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灭五感？不过是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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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体育馆的顶灯在暴雨过后泛着冷冽的青白色光芒，将中央球场照得如同手术室般明亮。幸村精市站在选手通道的阴影交界处，左手腕上的白色吸汗带被他反复整理了三遍——这是他在重大比赛前特有的小习惯。通道尽头的电子钟显示17:28，距离比赛开始还有32分钟。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渗透进橡胶地板后散发的特殊气味，混合着观众席上飘来的爆米花甜腻香气。幸村深呼吸，感受着胸腔的扩张与收缩。他的目光扫过对面通道，美国队的随行人员正在调试一台奇怪的设备，闪烁着红光的探头不时转向日本队的方向。
"精市。"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玫瑰精油的淡香从身后传来。幸村转身，看见迹部景吾斜倚在消防栓旁，银灰色的发梢还带着淋浴后的湿气，一缕不听话的刘海垂落在眉骨上方。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金属水壶，壶身凝结的水珠正沿着他修长的指节缓缓滑落。
"听说那个安德鲁是去年美网青少年组的四强。"迹部将水壶递过来，金属表面反射的冷光在他眼底跳动，"擅长心理战术和视觉干扰，去年让三个对手在比赛中出现短暂失明。"
幸村接过水壶，指尖在冰凉的金属表面停留片刻。他注意到壶底刻着细小的德文——这是迹部在德国特训时定制的专属用品。
"正好。"幸村旋开壶盖，温水润过他微微发干的喉咙，"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精神压制。"
通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美国队的安德鲁·克莱门斯在教练团队和理疗师的簇拥下走来，八名保镖组成的人墙将媒体记者隔绝在外。当人群分开时，幸村终于看清了这个传说中的"心理战术大师"——金棕色的卷发下是一双锐利的蓝眼睛，虹膜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灰白色光晕；嘴角挂着经过精确计算的友善微笑，每走三步就会对两侧观众颔首致意。
安德鲁在距离幸村两米处停下，右手以夸张的弧度伸出："久仰大名，'神之子'。"他的英语带着刻意保留的波士顿口音，"我在油管上看过你所有的比赛录像，特别是那场让对手五感尽失的表演...真是令人着迷。"
幸村礼貌地握了握那只手。安德鲁的掌心冰凉得不似活人，指腹有着长期使用心理暗示仪器留下的茧子。更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指甲被修剪得异常整齐，边缘涂着透明的护甲油——这是个极度注重细节的强迫症患者。
"彼此彼此。"幸村收回手，指尖在裤缝轻轻一蹭，"听说克莱门斯先生去年研发的'视觉滞留训练法'已经申请了专利。"
安德鲁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细节被幸村精准捕捉。那套尚未公开的训练系统，本该是美国队的最高荣誉。
裁判的哨声划破凝重的空气。安德鲁站在底线，突然对幸村露出一个教科书般的"杜乡微笑"——嘴角上扬但眼周肌肉不动，这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假笑。他抛球的动作极其缓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但球拍接触网球的瞬间却快得几乎产生残影。
"砰！"
网球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突然出现在幸村面前，在落地前竟然出现了三次诡异的弹道变化！
幸村的瞳孔微缩，身体却早已做出预判。他的球拍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弧线，拍面在接触球的瞬间微妙倾斜了15度——
"唰！"
网球带着强烈的侧旋飞回对方场地，在边线附近突然下坠。安德鲁的救球动作慢了半拍，球拍只擦到了空气。
"15-0！"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电子屏上的慢镜头回放显示，这记发球的球速高达203km/h，且带有罕见的"莫比乌斯旋转"。解说员激动得声音发颤："这就是去年让澳大利亚选手格拉斯产生视觉残留的'幽灵发球'！但幸村选手竟然...竟然如此轻松地回击了！"
安德鲁的笑容扩大了，他用手帕擦拭球拍握柄的动作带着仪式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压低声音，"刚才那球只用了60%的旋转呢。"
接下来的对决逐渐白热化。安德鲁的发球越来越诡异：第四球在过网后突然分裂成两个虚影；第七球在触地瞬间发出刺耳的蜂鸣声；第九球甚至让前排观众产生了短暂的眩晕感。但无论怎样的变化，幸村总能以最精简的动作精准回击。
"Game！幸村精市，2-1！"
局间休息时，幸村用冰毛巾敷着后颈。他注意到美国队的教练组正在激烈争论，而安德鲁的体能教练偷偷将一个银色金属箱递进了选手休息室。更值得注意的是，看台VIP区有个戴墨镜的男子正用专业设备记录着每个球的落点。
当幸村准备发球时，突然感到一阵细微的眩晕。眼前的球场开始扭曲变形，网带的白色变成了病态的灰黄。更诡异的是，观众席上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15-15！"
裁判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幸村眨了眨眼，发现安德鲁正对着自己做着奇怪的手势——他的手指像蜘蛛腿一样扭曲摆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着特定频率的闪光；嘴唇无声地开合，口型是重复的"fall...fall..."
