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给迪亚波罗当狗你无需自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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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识相的停止修复。
但替身太好用导致一瞬间把痕迹掉了个七七八八应该不怪我吧，嘻。
迪亚波罗没理我，他在审查自己的身体情况。
原谅我的无意揣测。
我认为他与托比欧的切换，类似游戏机中的勇者打败魔王加冕为国王，换了王冠和披风，只是因灵魂不同，身体被改变形状，而不是将建模藏起来，出现新的个体。
比如他现在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某个部位还湿淋淋的，泛着黏糊糊的油光。
为什么会有油光。
这里要形容一下那罐奶油的质感。
我买喷射—奶油是为了偷懒，毕竟它不需要打发，摇一摇就能在甜品上点缀出蓬松绵密的定型装饰。在将它从超市货架拿到购物篮……不，大概它的生产者都没想到它会被用来做那种事。
雪白的泡沫落在皮肤上，先是像它的本职，装点蛋糕一样立体精致。
随后慢慢随着体温的烘烤坍塌，变成半透的乳白液体，顺着股////沟与腿部缓缓流淌。
融化的太快了。
太热了。
前不久才让我感觉冷的空调出风口被空气中弥漫的甜腻堵住，热油一般咕嘟咕嘟、噗嗤噗嗤，小泡沫一点点破碎，奶香与汗水的气息混杂，白与红与黑，流淌着透明的梦，烫的令人意识脱离。
那是一场绵长痛楚的灾难。
事后也是。
维斯塔女神对亵渎食物与家庭的罪人降下惩罚，油状物与黏腻混成更糟的事物。
那层半透明的油膜凝固在我腿间，紧紧吸附着皮肤每一处，随呼吸变作细密恼人的刺痛。
但那又不是单纯的痛，是记忆的结痂，不断闪回托比欧那张绯红的脸。
“西塞尔……”
他接管了冰冷的喷嘴，奶白糖霜在我身上各处开花。
“……很甜……”
当然，我从不在食物品质上委屈。
或许托比欧已经没有在做了，他只是单纯想吃点甜食。所以才会导致我像个废弃的蛋糕胚一样站在这里。奶油派对很有趣，但打扫的人不这么认为。
我想，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让带奶油顶的点心出现在餐桌上了。
“……”
但我现在，有点不知名的烦躁。
我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西塞尔。”
“对不起，主人。”
我很快将思绪从回想中抽离，回到现实，避免脑海中的东西吵到那个同样接管了灾难的男人。
“托比欧还小，他不知道该怎么让一切好起来，像个只会用刀将肉胡乱剁碎的年轻屠夫。”
让我完全没想到的话，沙哑、温和、优雅，带着危险的从容。
他的身体曲线与少年的纤细完全不同，结实精壮，带着斑点的梅粉长发顺着线条流畅的脊背滑落，糜烂又绮丽，我知道迪亚波罗会抽空健身，但第一次这么……直观坦荡的欣赏。
就像刚才上床的其实是我们。
天呐。
在这个想法闪过的瞬间，我听到一声轻笑。
他听得到我在想什么——我想。
“你也是，西塞尔。”那道声音从我难以理解的怜悯与无奈转变为冷淡，是贝利克罗面对不成器部下的那种恨铁不成钢，“我让你去坎帕尼亚学习，你就学了这个？”
意大利男人的耻辱。
他大概想说这个。托比欧原来也会这么说我，但我想现在他没有资格了。
“对不起……我不……”我说不下去。
“你认为那是惩罚。”他毫不留情的点破，“抱着受难的想法面对。”
“……”
“去洗澡。”
我猛地抬起头。
“看吧。”迪亚波罗叹了口气，似乎我的抗拒在意料之中，“苦难、糟糕的快餐、摩擦、蛮力和酸痛。西塞尔，我不敢想你把这种话说给部下听……他们会怎么想。”
Che disonore（严重丢脸）
丢的是主人的脸。
像技艺精湛的主厨被人知道手下的学徒会将未经任何处理的高级鹅肝和牛排直接送进烤箱烤糊。
“……”
“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僵硬的转身，去浴室。
身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了，但腿间的狼藉与记忆不停堆叠。
他说的对。
皮肤褶皱重的油状物难清理到让我恨不得把皮剥了换一层，或许血肉模糊能消减主人的兴致，但这种违背行为比疼痛更难以执行。
热水不断冲击着皮肤，代表洁净的水流逐渐清澈，却变成下一场灾难的开端。
浴室里摆的是Di Saronno的水莲花沐浴液，清晨的鸢尾与夜晚雪松麝香混合，融化。
我实在太害怕。
是的，害怕。
死亡、自我损伤、未知、吸血鬼……都不怕的疯狗在害怕轻描淡写的……
没有规定时间……
门被打开了。
我回头。
指尖的香烟燃了一半，青白的烟被浴室中浓厚的水汽打湿。
