞬间又变成队伍最后一个的吉姆利咽了咽口水，“你们等等矮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