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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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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奶的味道早在樊鲤将它们倒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
其实在清露用芭蕉叶将马奶倒出来的时候，樊鲤就已经闻到了那股味道，但由于站得太远了，所以只能隐隐约地闻到一点味道。
一点牛奶的醇厚感觉都没有，反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非要说的话，马奶的味道就好像苦难之地带来的味道。
总之不是什么好味道。
刚刚将马奶从皮水壶里导出来的时候，樊鲤便觉得这味道更浓郁了。
装了这么大味道的东西，樊鲤可要好好清洗一下才行呢。
第一波水杯导出来的时候，已经从完全透明的模样变成了半透明的白色，好像刷牛奶杯的水。
她鼻尖凑近壶口一闻，味道还是很明显。
樊鲤依旧不想多用水，便捏了一点柠檬盐，丢进了皮水壶里。
柠檬一直被阿兰当做家里的“空气清新剂”，柠檬盐自然也有除味的作用，加上柠檬盐再进行清晰，比单纯的清水清晰要有用得多。
桑贡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次日清晨，樊鲤将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异味的皮水壶交给了桑贡，叫他将水壶还给阿苍。
桑贡拔开壶塞闻了闻，不仅没有昨天马奶的怪异味道，甚至还多了点清香味。
“我到时候要去一次寨子的大仓，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吗？”桑贡将水壶别在腰间，扯了扯衣角，整装待发。
“如果可以的话，拿一点甜的东西回来。”其实樊鲤是想说糖的，但是又不知道寨子里的糖够不够，索性便说了甜的东西。
“那可能只能拿一点点。”桑贡听罢觉得有些为难。
盐巴是寨子里的稀缺资源，全寨上下老小都仰仗着他们每次带回来的那些盐巴过活。
但盐巴若是稀缺资源，那么糖绝对是相较于盐巴来说更加珍贵的东西。
他们寨子依山傍水，不知名的果子很多，他们从小就没像镇子上的穷苦人家的孩子那样少了甜，但那份甜全然是来自果子的。
糖的甜和果子的甜，他们分得很开。
果子的甜只在果子里，糖又很珍贵，所以想要拿到大量的糖，实在是痴心妄想。
“一点点大概是多少？”樊鲤看桑贡吞吞吐吐的话，心里也打起了鼓。
甜点这东西，就是要很多糖才好吃，如果少了，就会流露出奶的本味。
若是牛乳还好，但这马奶……
盖不住味道还不如不做呢！到时候别说小宝了，就连她估计也没办法把那东西送进嘴里！
桑贡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五根手指的指尖对合在一起，围合着掌心，形成了一个球形。
“最多这么多。”桑贡说着，甚至还把手指往里收了收。
虽然樊鲤要糖也是给弟弟吃，但是以后的日子也不时不需要糖的，下次再将糖带回来，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甚至连量他们也没办法保证！
别说他们寨子里了，就放眼整个世界，糖也不是想要就有的，不是有价无市，也不是有市无价，而是有价有市，但无货啊！
樊鲤也犯了难，放了一夜的马奶杀伤力依旧，她现在都在心里双手合十开始祈祷了。
祈祷小宝不要这么早醒过来，毕竟小孩子还是很好奇的，万一现在起来之后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大盆，那上前闻了闻。
小宝多半会捂着鼻子赶紧逃开。
这味道他们闻着都皱眉呢，更何况小孩子。
“那蜂蜜呢？”樊鲤掐着腰，想了半天，最后问道。
若是蜂蜜都没有，那她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本来还想这要在古代大手一挥，开展自己的美食事业的，但是现在看来……
难怪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现在她只觉得古代有两个东西是没有的。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蜂蜜？那倒是有。”
樊鲤也不管什么食物的相生相克了，能有就不错了，至于出餐后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没准就会碰撞出什么很不一样的东西来。
就算是黑暗料理，她也认了！
“那就拜托你帮我带一些回来了，不用很多，大概这么多？”
樊鲤用手比划了一下，比桑贡的手势要多不少，但是也并不会很多。
她虽然不知道加上蜂蜜会是个什么味道，但是她知道蜂蜜有多甜。
这些就足够了。
虽然糖是很难获得的东西，但蜂蜜寨子里倒是有很多只是大家都不怎么爱吃而已。
“行，那就包在我身上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只给樊鲤留下了一个撒满朝阳的背影。
从他们家到阿苍家，用寻常的速度走过去，大概只需要十多分钟，就算磨蹭一点也只需要二十分钟，桑贡是跑着去的，所以七八分钟就到了阿苍家门口。
许苍起得很早，这是他在马队里养成的习惯，作为领队，他必须得想南飞的雁群里那只头雁一样。
不只要做好选择，还要保持体力，而且要起得比岁有人都早。
正因如此，许苍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平时走马回来了，也会起得很早，然后在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做些什么。
看着桑贡一路风风火火的过来，还以为他们家里出了什么问题，立刻站起了身。
他阿爹是村子里管事的，年轻的时候在马队里也是管事的，而许苍跟他爹几乎是一个里刻出来的，但凡看到了大家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就觉得对方是有什么事情来找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
桑贡甩甩脑袋，回答道：“我们家能出什么事情啊，是樊鲤，啊，就是阿苍哥带回来、现在住在我们家的那个，她叫我把水壶还给你。”
许苍无甚表情，只是接过了桑贡从腰间拆下来的水壶。
马奶的味道他是知道的，虽然皮水壶在寨子里很有象征意义，但装水始终是水壶最重要的功能，他拔出瓶塞，将鼻子凑上前去，用力嗅了嗅。
里面没有马奶那股奇怪的味道，反倒是有一种植物的清香，但也不只，还有若有若无的果香。
她将他的水壶，彻底洗了个干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