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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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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也是从寨子外面来的,一开始也不会什么,后来自己一个一个尝试着都学会了,挤马奶就是其中一个她学会的技能。
不过平时她也不经常挤马奶,就算挤了也没任何,寨子里也没有人收这东西,但是手艺她可是一点都没丢。
新鲜的马奶带着一点膻味,对气味比较命案的阿绰捂着鼻子躲开了,樊鲤闻到也是皱皱眉,不过还是迎了上去。
只不过是小小一盆奶,最多也就三四百毫升,在现代,这些马奶全都装进塑料瓶里,也不会装得满。
不过樊鲤还是很高兴,就刚刚马厩里的这些马,主要作为运输的牲口来培养,所以在产奶方面自然就弱一些。
能借出来这么多她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跟牛奶那种乳白色略有不同,樊鲤感觉马奶看上去泛着淡淡的青色。
总之如果有拿出一碗牛奶和一碗马奶,她觉得自己肯定能一下分辨出来哪一碗是马奶。
“谢谢姐,这些足够了,还能有剩呢。”
樊鲤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情侣,不过总不能直呼其名,她就嘴甜了一点,管清露叫了声姐。
清露笑得合不拢嘴,大笑的时候还是会看出眼角存在岁月的痕迹,但是平时又看不太出来。
“这孩子真会说话。”
镇子上的大家族,都是百十来号人生活在一个大院子里,什么几小姐几少爷的,就算成了亲也不太会出去住。
但是寨子里不一样,寨子里基本上只要成了亲,就会找一个地方重新盖房子,分家住。
所以对于同村人的称呼也没有那么考究和严谨,觉得年纪差不出一个辈分,就叫兄弟姐妹兄嫂这么称呼,若是感觉年纪差得有点多,那就叫叔婶。
之前阿兰去他们家的时候,也随口提了一句樊鲤的年级,说是跟桑贡同岁,只是比桑贡大几个月。
所以按照樊鲤这个年纪,叫清露一声婶子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樊鲤还是叫了姐。
清露很是受用,马上张罗着要把马奶倒进桑贡的皮水壶里。
只见清露随手拿起班良上山路上常带的那把劈树的刀子,上山的路一段时间不走,就会被树枝挡住,所以随身带着刀。
她手起刀落,将长进了院子的大叶片砍下来了一片,樊鲤看那样子像是芭蕉或者类似植物的叶子。
桑贡接过了清露递过来的叶子,手一翻,将叶子弯成了漏斗形,塞进了刚刚一直别在他腰间的皮水壶嘴上。
马奶应该已经挤出来有一阵了,倒进树叶漏斗的时候完全没有热气升腾起来,盆里的奶一点点减少,桑贡的皮水壶也鼓了起来。
桑贡事先也没想到清露婶子能挤出来这么多羊奶,还以为要到了之后才开始挤奶,谁知道清露婶子动作这么快,直接挤了一大盆。
他的小皮水壶装不下了。
清露自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扶着皮水壶的手也感觉不能再往下倒奶了。
这该怎么办呢?
“樊鲤,你去屋里,找阿苍,管他要一个皮水壶。”
清露与樊鲤都不是在寨子里出生长大的,所以清露跟樊鲤自带一种亲切的氛围,两个人像是老相识一样,帮忙那个东西自然也没有当一回事。
樊鲤伸出手指问道:“是那边吗?”她也是初来乍到,问好了之后再执行,总比执行到一半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撞好。
“对,拿个壶来。”
樊鲤点点头,起身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身后是阿兰和清露交谈的声音,其中不乏阿绰稚嫩的童声。
许苍刚坐回屋里,家里经常来外人,这他很是习惯,在路上跑生意的人,若是太过不善言辞,那真是没法干了。
对于樊鲤,许苍是没什么感情的,只不过是村子里多了一个人罢了。
他这屁股还没坐热,便透过院子看到了樊鲤的身影。
她不是跟着阿娘去马厩了吗?怎么又独自回来了?
实在奇怪。
“有什么事情吗?”许苍推开门,看着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开口的樊鲤。
“阿苍……哥,婶子让我那一个皮水壶去。”樊鲤本来还想叫清露为姐姐,但是前面已经开口叫了阿苍哥,就不能再叫清露姐了。
这不是差了辈了吗?
其实这声哥可以不叫的,穿越前,他们两个的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只不过穿越之后她变小了许多,有许多称呼需要改变。
成年多年的樊鲤,如今又变回小孩了。
“皮水壶?”许苍回忆着刚刚的场景,虽然刚刚院子里人很多,大家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樊鲤的身上,但是他记得桑贡好像也拿了一个。
“桑贡拿了一个来,但是婶子太热情了,给我们准备了很多马奶,光是桑贡的那个皮水壶已经不够用了。”
樊鲤还是很讲究效率的,虽然许苍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波澜,但刚刚短暂的迟疑已经让樊鲤猜到了许苍的想法。
“原是这样,那我去给你找一个出来。”许苍也不是绝对铁面的人,阿爹从马队退下来之后就成了村子里的长老,这种邻里互帮互助的事儿,他也见得不少。
樊鲤先是点点头,但又看到许苍身上挂着一个皮水壶,样子已经有些旧了,不过应该没有损坏。
不然怎么会被他一直带在身上呢?
“阿苍哥,你身上带着的这个不能借我们吗?”
许苍闻言一愣,紧接着看着随着他弯腰动作滑落到腰前悬停的皮水壶。
见他动作都顿了,樊鲤不仅在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什么皮水壶,难道很金贵吗?
犹豫了半晌,许苍最终还是决定将腰间的这个皮水壶借给樊鲤,末了,还嘱咐已经:“明天洗好了还回来。”
“没问题,明天又要出发了是吗?明天出发前肯定还给你!”樊鲤多想了一层,还以为许苍是因为明天要早起走马,所以才不愿把皮水壶借给他们的。
许苍听了樊鲤雀跃的语调,并未反驳。
只是看着樊鲤的背影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