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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月考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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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裴知愿就顶着两片青黑进教室。
杨篙一路收作业，收到了裴知愿那就被对方的脸色吓了一跳：“你这是做梦被李朝军追了啊，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裴知愿抬起恹恹的一张脸，有气无力地说：“算是吧。”然后从书包里翻出作业递给她。
“我那里有泡好的冷萃，你要不要来点？”杨篙有些担心的说。
裴知愿搓了搓脸，谢道：“谢谢班长，可以......”
“他胃不好，喝不了咖啡。”许迎川突然出现在课桌边，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裴知愿的桌上多了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热食。
裴知愿掀了掀纸袋子，里面装着一杯紫薯黑米粥、烧麦和吐司，疑惑道：“你去食堂了？”
所以一早上就没看见人是去食堂给他买早餐了啊。
“嗯。”许迎川点了点头，补充道，“早餐正常吃，别图懒。”
杨篙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多余起来，催促着许迎川赶紧交作业，等最后一本作业收齐了连忙离开这片“透着虐狗的酸臭之地”。
继新生军训结束后，高二迎来了月考，就连最吵最乱的班也开始沉静下来，投入到复习当中。
开学以来，林素在二班开过两次班会，就在月考的前一天，开了第三次。
林素自身的气场很容易驯服一个班级，明德二班不过在她手里带了一星期，只要是学习相关的，没有人会做小动作，比如说作弊，这次的班会林素从头到尾一直在强调。
“教你们的老师可是市里最好的教师，你们大可放宽心去应对考试，还有，管好你自己，会写多少写多少，不要去作弊啊，这是我最忌讳的。”
林素又讲了一些关于校园班会的内容，关ppt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就不得不提开学第一天陈帆的大放厥词了。
“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跟隔壁一班的约定？”林素撑在讲桌两旁，眼神扫了整个班级。
这可把二班倒喝了一声，通通闷起头来，第一次觉得这这些题怎么这么可爱。
“不认？”林素说，“怎么办？我跟隔壁班主任打赌了，这次谁班的班级平均分第一。”
二班噤了声。
“我赌我们班第一，可你们现在却低着头不吭声。”林素歪了歪头，目光最终定在陈帆身上，“怎么办呢，陈帆？”
陈帆这人可以和任何老师打混交朋友，除了林素，他与生俱来的害怕她，或者说，敬畏她。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帆站了起来，面对林素犀利的眼神他从来都会躲闪，可这次，他说：“那就干。”
“不就是个一班吗，我们二班会差到哪去？干翻他们。”
当天大放厥词的陈帆速速跑到裴知愿家里找周格恶补理科，顺便让她押几道数学和物理的大题。
鬼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说那么狂妄的话，只记得当他说完的时候，全班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佩服，班会下了后他整个人都软在课桌上。
虽然课下开始怂了，但在课堂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真的很爽。
月考如约而至，月考不会像开学考那样一天全部考完，形式完全像高考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监考老师有四个。
考试进行了两天，考完的那天下午，周格刚从考场里出来就被陈帆拖着去校外吃了一顿，一边嚎一边推说周格你是我的神！
羊羔同志描述考完的那下午，整栋楼都是陈帆的嚎叫声，隔小卖部都能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考崩了，正给自己的大放厥词磕头谢罪呢。
“你懂什么叫一眼看题全是重点看过的吗？！”一碗西红柿炒饭也堵不住陈帆那张叭叭小嘴。
自从开学他挑起两班对立的时候，没有一刻不在后悔，但说也说了，他决定化后悔为动力，一有空闲时间就投入到学习里。
见没有人理他，陈帆把求救信号递给裴知愿说：“知哥你说是不是！”
“啊是是是。”裴知愿皮笑肉不笑地应和着。
他当然懂这种感觉，前有许迎川讲解题目，后有周格押题，抛开语文和英语，他觉得自己的成绩自从到了二班就上了高速。
周格剥了一个虾放进辛橘盘子里，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押归押，但你们不学我也是白搭啊，所以别一天神啊仙啊套我身上，压不住。”
