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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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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是好画，可惜人却非良人。”丹青淡然一笑。
“夫人此话怎讲，难道我青某人不配？”青柳略有不悦，收回丹青身上游走的目光，却是不好有所表现。
“还请青公子别误会。只是此画已有主人。”丹青莞尔。
青柳微笑：“那么，不知小生可否有幸一睹夫人其它佳作？”
“不知青公子所指何意？”丹青言。
“闻说丹青所画工笔仕女图亦是一绝，愿得幸瞻仰。”青柳道。
“青公子请随我来。”丹青说着，将青柳领到画阁处，只见画阁里近千幅画和书法贴分门别类、或叠或摆放错落有致，画轴与边缘等处皆有标注。丹青随手拿出两幅：一幅是《凭阑簪花仕女图》、一幅《仕女观鱼图》。
“能否一睹此幅《仕女观鱼图》。”青柳笑吟吟接过画。
“青公子请便。”丹青嫣然。
两人来到书房到另一处画案前，将《仕女观鱼图》缓缓展开，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荷叶，荷花、披帛，随着完全画卷铺展开来，仿佛不远的前方真有一位婀娜女子在观鱼的画面浮现眼前：画面上一位身着轻纱和齐胸襦裙，形态珠圆玉润、鬓发如云的柔美秀气女子倚坐石上，发鬓侧边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和左手腕间跳脱适让少女柔美秀气中凭添几分婉约庄重，此时少女轻轻前倾的脸庞上宛若弯月的眉下一双秋眸眼波流转，丰盈的殷桃小嘴和柔美鼻子旁一个浅浅的梨涡似笑又似乎害怕惊动身前莲塘里的鱼儿，只见她将右手执罗扇悄悄往后贴靠身体，左手轻轻拉拽着披帛与襦裙下摆，脸上神情变得安然笑容愈迷人！少女身后是峰峦叠嶂的荷叶，其间一朵朵清尘端庄的荷花水面欢愉绽放，荷塘与天连成处的侧上角一方朱印和落款，将你重新领回现实来，不觉怅然原来这只是一幅画，却又庆幸正是如此，片刻方得永恒……“妙！妙哉！”呆若木鸡的青柳许久回过神来，“此画我要了！还请丹青务必成全罢。”
“既然有缘，依青公子意便是。”丹青将画轻轻收好。
送走青柳。一旁侍女疏影靠近丹青身边，“这个青柳公子，虽说看着仪表堂堂又风度翩翩，却也和很多好色的贩夫走卒不相上下，只是多几分书生气罢了。嘻嘻－－”“疏影，不得无礼。”
“是、夫人！”疏影笑吟吟，“不过，不知夫人此幅《踏雪寻梅》图欲赠予何人呢？”
“你这死丫头！愈放肆了，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罢？”丹青轻笑，嗔怪道。
“疏影知错。”疏影道。
“哼！那么、哄我一下。”丹青言。
“嘻嘻、我们夫人是天底下最善良可人又大家闺秀的女子啦。”疏影嫣然。
丹青莞尔。回到待落款的《踏雪寻梅》图前，思量少顷，纵落笔“踏雪寻梅－素心夫人·赠”。最后轻轻拿起一方玉印章，盖下。转身望了眼初春暮色时分的天空，“疏影，我们出门走走罢，此时应尚有迟来梅花开。”“夫人请稍等，疏影去给您拿一袭大氅来，”侍女说着跑开，很快拿来大氅。两人出了书房望了会门前的小花园，便经过回廊出了宅门，由街道前往城内一处梅树园走去。
城里茶楼客栈布坊等各商家和民舍渐点亮蜡烛与灯笼，往家赶和各种吆喝的小商贩，茶楼里正待开始的曲乐和茶余饭后闲聊、布坊前驻足流连的女子、虽不及白天繁华热闹却也算不得冷清，一幅太平盛世样子。经过前面一道拱桥转弯后便是梅树园，此时经过地方身旁杨柳袅袅婷婷早已长出嫩绿，道路边上灯笼高高挂，灯笼后面是莺歌燕舞的“红袖招”、“迎春楼”等地，不时有风流文人或纨绔公子往返。丹青二人正待快步经过，此时二三纨绔一旁迎来：“哎呀，李兄快看、前面莫不是素心夫人吗？”“哪里？乔兄。哎哟，还真是！这黑不隆冬的天色，乔兄好眼力。白兄走，咱们去一睹才女风采。”三人说着来到丹青二人面前－－作了个揖：
“吾等晚辈见过素心夫人。”
二女回礼。
“不知夫人此行何处？可否赏脸与我们一起到茶楼品一杯香茗，交流交流才艺。在下倾慕夫人已久。”
“顺便赏下月亮，夫人看今夜月夜撩人，怎好错过。”
“几位公子谬赞了！小女不才，怕是多有耽误。”丹青道。
“我们夫人有事！正待回去呢。”疏影上前几步道。
“无礼的丫鬟片子！此处几时轮到你说话。”李生道。
“不如下次方便了，小女再与各位公子交流罢。”丹青莞尔。
几个纨绔一见，更是精神抖擞。
“哎！夫人、此言差矣，我等兄弟好歹难得与夫人相遇，怎能说走便走呢？”乔生道。
“路遇知音，人生几何？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生道。一拍手中的折扇，打开给自己扇了几下风，却觉得眼下季节春寒料峭的此举根本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觉略显尴尬地将折扇合起。
“嘻嘻！”疏影见得却是忍不住挽袖轻掩面嬉笑。
“丫鬟片子，何以发笑。”李生道。这不明就里的莽生。
“疏影，不得无礼！”丹青道，将疏影拉回身边。望一眼面前三人，“小女确实有事，往后若有缘再见，自会与各位公子一聚。”
“卿好不识抬举。”乔生道，正要走近拉扯面前丹青。
“和两妇人多费口舌做甚。咱们－－”白生正待将折扇打开，却是收回。
“我说二位小娘子，走吧。”李生笑着上前。疏影和丹青于是转身向拱桥方向飞奔，三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立向其身后追去。
待三人追过了拱桥，身旁是一片梅树园，哪里还寻得丹青二女的身影？于是，只得悻悻然折路而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