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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番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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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下午是针对嘉宾两天学习开展的实操训练——楼层内攻灭火操训练。
在荣光的带领下五位嘉宾来到演示楼前,跟随着他的脚步,祝寒声先是看到起点线上停放了一辆装备齐全的消防车。
在正式演示之前由于训练的特殊性和在训练之中位置的分配问题,荣光首先开始给各位嘉宾科普知识:“内攻组通常由一名指挥员和四名攻坚队员组成,指挥员携带热成像仪负责现场火情侦察,一二号员携带水枪、水带负责内攻灭火,三号员负责带破拆工具负责火场拆除,四号员负责携带照明灯具和防烟卷帘负责门控接应。”
科普完后,荣光对镜头后使了个眼神:“所以,针对以上位置给你们每个人配了个师父,记得到时候演示的时候要紧紧跟住你们的师父,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一说完立马有消防员闪现到四位嘉宾的身后,祝寒声左看看右看看,愣是迟迟没有等到属于自己的消防员出现。
祝寒声指着自己问:“教官,我的师父呢。”
“你跟着我。”荣光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公事公办地看着他,但语气较柔和了起来,“你担任的是指挥员的位置。”
任务分配完之后就是前期准备工作。
荣光联合四名消防员开始示范并解说:“在作业前我们要进行安全检查,个人佩戴完毕后由指挥员下达安全检查,四名队友开始互相查看,主要检查个人防护装备佩戴是否规范,检查头灯,呼吸器,空气呼吸器工作状态,对讲机电量和通讯频道。”
“安全检查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开始进入演示楼了。”
“接下来就是一对一指导,指挥员跟我过来。”
进入演示楼后,上了一层楼梯,荣光尽量用较为平实的语言开始为他们科普:“你看起火的楼层是二楼,那么我们就要把一楼和二楼这个中转的楼梯间设置为进攻地点,两名水枪手就可以在这个地方展开一盘水带。”
一个知识点讲授完毕,等师父展示完,徒弟上手学习结束后,荣光才带领所有人进入到另一个知识点。
“指挥员过来。”
荣光在工作的时候,祝寒声一言不发全程都没打扰他,静静地看着他在属于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发光。
难怪有人说职业光环会给普通人加成,昨天一天那么累的体能训练,祝寒声也只关注到了个人情况,他觉得累得要死,也忽略了他来这档节目的缘由。
自己还是消防宣传大使呢,拍拍照片哪会知道背后真正消防员的生活。
在这一刻祝寒声好像有点明白了,一个简单的灭火居然要经过这么多的环节训练,可想而知每一次灭火成功背后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来了。”
回过神来,祝寒声跟上他的步骤。
荣光手把手教他,神情相当严肃:“看好了,在进门之前你用热成像仪检查房门温度,破门前要用随身携带的安全绳或扁带做好限位,开门时用木楔抵在门口,就是防止门突然打开空气对流从而造成人体伤害。”
“我知道了。”在他示范完毕后,祝寒声按照他所说的步骤一个一个进行,一一展示完毕后问,“是这样吗?”
