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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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炣离开了，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老总开口了。
“戚总吧？我还是第一次和戚总见面，久仰大名了。”
康翊晨于是介绍到，“这是极美娱乐的老总，葛……”
“葛威么，……知道。”戚正瑞恣肆一笑。
被直呼大名的葛威脸色僵了一下，赶忙笑了，“是我，早就听说小戚总英雄出少年……”
戚正瑞鼻腔喷出一个嗤笑。
刚才还是戚总，现在就是‘小戚总’了，还‘英雄出少年’，不就是骂老子是毛头小子？
“得了，别寒暄了，我正好找你。”戚正瑞也不废话了，“薛瑶曼，你别动她。”
看到戚正瑞撒泼，康翊晨也不阻止，只是玩味地看好戏。
葛威下不来台，脸色有些黑，“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也就是露水姻缘，既然小戚总不要了，我玩玩又怎么了？”
“我，不，许。”戚正瑞挑着眼角，一字一顿，“就算是老子玩过的，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去碰的。”
“你！……”葛威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却碍于南雁娱乐和宗南风的影响，勉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
“康总，我还有事！先走了！”葛威拂袖而去，看样子气得不轻。
“你耍什么？”康翊晨好笑，“他怎么得罪你了？或者你怎么看不惯他了？”
“薛瑶曼求我，帮她个忙。”
康翊晨一晒，“我如果没猜错，你连薛瑶曼是谁都忘了吧？为了一个小床伴值得么？……再说，你把人都得罪完了，也不好吧？”
戚正瑞大大咧咧一笑，“哥，你是精英，你思虑周全；我和你不一样，我就一纨绔子弟，本职工作就是曰天曰地、唯我独尊。得罪了，他又奈我何？再说，那老逼登恶心事没少干，要是证据确凿论罪判刑，最差也是个死缓。我还真巴望着他不服来干我，那老子就有借口把他公司吞了，顺便把他送进去，为民除害。”
康翊晨无语失笑，搂着戚正瑞的肩膀，带他去办公室，“你这性格……要是被我干爹知道，又得揍你一顿。”
康翊晨的干爹是宗南风，戚正瑞的干爹是康翊晨的爸爸康励。两家是邻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戚正瑞松松衬衫扣子，“你干爹打我打得还少了？最好他把我打出南雁，我就能专注去当个败家富二代了。”
“你啊……”
“对了，刚那陆炣，别给他角色！”戚正瑞公报私仇，“想红的心就差写脸上了。”
康翊晨不由好笑，“你怎么回事？火气这么大？平时在那群小艺人面前，你装的跟个人似的，怎么唯独面对他，你就原形毕露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还是你最爱的弟弟了吗？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戚正瑞不满。
“我还不了解你？说白了，其他人你根本都没放在眼里，现在是对他上了心吧？”
戚正瑞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千万句脏话和反驳一起涌上嗓子眼，却像是堵住了，半天才干巴巴嘀咕了一句，“你呢？你对那个尚西润，到底怎么个意思？包了他七年，给人家转正吗？”
康翊晨失去了笑意，冷淡的眉眼危险地眯了眯，“找揍？”
戚正瑞啧了一声，低头摸摸鼻子，自知触了康翊晨的霉头。
康翊晨七年来独宠尚西润一人，按理说七年了，石头也捂出感情了，可是康翊晨对尚西润完全不咸不淡。
即使关系再好，康翊晨在这群兄弟姐妹面前，也鲜少提起尚西润。别人问起，他也只说把尚西润当成一个包/养对象。
