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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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昏暗的房间内投下几条长而狭窄的光亮。
卧室大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睡在左侧的女生似乎是察觉到了投射入内的阳光，生物钟自然敲响，眼皮跳动，时刻有要醒来的趋势。
在一片美好静谧中，睡前定的闹钟突然响起，温墨被彻底惊醒，抬手快速按动音量键，随后将闹钟关闭，防止五分钟后再度响起，惊醒身旁熟睡的人。
揉了几下太阳穴，昨日下午和晚上的疯狂历历在目，不远处垃圾桶内的物体还在提醒着她发生的一切。
温墨眉心不自觉地蹙起，拿过手机点开新生群，里面的最新消息定格在凌晨四点。
往上翻了翻，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再没有多的关于军训的事。
之前加的学院群里，各大辅导员已经将本班级的群聊号码发出。
温墨开学前几日就加了。
正要放下手机时，一条企鹅消息蹦了出来，驻扎在消息框上，清晰而醒目。
温墨点进去。
是辅导员发的一条艾特全体成员的消息。
【@全体成员，今天早上七点到十二点去北广场领军训服。下午两点前，穿上军训服，到达南操场等待军训。到时会有我们法学一班的牌子。】辅导员。
视线上移，现在是六点半。
辅导员发完群里，群内无人回答，想来都在睡觉没看见。
或是看见了，见没人回复，也就跟着没回复。
温墨便是后者，顺手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拿过周清言的手机，点开企鹅，她们辅导员也发了一条同样的消息。
领取军训服的地点和时间一模一样，只是军训的地点不同，金融系在北操场军训。
将周清言领取军训服的二维码发到自己手机上后，温墨起身去浴室穿戴洗漱。
十多分钟后，她穿戴整齐，从一侧的柜子中取出一只一次性口罩，边往床边走边拆开外包装。
“墨墨。”低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传出，周清言疲乏地眯起眼睛，撑着沉重不堪的眼皮，“你去哪？”
“我去拿军训服，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温墨半蹲下身子，手掌抚上女生的脸颊，温声道，“继续睡吧，天还早。”
“嗯，我和你一起。”周清言昏昏沉沉地摇了摇头，试图清醒，可昨晚的激烈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温墨温柔地按住她，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没事，很快就回来了，睡吧，乖。”
她哄人时的语调清冽冽的，让人不自觉地听从。
周清言嘟了下唇，没再挣扎，眼皮重新闭上。
温墨失笑，累成这幅模样了，还想着和她一起。取出口罩，戴上，只余下一双落在周清言身上时，清明而柔情的眼。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的门，将客厅桌子上的钥匙装入口袋中，转身出了教师公寓。
A大本就大，好在教师公寓也在偏北方，距离北广场没那么远。
温墨点开相册内存着的一张A大校园图，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北广场的位置后，寻了条最短的路线过去。
步行约莫二十分钟，抵达了北广场的边缘，在北广场的后方不远处就是一座图书馆，在广场上，几辆大车上装着的军训服正被人取下。
几条队伍已经排上，好在来得早，人还不多，每条队伍只有零星的十几人。
大多是以寝室为单位排的。
温墨站在了最外侧的一队，先是打开和周清言的聊天记录，点开她领取军训服的二维码，然后点开她自己的挂在系统后台。
两个都扫描完后，她对着分发工作服的学生道：“两套L码的。”
“咦，你是周清言学妹？”将军训服递给她的学生惊讶道。
温墨瞥了眼仪器上显示的名字，回：“不是，我帮她拿的。”
“哦哦，我就说人怎么和头像不一样。”那人了然地笑了笑。
温墨面色平和，没有多说，道了声谢后，拿着两套军训服往食堂方向而去。
身后，依稀能听见分发军训服的几人的谈话。
“我还以为那位是周学妹，还想着打招呼，但跟头像没对上，没敢冒然行动。”之前跟温墨说话的人对同伴道。
