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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投资人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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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辉总怎么走了？找你聊什么？聊出这么大动静。
望着戈辉远去的背影，佳佳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文静请佳佳和她的男友吃烧烤，顺便简单讲了刚才的故事，省略聊天的内容，重点讲邻座男孩子给女孩子酒中下药的事情，说着说着就打起来，打着打着你们就来了。
佳佳最关心的是戈辉为什么要提前走，而不是女孩子的事情。戈辉在同类的公司中还是小有名气的，很多人知道他的大名，还有过往来，所以说起来也就不陌生。
人家戈辉是高端人士，早就适应这样的场景，让他早回去也好。
你们还来这样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样的酒吧，也许平日得不到的才是一个人最想要的。
他不会打你的主意吧？
文静瞄了一眼佳佳的男朋友，嫌她有点饶舌。
普通上司和下属的业余时间交流沟通，不涉及私人话题。
文静转移了话题，说刚才那两个女生还是很危险的，旁边的女生也不愿意帮忙，不知道她们的同学关系如何做的？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既要出来蹭别人的酒水，还要全身而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这是掰着脚指头都想明白的事情，已经是大学生了还想不明白？
这样的局应该就是针对那两个女生而去的，其它女生都不是目标。
佳佳的男友吴昊天认真地分析。
小吴，是不是以前没有少做这样的事情？
哪有？想想就知道了。
许佳宁注意到文静看了看吴昊天，她坦然地讲没有问题，小吴对我们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不感兴趣。
小吴？你们两谁大啊？
他！
我！
你还叫他小吴？
别看他大我几岁，还长得这么粗壮，但是他的心智比我小很多的，每天都要我像小弟弟一样带在身边。
文静好奇地端详佳佳男朋友。
真的是一个大号的码农，中等略高的个头，上身鼓鼓的，好像练过健身的样子。难怪刚才那几个痞里痞气的小年轻男孩子，对他都敬而远之，没敢靠得太近。
他的脸还是很有棱角，就是看上去有种天真无邪的微笑，这不是一张娃娃脸，却有娃娃一样微笑的脸。只看他时常挂在嘴角的一丝天真气息，就有点相信佳佳刚才的话，所言不虚。
叫你来帮忙，你把他带出来，就是准备打架的？
没有，小吴非要跟来的，说是好玩。
是的。小吴插话说，我也很少去酒吧，想出来透透气，玩一玩。他一边说，一边流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那种微笑中透出的近似童稚般的神情，让文静都无法直视。
听见没有，小吴自愿出来当保镖的。再说他最近可忙了，在电脑上一趴就是几个小时，我也想他出来走动走动。
了不起！
了不起什么呀？坐久了，除了掉头发，那个还不行的。
佳佳嗔怪的瞪了小吴一眼，格格地笑了起来。
你把帽子摘了，没人笑话你头发的。以后出来换一顶帽子，这个棒球帽太难看了。
吴昊天取下帽子，果然前额发际线很高，虽然留着短寸，也能够清晰看出前额发量稀少。但是光秃秃的额头下面却是有点害羞的样子，看上去越发的滑稽可笑。
文静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这两个男女朋友真的很奇，佳佳皮肤黝黑，黝黑发亮的长发卷着大波浪，烧烤店略感刺眼的灯光之下，黑又亮的黑发更加黑又亮。化着精致的妆，贴着长长的睫毛，刚才过于激动，睫毛看上去有点松动。看上去，还戴了美瞳，比文静这样正式出场酒吧的人还要精致。指甲上是非常精致的亮片，每一个好像都是不同造型图案，复杂得让文静都感受到眼晕。
大号码农就截然不同，白T血衫（居然不是格子衬衣）牛仔裤，棒球帽，很普通，但是身材魁梧、肌肤白净，一脸真诚。
小吴把帽子放在桌上，四下里扫视烧烤店的环境，饶有兴趣地打量店里面的每一个顾客。
他要比文静遇见的那个大男孩帅哥叶家驹大很多，棱角分明的脸庞，配着发达的上半身，显得非常孔武有力。他略带羞涩的天真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感觉之中的恍惚，好像他的脸完全不能与身体搭上线。
而叶家驹高挑健硕，显得活力慢慢，但是他看上去却有中青春活力之中的张扬，加上时刻都要装成成熟的模样，好像比眼前的大号码农更加成熟。其实，大概率是两个人都不成熟。
别看小吴总是跟着我，我老崇拜我们家小吴了。
说说看，你都崇拜你们小吴什么？
小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程序员，要不也不会绝顶吧。
吴昊天在一旁笑了。看得出他是一个温和、心思细腻的人。进来后，没有怎么久坐，就张罗着其它事情，让佳佳和文静安静地聊天。
喝了一杯啤酒，吴昊天的话也多了起来，他看上去也是喝酒就上头的人，脸已经微微泛红。
你们家小吴不太能喝酒吧？
能喝的，只是不喝而已，非常克制。
小吴笑笑，接着说：
你们女孩子在外面应该保护好自己，像今天这种事情就不应该撑头，应该找酒吧的人，他们不管的话，你就说报警。
酒吧服务员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今天也算是我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们两个人还真不好对付这么多人。
这些都是小屁孩，你能对付的，不过小吴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事还是少撑头。
小吴忍不住又插话了：
男人和女人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毕竟是男人，女人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
没看出来啊，小吴还挺关心女人，懂女人。
我们小吴是典型的侠骨柔情，对人可好了。仗着身体好，经常在外面救人、帮人。有一次跳进河里救人，忘记身上还有电脑包了，结果电脑坏了，不仅损失一部笔记本，恢复数据还化了好几千。是吧？
小吴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事，哥身体好，扛得住。
你才是应该注意点，遇事别冲动，动动脑筋。
佳佳娇嗔地责怪吴昊天。
吴昊天突然伸手拦住佳佳的肩膀，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没事，老婆，我会注意的，不再让你担心了。
文静失声惊叫起来。
得了得了，别撒狗粮了，这酒还能不能喝了？
说起狗，我们应该回去遛狗了......