可他又不搞其他人，就只有尚西润一个。而且每次谁说尚西润的坏话，康翊晨绝对会火。
真是矛盾，猜不透。
戚正瑞虽然表现得像个海王，但对于感情的事，其实是一张白纸，此刻也没兴趣浪费脑细胞，思考无关自己的问题……
…………
南雁娱乐的某个化妆间，此刻只有两人。
尚西润正在上妆，准备拍定妆照，他的化妆师罗泾在给他做造型。
罗泾是尚西润超过九年的好友，尚西润和康翊晨在一起之后，就让罗京成了他的专属化妆师。
“润润，你和你家那口子提了吗？得让他给你个名分啊。你都二十六了，不小了，他要是不打算娶你，你也得另谋出路了。”
罗泾的话让尚西润有些纠结，“可能是我提的太隐晦了吧……再说我才二十六，还小呢。”
“还小什么啊？！这娱乐圈里，二十六已经是中年艺人了好吗。……当年你为了嫁入豪门，纠缠了他一年，他才答应包你。都七年了，他要是对你上心，早该给你转正了。就算不立刻娶你，也要先在人前承人你是他男朋友啊！”
罗泾也是把尚西润当成自己亲弟弟，才敢说出口，否则谁愿意得罪康翊晨那种大人物。
尚西润自欺欺人，却有点没底气，“他反正只有我一个，总归是要娶我的……”
“谁给你的自信？他说‘爱你’了吗？恐怕‘喜欢你’都没说过吧？”
尚西润有些委屈，可依旧自我洗脑，“他只是不善表达……”
罗泾翻了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起来！我给你换戏服！”
尚西润站起来配合地举起手。
“把这难看的玉佩摘下去，我给你搭配一条项链。”罗泾说。
房间里，忽然有一股不为人知的黑气钻了进来，盘旋在角落，仿佛在期待尚西润将玉佩摘下去……
“不行！是晨哥哥送我的，他不许我拿下来。”尚西润捂住玉佩，谨记康翊晨的要求。
罗泾又翻个了白眼，“我觉得这就像条狗链子，难看不说，还仿佛把你拴住了。康翊晨可能目的就是圈地盘吧，让你戴着这么个难看的东西，就是想让你心里认同，你是他的‘所有物’！”
“只有你知道这是他送我的玉佩，平时他都让我放在衣服里面，不让人看的。好了，我把它塞进衣服了，不会影响拍照了。”尚西润说罢将玉佩放进衣服里。
角落里，隐藏的黑气不甘愿地飘散不见……
戚正瑞在康翊晨办公室喝茶聊天，看看表，估计陆炣已经等自己一会儿了，就下楼去找他。
“走了？！”戚正瑞简直怀疑自己听差了。
选角导演有些战战兢兢，他知道对面这个可是宗南风的儿子，未来娱乐圈的大老板，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对，试镜之后就走了。”
戚正瑞被气的双手叉腰，来回踱了几步，“……他选上了吗？！要是选上了，现在、立刻、马上把他换下去！”
“没选上，演技不是一般的差。”选角导演嫌弃地摇摇头，仿佛还在回味当初辣眼睛的一幕。
戚正瑞：“…………？？”
所以他刚才是哪来的自信和勇气，说自己演技爆棚的？！
戚正瑞走出康骋娱乐的大门，忽然有些疑惑。他竟然一只阿飘都没看见！
这接近黄昏的时候，按照他这几天的经验，应该是阿飘出街的时候，可在回南雁娱乐的车上，戚正瑞竟真的一只也没看到。
戚正瑞舒适地松了一口气，自在地叠起了二郎腿，这几天暴躁的内心平复了下去。
他不禁内心感慨，自欺欺人的世界，竟然如此美好……
不过，怎么就忽然看不见了呢？
估计是那小子，把自己身上的魔咒给解除了吧。
戚正瑞冷哼了一下，算是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了陆炣没乖乖等自己这件事……
陆炣回到家，先去给师傅上了一炷香。
龛上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逍散真人’四个字。
陆炣上了香，碎碎念道，“师傅，我今天又去面试了一个角色，我演技很好的，应该会成功的。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成为顶流巨星，爆红娱乐圈！师傅您有空记得保佑我……”
陆炣说‘我演技很好’几个字的之后，上升的烟柱猝不及防地拐了个弯，就像人跌倒了一样，又像是画了一个问号。
陆炣没留意，上完香，在床上开始打坐。
