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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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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戚在这几天让白户得了空，能和谢麟一起出门散散步。
外婆年纪大了，记性也越来越差，有些事情要给韩戚说上几遍，即使这样还是转头就忘。在护工以及韩戚的照料下她不会忘记吃药，但有时明明吃了，她却忘记了，又自己偷偷从抽屉里拿药。
韩戚发现异常时已经将近过了半个月。
外婆不能吃豆类与鸡蛋，一般送来的饭菜都是由家里的厨师做的，十分谨慎。但老厨师因家里有事匆忙辞职，走的急，新厨师急于上岗，没能了解到外婆的忌口，第一顿饭就在雷区疯狂蹦迪，韩戚只能去给外婆从外面买。
可他回来时，却在门口看到了护工。
护工正扶着外婆坐起来，外婆拉着他，说:“我今天，还没吃药呢吧。”
“是啊，”护工为外婆铺好了被子，“我喂您吃。”
他轻车熟路的从抽屉里取出药，随后碾成粉末，混在水里，细心喂外婆喝下去。
韩戚目睹这一切，暗自握紧了拳头。
外婆今天已经吃过药了，而且是他在护工的帮助下一起喂的。
外婆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护工怎么会忘记呢？
不吃药不可以，但多吃却可以。
足矣可见，这药有问题。
韩戚等着护工从病房里出来，他才佯装碰巧与其偶遇，护工见到他并不慌张，甚至还问心无愧地与他打招呼，韩戚无法像他那样若无其事，敷衍着进去了。
他从没怀疑过这药有问题。
外婆的身体在逐渐转好，但是也总是反复，唯一肉眼可见的退化就是记性，她不再多愁善感，因为前一刻感知的事物，她在顷刻间就能忘记。
若是阿茨海默症，一定会有一段漫长的过渡期。
可外婆没有，她病来的突然。
韩戚攀上外婆的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外婆身上，顺便一勺一勺舀着温热的杏仁稀饭喂给她。
外婆这几天都是由韩戚照顾的，她疼爱这个孙子，总是和他有说不完的话。
“外婆，”韩戚替外婆擦了擦嘴角，故意问，“你今天吃药了吗？”
外婆点点头，“吃了，刚吃了。”
“我检查一下，”他打开抽屉，故作数数的模样，在不经意间倒出一粒，藏在指尖，“确实吃了，吃了就好。”
“你爸说，你和小敏要结婚了。”
韩戚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陷入了桎梏，那是一个与他梦想背道而驰的漩涡，那个漩涡是用谎言堆砌起来的，每一个谎言的诞生，都会让韩戚心如绞痛。
他感觉自己在重压下与沈怅越来越远了。
“还没呢，他总是这么急。”
外婆幽远地感叹一声，“外婆觉得，你爸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为什么呢?”
“先前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时，你的眼神和现在不一样，”外婆说的认真，“那时，你的眼神亮啊，现在，那光没了，黑漆漆一片，吓人呐。”
是啊，吓人呐。
他自己都要被吓死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又能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