大号码农在自己的女友额头有亲了一口，居然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投资人真的来了！没想到还这么快！
长公主带来的投资人，这个是意料中的事情，公司上下都想到了。胡总的计划，没有得到家庭成员同意，就只能是长公主去执行。虽然大胡总与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在公司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这也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就像何家在公司内部有大小何总一样，公司还有大小胡总的说法。
胡立华与弟弟的公司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既不是股东，也没有参与经营，除了一两次融资方案以外，她从不参与弟弟公司任何事情。作为一个业界有口碑的投资人，偶尔还登上商界金融界女性排行榜的名人，胡立华的事业蒸蒸日上，哪有功夫涉及弟弟企业的经营。
这么多年公司经营良好，业绩口碑稳步提升，实在没有引起她的关注。最近频频介入公司事务，应该是胡立华表示对弟弟的一种支持，平衡与何家姐弟关系，做一些胡总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
文静觉得公司迟早会出现这样的对峙局面，何家以老板娘和李冰冰冲锋在前，对整个公司管理团队而言有点无从措置之虑。经过此次纷争，相信胡总应该会增加高层的女性人数，至少可以平衡管理层的性别差，不至于做事、想问题出现严重偏差。眼下就只能靠大胡总来充当这道挡箭牌，在管理层和何家女将之间，建立一个缓冲屏障。
在这场公司内部控制权竞争中，虽然有管理层的支持，胡总还是处于明显的下风。原因在家庭中他就处于绝对不利局面，已经影响到公司的决策和执行。面对蛮不讲理的何玉仁，咄咄逼人的何玉梅姐弟俩，再加上公司卧底的李冰冰，即便不算上何家其他人对公司的影响力，家中他也是以一当三，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从之前的几次较量之中，也可以窥见端倪。
自从何玉仁从斗争的最前沿隐退以后，这场暗斗就变成明争。何玉梅和李冰冰，带着一帮后党成员，抓紧在公司的夺权斗争，甚至渐渐处于优势。他们虽然改变不了公司结构，但是公司内部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容小觑的。
文静多次暗示戈辉，但是每次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也很无能为力。文静只能做到这些，她知道戈辉是胡总的忠实同盟者，也是公司的支柱，她可以直接的善意提醒他，而不能直接提醒胡总。但是一切都没用，不是胡总无能，而是他也有难言之隐，面对自己老婆咄咄逼人的攻势，他有点应对失措。要不是大胡总的及时介入，这场明争暗斗又可能就已经见分晓了。
胡立华喜欢穿着宽松飘逸的长裙外套，离子烫的长发，非常张扬霸气，一身珠光宝气，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她神情倨傲，目视前方，对周围人的关注和招呼都是视而不见，视若无物。
她身后还是跟着那个中年女的，今天换了一身相对正式的服装，拎着一个大包，看上去虽然没有胡总那样居高临下的气势，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表情。除此之外，胡立华就没有再带其他助手了，不像上次临时来救火，这次是显然有重任在身的感觉。
所谓的投资人，都是一些看上去很光鲜亮丽、举止得体、神情严肃的人，还有外国人，年龄不限。看上去并不是最终的拍板的，也该就是一些合伙人之类的。有的人还带着助手，根本看不出来的都是什么人。
这些人一进来，就直接进了大会议室，长长的队伍，从会议室一直延伸到走廊，好长时间他们还没有完全进去。
投资人中还有一位大家很熟悉的身影，丁聪，法国SL集团原大中华区首席代表，常年与公司打交道，公司资深员工对他都很熟悉。后来丁聪离开SL，与公司没有多少往来，不曾想到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投资人，重新出现在公司。
文静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她进公司后，首个重要客户就是丁聪，他们打交道时间并不长，他后来离开了SL，就再也没有联系了。谁也没想到，以前做实业贸易的丁聪，摇身一变又出现在投行之中。毕竟是自己的重要客户，她的影响还是很深。
隔着会议室的玻璃，都能感觉到会议室里面的混乱，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司的几个大佬还是没有出来接待这批过来谈投资的。几个大佬一直没有进办公室，看来长公主的行动，要么没有得到大佬们的支持，要么就是他们刻意回避了。
