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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蝴蝶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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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迪尔,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两人牵着手走到河谷邦花园广场的一个避风角落,温妮首先开了口。这样冒失地行事,实在不像瑟兰迪尔的作风。
瑟兰迪尔脸上还犹自带着些后怕地神情:“我一从莱戈拉斯送来的信中得知奥克袭击了长湖镇还撞见了你,就赶了过来。”
“可您怎么身边连一个卫兵也不带呢,这太不安全了。”温妮仍然不赞同地看着他。
“本来我身边还跟随着卫兵,但走到半道又接到巴德派来的信使求助,所史矛革把整个镇子都烧毁了。我就派了加利安返回密林调集物资送来,至于其他的士兵,他们的坐骑脚力实在跟不上我的迅影,因此我一个人先到了。我想不用太久,他们就会跟上来了。“温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迅影是密林中鹿群的王者,长着巨大的鹿角,它自成年后就一直是瑟兰迪尔最喜欢的坐骑。它奔跑的速度与那些来自洛汗草原上的骏马相比分毫不差,身形却更加灵巧敏捷。这也是它迅影名字的由来。
“好了,温妮别说那些,现在让我好好瞧瞧你。”瑟兰迪尔止住了温妮口中那些不满的话。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细细地看。
温妮被瑟兰迪尔毫不加掩饰地充满爱意地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一时间忘记了说话,就那样定定地与他对望。瑟兰迪尔的手,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仿佛一件艺术品,此时这双美丽的手正在温妮的脸颊上轻柔的摩挲着,带着无限的怜惜。
瑟兰迪尔低下了头,他本来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她。可却仿佛受到了少女红润小巧的嘴唇的引诱一般,瑟兰迪尔的目光也逐渐迷离了起来。温妮看着瑟兰迪尔越靠越近的美丽脸庞,她的心跳如擂鼓,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终于,精灵偏过头吻上了少女的唇瓣。那是一个缱绻又绵长地吻。少女的嘴唇柔软又温暖,青涩地回应着精灵的吻。温妮的眼睛闭了起来,手也环在了瑟兰迪尔修长的脖颈上。而瑟兰迪尔在不知不觉中,用长臂搂住了温妮的腰,将她娇小的身躯带着紧贴着自己。
中洲北部的夜晚,此时哈气已能呼出一团白乎乎的热气了。可相拥的两人丝毫不觉得寒冷,而月光将两个人交叠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终于,在温妮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时,瑟兰迪尔结束了这个吻。温妮羞涩地将头埋在了瑟兰迪尔的胸前,不敢看他。因此也错过了瑟兰迪尔此时的表情,幸福又满足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地在他无暇的脸上绽放了开来。
他看着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瓜,眸光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来,那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男人注视着心中所爱之人时的模样。他将那双仍然环着自己脖子已经冻僵了的小手拉了下来,拢在自己的大手中,好令它早些恢复应有的温度。
这样的小意温柔。
温妮终于在此时抬起了头,她的脸仍然很红,但已经恢复了镇定。温妮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看一想到刚刚的吻,笑容就止不住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温妮慌忙从瑟兰迪尔的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好让它们遮住自己的脸,不让瑟兰迪尔瞧见自己这副得意忘形地模样。她可真怕自己乐出了声,让瑟兰迪尔听见了笑话自己。
“温妮,温妮,你怎么了?”瑟兰迪尔看着温妮双手捂脸,肩膀不住地抽动,他的心中忐忑。
“难道是温妮不喜欢刚刚的吻吗?“夜色中,瑟兰迪尔的脸也慢慢红了起来。那个吻实在他情不自禁地举动,他在心中暗自懊恼。一定是一整日的担惊受怕让他失去了理智,做出这样冒失又失礼的举动来。
“没什么。”温妮仍不肯放下捂住自己脸颊的双手,她的声音从双手的缝隙里传来“我只是太高兴了。”
“呲……”瑟兰迪尔听到这个出其不意的回答,忍不住笑出了声。
刚刚怎么也不肯露出自己脸的温妮这时终于放下了双手,她的脸依旧红得好似要烧起来。她向后退了一步,与瑟兰迪尔拉开了距离,眼睛羞恼地瞪着依旧笑着的精灵。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实在太可爱了……”瑟兰迪尔说着长臂一捞,将少女又揽进了怀中。温妮挣扎了一会,可瑟兰迪尔的力道太大,她挣脱不开瑟兰迪尔的怀抱,只得仍由他抱着,直到身后传来了人们的呼喊。
