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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创新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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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许芝犹豫着叫她。
陆安安疑惑道：“干嘛？”
“听许芝说她今天早上看见和沈柯辞一起来的。”程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转身聊天，“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都不怕他？”许芝略微有些震惊。
陆安安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想到今早沈柯辞把包子递给她的神色，不由得笑出声：“他脾气挺好的呀。”
看见她这样笑，许芝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真的，信我。”陆安安对程芋说：“你不是会看相吗？你怎么看不出来沈柯辞的相？”
“哎呀，我学艺不精，只会看女生的。”程芋摸摸鼻子，“我看沈柯辞每天板着脸，连话都不敢跟他说。”
“你们仔细想想，沈柯辞只是脸臭了一点，平时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他考试回回第一，多给我们班长脸啊。”陆安安细数着沈柯辞的行为，“他只是说话阴阳怪气了一点，有事没事就喜欢生气，经常怼我而已。”
“额，”许芝豆豆眼，“听你这么一说……”
“好像看不出来他脾气哪里好啊。”程芋摸着下巴。
陆安安刚想说沈柯辞好的地方可多了她说不过来，就被叶盛叫去了办公室。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作业哪里又做得不好了，战战兢兢地敲办公室门：“叶老师您找我？”
叶盛端着保温杯喝了口茶，热气弥漫在眼镜片上，见陆安安来了叫她坐下，然后擦了擦眼镜，和蔼地笑道：“最近你表现不错，作业做的很认真，我跟你妈妈也通了好几次电话。”
陆安安悬着的心放下来，又听叶盛说：“不过呢，这还不够，你的底子比较差，想要考上普本，期末考至少进步一百分。”
一百分？陆安安瞳孔地震，她真能进步一百分吗？
“正好一中和二中下礼拜有个教学活动，我们二中派年级前十名和年级最后十名去一中的创新班体验那里的教学质量，期限三天。”叶盛说，“当然这还是要看自己的意愿，你想去吗？”
这不是非去不可吗？要是夏知轻知道她放弃了这个机会一定会发火的。
“去。”陆安安一口答应。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收获不少的。”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叩两声，沈柯辞的声音落下：“报告。”
叶盛笑着说：“小辞啊，来这坐。”
沈柯辞和陆安安视线对上，前者先移开，坐到椅子上。
叶盛把教学活动的事情说了一遍问他去不去，沈柯辞皱眉，显然是不想去的表情。
陆安安看着没事就想先走，拿了桌上的报名表站起来：“老师那我下午把报名表交上来？”
“好，你去吧。”
陆安安呼出一口气，回到教室，给了许芝报名表，她这次考试年级第六，知道有这个活动眼睛都直了。
“创新班诶，一中的创新班诶，听说师资力量特别好，这我倒想去见识见识。”许芝毫不犹豫地签了名。
“你们要在那里住两夜啊？”程芋眼睛都直了，“一中创新班的宿舍可是全省最豪华的，两人寝独立卫浴，上下楼还有电梯。”
“真的啊？”陆安安两眼放光，“真这样我觉得也不错嘛。”
“我得赶紧去我们的‘宁城打鬼小组’报告一下，告诉原安逸齐霄我们又能一起玩……”许芝神色突然一变，疯狂摇着陆安安的胳膊。
“怎么了？”陆安安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入目一双阴冷的眼睛。
沈柯辞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她的桌面，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报名表。”
“你、你也要去吗？”陆安安问。
沈柯辞：“看不出来？”
陆安安迟疑地问：“叶老师是不是用武力胁迫你了？”
“……”
见沈柯辞不佳的面色，许芝眼疾手快的捂住陆安安的嘴：“你别说了……”
结果沈柯辞脸色更黑了，许芝满脸疑惑。
少年走后，三位女生面面相觑。
“沈柯辞居然会参加这种活动？以前叶老师让他去参加竞赛都要哄半天呢，还十有八九不成功。”许芝说。
陆安安：“我都说了，他脾气挺好的，没你们想的那么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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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中的当天，陆安安提着行李箱上了二中租来的大巴车。
许芝说她自己先去踩点了，所以陆安安没有伙伴。
她走到车后座就看到了沈柯辞靠着窗闭目养神，于是悄悄地坐在他旁边。
但沈柯辞还是醒了，皱着眉摘下耳机，看到是她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
