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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娇气包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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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阮秋开门,看到来的只有黄毛,不见封宴弘身影,脸上表情垮了下下来。
“阿宴怎么没来?他还在生我气吗?”阮秋闷闷不乐。
“你们吵架了?”黄毛挑眉,受到了瓜的味道。
阮秋如实地点了点头,“我不想过来住,但是他一定要让我住在这里,他肯定烦死我了,所以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越说越难受,他整个人都陷入低气压中,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黄毛立刻开解:“怎么会?你想多了,老大刚才还特让我过来看你。”
他掏出黑卡在阮秋面前晃了晃,“看到这张卡没有?全球限量无上限黑卡,你可是第一个让老大心甘情愿掏出黑卡,直言随便买买买的人哦,怎么样?开心不?激动不?”
阮秋闻言,歪头问:“什么是黑卡?”
黄毛:“简单来说,你可以拿着这张卡买东西买你任何想要买到的东西。”
阮秋听完,琢磨了下黄毛刚才说的话,果然露出开心表情。
他想到娘亲对嫂子说过:男人爱你不一定会为你花钱,但不爱你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为你花一分钱。
再联想到每次大哥惹嫂嫂生气,都会一掷千金买下嫂子喜欢的东西作为赔罪。和阿宴现在这个举动对上了。
“我懂了。”阮秋笑容灿烂,拨通了封宴弘电话。
对了,这部手机还是阿宴特地送给哒。
封宴弘这会儿在开会,看到是阮秋来电,打过来犹豫,几秒后,还是接了。
会议室里,众下属面露震惊地看着他们一向严于律己的老板接电话,心里纷纷揣测电话那头人的身份。
手机刚接通,就听阮秋在电话那头大声宣布:“既然阿宴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那我原谅你啦。”
封宴弘:……
呵。
黄毛捂脸。
这智商...果然是用美貌换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封宴弘冷哼。
电话那头的阮秋噎住,像是没听到一般语气轻快问:“阿宴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他现在心情很好,声音清亮软糯,尾音都跟着上扬几分。传进封宴弘耳中,莫名安抚了因为工作而感到焦躁紧绷的大脑,语调也跟着温和许多。
“最近忙,晚点我会抽出时间过去看你。”
“好吧,那我平时可不可以给你发短信呀?”阮秋趁着机会提出要求。
他知道封宴弘很忙,不方便接电话,自己也不好贸然打电话耽误他工作。退而求其次,只能通过信息来交流。
封宴弘这回没有拒绝:“可以。”
看在他听话乖巧的份儿上,适当的糖还真是要给的。
*
然而阮秋一连等了好几天,还是没等到封宴弘的到来。
期间他以为对方忙晚了,忍不住发了两次信息提醒,但都没有收到回复。鼓起勇气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却是阿美姐接,听说最近有个大项目需要封宴弘亲自监督,整个总裁办的人都忙飞了。老板吃住都在公司,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阮秋听完,顿时心疼的不行,很想过去看看他,但想到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也就打消这个念头。
但这一天,他接到黄毛电话说老大忙完了会过来看他。
阮秋激动非常,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自己。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对方面前。
然而临近中午,封宴弘那边又说不来了。
期待落空后,连同这几日的焦灼等待,汇聚在一起,化为怒火。
阮秋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他气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中午和晚饭在阿姨的耐心哄劝下,草草吃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
不好好吃饭的结果就是,他胃疼了。
原主被封家囚禁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肠胃功能紊乱,留下了病根。一旦饮食不规律,暴饮暴食或吃了生、冷、硬的食物后,很容易胃疼。
自从和封宴弘分开住以后,他心情抑郁,胃口大减,今天又来这么一出,直接让他疼得直冒冷汗。
吃过药也不见什么好转。
徐姨叫了车,正手忙脚乱收拾东西,想要带阮秋下来,门铃响了。
徐姨去开门,等看清来人后,惊讶喊出声:“老板您怎么来了?”
躺在床上疼得脸色惨白的阮秋听到封宴弘来了,委屈顿时化成眼泪往下落。
笨蛋阿宴,居然现在才来!
封宴弘身上还穿着西服,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看着像是刚结束了场旷日持久的商场厮杀。
他脱下西装外套,伸手将领带扯下,随意扔到一旁,明明事颓废的一套动作,在他身上却显得恣意慵懒。
他注意到了徐姨神情慌张,手上拎着的包,看着像是要出门,顺嘴问:“发生什么事?”