荣光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嗯,非常棒。”
转过头避开摄像小小微笑了一下,祝寒声恢复成正常表情。
荣光看他的小动作也憋不住了,拳头抵着嘴唇假装咳嗽了一声后说道:“接下来都没你的事了,你在周围勘测情况以防不时之需。”
祝寒声点头:“好的。”
做好他的工作,荣光转身又开始投入起其他的工作,继续向其他的嘉宾科普知识点:“三号员负责在水枪手的掩护下实施破拆作业,房门破拆后缓慢开启一条缝,用喷雾水上下扫射排除险情后再实施内攻作业,水枪手应交替掩护前行,在近距离面对热辐射或危险源时水枪手应采取低姿射水。”
“四号员在门口设置照明灯具为内攻队员指引方向,在房门上设置防烟卷帘,防止大量烟雾向楼道蔓延,有效控制空气加快燃烧度。”
一一演示训练完毕,所有嘉宾规整队伍完整地站在指定地点观看他们的示范。
一连串不停歇的动作让五位嘉宾都傻了眼,比起刚才的演示和教授,他们的动作像是按了倍速键,非常流畅和丝滑,等他们示范完毕后嘉宾们还意犹未尽。
祝寒声久久都收不回眼神,他好像认识到一个全新的荣光,一个发光发热的荣光,看到他淡定的指挥、冲刺的身影,他根本没有办法将目光挪移出去。
等到他们嘉宾开始实操的时候状态百出,今天上午刚学的水带连接就忘了,要么就是水带甩不出去,要么就是力度没掌握好导致水喷在脸上。
好在最后好歹是拖拖拉拉完成了任务。
任务结束嘉宾们终于可以放松了,吃好喝好迎接今天晚上的联欢晚会。
晚上,消防总队的所有官兵全部都围成一个圈坐在操场上,五位嘉宾也混在其中,有主持人王知洋在场子也很快就热了起来。
第一个开始上场表演的就是欧阳桑尼,他原本就是一个rapper,一个开场曲就把氛围推到了顶峰。
接连唱了两三首就轮到了抒情歌手陈雨翔,唱着唱着就引发了大合唱。
这么多人,多一个人少一个没什么不同,在场下充当观众的祝寒声就打起了其他的主意,故意从荣光身边走过,等他跟上来后一路往前等到进了宿舍大门之后才停下脚步等他上前。
他上前后两人并排走着,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上楼进了单人间后两人才卸下伪装,祝寒声直接往他床上一躺:“好累啊。”
荣光将一早准备好的水果递给他:“我看你这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不饿吗?”
祝寒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饿啊,但是我吃不下,我也不想伸手。”
“我喂你不就好了。”对于他的懒惰,荣光习以为常,叉子叉了一块西瓜送到他口中。
祝寒声将手枕在脑袋下看他,咀嚼着说:“你不怕我把你床给弄脏啊。”
荣光表情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一心只在喂食上:“脏了就洗呗,又不费事。”
“对我这么好。”
“应该的。”
祝寒声笑了笑:“什么叫应该的,我们又不是情侣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荣光你有没有算过,我们一共认识多少天,二十天都没有,两个星期再加这两天,才十六天。”
喂食的动作停止,荣光做了个深呼吸,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怎么可能十六天,我们应该认识八年多了。”
“八年来我每天都能见到你。”
祝寒声疯狂地眨着眼,有种脱控的感觉,八年居然会是这么重量级的词语。
他好像低估了荣光对他的感情,这让他想起八年前他们的某一次谈话,当时他也是吃不下饭,荣光给他做了一碗凉粉。
第一次空碗荣光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他拒绝了。
他记得自己当初说的是:他喜欢凡事都留有余地的感觉,而不是一开始就喜欢到顶点。
所以分开后他迅速强迫自己忘掉荣光甩掉在那里发生的一切转而投入自己原来的生活。
而荣光说的是:他要是喜欢就一定不留余地,喜欢就要一次性吃饱。
对于他来说是十六天,对荣光来说却是八年。
这八年里除了一张他的侧脸图,祝寒声再无其他,而荣光却可以每天在社交账号上看到新鲜的他。
所以说,他从未消失在荣光的生活里。
一时忘了拒绝,鲜红的西瓜汁从嘴角流了出来。
荣光看他略为呆滞的眼神,用指腹抹掉了他嘴角的西瓜汁:“你不用有负担,也不要因此有心理压力,要是有你可以尽管朝我发脾气。”
再也憋不住,祝寒声放肆地笑起来:“这么喜欢我?”