“好巧，你也在这啊。”陆安安笑道。
“我记得我填报名表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沈柯辞掀起眼皮看她。
“呃，我这不是没找到好的开场白嘛。”陆安安嘀咕。
沈柯辞抱着胳膊又闭上眼，陆安安试探地喊他名字：“沈柯辞？”
他睫毛动了动：“我困，别说话。”
“哦。”陆安安闭了嘴。
车子很快就发动起来，陆安安沉默不语，偏头看到沈柯辞浅淡的唇色。
以及下巴上细小的伤痕。
他怎么又受伤了，陆安安想。
半小时后，他们就到了宁城一中大门口。
陆安安刚下车许芝就冲过来： “安安我踩好点了，宿舍特别棒，我带你过去。”
“好啊。”陆安安拉着行李杆，回头找沈柯辞，发现他已经先一步走进去了。
她有些小失落，但也没表现出来，跟着许芝走到寝室，收拾完后准备去教室报道。
快走到时看见原安逸等在教学楼下，陆安安惊奇地问：“你是创新班的？”
原安逸冲她笑笑：“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好厉害啊。”陆安安说。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原安逸说，“因为要和一中的一起上课，教室不够大，所以这几天我们都在多功能厅上课。”
还没到多功能厅，就听见从走廊传来吵闹的声音。
“原安逸这么急急忙忙跑下去，有情况啊兄弟们。”
“还特别骚包地整理了头发，要说没鬼我可不信！”
然后听见齐霄在那嚎：“哎呦，我告诉你们，原哥去接的女生可漂亮了，原哥天天在我耳边嗡嗡嗡地说，我耳朵都起茧了。”
闻言原安逸脸猛地一红，慌慌张张地跟陆安安解释：“他们乱说的，你别信！”
“啊？”陆安安迟钝地问了一声。
许芝噗嗤一下笑出声，揉揉陆安安的脑袋瓜：“没事，宝，他们没说什么。”
然后看向原安逸：“孩子还小，听不懂。”
原安逸松了口气，眸子闪过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然后转成了凶巴巴的神色，推开门：“吵什么吵，别吵了。”
探究的目光纷纷传来，落在陆安安脸上，角落里有几个男生眼睛直了，压低声音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齐霄坐在正中间，朝他们招手：“这里这里，给你们留了位置！”
陆安安坐在许芝旁边，齐霄刚想坐下就被原安逸揪起来：“坐旁边去。”
齐霄苦着脸给他让了位。
“那个……”许芝说，“厅这么大，为什么我们非要挤在一块儿？”
多功能厅能容纳两百个人，创新班再加上一中来的二十人总共才五十几个，别的同学都是隔一个位置坐，只有他们四个坐在一起。
前排几个同学转过来看戏似的打量他们。
陆安安也觉得有些挤，挥手：“分开点分开点。”
空间开阔了，陆安安觉得空气都清新了。
突然前排女生骚动起来，陆安安迷茫地望去，就看见沈柯辞单肩背着包走进来。
他不能像别的男生一样跑或者大步走，因为步子一迈大就能发现他的姿势奇怪，腿一瘸一拐的。
所以沈柯辞走路都是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像是镜头里的0.5倍速一样，掠过的风掀起他打开的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袖，漆黑的眼睛嵌在白到近乎病态的脸上。
陆安安忍不住多欣赏了两眼，然后和那些女生目送他走到后排靠窗的位置——传说中王的故乡。
好拽！
上课铃一响，几个老师就走进来，宣读了一下联合班的注意事项——其实就是给二中的同学说一下创新班的作息，告诉他们这几天都要按照创新班的时间上课。
陆安安听完后，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让倒数十名来了，这分明就是被抓来在地狱里受折磨的嘛！
六点半教室集合早读，一天十节课上到晚上八点，再晚自习到十点回寝室。
学渣来了表示要连夜扛着火车逃走，回到二中就好好学习努力奋斗了。
她似乎能想到叶盛幸灾乐祸的表情：叫你们不好好读书，给我到一中待几天！
陆安安可怜兮兮地趴在桌上：妈妈，我想回家呜呜。
这堂课是信息技术课，创新班的选考科目是化学生物技术，陆安安学的是全文科，也就是政史地，自然听不懂。
许芝也听不懂：“这联合班的制度有bug啊，选考科目都不一样，岂不是只能听语数英？”
一中过来的几个人估计只有选了技术的人才能听懂。
既然那么多人都听不懂，陆安安就放心了，她趴在桌上准备睡一觉。
“那个男同学，我看你睡了很久了，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严肃地敲敲黑板。
众人齐刷刷地望过去，陆安安也向后，看到沈柯辞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冷淡地看了屏幕一眼。
“这道题是我们出题组出的比较综合性的题目，你们都算算，这位男同学你上来写。”老师语气带了点骄傲，似乎笃定沈柯辞做不出来。
陆安安不知怎么有些忐忑，盯着沈柯辞的背影不敢眨眼。
少年挑了一根粉笔出来折断，接着毫不犹豫地在黑板上落笔，洋洋洒洒写出了过程。
技术老师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不知所措，最后结巴地吐出：“完、完全正确。”
教室里全是抽气声。
“你叫什么名字？”老师眼睛放光，似乎是发现了一块不可多得的宝藏。
“他叫沈柯辞。”陆安安在寂静的大厅里开口，少女眼睛大又圆，此刻眉眼弯弯，语调上扬，“是我们的年级第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