公关部经理薛少红和马晓莉带着自己部门的人，还有几个秘书、助理在张罗。文静也没有搞明白，策划部的马晓莉如何被大胡总拉去负责接待了，按理说这些事与马晓莉毫无关联，唯一的解释就是大胡总认识马晓莉，随意抓了她的差事。
办公区的员工都被混乱的场面搞得心神不宁，时不时都会有人从工位上抬头，瞟一眼会议室的混乱场景。非要看出一点故事，才可以安心工作。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混乱场景了，大家更多的是好奇。他们是国际性大公司，什么场景都遇见过，就是没有见过今天的混乱场景。公司主办过国内最大的美妆博览会，也组织过规模超过五千人的代理商联谊，还组织过高端国际研讨，有国际名模参加的新品发布会，无论规模、规格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每次都是盛况空前，井井有条，圆满有序，很少见过今天这样混乱的场面。
这也不怪公司负责接待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上班以后才知道的工作，提前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人组织调动。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道理，老祖宗那里就传下来了。
经过一点时间的混乱，堵在会议室外面走廊上的人终于都走进会议室了，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人慢慢都坐下了，总算恢复平静。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人有鱼贯而出，薛少红在最前面带队，这次显得不慌不忙，不像刚才在会议室中急的团团转。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直接穿过办公区的走廊，走了出去，文静正看的一头雾水的时候，跟在后面出来的马晓莉，正好回她自己的工位上，路过她身边时候，告诉她，人太多，去二楼会议室了，那里比较大，应该坐的下。
马晓莉只聊了几句，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匆匆去追赶那只正在去二楼的投行队伍了。她身后，李冰冰也跟着匆匆地过去了。
三楼办公区终于安静了，慢慢回复原有的工作状态，整层楼都是敲击键盘的声音，相互之间沟通的声音，和偶尔走动的声音，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好像刚才的一幕从没有发生过，或者只是一场演戏，在公司的经营之中毫不起眼。员工们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公司高层内部的争斗，甚至就是自家的争斗，与员工基本无关，谁也无法从中讨好，谁也就没有必要过渡关心。剧情已经好几集了，在没有大反派出现，或者有惊天动地事件发生，观剧的吃瓜员工，明显有点审美疲劳。对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情节，也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还是抓紧时间干自己的事情吧，公司都是按劳分配的，出了岔子也是实打实的处罚，自己没有理由不好好干。
投资人需要约谈公司管理层所有人，从总经理、首席运营官戈辉，一直到重点部门的副经理。所谓约谈就是了解情况，戈辉的解释就是对方需要全面准确地了解公司的经营、运作情况，便于他们作出投资意愿的判断。
戈辉谈过以后，特地去各部门交待，告诉各级领导主管，只是简单的提问，不是述职，也不是项目讨论，更不是头脑风暴，只要简单明了介绍下自己部门的基本工作就行，不用说的太多。
看得出，他也是临时知道这件事，否则，按照他的工作作风，事情一天早就要邮件通知所有人，可能还会有更加详细的汇报提纲共别人参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挨个通知。他的助手在楼下，他又不愿意把部门经理召集起来，只能自己挨个通知。
公司在这座全城最大的写字楼一共有三层楼，从下往上数，三楼是传统事业部，二楼是线上事业部，一楼作为各种展示、拍照的工作场地。二楼和三楼是一样的结构，因为没有许多老大的独立办公室，显得比楼上更加空旷和宽敞。二楼有一间面积很大的会议室，平时用于培训，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文静还是第一次在二楼开会，以前都是在三楼的会议室开会，很少来线上事业部，对二楼的同事并不是很熟悉，有的人看上去还很陌生。除了每年的年会和年中的大型团建活动之外，许多员工都是见不到的，甚至都不认识。
二楼办公区最大的特点就是，电脑显示器屏幕比楼上多了很多，突显线上业务特点。然后员工看上去明显年轻，而且男生比例也比楼上高一点，估计有很多事情和IT还是有高度关联性。他们虽然还是卖彩妆，毕竟已经靠近互联网，做IT的男生比例是高一点。
