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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农民工商场劫持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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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手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白色绸带，绸带光滑柔软，他俯身过去拿绸带将沈翊眼睛蒙上，然后微笑着在他耳边低声道：
“沈老师，你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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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一路被蒙着眼睛，最后车子在哪里停下也不知道，只隐隐约约有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
杜城打开车门将他从副驾驶上扶下来，海浪声更清晰了，他们是在海边吗？
“你眼睛蒙着这块布，还怪好看的。”杜城说着，手还在白稠上摸了一摸。
那白稠有些宽，蒙住了沈翊精致的双眼，他下半张脸白嫩，唇微微嘟着，俊秀的鼻子微挺，因为眼睛看不见就使劲抓着杜城的手，无措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好难受，都看不到。”沈翊说。
“戴着戴着就习惯了，你先忍一下，我到地方就给你解开。”杜城站在他身后说着，两手分别握着他的左右手，环着他的腰往前走。
沈翊眼睛看不到，只能听到海浪声越来越清晰，他们离海好像越来越近，沈翊有些害怕，曾经被杀人犯踹进海里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沈翊停下脚步，不肯往前了，他说：“杜城，你不会要把我推下海吧？”
在一片海浪声里，沈翊听见杜城在他耳边低沉的笑，“说什么呢，往前走就对了。”
沈翊这才动了脚，嘴里还嘟哝：“杜城，我跟你说啊，我们俩无冤无仇，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你可不能害我。”
杜城又低声笑。
随着海浪声越来越响，沈翊心里也越发慌了，即便知道杜城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但他还是本能的恐惧大海。
杜城突然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开始解他运动鞋的鞋带，然后脱掉他的袜子。
“杜城，你干嘛？”沈翊手撑着他的背，稳住自己的身子问道。
回应他的是脚下柔软的沙子。
杜城将他两只脚鞋袜都脱了，让他双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牵着他往前走。
突然，有水过来，有海浪轻吻他的双脚，湿湿的，好舒服，沈翊的心一下就软了。
“杜城，我们是在海滩上吗？”沈翊问。
“嗯。”杜城嗓音低低的，温柔的不像话。
“感受到了吗？它其实并没有那么暴躁可怕，对吗？”杜城想告诉他，大海，除了波涛汹涌拥有吞噬生命的强大力量，也有风恬浪静的温柔。
沈翊眼眶突然有点湿，他低低嗯了一声。
“来，蹲下来，用手感受一下。”杜城对他说道，并拉住他双手将他身子往下带。
沈翊随着杜城的动作，蹲下身来，手在海水中轻轻拨动。
他没见过这么温柔的海水，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还害怕吗？”杜城问。
“杜城，为什么？”沈翊埋着头问。
他知道他害怕大海的，对吗？
“因为......”杜城话在喉咙里滚动，憋了半天，真心话没有说出来，倒是开始揶揄他，站起来看着平静的大海说道：“因为某人胆子太小，连水都害怕。”
“啪！”脸上忽然被沈翊一大捧水浇来，这小子眼睛看不到，水倒是泼得准，杜城悄悄做的，精致的发型被海水淋湿，脸上净是水珠，昂贵的西服也变得湿漉漉的。
沈翊抬手欲解下蒙住自己双眼的白稠，杜城抹了一把脸，看他要摘那白稠，急忙蹲下身子，一把将他推进海里。
沈翊始料不及，身子不稳，掉进水里，这里水浅，他很快稳住身子。站起来又捧了一掌心的水向杜城泼去。
并趁他不备，将湿润的白稠取了下来。
长时间被蒙住双眼，一下接触到光，沈翊不适的眨眼，用手揉了揉，睁开眼后就见杜城在黄昏的余晖下向他走来，然后困住他的身子，将他转了个方向面朝大海。