他微微皱眉，但也没太在意，随手将烟在瓷砖上按灭，随后丢在外。
“政府和民众都认可passione的崛起，但那些老牌黑手党太不安分，我需要一个暗杀队为我做见不得光的事，贝利克罗太忙，波尔波的性格不合适，西塞尔……”
“我……”好不容易听到熟悉的领域，我急忙想请功。
“你不行。”
浴室门被关上，水雾传导着滑轮与金属与墙的碰撞轻响。
形成一个密闭空间。
我心一惊。
“你只是一个人。”好在，他的意思不是我不行，而是只有我不行。
“我需要很多替身使者，用‘箭’。”那双幽深的绿眸并没有看在淋浴下被不断打湿的我，“我要成为意大利的帝王，构建出绝对无法推翻的黑暗统治，现在的部下阵容远远不够。”
他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对我的信任，令我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感到愉悦的颤栗。
“我会为您打造一把最锋利的刀。”
“嗯。”
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平淡声音，却让因长期高温而身体有些绵软的我瞬间从云端落地。
“洗干净了就过来。”还是没有情绪，只是单纯陈述和命令。
又回到云端。
我当然不会违背他的命令。
但我还想挣扎一下，因为我是西塞尔：“我在埃及……”的不听指挥……
短短一年，已经从让我认为可爱，便成现在站在我面前，给予我山一般的压迫的男人没有生气。
我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没生气，他知道我会那么做，猜到了，看到了，但没生气。
反而，释然。
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你总是有很多想法……部下就是这样，充满各种难以预料的小心思，作为合格的老板，如何制作项圈，什么才是合适的项圈，这是驱使的必修课。”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沿着光///裸的脊椎一节一节向上，力度不算重，也不轻，却让我紧绷的背脊一点点软塌，咽喉中是我难以理解的干渴。
明明有很多水。
浴室。
“……主人……”
水莲花、青瓜、麝香。
味道不似被清水稀释的淡雅，重的令人涣散。
我很累了。
但不同于年轻男孩将人勾着向上的躁动的荷尔蒙，他的气息像张厚重的网。重重的压着人不断下坠，永无止境，又永远在一臂远的地方吊着蛛丝。
我伸手，但怎么都抓不到它。
这是猎人的陷阱。
他很有耐心。
极慢。
以绝对强权与从容掌控着令我陌生又落不到实地的节奏。
他笑了：“你很饿，小狗，托比欧没有喂饱你，对吧？”
我费力后仰，大口又无力的吞咽，整个人被无比陌生的酸涩和饱胀填实。
“主人，特利休……”
我知道迪亚波罗知道我做过的事，我想和他聊聊教女的事，这是坦白，也是逃避。
我很抱歉我骗了托比欧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
短促的，仿佛来自云间，总之绝不是我能发出的古怪喘息从滚动的唇间吐出。
感官在瞬间变得尖锐。
我察觉到他在瞬间高涨的怒气和杀意。但我并没有被杀死抓住头发撞向身后的镜子，恶魔反而附身，用黑色的唇在眼角落下轻吻。
移到脸颊。
像被蛇爬过。
最后被獠牙刺穿了耳畔。
“西塞尔。”那声音很轻，却比他先前杀死我，或将我溺毙的任何时候还要危险，虽然他依旧很热，从容不迫，声音柔和如落入水面的羽毛，“你会为我杀了她。”
我的呼吸在瞬间停滞。
如坠冰窟。
“看，又是你的小想法，你认为这次我还会纵容你吗，我的西塞尔……？”他的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像一只尖锐的鞭子抽在我的神经上，“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张开嘴，无力的喘息，像被甩到岸上的鱼。
大脑在运转。
如果有一盏天平，特利休和……不，认识不久的教女连上天平的资格都没有，或者说谁也没有上去的资格，主人相对的天平另一端是我的灵魂。
这个一个无需思考的问题。
瞬间就能给出回复。
“会……”
“好孩子。”
他得到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却像被取悦到了似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颚，锁骨，最后滴到那早被水雾染湿的粉发上。
“Ti meriti un premio（你值得一份奖励）。”
我得到了。
……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给迪亚波罗当狗你无需自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