是国王的护卫终于追上了他的脚步,赶到了河谷邦中,巴德正带着几个密林中的精灵贵族在城邦里四处寻他呢。
人们看到精灵国王从一处阴影里走了出来,紧接着温妮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他们的手十指交握。瑟兰迪尔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掩去的笑意,温妮低着头,谁也瞧不清的表情。
此时瑟兰迪尔的心情大好,以至于不吝于对着巴德也露出了和善地笑容来。他语调轻快地宽慰着一脸苦大仇深的人类汉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不用为了之后的日子担心,巴德。我已经命加利安返回密林调集了物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你们就能吃到新鲜的面包与蔬菜了。”
巴德听闻此事,大喜过望,他看向这位骄矜的精灵国王感激地说道:“您可真是太仁慈慷慨了,我实在不知道带如何表达我的谢意了,我的国王,愿密林与长湖镇永远保持友谊。”
瑟兰迪尔一笑:“你无需为此道谢,我可不是为了救济人类而来。”他说只伸出长臂指向孤山的方向“那里,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埃瑞博的矮人不该妄想永远占有我族的秘宝,我族的传承之物,它们也是时候回到辛达精灵手中了。”
巴德看了看瑟兰迪尔身后跟随的几名精灵贵族,他好奇地问道:“您也打算去孤山下找梭林·橡木盾谈判吗?那可真巧,梭林对与我们长湖镇上的居民也有过承诺,他允诺要与我们共享山中财富。我正有打算在明日去找他商讨此时,不如明日我们一起?“
“商讨?”瑟兰迪尔听到巴德的话,嘲讽地一笑,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你竟然打算同一个矮人讲道理?显然你缺乏和矮人打交道的经历巴德,我的大军明日会同支援你们的物资一同到达。”
“您要和那些矮人开战!?”巴德大惊失色,连站在一旁的温妮也变了脸色,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若是你觉得能和梭林商讨出结果,明日你大可一试。但是我认为那不会有令你满意的结果的,都林一系的身体中都流淌着疯狂又贪婪的血液。而那些被恶龙占据了数百年的财宝,会让它们的新主人染上龙病。”
瑟兰迪尔的确不是为了拯救而来,在得知梭林一行逃离了城堡后,他便派出了精灵中的斥候远远缀在他们身后,以将他们的动向实时传递回来。
因此在得到线报梭林一行离开了长湖镇前往孤山时,他第一时间便集结了密林中的精灵大军们。他本不曾对于梭林一行能够幸存抱有任何侥幸,此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在其他势力到达前拿回拉斯嘉兰的白宝石。当然若是可以,他也不介意再多拿一些无主的其他宝石回来。
大军的行进速度稍嫌缓慢,就在他们行进到一半时,莱戈拉斯的信却传了来。瑟兰迪尔直到此时才知道在梭林走后不久,一队行踪诡秘的奥克袭击了长湖镇,并被温妮撞了个正着,紧接着又是史矛革的怒火。
莱戈拉斯的信到此便没了下文,却将瑟兰迪尔惊得三魂渺渺七魄悠悠,他甚至无暇无体味莱戈拉斯信中虽未言明却已经接受了自己与温妮的恋情。他也不敢去想象温妮在连番遭遇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后,有没有受伤……是否,是否还活着。
虽然当时的他,心中焦急,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向长湖镇去,可身为王者的理智还是令他强自镇定下来。精灵到底还是善良的种族,虽然此番奔波并不为此,但他对于长湖镇上人类的遭遇十分同情。因此他首先令同行的加利安疾速返回密林中筹集了不少的生活物资运往河谷邦。
瑟兰迪尔在此地经营了数千年,对于此地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不过稍加推测便能得出结论,失去了长湖镇的人类如今只能去河谷邦的废墟里遮风避雨了。
随后他将大军托付给了他一直信赖的另一位精灵贵族洛斯维米尔后,便自己带着几名亲随,一路疾驰,向着河谷邦的方向奔去。他的心中惶惶不安,非要见到温妮平安无事方才能落定下来,以至于他甚至没顾得因为他的迅影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他的亲随们在行进的途中终于跟丢了自己的国王。
“温妮,别再离开我的身边了,人生苦短,我们不该将时光浪费在这些担惊受怕上。”瑟兰迪尔不愿再去回忆白日里自己失魂落魄地模样,但他更怕因此失去他的挚爱,他们分明才刚刚得到莱戈拉斯的成全。
长湖镇的人类们为了忽然驾临的精灵国王清扫出了一间的单独的房间,瑟兰迪尔今日为了赶路,将自己那些舒适的用具都留在了行进大军的物资车上,此时不得不委屈地睡在粗布铺成的地铺上睡觉。
“好了陛下,今夜好好休息吧。”
温妮为他抚平了那权且当作垫单的粗布,示意瑟兰迪尔躺下休息。
瑟兰迪尔走了过来,吻过温妮闭上的眼睑下,那纤长的睫毛上,那个吻不同于之前的缠绵叵测,它轻柔的好像蝴蝶轻曾经在那儿停驻过又轻巧地飞走。
“晚安,我的小姑娘。”瑟兰迪尔温柔地向她道了晚安,又注视着她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门外飘荡着谁轻声的哼唱,轻柔的曲调安抚着废墟中那些惶然的魂灵,伴着他们沉入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