二楼会议室很大，看上去比楼上会议室大很多，结构也不同，没有公司管理层开会使用的大圆桌，而是像培训的桌椅板凳。墙上还有大型的投影屏幕，便于演示示范。会议室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临窗坐着整排的投资人，他们面前都放着话筒，估计是便于发言提问。人员之多，出乎文静的想象。基本上都是大胡总带来的投资人，公司内部的只有一个人，李冰冰。
面对乌央乌央的投资人的座位，是一小排的座椅，最多就能够坐三人，面前也是话筒，便于回答对面人的提问。
文静在投资人对面坐下，心里感觉非常好笑，这样的场景好像面试，也不知道他们想要了解什么问题？
其实对方也没有问什么尖锐的问题，基本上就是长公主主导发言，因为对面的除了坐在边上的李冰冰以外，没有公司的人，根本不清楚大家的情况。长公主也只是要求简单介绍部门情况，主要工作，没有提及其它问题，更没有太多经营数据、经营内容等难以回答问题。
文静的如实地做了介绍，她的部门不是公司主要业务，没有太多的重要内容。主要内容应该在她下来之前的孙娜和冯剑锋他们部门，所以她讲述得非常简洁明了，对方听得也很清晰，该做的笔记都做了。等她讲完以后，长公主突然提出一个额外的要求：
文经理，你能不能用英文把刚才的主要内容在复述一遍，就免得他们再翻译了。我知道你的英语好，说点重点就行。
她坐在座位后面，桌上放着幅精致的眼镜，她只是在看材料的时候才戴上，文静猜测应该是一副老花镜。隔着座位，都可以嗅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儿，很优雅舒缓的那种。
长公主坐在那里一边做笔记，一边看手上的材料，神情异常专注，还时不时从眼睛上方凝视着你。一句话不说，死死地盯着你，与平日里的矜持的眼神大相庭径。
这点和胡总非常相似，不管日常如何随和还是傲慢，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质，就是具备专业职业精神。
文静一愣，没想到长公主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和长公主基本上没有交际，也就是最近几次她来公司的次数多了，她才有点印象而已，否则以前只知道其名，而不知其人。没想到长公主对自己还有所了解，不是每一个做国际事业的都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她提议让她用英语讲述自己内容的重点，说明她还是信任自己的英语水平。
文静用英语简单介绍了自己手上的信息，然后又讲了点公司基本情况，她觉得这些或许对他们有点作用，否则其它内容讲多了，也就想没讲似的。讲完以后，简单回答几个问题，也就算是通过了。
长公主笔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上似是而非的表情，说不上是在专心倾听，还是已经走神了。她身边的助手一直低头在本子上写东西，看上去不是在记笔记，因为她写字的速度和节奏，与文静的陈述无关。
从会议室出来，文静长吁一口气，总算应付了这间差事，在她看来完全是没有用的事情，对公司无益，相反可能还有负面影响，这是她非常深切的感受。
来人对公司的基本情况并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只是报表和率润率表格，这些才是决定他们会不会过来投资的主要原因。他们讲述的基本经营管理情况，几乎没有多少作用，甚至不能满足对方猎奇的心理需要。
几个老外也许是对她讲流利的英语感兴趣，主动提了几个问题，有的与公司经营有关，有的则一点关系没有。而几个中国人，或者看上去像中国人的，基本上都没有发言。包括就坐在长公主身边的丁聪也没有发言，只是一直微笑注视文静，非常专注聆听。
公司代理法国SL集团旗下好几个品牌的产品，应该算是海外产品的主要供货商。文静进公司的时候，中华区的代表还是丁聪，虽然是香港身份，但是80年代才去香港，保留完整的大陆思维模式，还是比较好沟通的。
丁聪走以后，SL换了个从香港过来的法国人，虽然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唐世民，一个充满司马昭精神的名字，却还是保留西方人的独特傲慢。
刚开始，唐世民坚持说法语，一个从香港过来，主持中华区业务的代表，却非要坚持说法语，让文静非常别扭。她与SL中华区许多人打过交道，一直都用英语交流，包括有几个香港人，他们之间用中文交流反而语焉不详、误会频频，后来干脆用英文交流就顺畅多了。
没想到唐世民一到任，就想给文静和公司一个下马威，她主动讲英语，但是对方却讲法语。按说法国公司的人说法语并没错，但是法国人同时能够英语交流沟通的多了去了，相较中国人讲英语法语的难度不知小了多少。再说与中国公司做生意，没让你说中文，只是通行的英文而已，没想到这个法国佬就是不给面子。
最搞笑的是唐世民讲法语，文静听懂了，但是她讲英语，唐世民当然也听懂了，他还是讲法语，就是不讲英语，好像跟英语有仇。直到文静开口讲非常蹩脚的法语的时候，唐世民才缓和了点语气，也开始讲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