“那也是你押了我才有方向的啊。”陈帆活像马后炮。
“别，打住。”周格挡住了陈帆的马屁，说，“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了，我今天饿了一天。”
陈帆嬉皮笑脸道：“得嘞，您慢用，不够再点。”
任由他们小打小闹，许迎川和裴知愿可谓是人间静好，吃饭还有免费的戏看，等裴知愿低头准备好好吃饭的时候，盘子里已经摞了很多荤素。
裴知愿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我吃不完。”
许迎川继续剥他那只虾，淡淡地开口：“还没开始吃就说吃不完，先吃了再说。”
神色淡得像在做一件不关他的事一样。
“嗷。”裴知愿垂了眉眼回应，细嚼慢咽地把许迎川夹给他的菜全吃了。
确实没有想象中的会撑，适度。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陈帆结了账跑回来提议去消食，被他们一口否决，原因是他们要去阶梯教室上自习。
北附的晚自习一直有波动，考试期间的晚自习是要到阶梯教室上的，不过只是住校生，走读生看自己的自觉性。
“你们都去啊？”陈帆把目光抛向周格和辛橘，她俩都是走读生。
辛橘点了点头解释说：“我在家学不进去。”
周格作为上下学接送人，也不得不留在学校上晚自习。
“行，在哪学都一样，有这么多大佬在我边上，我回家学不得亏死。”也因为这样，陈帆有了考试期间在学校里上晚自习的习惯了。
通过老师们加班加点改试卷，似乎是不想给学生喘息的机会，考完试隔了一天成绩就出来了。
比起其他人的坦然，陈帆知道成绩出来时人都是抖的，因为今天下午才有班主任的课，其他班也没有一丝消息透露，表示他们也不知道。
陈帆决定，他要去探探风声。
借口跟杨篙去办公室抱作业，没想到里头的嘈杂声在看见他们以后忽然安静了。
陈帆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的消息是：年级前五当中一班有三个。
还有一个在探头时被出来的老师逮了个正着，没听清楚——数学第一和倒一都在谁班？
但是这答案估计跟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陈帆觉得这回要凉，回教室时就说没听见，老师捂的贼严。
当天下午林素拎着统计数据进了教室，表情过于严肃让二班一下子慌起来。
不会吧......
“你们觉得自己考得好吗？”林素冷着一张脸，嗓音听不出一丝高兴的味道。
“陈帆，考完试当天公然大声喧哗，你觉得自己考的很好吗？”林素挑起一边眉，直视着陈帆。
陈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林素针对了，一旦有这种想法就会莫名腾起无名火，整个人的语气好不到哪去。
陈帆站起来说：“我对自己考得挺好的。”
“是，你很有自信。”林素拎起成绩表说，“年级二十，确实挺好。”
什么二十？！
二班懵圈了，睁大了眼睛去看林素。
谁？
陈帆？
他年级二十？
林素不顾所有人的眼神，继续念着手里的成绩单：“许迎川，年级第一，实至名归。”
他们班此时此刻还是不敢鼓掌欢呼，因为林素的脸色实在太差了。
林素往下顿了顿，叫起了裴知愿，就算她眼神里带有巡视和探究意味，裴知愿始终瘫着一张脸和她对视着。
林素说：“裴知愿，考得不错。”
就说这个？
“谢谢老师。”裴知愿说完便坐下了。
林素细细地把全班挑了一遍，话中模凌两可，不说成绩，只不过适当分析了一些需要改的毛病。
剩下的步入到所有同学担心的问题——班级总平均分第一是哪班的。
林素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统计数据，缓缓道：“大家都听了自己的成绩状况了，觉得如何？”
二班全体心说要不然你杀了我吧！林素的冷淡神色从此进入了他们的黑名单。
见底下心虚着不说话，林素闹也闹够了，终于换了一副声色，笑了起来：“第一。”
啊？
林素从来没见过一个班能被她吊了大半节课的胃口。
“老师你再说一遍？”杨篙大着胆子问。
林素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分享了这次的考试成绩：“我们班任何单科拎出去平均分都是第一！的确，一班有三个年级前五，但，那又怎样。”
林素在学生面前丝毫没有老师的样子，逮着隔壁班就在吐槽。
“我只说化学，陈帆。”林素点了名说，“化学97，你比多了许迎川一分。”
二班忽然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林素说：“裴知愿和杨篙都是94，陶芋91，除了以上九十分以外，我们班有35个八十分以上，7个七十八、七十九。”
林素说完了大概成绩，挑衅般地抄墙对面挑了挑下巴：“一班又怎样？”
“就那样！”二班从来没有如此整齐划一的喊叫。
“所以，低调一点，做个人，听见了吗？”林素把成绩表递给了杨篙，让她发下去，自己整理教学资料，准备好下课。
“老师你不也带着我们撒野吗？”有人不怕骂地说。
“那是在课上！”林素强调道，铃声在这时响了之后便宣布了下课。
林素出门了好一会，很快又旋身回来，探了一个脑袋进来，俏皮道 ：“记得，做个人，周末出去吃一顿。”
眼看着二班就要欢呼，林素立马“嘘”了好半天。
等林素走远了，大部分人都挤到了成绩数据单那，膜拜膜拜他们的总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