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被强迫营业那些日子 ...
-
风意澜嗤笑：“露儿日后嫁入魔宫，本尊会把她当做心尖上的宝贝来疼爱，无须为了你这废物费心筹谋。
前世你得云苍山宗主之位是露儿帮你，你娶那五个老婆，其中最有权势是三个，还不是露儿帮你。
心安理得受露儿的恩惠，吃着软饭，还不为她做任何事，不觉得羞耻吗？”
顾星瀚摇摇头。“你太小看明露，她心有大才，不是甘心居于后宫的女子。
也未免太小看我，前世我与那五位姑娘只是定亲，并未结契，正妻之位从来只留给她。
只是，只是我不善表达。”
“不善表达，无妨，反正露儿那时心仪的是本尊！”
顾星瀚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之前心里有个坎，总觉得若此生不修行，便可以避免她为我出生入死，更可以避开遇见你这个自作多情的魔头！
可是回忆起仙魔大战那时候，你就不觉得明露是在一心求死吗？
她对我有恩，也是我师叔，若不是天大的事我定然不会杀她。若真的对你情根深种，她又早知你是魔尊，何必在战场上求亲？
思来想去，我觉得她有所隐瞒，她向你求亲是假，求死是真。
所以你也别太在意那时候的事，现在明露对你的态度不是最好的证明？
她见过你一次，只觉得你是个麻烦，哪里有一见钟情？”
顾星瀚这话，这态度简直就是在蔑视风意澜。
他动了气，隔空又捏住顾星瀚的脖子。“如今你这样弱小，还敢在本尊面前说这些！”
“听这这么几句难听的话就要杀人，阁下就这点度量，怎么治理魔界？”
顾星瀚浑然不在意。“魔尊，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们现在的世界，不是真实的吗？”
扼住他喉咙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风意澜眼神复杂。“你也……”
“对，我也隐隐发现，从我被明露带去归雁庭开始，到她在仙魔大战死去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不只上一世那一次。”
“不是记忆混乱。”风意澜非常笃定。
顾星瀚接下去说：“是经得起因果推敲，切实发生过的事。
从遇见明露之前一年开始到如今，我时不时脑中会出现一段记忆。
那些未来的事发生过许多次，每一次都以明露在仙魔大战上身陨为结局。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这一段时间里的整个世界，都重复过好多次。
我们的人生也重复过好多次。”
风意澜认同他的说法。“她真的曾经囚禁过本尊，真的灭过魔族。”
“她也真的夺过我的机缘，毁灭过全部仙门。”
两人难免有些不寒而栗，各自沉默一阵。
顾星瀚说道：“可是她似乎被某些规则限制。我刚刚想起前世那阵子，闹了阵脾气没有拜宗主为师，后来觉得没有力量，更无法守住她。
所以选择了静波真君，决定拜师当日，明露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惩罚，当时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伤病的情况下，居然断气了。”
风意澜猛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他接着说：“很快又恢复了呼吸，她还是她没有变化，并不是被夺舍。”
“所以她为什么求死？”
“我……不知该在什么时机可以问清楚，直觉如果直接开口问，她会被惩罚。
可能她只是想逃开这个世界，无论是谁在这样一段人生里反复不停的循环，也难免会疯掉。”顾星瀚自嘲的笑了。“所以我们在她心中，可能没那么重要。”
两人又是一阵缄默。
风意澜突然问：“既然你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为何知道一切之后，还要走前世的路？”
“魔尊不也一样？”
“本尊觉得，之前露儿只是没有那么机会与我相处，相处多了，自然会爱上本尊。”
顾星瀚瞥了他一眼，口气带着怜悯。“魔尊可以不按照前世，前前世的做法，强行带明露回魔界，把她从原本的命运里带走，试试她会不会无缘无故死在你面前。”
“你！”风意澜又动了气。“你怎么能这样说？”
“魔尊也可以试试，杀了我或者改变前世的命运。
我们每一次不按照前世的命运之路走，被惩罚的说不定就是明露，我不敢试。
我不能再次见到她在我手里断气。”顾星瀚抬眼，看向魔尊。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要试一试吗？”他把选择权交给了面前的男人。
风意澜想了一遍最近的事。“可是仍是有许多事被破坏了，前世图俊柏不是现在死的，那些散修也没有那么多死在秘境里。”
“恐怕那些人不重要，之前每一世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一模一样。毕竟露儿现在没有其他异样，只是在秘境里中了毒而已。”