“还不明显吗?”被他的笑容感染到,荣光也畅快了起来,八年又怎样,他还不是等到了祝寒声。
“明显。”祝寒声双手捧着脑袋,打量着他,他以前就觉得荣光穿制服应该很好看,果不其然,在板正之余又多了一分禁欲,他朝荣光招手,“既然这样的话,我给你一点奖励。”
“什么奖励?”
祝寒声歪头对他一笑:“你应该知道的。”
荣光光明正大咽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
祝寒声双手一松,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荣光赶忙将手里的水果放下:“我现在知道了。”
被子一掀,祝寒声跪在床上,再次朝他招手:“你过来点。”
荣光将凳子一踹双腿抵住床沿。
祝寒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碰碰他喉结,又捏捏他的耳垂,最后才转战到他的嘴唇,用手指将他紧闭的双唇给撬开,沿着他的唇线勾勾画画,就是不直接进入正题。
在他的戏弄下,荣光疯狂地吞咽口水,忍无可忍最后哑着嗓子问:“这就是奖励吗?”
“你不满足。”祝寒声停下动手,改为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胸前问他,“难道你还想更进一步吗。”
荣光卡住他的腰,在他的挑逗之下,胸膛上下起伏得很厉害,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直言不讳:“嗯,想更进一步。”
因为贴得太近,祝寒声的呼吸完全跟着他走,等到两人心跳的频率一致的时候他才仰起头吻了吻他的喉结,接着往上在他下巴上留下一吻说:“你可以稍微低点头,我够不到你的嘴唇。”
实在是太紧张了,一不小心,荣光就低过了头。
祝寒声直接吻在了他的眼睛上。
一个小失误,让两个人都破了功。
祝寒声一拳锤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趴在他怀里害羞着就笑了起来:“你干嘛,我让你稍微低一点,不是让你整颗头都下来。”
荣光也是脸红得不敢看人:“我哪知道,我又没有接吻的经验。”
“就算没有,也不应该这么笨。”
“好,我笨,我承认。”掐着他腰的手往上,摸了摸他的脸,一手掌握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抬头看自己,荣光压低音量,“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保证聪明点。”
心领神会,祝寒声闭眼:“那你还等什么。”
荣光屏住呼吸低头。
“哥。”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再次将两人的计划打断,两人慌张分开,祝寒声扯过被子盖住身体,荣光背过身去。
“怎么锁了门。”
好险,幸好进门的时候多了一道心眼。
“哥,你在吗?”
荣光的心里冒了一团火,反倒是祝寒声提醒他:“快去啊,你就这样把他晾在那?”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没办法,荣光隔着门问他。
“没什么,我只是没在操场看到你,过来看看而已。”说话间,荣耀又拧了一下门,还是锁着的。
“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那好,我回去了。”
总算赶走了这个大麻烦,荣光一转身就看到祝寒声在笑。
“你怕什么,怕你弟弟发现我们偷情吗?”
一时羞愧难当,荣光低下了头,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穿鞋:“你要走了。”
“对呀。”祝寒声说,“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了,要是别人来找我又发生刚才的情况那多不好。”
“但。”等他走到门边,荣光又拉住了他,“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祝寒声知道他在想什么,背贴在门上夸张道,“难不成你要强吻我。”
“别这么直白好吗?”
“我知道你没这个胆。”
“谁说没有。”荣光强硬地将他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翻转上去桎梏,“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哥,你还在吗?”
又是熟悉的敲门声,荣光又停了下来咬着牙说:“怎么了。”
“没什么,确定你在不在而已。”
等他走后,祝寒声总结道:“今日不宜接吻。”
“我走了,明天见。”祝寒声不留恋地挥手。
“等一下。”荣光又叫住了他,“你还没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手机呢。”
荣光从口袋里抽出手机递到他手上。
看着手上早已淘汰的旧手机,祝寒声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还在用。”
“因为这是你送我的。”荣光缓缓吐出一口气,“上次你没留电话号码。”
输入一串数字,祝寒声将电话拨通,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这次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