“哈哈哈，我也是……”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消散在耳边。
温墨不起波澜，仿若未闻。
看来周清言在群内的确活跃得很，就连分发军训服的学生中都有认识的。可转念一想，对方在社交方面一直很好。
这又何尝不是一项优点。
温墨捏了下鼻梁。
A大的食堂数量不少，里面更是涵盖了全国各地的特色美食，只不过现在是早上，但早点的种类也不少。
温墨拿了两杯豆浆和四个包子。
食堂阿姨见她手上东西多，多拿了个袋子让她装豆浆。
温墨暖声谢过。
回到教师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床上的人睡得依旧香甜。
温墨舍不得叫醒她，可如果任由她这么睡下去，想必中午十二点都醒不来。
索性拉开窗帘，让大片阳光入内，驱散覆盖整个卧室的昏暗。
被刺目的阳光照过，床上的人烦躁地动了动，拉过被子，头埋入被子中，转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温墨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手指隔着被子戳了戳。
“嗯……”周清言轻哼一声。
“乖，起来吃个饭再睡。”温墨暖声。
“不想吃。”周清言咕哝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过，闷闷地，带着好梦被人打搅的不满。
温墨不说话了。
被子中的人没听见声音，悄悄地探出小半个脑袋，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打量周围。
在与半蹲在床边的温墨对上视线时，周清言眼中闪过刚睡醒的茫然，眼珠子转动，她撒娇：“墨墨。”
温墨还是不说话。
周清言一激灵，大脑瞬间清醒，脑袋完全露出，上半身抬起，软软地喊：“墨墨。”
温墨性子虽冷，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外在的，她脾气很好，很少有动气的时候。
更没和周清言动过气。
一来是周清言眼色好，每次温墨不说话，或是喊她全名的时候，就知道该做什么了。二是温墨舍不得和周清言说重话。
最重的，不过是冷着声音，喊这人的全名。
“吃完饭再睡。”温墨终于出声了，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哄人音调。
周清言安心了。
“一定要吃吗？”她又有了娇气的资本。
“一定要吃。”温墨肯定。
“好吧，那我洗漱一下。”周清言眨巴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走时，还不忘故意用额头蹭一下半蹲在床边的人。
“赶紧去，等会凉了。”温墨轻笑。
“知道啦，亲爱的上级。”周清言笑盈盈地。
注视着这人的身影进入浴室，温墨将早点放在折叠桌上。
等周清言出来的时候，温墨刚吃完一个包子，喝了小半杯豆浆。
见这人不等自己，某个傲娇的小性子上来了，哼哼唧唧地歪着头，也不看温墨了，大口啃着包子，吸着豆浆。
“饿了？”温墨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故意把自己还未吃的包子推过去，“嗯，这个也给你。”
“温墨。”周清言连名带姓。
“嗯，我在。”温墨眼皮都没抬一下。
“……”周清言。
“好了，不逗你了，慢慢吃，吃完再睡会，下午两点前到达北操场，金融学院在那军训。”温墨咬着吸管轻声道，“十一点我喊你起来吃午饭，第一天军训训练量应该不大，但不吃饭，身体也受不了。”
周清言迷茫地看着她：“军训？不应该明天吗？”
“通知下来了，你们导员也发了。”温墨道。
“好吧。”周清言认命。
“你不看看吗？”温墨问。
周清言不理解：“你不是说了吗？我没事再看一遍做什么。”
说着，周清言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放在了另一边的床头柜，索性顺手拿过附近温墨的手机，人脸解锁，点开短视频软件，边吃边刷。
“有消息。”刷到一半时，消息框跳出消息。
“什么消息？”温墨咽下最后一口豆浆。
周清言点开：“你们班群有人回复收到。我帮你也回复了个。”
“嗯。”温墨点头。
吃完后，周清言上床补觉，温墨将吃剩的塑料袋扔入垃圾桶，擦拭完折叠桌上，跟着上床补了会觉。
中午吃完饭，两人窝在一起刷了会手机，在一点多的时候，换上军训服，分别前往南北两个操场等待军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