"亚临床级别的精神暗示..."幸村在心中冷笑，"配合视网膜投影装置和次声波干扰，真是煞费苦心。"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三次。当再次睁眼时，世界恢复了清明。而安德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藏在护腕里的微型设备。
"30-15！"
幸村的反击开始了。他的每一个回球都带着微妙的精神压迫：第三球让安德鲁产生了短暂的触觉错乱，第五球引发了方向感迷失，第七球甚至让对手出现了3秒的记忆断层。
"Game！幸村精市，5-2！"
安德鲁的金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蓝眼睛里布满血丝。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那是过度使用精神暗示装置的后遗症。
安德鲁的发球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锐气。幸村站在底线，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波动——是"灭五感"的预感。但他没有抗拒，反而主动引导着这种感觉流向球拍。
抛球，跃起，挥拍——
网球离拍的瞬间，整个球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观众席上的加油声、裁判椅的吱呀声、甚至空调系统的嗡鸣都消失了。安德鲁僵在原地，他的表情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
"比赛结束！6-2，幸村精市获胜！"
当裁判宣布比分时，安德鲁直接跪倒在地。他的教练冲进场内，却发现弟子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个词："...神...神..." 美国队随行的心理医师立即给他戴上了防躁动口罩。
幸村走到网前，温和地伸出手："精彩的比赛。"
安德鲁抬头，蓝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敬畏。他颤抖着握住幸村的手，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这是精神系选手对决后常见的"镜像效应"，他过去施加给别人的心理阴影，此刻全部反弹回了自己身上。
场边，迹部将一件绣着家纹的羊绒外套披在幸村肩上："玩得开心吗？"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幸村拢了拢外套，嗅到袖口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气："还不错。"他看向电子显示屏，上面已经更新了赛程，"最后一场是你的比赛，对手是...凯宾·史密斯？"
迹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啊嗯。"他修长的手指卷着额前的碎发，"正好让他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冰之世界'。"
真田黑着脸递来运动饮料："不要轻敌。"他压低声音，"组委会刚刚没收了美国队的三台精神干扰装置，但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有其他手段。"
"本大爷需要靠设备赢球吗？"迹部轻哼一声，紫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锋芒。
不二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冰蓝色的眼睛完全睁开："凯宾昨天在练习场开发了新招式呢。"他笑眯眯地补充，"据说是专门针对你的'唐怀瑟发球'。"
远处VIP包厢突然传来骚动。凯宾·史密斯正死死盯着场下的迹部，金发下的蓝眼睛里燃烧着战意。
幸村轻轻按住迹部的手腕："小心他的'海市蜃楼'升级版。"
"哼，"迹部反手握住幸村的手指，在掌心轻轻一划，"等着看本大爷的表演吧。"
夕阳透过玻璃穹顶洒进场内，幸村看着自己眼前似乎散发着光芒的少年，唇角不由的向上翘起，对啊，这样自信，强大的，才是那个能被所有人仰望，仅凭自己能力和人格魅力就在这网球的黄金时代中，力压众人，top级的王者。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灭五感？不过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