闭目修炼，运行体内真气，陆炣修炼了几个来回，在最后阶段，试着调出曾经的灵力，却依旧失败，看来那九成灵气是真的找不回来了……
晚上，康翊晨一进家门，就被尚西润熊抱住了。
“这么热情？“康翊晨低头看他，语气虽然淡淡的，眼神却难掩温柔。
“我想要一个礼物。”尚西润仰头看他，亲在他的下巴上。
“买。房子，还是车？”康翊晨低头轻啄他的嘴唇。
“……我觉得UBJ出的那个限定款婚纱很好看……”尚西润小心翼翼地暗示，期待着康翊晨的反应。
康翊晨微微一怔，然后勾起嘴角，“你要女装？要穿着这个和我婚纱play？”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尚西润不满地嘟嘴，就差把‘娶我’写在脸上了。
康翊晨沉默了一会儿，笑着揉揉他的头，“乖，喜欢什么车，明天带你去挑。”
看见康翊晨的搪塞，尚西润一向自我麻/痹的内心委屈了，“我不要车！……那你说喜欢我。现在就说！”
康翊晨回避了尚西润的眼神，搪塞到，“行了，别缠我了，我还要工作。”
尚西润生气了，放开康翊晨的怀抱，转身闷闷不乐离开了。
看着尚西润直到他从拐角不见了，康翊晨才皱紧了眉，拿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
“周大师，最快什么时间能见我？……”
…………
陆炣闲在家里半个月，这半个月经纪人白耀也没给自己打电话，陆炣开始有些着急了。
要是能自己给自己催运就好了，可惜涉及到自己的，陆炣一概算不出，也做不了法。
如今陆炣只能一天给师傅上起码五次香，试图让师傅帮自己……
这时，来了一个电话，陆炣眼睛一亮，竟然是戚正瑞。
“戚总，是你的电影要开机了吗？我的角色是什么？”陆炣急切地问。
戚正瑞本来整理平复了半个月的火气，又被陆炣的‘急功近利’给勾上来了，血压蹭蹭往上窜。
不过如今从大局出发，他还是沉稳地开口。
“来一趟平安医院，康翊晨昏迷了，我怀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陆炣到平安医院，在门口碰上一个男人。
“是陆先生吧？我是戚总的助理，吕向前。您跟我来吧。”
陆炣跟着吕向前上楼，进了VIP区域的一个套房。
屋子里，两个年近六十的Alpha愁苦地坐着，是康翊晨的父亲康励，和他阿爸袁骋。
这对娱乐圈轰动了很多年的AA恋的当事人，一个是全满贯影帝，一个是实力歌王，此刻没有了名人的光环，只是两个担心孩子的父亲。他们面色愁苦，袁骋更是红了眼眶，像是哭过了。
在他们旁边，是特意过来陪伴的宗南风。
戚正瑞就站在门口，看到陆炣，把他拉出房间。
宗南风余光看到戚正瑞拉着一个面生的Omega出去，蹙了蹙眉，却决定暂时放过他，如今最重要的是翊晨的事。
宗南风安慰康励，“老康，我又联系了几家国外的医院，明天他们就能过来给翊晨会诊了。你和袁骋也别着急，别把身体熬垮了。”
康励一向乐观粗线条，如今却憔悴痛苦，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了，他逞强到，“没事儿，翊晨会好的。”
“……只要能让翊晨醒过来，拿我的命换他的都可以。”袁骋再也忍受不了，低声哭了起来。
康励把他搂进怀里，安慰着爱人。
宗南风叹了口气，拍了拍康励的肩膀。
病房外，戚正瑞把康翊晨的情况和陆炣说了。
“晨哥十天前忽然晕倒，一直昏迷。医院检查不出病因，也无法让他醒来……我怀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你能让他醒过来，多少钱我都出。”
戚正瑞没了以往的轻浮，此刻是严肃认真，他沉默了几秒，“……算我求你。”
不远处，观望的吕向前简直要惊呆了，他老板平时人前唯我独尊，他还从来没见过戚正瑞服软，更遑论‘求’这个字。
吕向前默默审视着陆炣，心想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能力？
陆炣有些纠结，他答应白耀‘不迷信’的，可如今救人要紧。
陆炣抬头看向戚正瑞的眼睛，“你要相信科学，……我可以科学地看看他身上，是否存在不和谐的‘磁场’或‘电流’……”
戚正瑞抽抽嘴角，“…………那我谢谢你啊。”