“所以，一定有什么规律在。”风意澜的眼睛绕着顾星瀚。“关键可能在你身上。”
“也有可能，阁下也是关键。”
两人相视一眼。
风意澜断然道：“今晚本尊替露儿逼出毒素，明日赶回魔界。既然你那么多世都没得到她，今生也管好自己。
本尊回去翻阅古籍，查找线索，我们按照前世的做法，谁也别乱搞。
更不要在露儿面前乱说话！”
“一言为定！”
风意澜与顾星瀚敲定了这事，刚要走，突然转头回来。“如果露儿逼你杀了她，真的是为了逃离这段不断循环的人生，说明她根本没爱过你，她若爱你，定然会甘心留在你身边！”
顾星瀚紧抿着唇，过度用力泛起了白，深深吸了口气。“露儿用你来做借口逼我杀她，在她心里，阁下更是无足轻重！”
当晚，两个男人都是一夜未眠。
*
明露醒来，日上三竿。
窗外鸟儿啼声清脆，听着就觉得心情好。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浑身没有半点被毒气熏出来的不适感，调息一番，发觉毒气已散。
想起昏迷之前风意澜做的事，推想是他为自己解了毒。
虽不知男主怎么样，目前自己还活着世界也安然无恙，他肯定是活着的。
明露出了房门，看到外面人来人往，与昨日相比简直不是个客栈。
只是二楼还没有人上来，她听到侧面的楼梯有人上楼，偏头看过去，是顾星瀚。
他换了身衣衫，端着食盒，快步来到她面前。“我带了早饭来。”
昨日还那副样子，今天就天下太平了？
到底她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明露任他进了房间，他把食盒里的早饭放在桌上。
她倚在门口问：“那个人呢？”顾星瀚不大可能和风意澜心平气和的相互自我介绍。
“据说他父亲给他说了亲事，回去成亲了，一早走的。”顾星瀚状似不经意的说：“把他的人也带走了。”
要不是知道那是风意澜，现任魔尊，有个励精图治一心攻打人间的工作狂人设，明露就信了他的鬼话。
好歹她还记得捂住自己的小马甲。“道友怎么还没走？”
“在下一日突破两重境界，对肉身负担太重。调息一夜不过尚能自由行走，暂且没办法御剑。”顾星瀚把白粥送到她面前。
有问题！越是这样天下太平，越是有她不知道的事被粉饰了！
明露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那位……蓝枫道友，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昨天自己还是他的小甜甜，又是求娶又是叫手下人唤她夫人，怎么今天一早就突然没了踪影？
渣魔尊！
“在下不知。”顾星瀚为她布好碗筷。“再不吃粥就凉了。”
白粥上飘着雪白的鱼肉，葱花在其中沉浮，明露本不想吃东西，看着这些难免食指大动。
用白瓷勺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入口中。
白粥带着鱼肉的鲜美滋味，这份鲜美温热滑进胃里，叫她轻叹。“真好吃。”
顾星瀚又拿出上次喝的香茶，给她倒了一杯。
明露小口小口喝光了粥，取来白馒头，撕开一看，里面流淌出红糖浆，红糖独有的气味氤氲在空气中，她吹了吹咬了一口。
“这个也好吃。”甜的刚刚好，和面香相溶，相得益彰。
她小口小口吃光了白馒头，虎视眈眈看着泛着肉香的包子没伸手，颦起眉。“这味道……这是客栈的厨房做的？”
顾星瀚淡然一笑。“是我做的。”
明露了然，他厨艺很好，百年前在归雁庭厨房做咸鱼的时候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能保持到现在。
不免夸赞一句。“道友真是好手艺。”
“尝尝这肉包。”他把肉包推到她面前。
“吃不下了。”明露百多年没碰过饮食，早已没有能吃掉半只鹅两碗饭的好胃口。
“晚饭时我做鱼汤，道友可要捧场。”
“一定一定！”明露心神都被好吃的勾走了，满心期待的等到晚上，浑然忘记追问风意澜离开的动机。
晚上喝上了心心念念一整天的鱼汤，顾星瀚轻描淡写的报出了第二天早餐的菜谱，把正要离开的明露一颗吃货的小心肝牢牢绑住。
明露百年多未食人间烟火，被顾星瀚勾引出馋虫，一发而不可收拾，足足吃了半个月。
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堕落下去了，仙女要有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向顾星瀚提出要离开。
顾星瀚淡淡道：“在下也一时不能御剑，大概还需要半个月才可恢复如常。
道友中了毒，想必也需要些时日调息休息，何必急着离开？
我还有三十道菜没做给道友品评。”
还有三十道菜，明露舔舔嘴唇想着，反正自己装作闭关，早半个月晚半个月无妨。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被强迫营业那些日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