徐姨回过神,哎呀一声,“瞧我这记性,秋秋胃疼得难受,我叫了车,正准备打算送他去医院。”
封宴弘闻言,沉声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徐姨立刻带着他进了阮秋房间。。
阮秋这会儿疼的厉害,小手死死抵住胃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封宴弘面色立刻变得难看,也没多问,大步上前,俯身抱起阮秋。
“不要你抱,我自己走。”阮秋这会儿还在赌气中,伸手推了推封宴弘。
但那力道轻的微不可查,也不知是病得厉害导致浑身没劲儿,还是言不由衷的撒娇。
总归封宴弘并没有把他的拒绝当回事,语气强硬道:“听话。”
这两个字让阮秋听着心里更难受了。
“我听话,你就会接我回去吗?”阮秋轻声问。
封宴弘眼神微动,没有回答,只是小心将人抱进车里,帮忙系上安全带。
“忍耐下,很快就到医院。”
说完,车子启动,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之后是一系列诊疗与检查。
等阮秋终于觉得好受一些后,人已躺在特护病房里。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坐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
封宴弘干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阮秋抬起头看他,又低头看看对方手里正举着水杯,愣愣说了句:“这水太烫了。”
封宴弘微顿,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温度就下来了。趁着这空档,有件事我要再提醒你。”
阮秋不解问:“什么?”
封宴弘冷笑,“看来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上次是腹泻,这次是胃疼,下次你是不是打算直接上手术台?”
见他真的生气了,阮秋先是心虚,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分外委屈,辩解道:“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到你说不过来,我心里很难受,吃不下饭,所以才会疼的,不关阿姨的事。”
封宴弘见他不似在说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但想到阮秋的身体三天两头出问题,面色又往下沉了沉。
小家伙娇气又难养,骂不得,打不得。啧,自己还真是捡了个麻烦。
他跳过这个话题,“回头我会给你安排个营养师,身体健康这块你可以信任她。”
“我不想要什么营养师。”
阮秋拒绝,看上去情绪不佳。
封宴弘看出来了,他转身在一旁坐下,指了桌上的水提醒:“不是要喝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阮秋没有说话。
看出他是在闹脾气,封宴弘耐心即将耗尽。
这几天他忙得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将事情处理完毕。开车过来看望阮秋,紧接着又将人送到医院,这会儿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若不是有洁癖,他甚至都想直接躺在隔壁病床上睡一觉再说。
若不是阮秋正在病中,他多半会转身走人。
强压下心底的烦躁,封宴弘狭长的眼睛微眯起,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冷意: “说话。”
“阿宴,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阮秋鼓足勇气,问出这些日子以来深埋爱心里的问题。
封宴弘目光沉沉看他,反问:“你认为什么样才算朋友?”
“很在意对方,希望对方过得好,伤心的时候互相安慰,开心的时候与对方分享,朋友受欺负了,我恨不得帮他打回去,谁要敢说他的坏话,我也帮着骂对方…两人能经常见面!”
阮秋叭叭说了许多,着重强调最后一句。
封宴弘听完,脸上似笑非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找对象?”
阮秋瞪大眼,小脸微红,“可是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相处,难道你一直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当...当那种关系看待啊?”
封宴弘的表情管理差点失败,皮笑肉不笑补充:“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寻找某人的影子。”
阮秋愣愣看着他,脱口而出,我没有把你当替身。
封宴弘冷笑,“总之,我们之间很难成为知心朋友,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恩人和被救之人的关系。”
还有利用与被利用,他在心里补充。
“既然是救命之恩,我可以以身相许。”阮秋又语出惊人。
这话一出,即便是高冷如封宴弘不淡定了,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阮秋也被自己的言论惊住,小脸爆红。
老天,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他恍惚记起上一世,自己几次病重,都被阿宴请来的神医用宫里的稀世药材救回。某次,二人说笑时,阿宴还曾开玩笑说,他不介意自己以身相许。
啊啊啊啊啊啊,现在怎么办?
阿宴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阮秋臊得想钻进瓷砖的缝隙里,再也不出来。
封宴弘面无表情,加了句:“我对男人没兴趣,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阮秋狂摇头,连忙解释:“刚才是口误,我的意思是只想和你当知心朋友,不是那种…那种关系的朋友。”
他脸红得不行。
封宴弘:“呵呵。”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