正在这时，电梯开了，冲进来一个带着泪痕的人，是尚西润。
“你还敢来？！”戚正瑞挡在门前不让他进，“晨哥刚昏迷不到一周，你就开始变卖房产车子，迫不及待套现找下家？！艹！你还有没有良心？！”
尚西润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让我见见翊晨，就看一眼。”
“你TM想得美，让我干爹干爸见到你，再被气个好歹？！”戚正瑞低声斥责，怕屋子里的人听见。
“让他进来吧。”康励疲惫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戚正瑞不满地看着尚西润进去。
“去看看翊晨吧。”康励低声说。
康励最开始知道康翊晨包了一个小艺人，气的差点打断康翊晨的腿。后来，他和袁骋却没想到康翊晨和尚西润在一起了七年。
两人知道，他们儿子康翊晨，如果不是真的在乎，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七年，而且只有他一个？
只不过，前段时间翊晨刚昏迷四五天，尚西润就开始变卖房子和车，这样的行为让康励和袁骋十分失望。
尚西润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康翊晨面色苍白，十分虚弱。尚西润拉着他的手掉眼泪。
“真能演！”戚正瑞忍不住讽刺道。
戚正瑞虽然嘴臭脾气差，但其实心肠是热的，他轻易不会厌恶一个人。可如今他是对尚西润真的生气了。
亲如亲生哥哥的人卧床不起，尚西润却变卖家产，这段时间又消失不见，根本不照顾康翊晨，而是满世界溜达，这让戚正瑞愤恨不已，替康翊晨抱不平……
“康伯伯、袁伯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别太伤心了，晨哥会好的……”
尚西润说完，给两人鞠了一躬，低头离开了。
一直没存在感的陆炣，定定地看着尚西润离开的身影，跟了上去。
“去哪？”戚正瑞抓住陆炣的胳膊，质问道。
“我之后再和你说，我得跟着他。”看着尚西润离开，陆炣眼着急想甩开戚正瑞的胳膊。
“你什么意思？我找你来是看晨哥的！钱我给你！角色也给你！”
陆炣生气了，竖起剑指，直戳戚正瑞拽着他的胳膊，那一瞬间，戚正瑞瞬间仿佛被电击了一样，疼得要命，却依然凭借意志力，死死地拉着陆炣，仿佛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陆炣没办法，只能解释道，“康总只是丢了一魂，不急。刚才那人却是大难临头！”
戚正瑞微微一怔，手松了一点，陆炣赶忙追了上去，很快就不见了。
戚正瑞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医院楼下，陆炣已经看不到尚西润的身影，刚想打车，忽然一辆高大扎眼的越野豪车闯入了视线，停在自己身前。
“上车！”戚正瑞没好气。
“直走，下个红绿灯左转！”陆炣上了车，用手掐诀，指挥戚正瑞往哪里开。
“你刚才说，晨哥丢了一魂，是怎么回事？”开车的时候，戚正瑞问道。
察觉自己失言了，陆炣有些心虚，“其实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你信吗？”
戚正瑞冷笑了一下，“要不是亲眼看到你超度了两个古代鬼兵，我还真不信。……谢了啊，让我看了科幻大片。”
陆炣没想到戚正瑞竟然发现了，却松了口气，“说实话，每次都要用所谓科学的方式，来解释本来很简单的问题，真的很累的。”
戚正瑞无语，“那你到底为什么睁着眼说瞎话？”
陆炣叹了口气，“白哥说我那样会被当成神经病，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戚正瑞嗤笑出声，“你还真是心心念念想着要红。”
“我必须要红的。”陆炣认真道，“最好像你爸爸那样红。”
戚正瑞差点一脚错踩刹车，他用余光瞪了陆炣一眼。
“痴心妄想！”
陆炣有些不满，“你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你又不是我。”