杜城俯首在沈翊耳边说：“沈老师，送你个礼物。”
天色微黑，在沈翊面前的，在海面上浮着的，是一艘豪华的游轮。
游轮上彩灯已经亮起，五颜六色的光在闪烁着。
“沈老师，开心吗？”
“沈老师，三十岁生日快乐。”
杜城说。
游轮上
两人都换了衣衫，来时的衣服已经湿的不像话，杜城想的周到，倒是备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西服，只是尺寸大小不一样。
也是奇怪，明明两套做工，设计，剪裁都一样的西服，穿在两人身上却是不同的气质。
杜城气宇轩昂，沈翊温文尔雅。
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在空气中轻柔回荡，朦胧的烛光下，杜城沈翊两人相对而坐，餐桌上堆满了精致的食物。
杜城将外套脱掉，卷起白衬衫袖子，露出臂上那小麦色肌肤，他端起一杯红酒，带着微笑对沈翊说道：“沈老师，生日快乐。”
沈翊从看到游轮的时候就处于怔楞中，换了衣服后坐在这里还回不过神来，他这副模样，与课堂上那运筹帷幄的样子和画像时的认真专注相去甚远。
他楞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杜城见他傻傻的样子，起身走过去把他面前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拿起放在他掌心，拢住他的手让他握着，然后自己的酒杯去碰了碰。
仰头喝了一口酒，杜城看见的是漫天星辰，他背抵着餐桌低下头看着愣愣坐着的沈翊，他逗他，说：“不告诉你......”
杜城今天老是跟他卖关子，于是他也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红酒，嘟哝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
杜城拿过酒瓶给他添酒，红色液体注入杯中，微微荡着......
杜城说：“我曾问过老师。”
老师......
原来他这么早就…
“不说这个了。”杜城将酒杯放下，拉他起身往栏杆处走。
天已经黑了，海平面也是一团漆黑，辽阔的海面上，只有他们这一艘游轮在海上缓慢行驶着。
“黑乎乎的，看什么呢？”沈翊问。
游轮彩灯发出的光映在海面上，海面上模模糊糊显出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杜城抬头看天，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烟火！你要放烟火对不对？”沈翊猜。
杜城噎了一下，他有这么明显吗？
沈翊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双手扒着栏杆，侧头看着杜城笑着皱眉说：“杜城，你真老土。”
一双眼却是亮晶晶的，显然很高兴。
杜城一看他笑，就控制不住靠近，忍了好久的双手伸出去正要捧他的脸颊。忽然，只听的“咻”一声，有焰火划破黑色长空，在他们头顶炸开，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火。
一个烟火绽放，紧接着就是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将这片黑沉沉的海域照亮，将游轮上杜城和沈翊两人神色照的分明。
“杜城，谢谢你…”沈翊一双眼认真的看着他，海风吹起两人的发，杜城的白衬衣也在飘扬。
他难得一见的踌躇，两只手在半空中举着，慢吞吞的说：“沈翊，我…我…我可以…”
沈翊知道他想做什么，也许是红酒的作用，自己此时也有些酒气上涌，他仰头，嘴角轻提，笑了起来，闭上眼睛对杜城道：“杜城，我给你亲。”
杜城仿若受到鼓舞，双手微颤着贴近沈翊，捧着他的双颊，低下头在他额上印下庄重而又虔诚的一吻。
头顶烟火依旧绚烂，沈翊能感觉到，他额上的嘴唇在颤抖，沈翊睁开眼睛，杜城脸上神情太过虔诚，竟让他有些感动。
他踮起脚尖，仰起头在他嘴角轻轻一吻，说道：“杜城，谢谢你，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好不好？”
“好。”杜城喉咙微哽，答应了他。
得到回应的沈翊笑容满面，他转身看着大海，喊道：“啊，又年长了一岁，但是没关系，杜大队长还长我两岁呢，如果以后他嫌弃我老，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啦！”
杜城就在他身边，看他胡言乱语，看他胡说八道，看他两眼闪动的微光。
沈翊整个人就好像在发光，杜城说：
“沈老师，许个愿吧。”
烟火璀璨
愿盛世一年新，二年新，年年新。
愿杜城一无忧，二无虑，无忧无虑过一生。
愿我…常伴他左右，无论是风还是雨，我们携手共进退。
（第12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