戚正瑞觉得好笑，“我不知道你自身‘行不行’，但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不行’。在这个娱乐圈，我就是规则，懂？”
陆炣瞥向戚正瑞，“我告诉过你我会扎小人吗？”
戚正瑞想起之前被他施法开阴阳眼的遭遇，有些怂了，却语气臭臭的，“我就说说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老子才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对付你。”
陆炣白了戚正瑞一眼，继续掐诀，语气也臭臭的，“左拐！”
车子遇到了一个红灯，停了下来。
“所以晨哥到底是什么情况？”戚正瑞严肃问道。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就是胎光、爽灵、幽精，康总是丢了幽精，通俗地说，就是被人勾了魂。问题不大，找回来就行了。……如果没被对方打散的话。”
“……那要是被打散了呢？”戚正瑞开始担忧。
“不会，我算过了，没被打散，也不会被打散。”陆炣笃定。
戚正瑞余光看了看陆炣，“你是道士？”
陆炣摇摇头，“不算。不过我们的思想和他们的思想是一致的。”
其实陆炣也有些疑惑，曾经问起师傅他们的师承，师傅当时拍了他的脑袋。
“有什么关系，大道都是相同的，只是求的方式不一样。有的是乘船，有的是走路，区别只是方法，到了大道，那些工具都要丢弃。”师傅如是说。
所以陆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门何派，只是在师傅离开之后，他作为不知道第多少代的新掌门，给他们的门派取名叫‘逍散门’。
戚正瑞又问，“你是怎么学会这些东西的？”
“到了。”陆炣打断了戚正瑞的好奇一百问。
两人下了车，发现这是一处老旧的居民小区。
戚正瑞跟着陆炣七拐八拐，在一个窄巷子里停住了脚步。
戚正瑞正要敲门，却被陆炣拉住了胳膊，陆炣将他拉到窗户旁边，用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戚正瑞看着陆炣住着自己胳膊的手，刚才开车他把袖子挽上去了，此刻两人是肌肤相贴。
戚正瑞不自然地把胳膊抽出来，摸了摸鼻子。
透过窗帘的缝隙，两人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屋子里摆着两尊神像，下面有香案，此时尚西润跪在一个蒲团上，正声泪俱下地哀求着一个穿着奇怪法袍的大师。
“牛大师，这是我所有积蓄，只要你能让他醒过来，我都给你！”尚西润说着把一张卡塞给牛大师，“这段时间我求了很多大师，可没一个人帮得了他……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戚正瑞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十分意外。
原来尚西润变卖财产，最近经常出国，是去找大师了？
牛大师装作推三阻四，还是收了那张卡，又看了看尚西润白皙的小手，眼中冒出了不怀好意的精光。
“其实要说帮他，也行，不过需要你做一些牺牲。”
“只要他能醒过来，我做什么都行！”尚西润激动道。
牛大师故作高深地晃了晃脑袋，“可行转命之法，把你的命转一部分到他的身上。”
“我愿意！”尚西润毫不犹豫，“现在就转给他！多转些给他！”
戚正瑞皱了皱眉，直觉那个牛大师是个骗子。不过却因为尚西润毫不犹豫的回答，戚正瑞对他改观了。
牛大师说，“要施行此法，需要你将你的寿元转给我，我再转给他……不过转化的方式，需要阴阳交融……”
尚西润疑惑道，“什么叫阴阳交融？”
“即是你和我行交/媾之法，我再度命给他……”
“我艹你个老色P！”
咣的一声，戚正瑞一脚把整个门踹碎了，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把将牛大师半提到空中，另一手给了他一拳，就把牛大师打飞出去好几米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